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最后的空间是谁?

/s/blog _ 470 BF 257010085 sn . html

【口述历史】最后一个格格——金默玉

1918年,流亡旅顺,还沉浸在恢复大清帝国工业中的苏亲王迎来了他的第三十八个孩子。他把这个小生命命名为Aisingiorro——90年后,当“公民金墨玉”回望第十七个格格是苏的太子时,最后一个格格也完成了对中国最后一个王朝的记忆和见证。

和所有想摆脱出身阴影的人一样,她试图用劳动洗掉“十七格格”和“川岛芳子的妹妹”的烙印,让自己的九根脊椎从此受损。"天气有点冷,她感到浑身不舒服。"从65438年到0996年,78岁的金墨玉在廊坊开发区创办了“爱日本学校”,后来的“东方大学城”就是在这个学校的基础上创立的。在廊坊家中接受采访前,保姆先递过毛毯为老人盖好腿,心照不宣地送上香烟、打火机和烟灰缸。老人抽烟很频繁,几乎一天一包。这也是秦成生活的习惯。在监狱里,每当背痛难忍时,她就靠香烟维生。

口述◎金默玉执笔◎李京

末代太子苏

1922年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才4岁,所以不太记得他了。我也从书中了解到很多关于他的事情,比如汪精卫因刺杀摄政王载沣未遂被捕后,他的父亲对他进行了审判。父亲看到汪精卫的不凡言论,非常珍惜。虽然在保皇和革命的问题上,两人都说服不了谁,但是他的父亲觉得汪精卫是个人才,所以汪精卫才免于一死,他的父亲起了很大的作用。

我们家是正宗的黄旗。追根溯源,我们这个分支的始祖,第一代太子苏,叫浩哥,是清太宗的长子。他骁勇善战,后来成为八大“铁帽子王”之一。皇太极死后,与多尔衮争夺皇位。多尔衮上台后,受到迫害,很早就去世了。

父亲艾辛吉奥尔罗·尚提是第10代,也是最后一位苏亲王。现在,许多历史学家认为他是一个开明的人。当年他极力主张君主立宪,曾经给西方皇太后出谋划策。然而,西太后听到这些后,却不高兴了,他和恭王一起被吹走了。父亲下去哭了,感觉清朝完了。每年西太后过生日后,王公大臣都要进贡。父亲想让她看看国外先进的东西,告诉她“人民文明发展到这种程度,不要自高自大清朝”。他特意从英国和法国带了很多东西,比如沙发、摇椅、双筒望远镜、留声机等等。但那些东西拿回来之后,有人说:苏王要篡位。他一生气,就把它们留在家里。我小时候和他们一起玩。我记得有一个很大的音乐盒,有钢琴那么大,16个人都抬不起来。上面有许多小木头雕像。开始后,有些人在跳舞,有些人在敲锣,有些人在打鼓,非常好。后来,我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我的父亲,40多岁就当上了民政部长,相当于今天的部长,在当时的清政府已经是很年轻的“官”了。他推动了全国各地的警务、户口、卫生、市政建设。他接手“崇文门税务监察”后,给大家涨工资,告诉大家绝对不允许受贿,有点像今天“高薪养廉”的意思。后来,有人告诉西太后说,苏王的情况很好。谁知西太后说:“苏王辞了,谁来接?”意味着没有油水可捞。谁想管这个摊子?可想而知,当时的清政府已经溃烂成什么样子了。

我父亲忠于清朝。1912年,他哭着反对溥仪退位。他是唯一拒绝在退位信上签名的王子。溥仪退位后告诉全家人,国家亡了,个人生活不能太奢侈,所以要求家人衣着朴素。妈妈,他们都有丝,又不能故意扔掉,所以一般都在外面穿布。我三妈很胖,怕热。平时只有她能穿纱裙。其他人必须是布做的,而不是丝做的。因此,溥仪在父亲死后,“赐”谥号为“忠义”,立他为“苏中太子”。

