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龙国际战略投资有限公司其他公司
虽然投资颇为复杂,被业内戏称为“相当于国家计委”,但德隆主要的产业整合动作是以“老三股”为基础,在食品饮料加工、汽车零部件、电动工具、水泥四大支柱下,形成拥有100多家子公司的大型企业集团。
这是德隆作为“实业巨头”的金字招牌,也是德隆实业向各大银行贷款6543.8+07亿元的原因。
但是,德隆所谓的产业整合是经不起推敲的。早在2003年初,某知名金融机构风险管理部就对德隆系旗下的四家上市公司(新疆屯河、天山股份、湖南火炬、合金投资)和三家控股集团(德隆集团、新疆德隆、屯河集团)做了一系列财务风险分析报告,指出德隆系实业公司存在重大财务问题和诸多业绩疑点。
德隆所谓的产业整合,就是通过不断的并购,实现资产规模和销售规模的快速扩张,但企业的偿债能力和盈利能力却极其薄弱,根本体现不出“整合”的价值。外界无法判断M&A的成本是否合适,而德隆复杂的胃口也让人怀疑不可能一一消化。从专业的财务分析可以看出,德隆整个产业体系比较脆弱,完全靠银行资金堆砌,经营风险很大。
一是资产负债率居高不下,对贷款的依赖程度过高。到2003年末,四家公司的贷款依存度与净资产相比均大大超过65,438+000%,其中新疆屯河的贷款依存度高达65,438+084%。这说明“德隆”企业严重依赖外部贷款,主要是支持结构性资产的短期银行贷款,到了停不下来的地步。
第二,德隆企业的银行贷款主要有三个用途:借新还旧(包括短期贷款和到期利息)、进行新的扩张(投资)、覆盖新的应收账款和存货,实际用于生产经营的贷款很少。
三是所谓的短贷长投,自有资金严重不足,银行短期贷款支持长期投资的现象严重,资产结构严重失衡。首先有骗取银行贷款的嫌疑,因为贷款投向与用途不符。其次,即使在西方银行,银行为并购提供过桥贷款也有严格的条件,其中买家必须有一定的自有资金和相应的抵押担保。德隆的M&A完全依赖贷款。
第四,并购带动的资产规模扩张虽然带来了销售收入的大幅增长,但其盈利能力几乎没有提升,主营业务的偿债能力与其巨额借款相差甚远。从近三年的数据变化来看,四家上市公司净资产合计增长54.3%,而长期和短期贷款增长75.2%;销售总收入是2001年末的3.4倍,而净利润只增长了121%。除湘火炬外,其余三家上市公司借款规模均达到或超过销售收入规模;换句话说,有些上市公司把当期的销售收入全部用来还债是不够的。
相应地,这些上市公司可用于偿债的折旧摊销前利润并不明显,主营业务获取利润和以自身经营积累债务的能力较差。相比借款的压力,主营业务运营带来的收益还是有很大差距的。除了天山水泥的偿债期限为6.4年,其他三家公司平均都在20年左右,德龙集团整体也达到了24年,远高于一般意义上的可接受水平(5年)。
第五,短期还贷压力巨大。整个德龙集团的营运资金需求保持在37亿元左右,但营运资金经常捉襟见肘(经常是负数);现金支付能力差距巨大,且差距不断扩大(从2001年末的-37.38亿元到2003年9月末的-56 54 38+0.46亿元)。
第六,对演出真实性的质疑。以新疆屯河2003年业绩为例,净利润大幅增长。前三季度净利润5900万元,第四季度6000万元。但我们通过分析现金流量表发现,前三季度固定资产折旧为6200万元,但在年报中却减为6543.80+03万元,即退了4900万元,从而“贡献”了4900万元的净利润。第四季度16亿元的销售额是否只产生了0.1100万元的净利润?所以要怀疑其业绩销售的真实性。
另外,几家上市公司和集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对外提供大量资金。德龙集团的其他应收款高达20亿元,可见关联交易与资金关系之复杂,说明除了屯河集团和四家上市公司之外,还有巨大的隐性对外投资和资本运作。
现在看来很清楚,这些暗流的实际走向是二级市场,还是所谓的“海外收购”,等等。
2004年4月至5月,为了掩盖从多家上市公司挪用的巨额资金,德隆还阻止当地理财客户利用司法程序冻结资产,通过一系列资产转让合同将投资的项目转回上市公司。但即便如此,上市公司因德隆而欠下的债务黑洞依然触目惊心(见《德隆上市公司外债表》)。“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从杨斌(欧亚农业)和(健力宝)到顾(格林柯尔)和(德龙),《财经》杂志都有详细报道。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时代中国的企业经营者,有着超乎寻常的想象力和过于冲突的戏剧性格。
我们更想探讨的是,为什么中国的新企业制度建设如此无奈、艰难、可笑,无论是“科技海归”,还是中国以外的“老总”,他们的成长背景和行事风格都很典型。如此大规模、连载的案件是否预示着一种宿命?在中国经济总量不断扩大的背景下,企业制度创新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吗?企业作为经营活动主体的不断失败是否暗示着法制环境的缺失?还是政府职能的错位和失灵?
