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价值连城的木刻画和壁画?
丹丹·乌里克的画大约诞生于1300年前。当时于阗画家魏赤义和尚的名声已经传遍了中原画坛。一位名叫马里奥·布萨格里的意大利学者在他的《中亚绘画》一书中提到并评价于阗画派说:...唯一可以夸耀和欣赏中国艺术家和批评家的伟大作品的画派是于阗画派。遗憾的是,只有少数幸存的画作证明这些作品在类型、来源、时代和题材上都是异质的。毓坤派证明吸收了印度、波斯、中国,甚至可能有华的影响。”他还认为,从根源上来说,人物、形象等。于坤的画中描绘的丹丹乌里克等地可以说是从古印度的源头演变而来,但这并不意味着于坤的画和其他作品没有自己的创作。丹丹乌力克菩萨像的拉长,在于谭绘画与伊朗外国绘画风格的结合。《龙女》表现了中西文化的交融,中国的线描技法与西方凹凸绘画的结合在这部作品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于阗早期的绘画受犍陀罗艺术的影响很大,但在公元7世纪左右,中原文化的影响在丹丹乌里克的绘画中,甚至于阗的绘画中都有明显的体现。原因不难推断,因为唐代中原与于阗的关系更为密切,隋唐时期是于阗文化高度发展的时期,其标志是各种外来艺术的汇集。
鼠土坟传说
斯坦在丹丹的乌里克废墟中发现了几幅画在木板上的画。这些木板被放在雕像下面,似乎是信徒的供品。其中有一块很大的木板,上面有一个半身像,上面有一个戴着皇冠的老鼠头,背面有一个椭圆形的光环,周围站着两个服务员。在斯坦看来,这幅画是基于历史事实的。他知道玄奘的记载里有一个鼠土坟的故事。据说在古代,当地人对老鼠和鼠王非常尊敬。曾经于阗被匈奴大规模入侵,但多亏老鼠咬断了匈奴的马具,才打败了敌人,拯救了国家。在去和田的路上,有人向他指出这个地方就是玄奘所说的鼠土坟。
《大唐西域记》中确实有这么一个精彩的童话《鼠土坟传说》,说的是在阚都城西郊有一个叫鼠土坟的沙袋。当地居民说,这里有刺猬那么大的老鼠,那只长着金色和银色皮毛的巨鼠是这个群体的首领。有一次几十万匈奴军队入侵于阗,就驻扎在鼠土坟旁边。当时的于阗王只率领数万军队,难以抵抗,也难以取胜。虽然国王一直知道沙漠里有老鼠,但他从未真正见过它们。大敌当前之际,当朝君主及其臣民惊恐万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摆出各种祭品,祈求鼠辈的帮助。那天晚上,国王梦见一只大老鼠告诉他,可以帮助他击退敌人,希望他尽快重组军队,准备进攻。当国王从梦中醒来时,他想起了梦里与老鼠的约定,于是命令士兵们收拾行装,直奔敌人。匈奴人吓坏了,正要披挂上阵。没想到马鞍、弓弦、甲链、系带都被老鼠咬掉了。匈奴兵瞬间处于分崩离析的状态,只好轻易屈服,于阗的军队凯旋而归。国王非常感激神树的救命之恩,于是修建了一座神龛来表达感激之情,并希望永远得到神树的保护。
在许多历史文献中,人们看到过“于阗王锦冠金鼠”、“西域有鼠国,大者如狗,中者如兔,小者如常”的记载,“于阗西有沙碛,鼠大如刺猬,色为金,鼠顺从众”。这些记载与大唐西域的记载一致。所以斯坦因认为鼠神的画面表现了鼠坟的传说,应该可以解释。
川丝公主
斯坦最重要的成就是发现了川丝公主的画像。斯坦后来描述说:“最神奇的是,我发现了一个画板,上面有一位中国公主。在玄奘讲的一个故事里,她应该是把养蚕介绍给于阗的第一人。玄奘统治时期,养蚕业已经非常繁荣。据说公主偷偷把蚕卵藏在帽子里,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拿出来,因为中国禁止蚕卵出口。这幅画的中间是一位穿着考究的女士,两侧跪着侍女。在画的一端,有一个篮子,里面有一些像水果一样的东西,在另一端,有一个多边形的东西。起初,人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后来我发现左边的侍女用左手指着夫人的高冠。王冠下,她偷了中国的蚕卵,所以画的另一头,是蚕茧。”
