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化史上的魏晋隋唐

从汉献帝元年到隋文帝九年,魏晋南北朝在中国打乱分裂的393年都在这里。或者说,自汉末以来,虽然政治教育沿着古法不断演进,社会事物也时有发明,但就整体而言,政教大纲无法走出古法范围,人种弱小,有时也有分裂。中国虽然可以用自己的文化把外国人同化到中国来,但其繁荣壮大的精神远非太谷、三朝、秦汉那样。

这里列举了中国文化衰落和印度文化到达东方的原因,也可供后人参考:

(a)比小偷和流氓更坏。先秦之前,创业的创始人多为圣贤;秦朝以后,有很多造反的革命家和小偷。贼、无赖得手就当皇帝,不知治国平天下之道;输了就烧,就抢,尤其是保护文化的友谊。

(2)比科举差。科举制度起源于汉代,在唐代准备充分。科举虽然可以湮灭贵族与平民的阶级,但却诱人获得财富,极大地损害人格,与古代教育的大义相悖。

(3)宗教信仰缺失。中国公民是第一个摆脱原始人迷信的人。致力于人间事务的唐虞三代圣贤,说阴人还是鬼,类似于宗教。但他们的祭祀还是以人和鬼为主,并没有宗教上的荒诞。建国后,政治教育满足不了人们的期望,又没有宗教来支撑,那么人民的饥饿就比有原始宗教的国家更多。

自战国以来,神仙方士理论因之兴盛,但其效果却是无形的。足以迷惑愚者,启迪智者。佛教当时流入中国,与中国人向往宗教的潮流不谋而合。中国也有五乱,外国政权最初推广佛教是出于各种原因。然而,随着中国人的吸收,印度文化成为中国文化,传播和发展,并在其起源的地方繁荣。在此期间,可以说外国人在夏之时中部遭到蹂躏,外国人在夏之时中部被同化。汉代以前,政治主权完全在夏族,其他民族都被被统治者同化。汉代以后,政治主权并不完全在夏族,其他民族都是通过征服夏族而被同化的。后汉之际,从对蒲的研究到对旅游的谈论。汉末魏国大乱,顺势而为者,不重视道德。心胸宽广的人,目睹衰败与混乱,不愿隐瞒,于是信任放手,进而开启倾诉之风。晋朝的繁荣,天下的混乱还没有结束,而湘绣的追随者对冯谖是有利的。所有会谈的目标都是玄理。他的许多理论与石的理论是相通的。所以自晋代以来,师子待老庄,说话者常与他打交道,所以佛教与中国的理论融合了。或者说,佛、儒、道并称,逐渐成为儒、释、道的交流与融合。东汉末年到隋朝的500多年是一个多事之秋,也是中原文化与周边胡人交流最密切的时期。华北是中华文化的发祥地之一,也是草原游牧民族干扰最大的地区。中国东北至西南边境一带,西晋时期有鲜卑、匈奴、羌、狄、羯五个外族,合称“五湖”。魏晋时期,这五个民族有一部分内部迁徙。汉朝末年,中国大乱,依附于它的原始民族开始入侵中国社会。此外,更多长城以外的游牧部落联盟迁入华北。生活在华北的中国人沾染了胡人的风俗,也引进了装备有马镫的骑兵。在华北,在130年的混乱时期,胡人进行了侵入性的内部迁移;直到北魏逐渐吞并华北,特别是北魏孝文帝、太和九年(485)改革后,社会经济生产才开始逐渐恢复。

这种情况延续到隋唐时期,中亚各民族大量迁徙也并不少见。隋唐拨地定居,任其自由生活。胡人的涌入和活动成为中国社会的一大特色。大量的胡人僧人也成为了中国佛教的栋梁。胡人在北方做了很长时间的统治者,但最终还是倾向于中国人。胡统治者的政治形态多模仿汉人,北魏孝文帝甚至有一场孝道汉化的运动。、胡俗、胡名为汉服、汉俗、汉名,并鼓励胡汉通婚。另一方面,长期生活在北方的汉族人在习俗上也已经习惯了胡风,出现了中国胡华现象。入侵华北的胡人经常与当地汉族士大夫通婚,从而产生了半开化的混血新贵,他们成为新的统治者,统一了中国。胡人和汉族的融合不仅产生了一个新的民族,而且在生活习惯上也表现出不同的风格和特点。隋唐时期将这种趋势带到了长城以外的地区。隋朝为了和中国西部、北部的游牧民族交朋友,先后把公主嫁给了吐谷浑、突厥、高昌的君主。唐太宗进一步将公主嫁给吐蕃王,国际联姻进一步促进了文化交流。