在感叹故事的同时,分析背后的逻辑更有价值。由于顾和的情况更具代表性,我们把这种模式称为顾唐。在分析古唐故事背后的逻辑之前,我们先来看看故事的核心要素。
“古唐”公司的股权关系极其复杂,复杂到除了办案人员和相关律师没有人能搞清楚。他们的身份多变,或狂爱科技,或猛爱金融,或洋首席,或足球大佬;它涉及的工业领域非常广泛,从番茄酱到火花塞,从制冷剂到公交车,从种植温室到建造别墅。但这些只是故事的表象,顶多是供人聊天娱乐的花絮,并不是核心要素。
顾故事的核心要素至少可以概括为:如上所述,顾唐的投资在产业领域和空间布局上有很大的跨度。虽然他们标榜“以创造中国传统产业新价值为己任”、“以产业整合的方式改善产业结构、提升产业竞争力,以获得企业的可持续发展”,或者宣称“以技术为纽带整合中国家电产业”、“做世界白色家电第一人”,但这些都只是故事的噱头,不可能是真的。
古塘的产业结构在产业链整合、资源共享和协同管理方面存在困难。事实上,他们没有采取任何真正有效的措施。这种零散的土豆式投资,几乎搞不清主线;不是的“准混合金融”,也不是顾的白色家电。
然而,仍然有一条红线贯穿着这些散落的土豆,这是他们故事的主题。如果这也能叫主业的话,那么顾唐的主业就是实际控制更多的资产。第一,数量不是质量,否则无法理解一些没有产业背景的亏损上市公司(如襄阳轴承、扬州客车)在顾手里有这样的投资价格质量,数量不能是质量,不质量是为了数量;
第二,不是为了完美而是为了控制。法律手续是否完备,对顾唐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实际控制权。理论上健力宝到张海东窗口时收购款还没有还清,但张海已经控制健力宝两年多,德隆所谓的“垂直管理”也有这个意思。类似的情况也几乎发生在的聚天证券和的襄阳轴承身上。对被收购实体的实际控制是谷唐的目的。至于法律是否完备,已经不重要了;甚至为了更好的控制,故意造成法律的不完全和国家的不完全。仔细分析顾唐的故事文本,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当他们展开这些性爱场景时,他们的配角大多是国企的老板和监工。虽然从表面上看,所有的国企都有其所有者(各种集团公司、国有公司等。),其实他们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和监督者——各级地方政府在台上表演配合故事。
唐万新的“三驾马车”就是如此,其大部分金融机构(南长商业银行、昆商银行、株州商业银行、南靖国投、渝证、伊斯兰信托等)也是如此。);广东科龙,合肥美菱,扬州亚星,顾襄阳轴承都是这样;在张海的故事中,尽管股东之间存在不满,但健力宝的地方政府也发挥了重要作用。杨斌的故事也是。
其中,江西省南昌市在南昌市商业银行股权转让中短时间内错过了,在南昌经济技术开发区土地转让中错过了顾,最为典型,可以感叹!就是这些丝毫不逊色于表演的“配角”(赞?期待吗?违约?无奈?讨厌?),“顾-唐”作为主角成就了故事的精彩,他们是不应该被遗忘的“配角”。围绕上述资产虚增的主题,谷唐在收购过程中选择了一些融资能力较强的资产作为平台和道具。这主要包括:
第一,金融机构。金融机构本身就是融资,应该是“顾唐”的首选。鉴于各种政策法规的限制,古唐进入金融机构并不顺利,但仍有所斩获,其中以德隆以各种方式进入商业银行、证券公司、信托公司、保险公司、金融租赁公司最为典型。所谓混业经营,金融创新,都是幌子,关键是融资。正如人们事后所说,德隆的金融创新“完全没有技术含量”,“是一场巨大的‘老鼠会’”。
第二,上市公司。上市公司具有直接融资的功能。即使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参与资本市场融资,但从我国商业银行获得贷款和担保也比较方便,上市公司股权抵押也是一种便利的融资措施。这些因素使得各类上市公司成为顾唐最常用的道具,其中以德隆三驾马车和顾四大金刚最为人熟知。
