中国古代汽车发明史简介。
王星光
汽车是古代重要的交通工具,也曾是古代战争中的主要装备,对人类文明史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汽车的发明及其牵引动力的利用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国在这方面也做出了重要贡献。
第一,中国的汽车起源于大陆。
汽车是最早的有轮子的陆地交通工具。根据目前的考古资料,汽车更早出现在西亚和中东欧的两河流域。在美索不达米亚乌鲁克文化的泥板上发现的象形文字车,大约有5500年的历史。在这一地区,还发现了绘在彩陶碗上的双轮车和泥车模型,都可以追溯到大约5000年前。科学挖掘出的最早汽车的物理遗迹也出现在幼发拉底河的下游。基什王墓等古墓中出土的四轮车的年代推测为距今4600-4500年[1]。
与西亚两河流域相比,我国发现的古代汽车遗存年代较晚,不早于夏朝。因此,西方学者长期以来一直认为中国古代汽车起源于西亚。国内也有学者认同这一观点[2]。然而,这一观点也遭到了国内众多学者的质疑。从中国与西方在形制、系法、挽具组合、形式等方面的差异,论证了中国商代的马车与西亚的马车有很大不同,应该来自不同的马车体系。两河流域的边缘地区和外围地区,汽车的出现明显晚于两河流域,靠近中国的西伯利亚南部和蒙古地区,汽车的出现也晚于中国殷商时期。由此,是反驳中国古代汽车“西”的一个理由[3]。然而,牛车和马车在中国的本土起源仍然缺乏具体而深刻的论证。
作者同意中国的汽车是国产的。为此,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一步论证。
首先,中国虽然没有发现夏朝以前的汽车遗迹,但是历史上流传着很多黄帝时期发明汽车的传说,那是在5000多年前仰韶文化末期,这个时代的数据刚好和西亚的汽车差不多。关于造车,有说不完的传说。除黄帝外,还有傅、、姚、奚仲、纪广、、王海等。仅在车辆上,就有这么多名人可以考,这在世界汽车发明史上是极为罕见的。一方面体现了中国自主发明车制,古人对此深信不疑;另一方面,也恰恰反映了汽车不断进步的变化过程。
在古代文献中,关于黄帝造车的记载主要有:
易经系词:“黄帝、尧舜,垂其衣而治天下,取诸甘、昆。”“牵牛骑马,引目远方,利天下,盖隋。”在这里,牛马拉的车是黄帝、尧舜的。易经是孔子写的,这说明孔子也主张汽车是黄帝时代发明的。
《汉书·地理志》:“曾在黄帝驾船,奈何不得,遨游天下。”历史学家班固也主张黄帝造车。
《古史考》:“黄帝造车,至少郝开始赶牛。”东汉的乔周也同意黄帝造车。
《艺文集》:“黄帝造车,万众瞩目。当是小牛,当余是马,习仲则是马。”《太平玉兰》:“黄帝造车,故名轩辕。”这说明唐宋时期的文献继承了黄帝造车的观点。
宋史:“黄帝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蚩尤雾霭,军士不知去向,帝成导车。”
清代《古今图书集成考典》说:“黄帝见天蓬,有熊家造车。”
从以上古代文献可以看出,从先秦到清代,史书中关于黄帝造车的记载层出不穷。虽然也有习仲和等人造车的记载。如《左传·定公元》:“西仲皇帝薛之祖,居薛,以为夏车正。”对此,清代考据学家毕渊解释说:“在《左传》中,奚仲是车之官,但他没有造车。在姚店,车的历史悠久,盖始于黄帝。”[4]这说明黄帝造车的传说是不可动摇的。但合理的解释可能是黄帝是车的发明者,当时牵引的动力可能是人力。西中等人是汽车改进师或者管理人员。从技术进化的角度来看,汽车的发明在一定程度上应该是基于旋转器械的发展。我国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出土的大量石纺车和陶纺车,特别是切割制成的轮形器物,应该是汽车的直接或间接的先驱。黄帝时代和仰韶文化时代差不多。结合古代文献中黄帝造车的描述,汽车出现在大约5000年前的黄帝时代是合理的。这也接近于西亚出现早期汽车的时代。
