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那个土炉
土灶过去是用泥土和石头建造的,但现在被砖和水泥代替了。这个学期一直在继续。一般来说,土灶配两个铁锅,一个“六尺”,一个“八尺”,两个锅之间嵌一个水罐。水罐是靠烧饭做饭的余热加热的,主要用来洗漱。
农村人的土灶在家里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土灶上一定有“风水之地”,灶神会主宰家庭的平安和财运。每年一月半,恭敬地给灶神献上三香。注意有些人,家里如果有新鲜的“上市货”,一定要先供应灶神先享用,然后才轮到家里人。
不要小看土灶的简单结构,它是极其神秘的。考验一个泥瓦匠的技术也是一件苦差事。厉害的师傅搭建的土灶,利用温度和空气流动的原理,到处都是高手,土灶燃烧起来相当“聪明”,加热效果令人应接不暇。同样,做一顿饭,一个土灶的质量,柴火和时间的成本也不一样。于是请了村里有实力的师傅,另起炉灶,突破门槛。据说这位技术大师也不肯轻易传给弟子。
我的童年,国家积贫积弱,物质不富裕。我们需要我们想要的。我们对食物的享受有强烈的需求。甚至一个家庭过得好不好,幸福与否,很大程度上来源于这个家庭吃的东西。而吃什么,不用额外的零食,几乎都来自这家的土灶煮的食物。
在我的土灶里,我妈煮的大多是土特产,比如烤土豆、蒸咸菜、笋干、青菜,多年来餐桌上很少变换花样。但除了这些主食,土灶给我的童年生活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红薯是农村家家户户成熟季节的作物。母亲将红薯蒸熟,切成块,找来瓦片,将红薯排列整齐,煮熟后放入烤箱室,在烤箱室用炭火烘烤。几个小时后,红薯里的水分逐渐蒸发,表皮起了皱纹,变成了漂亮的红褐色,这样红薯就干了,炖了。
地瓜干成了童年不可多得的零食,咬起来硬硬的,很甜,这个味道至今还留在我的记忆里。在食物极其丰富的现在,外面店里卖的地瓜干还不如真正用烤箱烤出来的好吃。
年底的时候,农村家家都做年糕,放在坛子里泡水保存,藏一个冬天没问题。妈妈把年糕罐藏在很多瓶子里,防止被孩子吃掉。小孩子天生对吃东西敏感,很快就能发现年糕藏在哪个罐子里,肚子里贪吃的虫子时不时爬出来。机会终于来了。趁父母不在家,我从罐子里摸出一个,放在炉子里的炭火上煨着吃。这个炭火也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煮好后小心翼翼的把火合起来,盖上灰。这样,木炭可以保存几个小时。
十分钟后,香味从烤箱里飘了出来。仔细一听,咝咝作响,小心翼翼的拉开炭火。一个胖乎乎的,有点发黄的年糕做好了,局部几块皮鼓了起来。掸掉外面的灰尘,咬一口,唇齿留香,很好吃。我以为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煨好的年糕吃完了,等我妈发现年糕罐里只剩几个的时候,她会被骂。
当然,土灶的高光时刻是大年三十。妈妈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点燃土灶。袅袅炊烟从烟囱中升起,熊熊火焰在灶膛中跳跃。炉子之间堆着柴火,会烧一整天。那一天,猪肉和鸡肉在两个锅里煮,鸡肉和牛肉煮。等肉都熟了,瓜子、蚕豆、年糕片都炒了,过年吃的都加工熟了。
灶膛里的火熊熊燃烧,房间里弥漫着醉人的香味。那一天,父母允许孩子放开肚皮。我们吃了猪肉和鸡肉,然后吃了牛肉。我们嘴巴油油的,肚子鼓鼓的,2008年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土灶满足了我们对食物的渴望。在我的童年,土灶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在我心中至高无上。家是土灶,土灶就是家。简单的土灶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驱散了寒冬里的寒意。
南方农村的冬天特别冷。像冰室一样,无论你穿什么,房间都不会变暖。冷如蛇,站冷不钻,坐冷卧冷。除了灶前,没有地方可以去掉“冷”字。
灶前有个火凳,坐在上面,添了一把柴火,火苗把小脸烧得通红。全身瞬间沐浴在暖空气中,手脚温暖,血脉通畅。那种仿佛死灰复燃的舒适感,让人感觉到说不出的幸福。所以在冬天,那个位置就是大家争夺的“宝座”,只有坐在上面,才能暂时忘记外面的冰雪。哪里都不想去,让人整个冬天都想待在那里。
现在流行的农家乐项目,老板玩“土灶菜”吸引顾客,确实有用。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是土灶,也想试试。我们这一代人是怀旧的,土灶勾起了我们的回忆。
土灶已经完成了历史使命,但你将永远存在于我的记忆中。你让我的童年多姿多彩,不知道其中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