第三,各种用途的土地(特别是政府出租的土地)。土地的天然稀缺性导致了不可避免的升值趋势。土地(尤其是政府出租的土地)的原始取得价值和评估价值之间的巨大差异体现在账面上,土地在商业银行有很强的抵押性,这使得古唐人把土地列入表演道具。杨斌的整个故事都是以土地为背景的。顾花大力气在南昌经济技术开发区科龙工业园拿地2000多亩,通过合肥美菱与美菱集团多次复杂的交易,在合肥经济技术开发区拿地654.38+0.66万多平方米,都是很明显的例子。《古唐》故事主题鲜明,配角精挑细选,道具屡试不爽。这些现实的存在,按照所谓的“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故事背后必然有其自身的逻辑。
顾唐不是游手好闲的一代。他们在拓展企业版图时有着良好的直觉、永无止境的冲动、超强的勇气和心理承受力。他们精心制作的故事服从什么样的逻辑?
第一,在中国,起点太低、积累时间太短的私人资产与庞大甚至低效的国有资产并存。从20世纪50年代初的“社会主义改造运动”开始,理论上和现实中就不存在私人资产存在的可能性,这实际上切断了中国自清末“洋务运动”以来百余年现代意义上的私人资本工业化积累的历史。
所以,当70年代末改革开放的大幕拉开的时候,中国的私人资产实际上是从一个几乎为零的状态开始的。它的积累时间太短,理论正当性和实践可行性一直摇摆不定,至今没有得到彻底解决。他们面对的是恐龙般庞大的国有资产存量,除了一些垄断行业和个别例外,大部分都是低效的。
资产量级的巨大差异和优胜劣汰的商业丛林法则,使得私人资产不可能在自然积累和逐步发展的状态下增长。他们一定会突飞猛进地扩张,突出“大者为王”,数量和规模成为其所有者的第一考虑,一定会把并购的目标指向国有资产——这是必然的甚至是唯一的选择,也是给定约束下的理性选择。
由此可以理解古唐故事主题确定和配角选择的现实基础。
第二,中国是一个法治精神、法律文本和法律程序相对缺乏的国家。在这样的环境下从事企业活动,完备的合同、守法的行为、完善的公司治理未必能带来高收益,甚至成为高收益的负担。顾唐既不是慈善家,也不是投资白痴。他们不计成本扩大规模是因为他们知道,无论质量好坏,只要规模大,就有流动的空间;不管法律是否完备,只要能实际控制,就能拖延时间,以时间换空间或以空间换时间,就能获得丰厚的经营利润。
这些特征往往深刻地体现在古唐获得第一桶金的过程中,并形成其思维的路径依赖,指向第二桶金和第三桶金的挖掘,且大多有效。但所谓“成也萧何”,这个过程是非收敛的。随着往复环节的增加,涉及资源几何数的增加,内部机制和外部环境稍有扰动,崩溃是可想而知的。
唐万新曾经抱怨说,一些国有企业在做和德龙一样的事情,但因为它们有政府背景,所以没有他那么困难。诚然,信用和心理因素在企业扩张中非常重要,“真”和“假”在相当程度上取决于认知,并没有客观的评判标准。但他不要忘记,首先,国企经营者没有他们那种靠路径扩张的思维;而且在现有的制度安排下,国有企业的管理者既没有动力也没有可能在相当程度上追求经营利润。这里有质的区别。
第三,中国是一个大政府社会,各级政府都相当强势。他们在提供公共产品的同时,强力介入社会的方方面面,经济领域也不例外。政府除了作为政策法规的制定者和执行者干预经济活动外,往往还直接控制着主要的企业和资源。对于地方政府而言,地方上市公司、地方金融机构、中心城市的土地资源成为其直接掌控的主要经营资源。
政府职能本身的“越位”为顾唐选择他们作为交易对手提供了必然性。然而耐人寻味的是,必然性一次次变成现实,都以政府作为失败者而告终。不仅仅是缺乏经验可以解释这一点。
