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颉刚对当代中国历史的评价

这本书的写作结构清晰地展现了顾颉刚这一重要而又常被忽视的一面。本书共三部,代表三个部分,主要描述了中华民国历史由旧变新的过程。在顾颉刚看来,传统史学中有许多有益的成分,为新史学的成就起到了铺垫作用。更重要的是,他把新史学的成功主要归功于新史料的发展,这其中自然包括了对当时历史文献的考证和批判,“古史辨”是唯一的贡献。但他的重点是强调实物史料的发现和运用,如“安阳甲骨文的发掘”、“西北文物的发现”、“敦煌石室的发现”、“青铜器的新发现”。他将这些实物史料列在文献史料之前,同时特别列举了传统史学运用实物史料的成果,以示新旧史学的衔接。因此,细心的读者可以感觉到,顾颉刚虽然在书末(第五章)列举了“古史辨伪”运动,但他并不认为“古史辨伪”是新史学的伟大成就,也不认为它代表新史学的最高成就。相反,顾颉刚眼中的新史学是以实物史料的发现和运用为主要核心和标志的。对实物史料的探索和运用显然不是顾颉刚导演的,也不是他成名的主要原因。但他以前的好朋友傅斯年的一致意见,现在正剑拔弩张。傅斯年领导的历史语言研究所以“史学就是史料”为信念,以& quo;t;我们不是学者。我们就在上面,他搜索了绿色的虚空,下面,黄色的泉水,以“手脚找东西”为口号,以“凡能直接研究材料的地方,你就有进步”、“凡一种学问能拓展他研究的材料,你就有进步”、“凡一种学问能拓展他研究用的工具,你就有进步”为目标,对华夏文明废墟进行了一系列的科学发掘,从而对中国古代史有了新的认识。这种新认识重构了古史的某些真实性,与“古史辨伪”的结论相悖。顾颉刚虽然没有完全改变怀疑古史的立场,但从他在本书中对安阳殷墟发掘日期的错误判断来看,他并没有过多关注以前同学的工作,但他是一个诚实的学者,有一种科学的气度和大度,所以他能够承认实物史料的发现和运用,代表了新史学的主要成就和发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