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军火商到底有多厉害?军工复合体重塑了美国。

美国军火商的势力盘根错节,牢牢盘踞在美国各行各业。大多数美国政府官员在某种程度上都与军火商有牵连。

美国军火商有多厉害?

第二次世界大战永远改变了美国的许多事情。其一是庞大的美国战争机器已经建成,成为美国人生活中永久的一部分;而一旦战争机器与其经济体系的结构联系和关系牢固建立,就没有全面倒退的可能。

20世纪20年代末,美国陷入大萧条,罗斯福新政在10时期实施的各种刺激计划并没有真正使美国摆脱困境。正是有了二战对军工的巨大需求,美国经济才真正摆脱了大萧条,重新走向繁荣。这种情况自然会助长所谓的“军事凯恩斯主义”,即军费导致经济扩张(而不是榨取经济资源)的思想和逻辑。

美国的舆论氛围也因为战争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战前对军火商的指责和恐惧似乎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因为战争让美国的私营军事工业在美国内外赢得了“民主军火库”的美誉,其巨大的产能对战胜法西斯主义起到了不可否认的作用。

冷战进一步加强了所有这些趋势。在整个50年的军备竞赛中,美国的私营军事工业进入了历史上最长的黄金时期,而从建国到二战一直存在的小规模国有军火工业,在50年代的私有化运动中消失了。

这一过程反映了现代军事机器的经济技术规律:现代军事装备的R&D和生产必须整合众多行业和工业领域的资源和能力,而军种所属企业固有的自给自足和封闭性特征使其无法满足效率要求。

这一过程也反映了私营行业话语权的增长:它敦促国会和政府将公共军工企业“私有化”,理由是这些企业效率低下,不符合美国“自由企业制度”的原则,从而淘汰其弱小的竞争对手。

就这样,在冷战的大部分时间里,美国政府预算的大约40%到50%流向了私人部门,军工复合体的完整形态形成并长期存在。

一方面是通用动力公司、洛克希德公司、通用电气公司、麦道公司、美国电话电报公司公司、波音公司、罗克韦尔公司、通用汽车公司、国际商业机器公司(IBM)等不同程度参与军品生产的大公司,另一方面是国防部及其所管辖的美军,双方在“买方-卖方”契约关系的基础上形成军品联合体的基本关系。

美国战后重要的新兴工业领域,如航空、航天、能源、电子、信息技术、生物工程等。,都与国防合同密切相关。以IBM为例。1950年代,一半的收入来自国防部。

在政府与军队和行业的强化关系中,除了明确的契约之外,还有复杂的公关活动和非正式的人际网络。企业部刻意进行针对五角大楼的所谓“市场情报”活动,通过与国防部官员交朋友,获取军购计划的信息和人脉。

众议院65438至0959专项调查发现,军工企业确实有意识地采取了“宴会劝说策略”。由于国会在武器分配中的特殊权重,商界往往会采取一种策略,即在向五角大楼提交新的武器计划之前游说国会的一名关键成员,以在其武器计划中获得早期的有利地位。自20世纪50年代末以来,人们特别关注军队和企业之间的旋转门。

1969年,参议院的一个特别委员会通过调查发现,涉及军事订单合同的最大的100家企业雇用了2000多名上校以上的退役军官。这些老兵很容易接近陆军和五角大楼,他们对军购计划能施加的影响可想而知。

从商界流向政府机关的人并不少见。通用汽车公司总经理威尔逊和福特汽车公司总经理麦克纳马拉分别在艾森豪威尔和肯尼迪时期出任国防部长,就是两个最突出的例子。

事实上,军工复合体很难被视为通常意义上的利益集团,而是由许多因素组成的综合关系网络。除了企业与政府、军队的关系,还包含或涉及其他要素和现象。

在华盛顿,除了五角大楼,国会山也有很多活动,至少包括与军工行业利益相关的国会议员和代表军工行业的游说团体。各州(如加州)、城市和社区,以及与国防相关的行业和企业的工会组织,都与军工企业的利益高度一致。

华盛顿内外有各种面向五角大楼的智库和咨询公司。他们从军方或政府那里承接有关军事技术、政策和战略问题的研究项目合同,兰德公司就是其中最著名的一家。在全国范围内,十几个与能源部有稳定合同关系的国家实验室和技术中心经常参与军事技术项目。

而从五角大楼承接研究合同的大学里的各种研究机构和学者,往往被认为是“军事-工业-学术复合体”的组成部分(事实上,军事机构与知识和学术领域也形成了交织的联系,以至于有人认为应该用“军事-工业-学术复合体”这个术语来说明问题)。

军工复合体重塑美国

军工复合体的存在为美国政治、经济和社会注入了新的因素,也部分重塑了其权力精英体系。它挤压了美国人习惯的安排和做法,挤压了他们所秉持的原则和信仰,从而造成焦虑、不适,甚至焦虑和危机。艾森豪威尔关于军工复合体的理论反映了美国社会面对这一变化的纠结情绪和复杂心态。

自艾森豪威尔的告别演说以来,军工复合体的存在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但美国社会对它的关注并没有消失。国会和其他机构已经进行了许多相关的调查。越战后期对军工复合体的批判一度非常激烈和广泛。后冷战时期,美国发动了多次局部战争,相关争端往往涉及军工复合体的影响。

但总体而言,军工复合体已经深深嵌入美国开放多元的社会经济体系中,也受到美国社会的监督和制衡,并没有造成艾森豪威尔等人所担心的权力结构严重失衡和社会经济过度军事化。

然而,美国和世界其他地区的人们仍然有理由对它的存在和影响感到不安甚至不祥,因为它是维持和扩大世界上最大的战争机器的最基本和最困难的实体力量。军工复合体依附于美国在二战和冷战后培养的一种军事传统和战略文化,以及美国一种混合了军人、公司经理和技术专家风格的独特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