虽然长江流域在新石器时代晚期已经产生了卓越的文明,但直到汉初才完全融入中国文化体系。西汉末年,长江以南大部分地区还人烟稀少。但是到了东汉三国时期,为了躲避中原战乱,大量汉人开始向长江流域移民。4世纪初,中国北方汉族地区的西晋政权被胡人所灭,大批北方汉族移民到江南避难,导致了江南原有居民与中华文化的融合。唐朝八世纪中叶的安史之乱,导致汉人第三次南迁,江南逐渐成为汉人聚集的焦点。东晋南朝是江南发展最快的时期。随着北方家族南迁,人口繁盛,耕地面积迅速增加。隋朝的统一,虽然北方在军事上统一了南方,但在文化上是从南方传到北方的。安史之乱后,南方在经济条件上也超过了北方。

魏晋南北朝家庭社会的影响,不亚于周代的宗法制度。不同的是,宗法制度的影响从政治蔓延到民间,而家族社会正好相反。门第形成于东汉,原因之一是当时学习条件艰苦,就业仅限于少数经济文化条件优越的家庭,形成了这些家庭长期做官,逐渐成为门第。东汉灭亡后,平民失去了保护,依附于大家族寻求庇护。这些大家族组织了自卫团体,建造了城市来自卫。家庭有更多的军事和经济影响。南北朝时期,各政权根基不稳,往往靠家族支撑。因为士绅不需要服役,平民争相依附,家族地位越来越发达。门第从合法化发展到合法化,以至于国家权力只有得到门第的认可才能得以延续。世家大族的形成和发展不是在短时间内完成的,而是在社会客观条件的反应和广泛文化生态的形成下,世家大族的生命力延续了数百年。士绅家族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一方面掌握了政府人才准入管道的九品体系,另一方面选择了门户可观的家族婚姻,以此来维护家族的尊严。士绅家族的庄园提供各种农业经济资源,拥有手工业作坊。东汉末年以来,由于汉人和胡人政权的国运不振,鄙夷政治的风气逐渐发展起来,族民之间开诚布公的风气盛行。结果江南士绅标榜不问政治,最终销声匿迹。而北汉家族因为混血开始重视国力,关心政治,并以此为依托统一南北。隋朝实行科举制度,平民可以通过科举做官,士族无法通过人才选拔来壮大家业。到了唐末,家族社会趋于衰落和消失。

经过魏晋南北朝的民族文化交流和隋唐的完全建立,中华文明重新走上正轨,恢复发展,隋唐五代宋成为中国历史上最繁荣的朝代之一。国家呈现出团结、崛起、自信、开放的特点。由于两种不同文化类型和意识形态的交融,隋唐文化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繁荣。隋唐的文化经济基础是建立在成功的土地政策之上的。均田制把荒地和部分私有土地分给天下农民,从孟子开始的儒家思想终于实现了。自从印度佛教通过中亚传入中国后,与佛教有关的艺术形式也进入了中国,其中最重要的是佛像壁画和雕塑。因为印度佛像受希腊文化的影响,中国佛像的雕刻艺术融合了中国文化、印度文化和希腊文化。印度在最初的500年里没有制作佛像的习惯。人们认为佛的至高圆满不是人的外貌所能描述的,所以早期的佛教艺术家用佛的脚印或释迦牟尼佛悟道的“菩提树”作为佛的象征。后来由于希腊文化对印度200年的影响,古希腊人崇尚人性美的观念被植入印度,开启了印度的佛像雕塑,希腊文化也对佛像雕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中国自南北朝佛教兴起后,中国的佛教高僧立即抨击印度的佛教高僧风尚,在山上开凿悬崖修行,并在岩洞内装饰佛像绘画和雕塑。今天中国有两大佛教石窟。一个是北魏政权长期统治的华北地区,在大同和洛阳开设了云冈石窟和龙门石窟,先后建都;第二个重要的洞穴群位于中国西北,包括甘肃省永靖县的炳灵寺石窟,丝绸之路东端的天水麦积山石窟,丝绸之路西端的敦煌莫高窟。此外,还有孤立的石窟,如基齐尔千佛洞和大足石窟。

