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约瑟说,纵观中国历史,
后来我在信仰上有了皈依,我小心翼翼地用了这个词,因为这和去大马士革途中在圣保罗的皈依很像。.....命运让我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皈依中国文化价值观和中国文明。
按照李约瑟自己的说法,这种“转换”发生在1939左右。
自1954年出版中国科学技术史第一卷《通论》。大约20年后,中国在世界政治中非常孤立。在这个时代,著名的西方学者李约瑟不断地写作和出版伟大的书籍来推广中国文化。更何况他还为中英友好交流奔走,甚至为了证明美军在朝鲜和东北使用了细菌武器而奔走,这当然让中国人非常感激,或者可以说是感激。正如卢桂珍在《李约瑟传》中所说,“当时中国需要有人支撑,李约瑟大胆地给了。”
但他对中华文明的热爱却变成了一种宗教激情,这必然会影响他研究态度的客观性。李约瑟的许多错误都来自同一个根源,即他对中国道教和道教的过分热爱──爱到阻碍他进行客观研究的地步。他在坦普尔的书《中国:一个发明和发现的国度》英文版的序言中说:
对于这样的任务(编纂中国科技史),很重要的一点不是懂得多,而是对中国人民及其自古以来的成就有热情。
热情比知识本身更重要。如果只学习,会有什么后果?
当然,即使在浩如烟海的中国科技史上有一千个错误,它的成就和价值也是无与伦比的,这是大家容易看到的。然而,李约瑟给中国人民和中国科学史最珍贵的礼物,却常常被中国人忽视。
这个“礼物”就是他著作中的广阔视野——迄今为止中国自己的科学史专家中还没有人表现出如此广阔的视野。李约瑟的著作展现了东西方文明的广阔历史背景,东西方科学文化的交流与比较是贯穿全书的一条主线。
李约瑟曾说过,要写好《中国科学技术史》这样的书,要满足六个条件:1,科学素养;2.科研经历;3.熟悉欧洲历史;4.在中国人民中间生活的经历;5.熟悉中国古今语言;6.从中国学者那里得到很好的帮助。他本人也确实在相当程度上满足了这六个条件。在如今这个浮躁、竞争激烈的时代,要做到这一点简直再难不过了!老实说,像《中国科学技术史》这样的巨著,恐怕要在中国学者中产生还需要很多年。
所谓“李约瑟难题”,其实是一个伪问题(当然伪问题也可以有启发性)。中国科技长期领先世界的画面,很大程度上是中国人自己发明的──其实西方人走的是另一条路,后面没人跟的时候,从哪里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