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永无止境的重复。
正如德国哲学家黑格尔所说:历史给人们的唯一教训是,人们从来没有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
这部只有20万字的现实主义作品,讲述的不仅仅是一场瘟疫,更是灾难下所有人的影像。有疫情发生时反应迟钝、敷衍塞责的当局,也有对肆虐的疫情没有警觉的民众。有热衷于从疫情的第一个征兆中发现不对劲而四处奔走的医生,有向政府和民众吹口哨的志愿者,也有在疫情最严重时毫不退缩的志愿者。有无数平时看似可有可无的普通人,都在抗击疫情的过程中发挥着独特的作用,而这场瘟疫似乎为各种人性展示提供了舞台,让人们看到了一个真实的人类世界。
对于今天的读者来说,这一幕似曾相识,因为不久前刚刚经历过,印证了那句话,历史是永无止境的重复。
故事发生在法国的奥兰省。从某一天开始,城市里突然出现了大规模的老鼠死亡。每天都有无数的老鼠在人前摇摇晃晃,打转,然后死去,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随后又出现了几例原因不明的人类发热死亡病例,他们的医生伯纳德·里欧(Bernard Rieux)凭着自己的职业敏感,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开始怀疑瘟疫是否要来了。
里耶博士多次向当局报告了这一情况。他坦言,即使没有确认是鼠疫,也希望采取相应的防控措施应对可能出现的鼠疫疫情,不要拿全市一半人的生命开玩笑。然而,里厄博士的意见并没有得到重视,当局不愿相信这是一场瘟疫的爆发。后来,虽然在里欧医生的努力下召开了健康会议,但官方指责里欧医生危言耸听,增加了人们的心理负担。他们还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迅速开始会议,但不要告诉任何人。
幸运的是,里格尔博士坚持自己的观点,即使现在还不是瘟疫,他也应该采取一定的预防措施,他不应该拿城里一半人的生命开玩笑,因为如果他们这样无所作为,那些人可能会遭殃。
迫于形势的压力,当局终于贴出了一张小白告示。在城市最不起眼的角落,通知轻描淡写地说,奥兰出现了几例高烧的危险病例,现在还很难确定是否具有传染性。这些案例不够典型,不足以真正令人不安。居民应该保持冷静。
但是情况还在恶化,死亡还在继续。城市里死亡的人数每天都在增加,16,24,28,32...在那之前,这个城市每天有700人死亡,没有足够的棺材和墓地。只有火葬场上的青烟在叫嚣着瘟疫的威力和人们的无奈。
这一天,里欧博士终于收到了当局的紧急通知,宣布进入瘟疫状态,关闭城市。此时奥兰的人们知道死亡已经来临,只有上帝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生存和毁灭。
里耶博士是这部小说中我最喜欢的角色。他三十五岁,中等身材,黑头发黑皮肤,经常穿深色衣服。就是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凭着敏锐的直觉和专业的判断力,在奥兰市鼠疫爆发之初,第一个向当局发出预警,要求他们尽快做出决定,迎接这场惨烈的鼠疫防控战争。
可惜小人物的声音总是那么微弱。直到真正的疫情瘟疫开始,当局才惊慌失措,采取了封锁城市的手段。虽然隔离了瘟疫的传播,但也阻断了人们的生存之路。困在瘟疫之城的无辜百姓,仿佛是被囚禁的囚犯。他们孤独、害怕、焦虑、挣扎、愤怒、无助,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封城后,里耶医生的职责就是每天巡视每家每户,筛查那些病人,把他们送到隔离病房,保证其他人的安全。从这个意义上说,里耶医生就像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刽子手,让他感觉受到了道德上的谴责,但这是他的使命,他有责任拯救更多的生命。
在这场与瘟疫的斗争中,里耶博士就像一个中流砥柱。他行动果断,敢于承担责任,富有牺牲精神。正是因为他无私的工作,团结了大批志愿者,与疫情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斗争。只是凭借他的老朋友卡斯特尔斯博士发明的疫苗,他控制了这场瘟疫,并最终击退了它。
在小说中,里耶博士是一个普通人。他有家庭,有亲爱的妻子,但他有一种别人没有的同情心,这种同情心让他在这场与死亡的游戏中下定决心,成为奥兰市人民的英雄。只有当瘟疫退去,全城欢庆的时候,他才能清楚地意识到,瘟疫或其他病毒的威胁并没有解除,它依然虎视眈眈地盯着人类的生命。他是如此受人尊敬的智者和仁慈的人。