随着佛教信仰的盛行和石窟造像的发展,从南北朝到隋唐,成为宗教艺术盛行的时代。绘画和立体佛像拓展了中国传统艺术的新领域,各种与佛教有关的装饰图案也深入到民间。佛的绘画技巧补充了中国传统线描绘画的特点,佛塔佛寺建筑丰富了中国原有的建筑风格。南北朝时期的宗教艺术,因为西域和印度的工人,而充满了印度、希腊和波斯的色彩,这也成为中国艺术最异域的时期,相比后世,北魏尤为异域,而西魏后期已经汉化了。南北朝时期,除了佛教的绘画和雕塑,由于佛教的兴起,青铜器、石雕、织布、刺绣等都充满了宗教色彩。莲花和金银花作为佛教的象征,成为这一期的特色。在绘画技法上,南北朝中期,注重色彩绽放和渗透的佛教绘画风格非常流行,对传统的线描方法产生了很大的冲击。到了南北朝末期,用色的技术远胜于素描。南朝梁画家张僧繇吸收了这一技法,进一步摒弃线描,创造了无骨画法。隋唐时期,宗教艺术不仅在形式上中国化,而且在精神观念上也发生了变化。隋唐的统一和经济的繁荣与和平,促使宗教壁画的风格从北魏舍身救世的悲壮氛围中走向华丽欢快。原本从印度传来的展现释迦牟尼前世苦难的场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欢乐幸福的奇幻画面。而唐代的佛像,用健康丰满的造像取代了北魏。用善良和对现实的关怀取代北魏的超凡尘埃。南北朝的工艺美术在题材上多以佛教为主,但在风格上仍接近汉魏。唐代的工艺美术脱离了商周汉魏的古朴风貌,开辟了新的装饰风格。

唐代的工艺品一般具有阔大、清新、华丽、丰满的特点,在各种工艺品的造型设计中采用弧度较大的向外曲线,给人圆润丰满的质感。色彩表现出多种色彩层次的浓淡,具有丰富绚丽的艺术效果。唐代最杰出的手工业生产是陶俑的塑像,尤其是唐代的三彩陶俑,造型生动,表现了唐代繁荣社会的精神。唐代陶俑虽然偏重于动物造型,但日用工艺品的装饰与商周六朝以来以动物图案为主的传统相反,开启了一千多年来以植物花卉为主流装饰的新风格,进一步体现了生活方式,摆脱了凝重沉稳的气氛,使人感到自由、轻松、活泼、亲切。在制镜技术上,汉魏六朝以来的铜镜装饰纹样以格律为主,而唐镜多为自由式,活泼多变。中国历史上最早有记载的画家是在魏晋时期。当时的文人风气还是音乐、书画、清高、典雅,他们追求个人气质的解放,导致绘画中对个人性格和特点的细腻描绘。唐代以前的传统绘画多为壁画,反映政治、宗教色彩。自唐代开始,转向以升值为主要目的。隋唐五代时期,中国绘画的三大门类,即人物画、山水画和花鸟画独立出来。自中晚唐以来,山水画成为中国文人画的主流,延续了一千多年。魏晋南北朝时期,社会动荡,旧的价值观和社会秩序已经崩溃。新的社会秩序仍在重建中。当时有思想的知识分子致力于摆脱汉代以来经学传统的束缚,转向内心人格的觉醒和追求。他们通过哲学论证来探索一些高度抽象的理论,从而产生了当时的主要学术思想——形而上学。

玄学的影响是全方位的。在形而上学的氛围下,个体意识是这一时期思想界的独特精神。从而建立了与上一代完全不同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这种思想与汉代的思想完全不同,而更接近于战国时期的道家思想。因此,玄学思想家对先秦道家的两部著作《老庄》和与道家精神密切相关的《周易》推崇备至。他们把这三本书视为玄学研究的主要经典,并称之为“三玄”。南北朝时期,佛教为了扩大在当地的影响,依附于玄学。佛教以玄学的语言阐述佛法、宣讲教义,使得佛教非常普及,所以玄学也融合了很多佛教徒和儒家的观点。

玄学流行时期也是政治动荡时期。相对来说,政治对学术思想的束缚也大大减少了。没有王国政府制定的学术标准,当时的思想界相当自由开放,讨论和辩论的气氛相当盛行。“说清楚”是这一时期玄学讨论的主要活动。讨论纯粹以理服人,不分辈分和辈分。这一时期的思想活动堪比战国时期。与战国不同,战国关注的是治国之道,魏晋关注的是个体人格意识。玄学家善于辨名说理,围绕存在、本与末、身与用、言与意、运动等命题展开热烈讨论。各派之间的争论非常激烈,形成了中国历史上讨论宇宙理论最活跃的时期。而这种论证形式,促成了中国的理性哲学。这种哲学的理论性质和成就是前所未有的。

在这个时代,玄学家讨论的很多领域都是以前从未考虑过的问题。魏晋南北朝时期,社会不注重学术论资排辈,而是强调思想的生动性和创造性。所以很多青年通过谈心的形式在思想论坛上获得了很高的声誉,这是中国古代诞生青年思想家最多的时代。许多著名的思想家,如钟会、王弼、王戎、湘绣和魏军,都是在二十岁以前成名的。可以看出,魏晋南北朝和先秦时期的学术思想呈现出不同的走向。此时汉民族对外的成就虽然有限,但对内的思想创造成就却是可观的。