我父亲56岁时突发疾病去世。有1个老婆,4个侧妻,我生了38个孩子。我是最小的,我是苏宫十七姑娘。我有21个兄弟,16个姐妹。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很好奇,问我这么多兄弟姐妹我能全部认出来吗?为什么不能全部认出来?男的跟男的划,女的跟女的划,最小的弟弟叫二十一哥或者小哥哥。在王宓,我们称妻子为“奶奶”,称母亲为“妈妈”。我的生母是第四夫人。我对我妈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她很争强好胜,老是盘腿看书。我母亲在我父亲去世前就去世了。据奶妈们说,我妈妈因为伺候我爸爸而筋疲力尽。就这样,我4岁的时候,一个月之内就失去了爸爸妈妈。

旅顺岁月

1918我出生在旅顺的时候,父亲已经流亡旅顺六年了。当时父亲想利用日本人恢复清朝的统治,策划“满清独立”。日本人在旅顺给他准备了房子,请他父亲过来“共商大计”。

父亲在世的时候,我和他联系不多。我父亲是“王爷”,基本上一直待在王,不像我们现在这样随便。我们这些孩子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奶妈和“保姆”,连妈妈的房子也不容易进出。

父亲组织了“宗社党”,复辟失败后,去旅顺让弟弟妹妹上日本学校。他的意思是你要学习别人先进的东西。在这方面,我觉得他很有脑子,不是那种“女人无才便是德”的老观念。于是,姐姐们上了旅顺女校,哥哥们上了旅顺“理工大学”,我们的小家伙上了第二小学。我的同学是满洲铁道或关东会馆的后代。

虽然当时没有皇帝,但在国内,还是沿袭了前朝的礼仪。那时候家里没有沙发,所以我坐的方式很正规,只能半个屁股坐在凳子上。我和任何人说话都应该慢慢转头,基于我耳朵上的吊坠不能摆动。平时格格出门的机会不多,只有姐姐结婚,亲戚过生日的时候。据姐姐们说,格格出门都是蒙着帘子的,上了轿子才放下,所以很少有人能看到。因此,在普通人的想象中,王宓的任何一位公主都是“美人”。

旅顺和大连也是清朝老老少少聚集的地方。其父到旅顺后,恭亲王溥仪跟随他到了大连。恭亲王溥仪特别崇拜我的父亲。他也同意父亲的观点,认为不能锁国。恭亲王太美了,长得像王爷,不像我爹是个侏儒。他用小号字体写的字也很漂亮。被问到《红楼梦》里写了什么,他能随口说出来。父亲去世后,非常爱我,认我为养女。去了趟恭王府,是“四格格”。恭亲王也对清朝念念不忘。1931年到沈阳祭奠清朝祖坟,后跟随溥仪到长春“满洲国”,几年后去世。现在大连有恭亲王的房子,哥哥们也在大连买房住。现在大连黑石礁周围还有一家,据说已经变成酒店了。

刚到旅顺的时候,我们家还是一个大家庭,已经破裂到那个地步了,还剩下200多人!父亲为了复辟的梦想来到旅顺,可是对于那些贵妇人来说,旅顺太小太闷了,怎么能和北京比呢。父亲在的时候他们不敢动,但是我们的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从北京运来的。父亲去世后,几个妻子很快回了北京,几个兄弟去了大连,大家庭很快就散了。

没落的王室

我在旅顺一直呆到13岁。毕业时,溥仪的“满洲国”也成立了,我去长春短期学习。当时,我的兄弟们在满洲国得到了一个官职——同母异父的大哥李贤,被任命为齐齐哈尔市长。后来和人别扭就辞职了,想去日本。当时川岛芳子也在长春,哥哥们怕我受她影响,就带我一起去了日本。

去日本的时候,我们被安排在日本的贵族学校上学。一起去留学的都是清朝的后代,比如婉容的弟弟润琪,溥仪的妹妹,还有酒鬼太子府的三格格,都是我们的同学。他们后来成了一对。朗·齐家年轻时非常淘气。他不高兴的时候就掏出枪朝天开了两枪,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磨难,脾气变了。前段时间听说他没事,没想到闹翻了,死了。