公众首先想到的是腐败。不能说这样的问题不存在,但从公布的信息来看,“权钱交易”并不是主流——如果成为主流,分析起来会相对简单。近20年来,我国经济一直处于粗放式高速增长时期,各级地方政府自然处于经济总量增长竞赛的亢奋之中;特别是某地多位高官因经济持续高速增长而出现的所谓“故事版本”,极大地刺激了各级地方政府的神经,使其陷入莫名其妙的“GDP崇拜”和“500强投资崇拜”而无法自拔。
“顾唐”不是一般人,他们深知“窃钩者必诛,窃国者必诛”的道理;他们编织了一系列说辞,从GDP、税收、就业等方面打动各级地方政府。在这种情况下,患有“GDP崇拜投资综合症”的各级地方政府很难不成为“顾唐”故事中的配角;而这种“GDP崇拜投资综合症”本身就是不健康的,可想而知最终会成为输家。
此外,中国的政府结构是自上而下的,对各级地方政府的考核、鼓励和提拔并不或主要不来自辖区人民的意志,而是来自上级部门。鉴于这种结构,“古唐”通过公关说服上级部门,很容易在各级政府传播他们的故事。总之,各级地方政府的职能越位和经验不足,中国粗放型宏观经济增长模式背景下各级地方政府的“GDP崇拜和投资综合症”,以及政府考核机制的特点,将各级地方政府推上了故事的舞台,在顾唐的故事中扮演了配角,最终以输家收场,这是超出个人意志的。
第四,“古唐”故事的美在于其巨大的反响和样本意义。这样分析,可以从另一个侧面理解其隐含逻辑的脉络。“古唐”的故事基本上在大众层面引起了一边倒的批评,这也就不足为奇了。值得探究的是学者们微妙的态度,这种态度是混杂而矛盾的。
我们不同意泛道德化的观点,即在学者中,古唐的支持者和反对者都是狭义的利益关系;如果是,这些学者的论证不就相当于古唐案控辩双方律师的法律声明吗?这显然不是故事的全部。
顾唐的赞同者,在一定程度上是在“借酒浇愁”,他们要借酒浇愁的是中国大陆曾经绝对存在、至今仍有巨大影响的僵化的计划经济和低效的国资体制。他们敏锐地意识到它的弊端,只要能达到改革这一制度的目的,手段就不再重要。可惜“古唐”不是好酒,解决不了他们的“烦恼”。没有证据证明收购古唐后的国有企业在效率上有显著提高,在社会资源配置上有改善,在技术上有显著进步。当然,以上几个方面并没有明显下降。
至于“顾唐”的反对者,正是从“顾唐”的故事中,在相当程度上揭示了私有制运行中的种种弊端(顾唐在大多数情况下确实存在),期待“一个英明的君主”和“良好的国资制度”安排。然而,中国目前的经济体制、社会和法律制度可能并不符合他们的愿望。
支持者和反对者都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即一个“好的私营企业制度”不可能在一个特定的现实环境中广泛发展;同样,“好的国企制度”也不可能很快普遍建立。
“古唐”的故事和改革开放前的状态分别说明了这些。虽然赞成者和反对者有这样对立的观点,但他们所面临的尴尬甚至悲剧,可能有着相同的意义——播下龙种,收获跳蚤。
可能有人质疑“好的私企体制”也可以发展,比如联想集团、TCL集团。的确,“刘-李”的故事(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柳传志和李东生)比大多数国企有效,当然也比“顾-唐”好。
但是,我们要指出的是,这种成功只是个体意义上的;从样本意义上来说,“古唐”比“六里”更典型。“刘-李”故事的成功有很多前提条件,比如选择一个已经进入临界状态然后会爆发的小规模产业,否则增量产权改革没有效果;在社会环境和法律环境相对宽松的时代,白手起家、创业致富是社会推崇的精神,法律法规对MBO或类似MBO没有限制;国有资产的具体所有者是可及的、宽松的,而从事重组的管理者是理性的、节制的,双方良性互动,实现共赢。德隆往事:一个400元起步的金融神话的幻灭。
人们都说德隆的兴衰有着不同寻常的象征意义。