其次,与车“从西方来”的说法相反,无论是早期车的文献记载,还是考古发现的车的实物遗存,都出现在中国中东部的黄河中下游地区,而不是西部地区,也不是“有可能”传入中国的北方地区。这与从传播学角度论证中国马车“从西方说”的传播路线形成鲜明对比。
如上所述,古代文献中有黄帝、西仲造车的记载。当然,也有习仲之子纪广的祖先相土、王海造车、商贾“骑马服牛”的记载。根据文献记载和历史传说,黄帝活动的主要地区在今天的河南、陕西、山西、河北、山东等地。其中,在河南活动的记载和传说更为丰富。《五帝史记》载:“黄帝为熊。”西晋司马表《县志·国志》:“河南省南部沂南新郑县,古为黄帝都城。”宋代《道史》说:“黄帝以熊立国,今郑为新郑。”可见其活动中心在今河南省中部。西仲,相传与同岁,住在山东滕州东南方的薛。迁邳,即山东巍山西北。商朝的先驱相土和王海就住在今天的商丘。此版竹书编年史载有“太子住商丘”、“戊戌元年皇帝即位住商”。排名在齐、赵明之后,是第三代商人。商贾第七长男王海应该也活跃在商丘地区。这显然是在远离西部和北部的中东部地区。
由于保存条件的限制,夏朝以前的汽车遗迹尚未发现。偃师二里头遗址发现车马遗迹,代表夏文化。二里头遗址发现的铜钟,考古学家推断为钟;以及圆形器皿、圆形气泡器皿、品牌饰品、贝壳等。可能是车马的装饰品[5]。近日,考古人员在河南偃师二里头遗址宫殿区南侧的早期道路土壤之间发现两条大致平行的车辙印。车辙长达5米多,向东向西延伸。蛙沟呈沟槽状,可以看出是凹进去的,呈现层状堆积的路土和灰土。两个车辙之间的距离约为1米[6]。这是目前国内发现的最早的一件汽车遗物,与偃师二里头遗址发现的车马铃、圆形器皿、圆泡器皿、牌饰、海贝等饰物可以相互印证,说明夏朝确实已经开始使用两轮车。在偃师商城废墟的东北角也发现了汽车的残骸。在第二代商文化晚期靠近城墙的底层路面上,发现了两处东西向平行于城墙的车辙遗迹。车辙长度为14m,车辙轨距约为1.2m..考古学家推断,这是商代早期双轮车的车辙痕迹,是中国商代早期使用车辆的见证[7]。这与偃师商城发现的铜像可以相互印证。郑州商城也发现了范涛[8],说明该车配件的生产已经量产。参与偃师商城发掘的考古人员确定了商代早期郑州二里岗时期偃师商城车辙遗存的年代。如果这是真的,偃师商城的车辙年龄大约在3500年前。二里头文化距今3900年至3500年。将二里头文化的车辙和车马遗迹与古代文献中“西中为右车”的记载联系起来,可以证明夏朝就已经使用汽车了。夏朝的汽车考古文献虽然不是很早,但与我国周边国家出土的汽车遗迹相似。在俄罗斯乌拉尔山南麓的辛达雪塔中发现了5座车马墓,年代为公元前2000年至公元前65438年+公元前0600年。前苏联谢湾湖墓出土的双轮马车年代为公元前1900年。另有15辆发现于前苏联亚美尼亚的拉沙辛,年代在公元前1300年左右。根据上述材料,有学者认为中亚草原游牧民族在接受两河流域和欧洲传来的“西式马车”后,逐渐将其改良为双轮马车,并沿欧亚草原向东传播,最终到达中原,并由此认为“中国的马车应该是从西方的中亚直接发展而来”[9]。其实从年代对比的角度来看,中亚的汽车年代和中国夏朝(公元前2046年~公元前65438年+公元前0600年)的汽车年代大致相同。也就是说,在中亚出现马车的同时,中国中原地区也出现并使用了汽车。这就很难解释清楚中亚车引入中国的过程。
安阳殷墟出土的甲骨文和车马坑为研究中国早期汽车提供了直接证据。