那时,我们的家庭被川岛波速度所控制,这是从我们的家庭开始的。我父亲为了修复找到了他。父亲在世时,他是“长的王子,短的王子”,奉承父亲。他以前是三级翻译,中文不怎么样。川岛·苏朗害怕我父亲会孤单一人。他看透了我们家,但是他的兄弟都是无能的。哥哥们抽烟很多,弟弟们还在上学。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们家已经没有人了,整个家族都被川岛控制着。

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川岛·苏朗,而且他去过旅顺。记得有一次吃饭的时候他突然脱下袜子扔回去。当时不知什么原因对他有点反感,觉得他真的很自卑。川岛·苏朗长期以来一直掌管着我的家庭,他不敢对他父亲的妻子们不敬。他们回京后,川岛每月定期给他们生活费。那些小姐们什么都不知道,只要给她们生活费,生活不成问题,就什么都不问,满怀感激地称他为“川岛大人”。后来,奶奶、三娘、二娘都相继去世,川岛·苏朗一点点掌握了我们家的财产。我们在大连和天津都有房产,最后都被他控制了。

从格格到平民

珍珠港事件爆发后不久,我被迫中断了两年的大学生活,从日本回到北京的老宅。这是我第一次在北京生活很长时间,也是我记忆中最无聊的一段时间。什么都没发生,我闷在家里。王府井一天可以逛好几次。

我所有关于生活的梦想都因为那个动荡的年代而破灭。我曾经幻想过自己会是一个到处采访的女记者,甚至是歌手,但是长辈们觉得作为皇宫里的公主,怎么能到处露脸呢?我喜欢骑马和打网球。为了玩的方便,在我19生日那天,我剪了一个矮个子男人的头发。照片被照相馆放大后放在橱窗里。我弟弟偶然看到的。他特别生气:格格的照片怎么能挂在外面给人看!

从小对钱就没什么概念。我没碰过钱,也不用拿钱。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等我长大了,就不用管钱了。我的兄弟们已经买了。他们从几百个样品中选几个好的带回来让我选。怎么才能花钱?到了民国,开始记账。去东安市场,大家都知道这些常客的身份,说这位小姐是什么大宅的,那人是市长女儿。他们也知道我是苏的小格格。我一去,他们就“爱拿什么拿什么”,不自己带回家就带回家。逢年过节和旧历年结账的时候,家里会有一堆账单,然后会有人结账,但不知道是谁给的。

我以前从未想过我的余生会以这样的方式度过。1948年,哥哥成为众多匆匆离开北平城的人之一,留给我100元,六个孩子,一个老保姆和她的女儿,一家九口的生计落在我一个人身上。我既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为了谋生,我开始卖掉我的钢琴、地毯、沙发、皮大衣、留声机等等。为了生计,我也给海军织毛衣,三天1件,但是赚的钱不够家里用...在这种尴尬中,一个新的政权诞生了。

1956我考上了北京编译社,被分配到日语组工作。就在我觉得自己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的时候,1958二月初的一个傍晚,十几个警察突然闯进我家,宣布我被抓了。三个月后,我被押送到劳改队。六年后的一天,我正在工作,被队长叫进办公室:“金默玉,经审查,我决定判处你15年有期徒刑!”从这一天起,我被带到著名的秦城监狱,开始服刑。我知道,都是因为我的家庭背景让我无法选择,还有那个缠人的川岛芳子姐姐。为了不牵连马万里,我提出离婚。

1973,经过15年的铁窗生涯,我终于重获自由。平反后,我被分配到北京文史馆当图书管理员。那些在日本留学的学生在分开几十年后设法找到了我。他们说我一点都没变,我还在笑。甚至有人不相信我坐了15年的牢。我拒绝了他们住在日本的邀请,但我仍然有同样的想法。毕竟我是中国人。现在,我是兄弟姐妹中唯一的一个。我们这一代,男的是“贤”,女的是“贤”,下一代女的是“廉”,男的是“廉”。现在这些子孙有姓金的,有姓连的,有姓连的,什么都有。以前皇帝赐八个字,可以用八代。这八个字用完了再给八个,现在没人给排了。到了连我们家就没了。曾经显赫一时的皇室家族已经彻底为这个国家翻过了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