从400元投资彩色电影发展局,到踏足大半个中国的庞大产业金融“帝国”,“德隆之魂”唐万新从西部边陲乌市出发,如今在江城武汉面临审判。20年里有多少令人扼腕叹息、发人深省的故事?1986在乌市的边城,大学刚毕业的唐万新和他的五个朋友投资400元成立了他们的第一个实体“朋友”彩扩部,冲洗1钱媛的照片。但据说这个小生意让他们当年在乌鲁木齐赚了60万左右。
1988 ~ 1990期间,有着新奇想法和大量现金的唐万新年轻人开始办厂,生产自行车锁、卫星接收器,经销饲料添加剂,在帕米尔高原的塔什库尔干县承包一家酒店,甚至成立航空俱乐部。然而这些尝试基本都以失败告终。不仅损失了之前的全部利润,还欠银行和客户654.38+0.8万余元。直到1991,唐万新在乌市的科海发展公司才一度成为新疆最大的电脑零部件供应商,基本挽回了之前的亏损。
敏锐的唐万新在1992嗅到了资本市场的牛市气息。当时人们买股票需要调动的时候,就大量购买原始股和内部职工股。在Xi安,他们承销了黄河机械厂3000万股新股和国棉五厂800万股新股中的10万股。然后在新疆等地,价格是1倍或者2倍。
在排队认购证买股票的时代,甚至在乌鲁木齐,1500的农民工都是雇来排队买认购证的。这些人连续两天,每天收服务费,50元。而这些认购证很快就被原始股取代,然后变成了唐万新的一大笔真金白银。
1992,新疆德隆实业公司、新疆德隆房地产公司注册成立,德隆进入娱乐、餐饮、房地产投资领域。8月,1994,北京JJ迪厅破土动工。位于乌鲁木齐市中心的宏远大厦在1995竣工时,曾号称是当时新疆最高档的写字楼。
与此同时,德隆进入农业产业化领域。1994年,新疆德隆农牧有限公司成立,注册资本1亿元。就这样,一方面,德隆开始了他们的工业化之旅,另一方面,因为农业产业化惠及百万农民,得到了地方政府的认可和支持。
但是,德隆真正意义上的快速扩张是在进入金融机构之后。先进入1993成立的“新疆金鑫租赁有限公司”(新疆融资租赁前身)。1994,唐万新利用武汉场外国债交易所新租赁的交易席位,通过回购国债的方式,先后向海南华银国际信托投资公司和中国农村发展信托投资公司融资共计3亿元。
正是在这3亿元的基金上,唐万新的产业整合和战略投资的思路生根发芽。德龙国际战略投资公司的回答是:通过行业调研确定目标,制定行业战略;选择目标企业,长期跟踪,伺机收购;通过并购,形成产业管理平台,获得行业领先地位;最后,要整合产业,发挥协同效应,扩大经营规模和范围,加强核心竞争力,以取得优势地位。
从1997到2002年,德龙进行了一些“大手笔”的产业整合运动。其中,新疆屯河股份有限公司与天山水泥股份有限公司(天山)的整合就是一个经典。
1996 10,新疆德龙国际实业总公司从昌吉屯河建材工贸总公司、新疆八一钢铁总厂收购新疆屯河股权,从1998成为新疆屯河第四大股东,控股屯河集团。此时新疆屯河水泥年产量为40万吨,仅次于新疆年产654.38+0万吨的天山股份。
反观脱胎于老牌国企新疆水泥厂的天山股份,当时拥有国际先进的水泥生产线,但债务负担很重。1998 165438+10月,天山水泥股份有限公司成立时,德龙以旗下新疆融资租赁有限公司为发起人之一,持股1.16%。
乌鲁木齐-昌吉地区两个强势公司的竞争,导致双方成本急剧上升。公开资料显示,1998之后,由于与新疆屯河的竞争,天山股份每年要多支付约3000万元。
德龙利用自己在两家企业的控制影响力,最终完成了新疆水泥行业的整合:新疆屯河将所有水泥资源转让给天山股份,同时获得了天山股份的控股权。新疆屯河致力于自己的“红色工业”番茄酱项目,并已成为世界主要番茄酱制造商之一。天山股份从此奠定了全国第三大水泥企业、西北第一大水泥企业的地位。
正是按照这样的整合思路,德龙1996、1997进入新疆屯河、沈阳合金、湘火炬,随意绘制其产业整合版图。
德隆的愿景是成为战略投资行业的领导者,在3-5年内成为世界500强企业,打造世界级的“企业精英俱乐部”,聚集最多的领袖管理人才,成为连接中国与世界经济主流的桥梁。