玄学在北方也很流行。金氏南渡后,玄学浪潮迅速向江南蔓延,而留在北方的宗族则转而崇基务实,所以善于研究历史。被北方视为文物的南朝,一旦来到北方,往往会受到其思想家的高度重视。可见政治版图的变化影响了意识形态版图的变化,也看到了政权和文化优势不同的事实。

玄学流行时期,人们意识到短暂的人生总是充满了你将去哪里,悲伤和不幸。这种对何去何从的关注,对人生短暂的伤感、感慨和感叹,从魏晋到南朝中期;从中下层到皇室贵族,一直是整个时代的典型社会风气。但玄学并不是一味的悲伤,玄学所指引的人生方向仍然是抓住生命,珍惜生命,有意义、有意识地充分把握这短暂而苦涩的人生,使之更加丰富,更加满足。玄学追求的是绝对自由、无限超越的人格。理想的人格是有感情而不被感情所束缚,有情感而与宇宙融为一体。人在达到形而上的境界后,精神上的成就取代了外在的行为操守,成为人生的最高意义和指标。这种无形的精神超越了任何地方有形的身体。在东汉,道德、伦理、儒教、气节仍然是好的,得到评价,而在魏晋,人的才能、气质、风格、气派、人品、能力成为评价的新重点。魏晋时期的“性格”要求以优美的外在面貌表现高超的内在人格,通过有限而无穷的外在言语形象传达和展示无限而无穷的内在表达。

玄学是汉唐四百年动乱时期的主流思想。玄学的主要思想家和重要经典也出现在这个时期。玄学最重要的人物有嵇康、阮籍、言和和王弼。言和和王弼致力于伦理学与形而上学的融合,使伦理学形而上学化。而阮籍和嵇康则率先形成了摒弃礼教、解放个性的风气,从而引发了历史上第一次反传统的个性解放运动,并在当时和随后的数百年间成为一种潮流。许多学者以他们为榜样,过着放荡的生活。

由于自由放任的社会风气,这一时期文学发展迅速。魏晋南北朝是中国人自觉艺术创作的开端。抒情文学也在这一时期开始走向成熟。魏晋以前没有明确的文学概念,大多数人只是把文章作为一种表达工具,所以文学直到魏晋才具有独立的艺术地位。由于文学创作受到魏文帝的提倡,成为文人的关注焦点,文人的地位日益提高,大量文学作品涌现。对文学氛围的重视最早萌芽于南方,南北朝后期传到北方。魏晋南北朝时期,中国出现了纯文学作品,主流是“唯美主义”。文人写作一般强调气质美和修辞美。自曹植以来,学者们一直在强调文章的遣词造句,形成了一种强调华丽辞藻、雕琢文字、旋律的“骈体”。此后,学者们对汉语修辞的特点研究到了极致,最大的成就是“性情”。南朝齐时,沈约等人根据佛经梵文拼写创造了汉字四声读音,正式确立了音律理论。文人开始有意识地用音律写诗,有意识地交替排列平仄,从而形成高低错落的节奏。这是中国格律诗的开端。

唐朝留给后世最大的艺术遗产是属于文学艺术的,其中诗歌是最好的。今天流传下来的唐诗有五万首。初唐诗歌依然继承了六朝华丽柔美的风格。诗歌的主题主要是宫廷生活。唐朝建国后约半个世纪,诗歌开始体现新时代的大风气,诗歌的题材从宫廷转向广阔的社会生活;语言风格也摆脱了六朝的柔媚气质,转向汉魏诗歌的雄浑风格。开元、天宝年间,唐朝社会达到经济繁荣、国力强盛的顶峰,被称为“开元盛世”,唐诗的发展也达到了一个高潮。盛唐气象是这个时期的名称。这一时期的诗歌内容丰富,气势磅礴,生动浪漫。这一时期最杰出的诗人是李白,他奔放的诗风将浪漫主义诗歌创作推向了顶峰。在盛唐,另一位名叫李白的诗人是诗人圣人杜甫。杜甫的诗讲究排比和押韵,每一句都独树一帜,精炼锻造,刻意求工,字字句句反复推敲。中国诗歌的形式,在盛唐成熟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由此,唐朝达到了中国诗歌成就的巅峰,后世的创作也无法超越唐朝。为了取得新的成功,它不得不另辟蹊径,在歌词和歌曲领域发展。安史之乱,往日的繁华不再,新的繁华呈现出大众化、多元化的趋势。诗歌也呼应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