在甲骨文中,子车有多种形式。由此可见,殷车已由轴、轮、单轴、平衡、双轭组成。有丰富的关于车战、商王狩猎、车祭和驯马的神谕。在属于武定时期殷墟文化一期的甲骨文中,已经发现了马车的使用。比如:
“甲午战争,梭罗把他赶跑了,小臣抬车,马骑王车,子阳也倒了。”(《京》我我)
“丁卯、王建凯、(勇雄)车马...在车上,毕妈也……”(《易》98 o)
自殷墟发掘以来,已发现车马坑18个,其中殷代车20辆。经过考古学家的仔细清理,我们对商代晚期的汽车结构有了清晰的认识:这些汽车可以分为运输用的车辆和作战用的战车。汽车主要由两个轮子、一根轴、一根铁轴和一个天平组成。竖井和铁井之间放置一个长方形的停车场,停车场后面有一个上下的门。有的秤上饰有青铜兽面,两边放置轭架,为马服务。开车的马大多是两匹,有的是四匹。战车坑内经常发现大量的青铜车饰和马饰,非常精美华丽[10]。这些车的结构非常复杂,显示出高超的制造技术。这说明中国的汽车历史悠久,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发展,在殷时期达到了比较成熟的水平。
总之,从中国古代文献和黄帝时代发明汽车的传说中,我们可以知道中国有五千多年使用汽车的历史。这离两河流域出现汽车的时代已经不远了。而且这些传说丰富生动,可以代代相传。在中国,发现早期汽车的地区大多集中在中原地区和黄河中下游地区。这些地区与汽车可能首先向西北、华北边境地区扩散的猜测相去甚远,存在许多无法解释的矛盾和差距。所以中国的汽车应该是本土的。
2.商人是中国最早掌握牛车和马车驾驶技术的祖先。
汽车是一种吸引人们关注未来的交通工具。要想达到吸引眼球的目的,实现一个长远的目标,就必须解决汽车的动力问题,否则很难推广汽车的使用。商民族是一个善于迁徙的民族。《尚书·盘庚》记载:“我先王有服,但守天命,故仍不太平。不常丢,在今五州。”张衡《西京赋》曰:“殷人屡迁,前八后五。”也就是说,商人经常迁徙。建国前八次迁都,建国后五次迁都。商人也是一个善于经商的民族,他们应该在远离故土的地方继续交易。总之,无论是傈僳族的大规模迁徙,还是去各地经商,交通都是不可或缺的。否则整个部落的迁徙,男女老少,浩浩荡荡,各种物资生活用品堆积如山。没有相当数量的车辆,单靠手工很难进行如此大规模的迁移。远处商品交换的贸易活动也离不开车辆。而古代文献中关于商人祖先“骑马”“侍牛”的记载,则与车辆的制造和改进以及牲畜拉车技术的应用有关。
车辆是满足这些需求的重要条件和工具。为此,商人们早就注意驯服和挑选牲畜来驱赶。不难想象,在开始的时候,开车的应该是各种各样的动物,因为商人驯服动物的能力非常高。《鲁春秋·古乐》:“商服象虐东夷。”连巨大的大象都能驯服,可见商人驯服动物的高超技艺。事实上,大象也有拖动重物的能力。万振《象赞》:“象为兽,其形甚奇。身体是多牛,眼睛不要太细,鼻子是口活,头看起来像尾巴。把字练好了,你就跪了,你的牙齿就干净了,你就漂亮了。服务深远,形如土丘。”【11】在诗中,大象“为未来服务”的功能得到了认可。后世记载的除了牛、马之外,还有鹿、狗、羊,可见选择适合驾车的动物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实践过程。驯服牛和马,最终确定这两种牲畜是最适合牵引车辆和搬运重物的动物,在人类文明史和交通运输史上与发明车辆同等重要。
在古代的传说和文献中,用马和牛驱动的技术归功于商人的祖父相土和王海。
《世本左篇》:“相土骑马。”
本版竹书编年史载:“商朝以土为马后迁商丘。”