然而,德隆进行产业整合并做大做强的另一面是操纵股价。根据武汉市人民检察院2005年2月6日的起诉书,自1997年3月以来,新疆德隆、德隆国际先后以金鑫信托、德恒证券、中企东为操作平台,使用24705个股东账户,集中其资金优势和持股优势,长期大量买卖“第三股”。从消费者的角度来说,如果一个金融机构能够同时实现银行存贷款、票据金融、信用卡、票据、保险、证券、期货、共同基金,效率会大大提高。满足这种现实需求就是金融控股公司存在的理由。金融控股公司是唐万新和德隆追求的梦想。
然而,在现行政策法规的制约下,德隆的金融控股公司之路注定是隐秘而曲折的。德隆于2001成立上海友联经济战略研究中心有限公司(2002年更名为上海友联战略管理研究中心有限公司,即上海友联),打造类似金融控股公司的平台。
2005年2月27日最终宣判的德隆系刑事第一案德恒证券案,2005年9月在乌市开审的德隆系金鑫信托案,10月在银川宣判的伊斯兰信托案,165438,都暴露了幕后黑手。
通过上海友联,德隆实现了对金鑫信托、新疆融资租赁、新世纪融资租赁、德恒证券、大江信托、伊斯兰信托、恒信证券、中富证券、昆明商业银行、南昌商业银行、株州商业银行等各类金融机构的控制。
在上海友联的控股下,德隆的金融产品一度推出了针对客户的综合金融服务,包括委托理财、战略并购、战略退出、MBO、借壳上市、杠杆收购等一系列金融新产品。
然而,在德隆资金链紧张的压力下,这些理财产品正在逐渐萎缩。最后,各种金融机构开始疯狂的委托理财活动,承诺年收益率12%甚至更高。至此,德隆的综合金融服务名存实亡,他的金融控股公司梦终于落空。
2005年2月27日,65438,重庆高法关于德恒案的终审判决书,给出了关于德隆“金融控股”的表述:
德恒证券公司以开展资产管理业务为名,采取承诺到期后返还委托资产本金、支付固定收益的方式,变相吸收公众存款208亿余元,由上海友联公司统一调配使用,数额特别巨大,并在案发后造成68亿余元资金无法支付的严重后果,严重扰乱了国家金融管理秩序,已构成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2004年4月14日,湘火炬、合金投资、屯河等德龙股份首次跌停,德龙危机爆发。
事实上,业内人士认为,早在2000年2月的“中科事件”和2001年4月的郎咸平“炮轰德隆”事件中,德隆就已经埋下了危机的种子。只是后来德隆通过委托理财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方法才得以维持。到了2004年春天,德隆系陷入了四面埋伏,大楼即将倒塌。
2004年4月14后,德隆“三驾马车”连续多日跌停,市值蒸发超百亿。此后不久,德龙出售了天一实业和罗布泊钾肥的股权,项火炬将德龙告上法庭。
从4月初到5月下旬,德隆几乎质押了自己所有的“三驾马车”。
5月30日,德隆国际召开董事会和危机管理会议,首次承认“德隆的危机是最深刻、最困难的时期”。
6月8日,德隆危机进一步升级。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同时审理了两起与德隆有关的案件。全国各地的债权人通过法律途径向德隆讨债,德隆在各地的大部分资产被冻结。
8月26日,新疆德隆、德隆国际、屯河集团、华融公司签署资产托管协议。三家公司不可撤销地将其全部资产委托给华融公司,华融公司对其全部资产行使管理权和处置权。9月4日,华融受证监会委托托管德恒证券、恒信证券、中富证券。
至此,德龙已经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悄然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