作为奥兰市的临时居民,塔鲁来自哪里,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是个谜,只知道他衣着光鲜,家境殷实,经常和一群西班牙音乐爱好者在城里厮混。
谁也没想到的是,疫情爆发后,他主动找到了里耶医生。他说:“我有一个组织志愿卫生防疫队的计划。请授权我担任这一职务。先把行政放在一边。几乎到处都有我的朋友。他们可以成为第一中坚力量。不用说,我也会参加。”里耶博士提醒他:“这份工作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不管怎么说,我必须先提醒你,你是认真考虑的吗?”他说:“如果有一个万能的上帝,那么你就不必治病救人,只需等待上帝来拯救苦难。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相信有这么一个神。”
第二天,Taru成立了第一个团队,随后更多的团队在他的倡议下成立,并开始了卓有成效的工作。他们中的一些人被分成区,负责顶楼和仓库的消毒,并在人口密集的街区进行防疫和保健。有的队伍负责陪同医生查房,运送病人,有的则赶着病人和尸体,为奥兰市的防疫做着实实在在的工作。
Taru也有写编年史的习惯。他记录下这个城市每天发生的人和事,成为疫情城市日常情况的新鲜素材,给无数不明真相的人带来准确的消息,成为被禁锢在家中的人了解外界、缓解焦虑的良药。
可惜就是这样一个有大爱的人,在胜利的曙光下痛苦地崩溃了,死因疑似瘟疫。最后,人们不知道他的生活经历。他生活在一个法官家庭。从小他就看到做法官的父亲轻易判别人死刑,影响了别人的生活,让他深感愧疚。他想寻求精神上的救赎。所以当奥兰市爆发瘟疫时,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选择逃跑,而是留了下来,和里耶医生一起成为了卫生防疫组织的骨干。
在大灾难面前,谁也不能置身事外,小人物可以发挥大作用。在这场与瘟疫的殊死搏斗中,贫穷多病的市政公务员、里耶医生抢救的病人格兰特发挥了巨大的能量,令人刮目相看。
他独自承担了整个卫生防疫组织的秘书处工作,负责处理各种复杂的日常统计和调配工作。正是由于他卓有成效的工作,整个志愿者组织运作迅速而有效。
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每天去办公室上班。秘书处工作是他上班后完成的,所以塔鲁称赞他:真正代表了这种推动卫生防疫工作的无私美德。
兰贝尔的经历更加离奇。他是巴黎一家大报社的年轻人。他记得奥兰因为出差被市里封了,留在了这里。他的妻子在巴黎日夜思念着他。疫情之初,他视自己为外人,念念不忘,想尽一切办法脱身,回到巴黎。
他开始找里厄博士,希望他能开个证明,让他出城。医生断然拒绝。每个滞留的人都有各种不得已的理由,但防疫是大事,不能有半点虚假。
他也在经营各种关系,最后找到了一条出城的路。只要他安排的驻军战士值班,就可以让他出去和妻子团聚。但后来,他被Rieu博士和Taru志愿者团队的精神所鼓舞。他加入了志愿者队伍,展示了其他人的才华和勇气。直到奥兰城终于解封,他的妻子从巴黎来看他,让他感觉一下子与世隔绝了。
6.瘟疫虽然过去了,但它正压在我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小说结尾,当局解除了禁令,奥兰城解封,全城欢呼,迎来了对抗瘟疫的胜利。但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塔鲁死了,就在黎明前夕;牧师死了,他在那里布道,让人们相信上帝。利亚医生的妻子也去世了,她在那家疗养院。利亚医生非常遗憾不能最后一次陪伴她。
小说结尾,里耶博士在全城欢呼庆祝的灿烂烟花中冷静地思考了这样一个问题:翻阅医学书籍,可以知道鼠疫杆菌不会灭绝,永远不会灭绝。也许有一天,瘟疫会再次唤醒老鼠,把它们大批送到幸福的城市里死去,给人们带来灾难和教训。
小说从1947出版到现在还不到100年。同样的历史再次重演,同样是一座城市,因为一场可怕的瘟疫。因为有些人麻木不仁,很多家庭支离破碎,很多人的生活变成了鬼。现在读这本书,更能体会作者字里行间看似平淡,实则悲悯愤怒的内心世界。这就是这本书目前的现实意义。
因为某些人的麻木和自私,多少悲剧还在上演?这会是最后一次吗?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