斯坦因的这些观点与玄奘的记载不谋而合——“昔国不在养蚕,乃文东所有,命人寻之。当时东国君主保密不赐,但刺之以严,防之以严,不可放蚕。王乃在于阗鞠躬,向东方求婚。君主雄心勃勃,答应了他的请求。于阗国王命令一名使者问候他的妻子,并真诚地说:“你的消息是给东王国的君主和女儿。‘我国没有丝、棉、蚕之类的东西,你拿去自己穿吧。’当女人听到他说的话时,她秘密地要求得到它的种子,并把它放在一个帽子填料里。到了海关,师傅找遍了,皇后的帽子不敢验。然后他进入了阚国,停止了对伽蓝家乡的射击,准备了一个仪式,欢迎他入宫,并带着桑葚种子留在了这里。当年,玄奘参观了于阗都城东南的“马舍伽蓝”,这是为了纪念东王国的君主和女儿而建立的。除了《大唐西域记》之外,《于阗国记》等文献中也有类似的《东国国君千金传》的记载。
川四公主的内容与大唐西域记不谋而合,让人不得不深入思考历史背后的真相。
波斯菩萨
斯坦在丹丹乌里克一座佛寺的小房间里发现了一个“波斯菩萨”的画板。在画板上,有一个强壮的男人,他的衣服都是波斯的。然而,从表情和外表来看,这个人是一个佛教的神。然而,他脸上留着黑胡子和浓密的眉毛,非常像一个西方人。他头上戴着一顶金色的帽子,腰身纤细,穿着一件锦袄,腰间系着一根腰带。围巾从头上垂下,蜿蜒而下,与人们平时看到的中亚菩萨大致相同。四臂除了一只手扶着腿,其余三只手都是持法,一只手拿着短矛,一只手拿着高脚杯,另一只手拿着花。头灯和背光非常明显,雕像看起来庄严而威严。
斯坦还说,在“波斯菩萨”的画板后面,有一个“印度式的三头魔鬼”,穿着深蓝色的衣服,一丝不挂,腰部以下穿着虎皮裙子,两头牛昂首挺胸,胳膊弯着,这一切都类似于印度密宗佛教的神道。
龙女地图
斯坦发现的龙女图是古代东方绘画的杰作。这是乌里克丹丹一座佛教寺庙中一系列彩色壁画中的一幅。“其不落俗套的主题和生动的画面”立刻吸引了斯坦因的注意。这幅龙女图中间是一个站在荷塘里的裸女,头上扎着高高的发髻,以围巾为装饰,衣领、臂章、手镯,胯间还有饰物。她左手抚胸,右手放腹,姿态优美自然。泳池里还有一个光着身子的男孩,双手抱着裸女的腿,仰头看着她。裸女也回头看了男孩一眼,脸上带着喜悦和羞涩的表情。水池四周是棋盘图案,荷花漂浮在水面上。
斯坦因是这样描述这幅画的:“画面轮廓简洁,用优美的线条勾勒出生动的韵味。裸女右手手指抚胸,左臂弯向腰间,四条系着小铃铛的带子系在臀部,酷似早期印度雕塑艺术中的舞者,奇怪的是,在古典晚期的艺术作品中,画得精致的葡萄叶出现在本该画无花果的地方。洗澡女孩的脸转向自己的右边,低头看着男孩...池中的荷花十分逼真自然,姿态各异,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半开半合,颜色从深蓝色到深紫色不等。说明画家经过长期观察,对这些圣洁的莲花非常熟悉...池前还绘有一匹马等人物,提醒人们其主题可能是为了表达一个荒诞的神话,即玄奘南郊河中记载的龙女向人间男子求婚的故事。”
斯坦因认为玄奘记载的神话是大唐西域龙女Sof的故事。故事是这样的:古代于阗城东南有一条大河,灌溉了于阗城的农田,养育了于阗城的百姓。后来河断了,据说是因为龙。国王在河边建祠堂龙舟节,龙女来找凌波,说丈夫死了,无人依靠。她希望国王为她选择一个丈夫,如果国王同意,水就会恢复。国王后来选了一个大臣,这个大臣穿着白色的衣服,骑着白色的马走进河里的龙宫。从那以后,这条河继续造福于人民。如果这幅画真如斯坦因所说,是玄奘写的《龙女Sof》的故事,那么画中的裸女就是龙女,抱腿的少年就是她的新丈夫——根据古代佛教绘画中人神大小的处理惯例,画中的人物关系是有可能的。
这件精美的艺术品体现了于阗绘画中中西绘画的兼容。龙女优美的裸体、有节奏的三向弯曲姿势和小装饰体现了古印度通常的造型手法;但刚柔并济,概括力很高的线描手法,龙女眉眼的画法,脸上羞涩的表情,双手捂胸的姿态,才是中原绘画艺术和观念的写照。
斯坦对四怪图的解释得到了众多中外学者的认可。但国内部分学者并不认同斯坦因的上述观点,认为绘画的确切内容应从佛教故事中寻找,艺术表现手法应为中国古典绘画技法。
众说纷纭,各有各的道理。但无论如何,丹丹乌里克发现的斯坦因画作的意义远远超出了艺术本身。这些画作为人们展开了一幅于阗古代社会生活的画卷。同时,最惊人的巧合是,斯坦的发现也有力地证实了玄奘的文字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