《荀子·揭橥》:“以杜为马,藻夫擅御。”唐朝的杨舒解释说:“世书上说,‘相土骑马’。”杜和屠是一样的。骑一马,四马也。有四匹马在开车,赵在,所以他骑在马上。以之为骑马之法,故称骑杜。”可见,杨岐认为也可以由杜来称呼。现在看来,把杜甫解读为粪土是有道理的,但是“乘”字的解释就有些牵强了。清代学者王先谦指出:“项、桑、古是同时的,故‘桑’谓之‘项’。"隶书中的"桑"字与"成"字形似,后接"骑"字,误以为桑是成[12]。从这个角度来看,成都不是相土的别名,而是前人的错误造成的。《荀子》中提到的发明驱马技术的程度应是“桑土”,实际上就是相土。
古人把伺候牛、赶车技术的发明归功于前代商纣王王海。
《世本左篇》:“只服牛。”这是大海。
古本《竹书纪年》曰:“王海托尤宜、河伯服牛。”也就是说,王海把自己驯养的牛送给了伊王和虢国。这也说明王海是驯养牛的高手,而且规模相当大。否则,驯养的牛不会交给两个部落首领看管。
《鲁春秋·不弓》:“王逸为仆。”王益这个词应该是搞错了,因为和海的形状差不多,王益就是王海。[13]
《山海经·野东经》也说:“王海委托祐祐、河伯伺候牛。杀王海取仆牛易。”这个故事在《易经》、《大庄》、《楚辞·田文》等文献中反复记载,可见先秦时期王海放牛驯牛的故事至今仍广为流传。
在商人眼中,王海是一个地位非常高的祖先,多达50只牛一动物被献祭给王海。王国维先生指出,对于甲骨文中的王海来说,“是礼中最盛之人”。并认为,“然而,王海祭祀仪式的兴盛也是作为生产的圣人,而不是作为祖先”[14]。也就是说,因为王海是畜牧牛车的创始人,所以特别受人尊敬。
事实上,在王海之前,还有一位商人的亡夫曹圉,他也与畜牧业有关。是商人祖先齐的第五个孙子,曹是喂养牲畜的食槽。Xi的原意是圈养马匹。《左传》召公七年:“马有铲,牛有牧。”杜预注:“不如养马。”《说文解字》解释:“一说:你是牵马的人。”养马据说与圈养马匹有关,曹圉的名字应该也与他养马的经历有关,或者与他在槽狱里饲养牲畜的活动有关[15]。曹圉应该也是一个在畜牧业方面有相当成就的人。
在商族的祖先中,从相土、曹圉到王海,有三位与畜牧业和“服牛骑马”有关,这不仅反映了先商时期畜牧业的繁荣和悠久传统,也表明商族几代人在牛车和马车的驾驶和利用方面的贡献绝非空穴来风,而是有历史事实依据的。对此,《管子轻重戊》总结道:“殷人之王,设皂狱,奉牛马,以为民利天下。”这里的“殷人之王”应该是商汤建立之前的殷王,应该是指相土、曹圉、王海。实际上,他们只是商人家族的代表,这说明商人应该是中国最早掌握和使用牛车马车技术的祖先。
以上文献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一步论证。
首先,从考古遗存来看,先商时期有比较发达的畜牧业是可信的。畜牧业是以原始狩猎活动为基础的。人们在狩猎时,会将捕获的健康或未受伤害的动物圈养起来,使其逐渐适应家养环境,一般要经历三个阶段:圈养驯化、野外放养,最后定居放牧。这就逐渐形成了早期的畜牧业[16]。在黄河中游陕西Xi半坡仰韶文化遗址发现两个长方形兽圈,长6m~10m,宽1.8m~2.6m..周围有密集的柱洞,表示有围栏饲养牲畜[17]。在临潼姜寨新石器时代遗址,还发现了两个直径约4米的略呈圆形的圈舍,圈舍内有20-30米厚的动物粪便,证明属于动物圈舍[18]。在河南郑州大河村仰韶文化遗址中,也有专门饲养牲畜的圈舍,新石器时代遗址中也发现了牛马的遗骸。比如上面提到的半坡遗址出土的两颗马牙和一个指骨。山东历城城子垭、河南汤阴白银白营、甘肃永靖马家湾等相当于龙山文化的遗址中均有马的遗骸出土。这可以证明,在距今约4500年的龙山文化时期[19],中国北方普遍驯化了马。在新石器时代的遗址中发现了更多的牛的遗骸。在河南新郑裴李岗、河北武安磁山、山东藤县北辛等新石器时代早期文化遗址中,发现了许多牛的遗骸。