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迁都是重要决策吗?
这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就是努尔哈赤领导的后金政权迁都的果断之举。
努尔哈赤将后金都城从辽阳迁至沈阳,不仅成就了日后清朝的辉煌历史,也注定了沈阳的繁荣。从此,沈阳不再是一个偏僻落后的边陲小城,而是一个朝代的都城,后金政权的政治军事中心。从此,沈阳逐渐发展成为整个东北的中心城市,为一个大都市的崛起奠定了基础。
努尔哈赤雕像
早在金代末年天命六年(1621),努尔哈赤率领的八旗就攻占了沈阳城,但他并没有将金代末年的都城迁到沈阳,而是迁到了辽东明朝的经济、政治、军事中心辽阳。他在辽阳建造了东京城和宫殿,并把他在赫图阿拉的祖居搬到了东京东北的杨璐山。王公大臣们也修建了大规模的建筑工程,修建了王宓的官邸,并准备在这里扎营。这些迹象表明,后金王朝似乎把辽阳东京作为其永久的首都。
然而,四年后的三月(1625),努尔哈赤突然召集大臣开会,提出迁都沈阳的主张。这一出人意料的提议立即遭到王的反对,他说:“你们的人民在东京建了城,宫殿也建了,但人民的房屋还没有修好。现在他们又动了,又饿又饿,巴不得打一场大仗。”但努尔哈赤坚持自己的意见,强调沈阳“乃胜利之地,西明,自都尔壁过辽河直近;北伐蒙古,两三天就可以到达;韩国,可以由清河路进入。而且它在浑河和苏苏河上流动,顺流而下伐木,这样就可以用来治疗皇宫和支付费用了。有时候打猎,山附近有很多动物;河里的水族也可以抓来拿走。这个我太熟悉了,你宁可不考虑!”意思是:“我已经考虑成熟了,别说了!”努尔哈赤的话总结了他决定迁都的军事和经济原因。皇太极继承可汗位后,南下消灭毛龙文在辽南的骚扰;北伐解除了后顾之忧;西建都尔毕成,渡辽探明,充分发挥了以沈阳为首都的地缘优势及其在军事、经济上的重要作用,也证明了努尔哈赤迁都沈阳决策的正确性和重要性。
但与当时辽阳和沈阳的自然条件相比,辽阳是辽东重镇,幅员辽阔,历史悠久,水陆交通便利,物产丰富,商业发达,人口是沈阳的数倍。那么,是否还有其他未具体说明的原因促使努尔哈赤“只在辽阳住了四年,却得不到充分的休息”,所以突然迁居沈阳,把行宫设在沈阳城的“镇侧门”,便于屯兵拒守?历史学家对此看法不一。
综合多方意见,努尔哈赤决定迁都沈阳,更多是迫于当时后晋的形势。金在天命七至十一年(1622-1626)进入辽沈地区后,促进了满族进一步接受汉族地区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科学文化,使满族社会迈出了向封建主义过渡的重要一步。但努尔哈赤制定的民族政策是以“屠杀汉人,养满洲”为基本原则,错误地对辽东汉人采取了“反抗者被屠杀,俘虏者为奴”的民族高压政策。比如,天命六年(1621)七月,镇江(今丹东)军民不堪努尔哈赤人民的压迫,起义造反,活捉了守城游击队童等。对此,努尔哈赤已指派5000名士兵前去剿灭。天命八年(1623),福州一万八千人密谋逃往明军驻地。努尔哈赤闻讯,立即派大贝勒戴珊联合三万将士,“杀光男丁”,导致辽南出现“辽人不归农”的悲惨景象。努尔哈赤在战役中残酷屠杀汉族官员和中国民众,同时将部分俘虏作为奴隶,除满族贵族和官兵外,主要用于编织“托克索”(满语,庄子),并强行驱赶辽东汉族民众作为农奴从事农业生产,严重破坏了地区经济,造成“国中饥荒,米八两银之争,民以食为天”。
八旗盔甲
后金政权的暴政激起了辽东汉人的强烈反抗,出现了汉人投毒食井、袭击杀害后金官兵、大批逃亡等多起事件。努尔哈赤于是下令,后金官兵不得单独行动,店铺门前要竖起刻有店主姓名的木桩、石桩,没有地址的“商人”不得进行贸易活动等。,说明当时汉族和满族的矛盾极其尖锐。此外,在建国初期,有一批汉族官员投案自首,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努尔哈赤晚年也对投降的汉官进行打击和排斥,引起了这些投降汉官的不满。
从外部周边情况来看,后金的处境也极为不利:西有明朝强敌,北有蒙古,东有朝鲜,东南海上有毛等占领的皮岛,使得后金腹背受敌。这样一种内忧外患、矛盾尖锐的局面,促使努尔哈赤主动离开汉族人口众多的辽阳,迁往当时还是偏僻小城的沈阳。
事实上,努尔哈赤从决策到实施都是匆忙迁都。《清帝高录》载:“庚午,自东京起航,夜宿虎皮哨,辛未抵沈阳。”《满洲实录》载:“东京初三起,移至沈阳,驻虎皮驿,初四抵沈阳。”关于迁都沈阳,《满文老档》记载得更为详细:“三月三日,可汗迁都沈阳,从东京出发,经陈科,在父亲坟前献杭绸,在二门杀了五头牛,烧了纸钱,到沈阳投宿虎皮哨。”可想而知,当时努尔哈赤在辽阳城赶场祭祖之后,仅用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带领兄弟、儿子、侄子、妻子、儿女以及数十万官兵赶到了沈阳。他的仓促和混乱的心情可想而知,可见当时的情况非常严重。
迁都沈阳,与其说是努尔哈赤的先见之明,不如说是当时形势所迫。但此后的事实表明,努尔哈赤迁都沈阳有利于稳定辽东,从而使沈阳成为东北地区的政治、军事乃至经济文化中心,对后金国家的巩固和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为清军入主中原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