虽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家养的牛,但也不能排除家养牛的可能性。新石器时代中期进入仰韶文化后,出土的牛骨大量增加,如Xi安半坡仰韶文化遗址出土的牛牙。在山西夏县东峡峰遗址、山东历城龙山镇、河北邯郸勾践都出土了牛骨。此外,在郑州大河村、安阳后岗、河南柘川下王岗等新石器时代遗址也发现了大量的牛骨[20]。结合这些牛骨的遗存和前面提到的半坡等地的兽圈遗址,可以看出牛已经被驯化了6000多年。商人祖契帮助大禹治水,应该是龙山文化晚期的人物。据此,相土和王海活动的年代应进入夏朝的历年。因此,考古发现的新石器时代中晚期的畜牧业遗存,进一步说明了先商时期畜牧业繁荣的真实性和可信性。
其次,河南省东部地区,商人祖先的文学和传说居住的地方,适合畜牧业活动。在人类最早饲养的六种家畜中,牛和马属于大型草食家畜。新石器时代虽然有养牛养马的马厩,但养牛养马的主要方式应该是放牧。放牧活动需要开阔的田野或缓坡,以及与之相关的丰富茂盛的杂草。文献传说中商先民活动的中心区域在今天的商丘地区。《左传》襄公九年说:“唐涛家之火,居商丘,拜火,但火纪不定。因为相土,企业主火了。”这是一份更早的关于商丘商人的可信材料。《竹书年谱》也记载:“商朝以土为马,后迁商丘。”美籍华人考古学家张广智教授等学者继承了近代学者王国维、董作斌等人的早期学术推测,在商丘地区划定了先商时代商人的活动区域,并在此开展了卓有成效的考古工作[21]。可见商丘这个先商之乡,影响之深远。这种观点结合商丘地区的生态环境是非常合理的。商丘地区地处黄淮冲积平原,这里地势平坦,一望无际,河流纵横交错,水资源丰富,属于暖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植被丰富,动物众多,适宜大规模放牧牛马。特别是在前商时期,农业开垦活动相对缓慢。当年有大量闲置土地,应该是发展畜牧业的天然牧场。此外,平坦开阔的土地也是驯服牛马和练习驾驶的好地方。因此,商族先民、、王海等都把这里作为发展畜牧业、制造车辆和教人驾驶车马的理想之地。在发展畜牧业的同时,先商时期的农业也得到了迅速发展。正是由于农牧业基础扎实,长期积累,制造车辆和服务牛、骑马的技术发达,商人家庭才能逐渐强大,进而出现了“牛车远服务贾”[22],促进了商业贸易的兴起和发展。
第三,商丘地区史前考古的成果使先商时期的历史逐渐清晰,为商丘商人先民的活动提供了证据。商丘地区商文明起源的探索始于20世纪30年代。民国25年(1936),当时的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李景勇先生到商丘进行考古调查,发现永城县立法台、黑古堆等遗址,出土陶器、石器、骨蚌等遗物,认为遗址性质属于龙山文化[23]。之后,重要的考古工作开始于建国后的70年代。1976年至1977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和商丘区文物管理委员会三次在商丘地区各县进行考古调查,发现龙山文化遗址17处,殷文化和周文化遗址15处,其他时代遗址14处。其中,永城王油坊、佗城孟庄、睢县周龙岗等遗址较为重要。发掘者在永城王油坊遗址的报告中指出:“纵观整个文化景观,可以说豫东商丘地区仍是河南龙山文化的分布区。”[24]这种认为商丘地区新石器时代文化是龙山文化的观点与李景勇先生的意见是一致的。龙山文化与代表夏文化的二里头文化直接相连。夏族最初是和商族一起存在的,所以先商文化也应该从龙山文化中找源头。1981年,考古工作者在发表豫东考古综合报告时,从周龙岗等随县遗址文化层的重叠关系中认识到殷商文化堆积在龙山文化上层,发现商丘龙山文化与豫西地区有显著差异,应称为“王油坊型”。此外,根据仅在商丘县武强遗址发现的二里头文化遗存,推断商丘地区应该是二里头文化向东分布的边缘地带[25]。而孟庄遗址是在商丘地区发现的大型早期商文化遗存。碳十四测定绝对年龄为公元前1555 130,公元前1790 130,公元前1795 135,与郑州二里岗相同。这些发现为探索先商文明奠定了基础。
从1990开始,由张广智先生和中方领队率领的中美联合考古队开始对商丘地区的先商和商代早期文化进行考古调查和发掘。他们采用先进的手段和方法对商丘地区全新世的生态环境进行了调查和研究。更重要的是,自1994年以来,先后发掘了商丘县潘庙、虞城县马庄、柘城县山太庙遗址,出土了仰韶文化、龙山文化、岳石文化、殷商文化、东周文化到汉代文化的丰富遗存。其中,善泰寺龙山文化遗址对探索先商文明具有重要意义。这里发现的东西连接着五栋房子。在这一排房子往南约30米处,有一个略呈圆形的祭祀坑,坑里埋着9头整牛和一个鹿头。对此,张长寿先生和张广智先生认为:“这个牛坑使山太庙龙山文化与殷商文明紧密接触。”世本作篇》、《核(亥)是牛的奴隶》...殷代先民与家牛的关系如此密切,是其他朝代的先民所没有的。殷商考古遗址中常有祭牛的遗迹。牛是监狱,一个祭祀坑里有九头牛,可见祭祀的重要性,祭祀者的地位非同一般。这一发现在龙山文化遗址中没有先例。可能表明龙山文化的一个分支,平行于其他地方龙山文化向岳石文化的发展,在豫东地区发展出了一种特殊的龙山晚期或岳石文化,可能以山太庙为代表。是殷商文明的前身。”他们还指出:“应对商丘地区的龙山文化和岳石文化进行广泛而深入的研究。他们可能是商代早期和商代前期,也可能是他们的近亲祖先。”[27]他们将其与发明赶牛技术的商代始祖王海联系起来,进而推断商丘地区与先商文明的密切关系。虽然目前的考古材料还存在一些空白,但一些学者对商丘地区史前考古的文化性质仍有疑问。但如果结合文献记载和商丘地区的考古成果,两位张先生的推论应该是很有道理的。
第三,结论
汽车是古代主要的交通工具和军事装备,也是古代文明的重要标志之一。中国古代关于汽车发明的记载历史悠久,丰富多彩。考古学也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来支持它。所以,中国的汽车是本土的。
商人有善于迁徙、乐于经商的文化传统。商族先民相土、曹圉、王海等人在制造汽车和用牛马驱动汽车方面都做出了重要贡献。同时也说明商部落是最早掌握牛车马车驾驶技术并加以推广的部落。
商丘地区是商民族的重要发祥地之一,也是探索先商文明的理想地区。商丘所在的广袤的黄淮平原,为牛、马等牲畜的放牧驯化和人们的驾驶训练提供了得天独厚的广阔空间。它应该也是中国马车和牛车的起源之一。“侍牛”和“骑马”技术的发展,为商族的迅速崛起和商文明的广泛传播创造了重要条件。
当然,中国汽车是源于中国还是从国外进口的问题还远未解决。即使在以往关于中国牛车和马车本土起源的著作中,由于牛车的发明和应用与早期人类的具体社会活动无关,缺乏牛车使用和推广区域的专门论证,也影响了人们对这一论点可靠性的认识。本文试图弥补这些不足,指出先商时期商人对牛车的利用和推广做出了突出的贡献,而河南东平这一商人活动的广义原则可能是最早利用和推广牛车的中心地区。当然,这只是为这一问题的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问题的最终解决还有待于考古中更早、更丰富的汽车遗迹中去寻找。
中国农业史和环境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