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德彪西的作品被称为印象派作品?他有哪些与一战有关的作品?为什么?
罗马的法兰西学院建于17世纪。它名义上是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的年轻艺术家的避难所。实际上是由法国皇家绘画雕塑学院开办,政府出面制定评选条例。起初,罗马奖只授予绘画和雕塑专业的学生,后来扩展到建筑师,19世纪又增加了音乐。获得过罗马奖的法国著名艺术家包括新古典主义画家安吉尔、浪漫主义作曲家柏辽兹等人。罗马奖得主将在罗马附近的美第奇别墅住上几年,这是高规格的待遇。美第奇别墅是意大利资产阶级大家族美第奇家族的财产,在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历史进程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这个家族已经产生了四位教皇,两个女儿嫁到法国做了王后,所以三位法国国王是美第奇家族的孙子。美第奇家族的成员热爱艺术,并花了很多钱来保护它。他们是艺术的慷慨资助者。意大利许多辉煌的文艺复兴建筑最初是由美第奇家族建造的,罗马的美第奇别墅就是其中之一。这座别墅建于1574,是风格化建筑的重要范例。1801年,法国和平势力席卷欧洲大陆,拿破仑从1803买下了美第奇别墅,作为法兰西学院在罗马的总部,供罗马奖获得者使用。
生活在美第奇别墅的年轻艺术家非常珍惜这个机会,除了德彪西。对他来说,这个充满文艺复兴文化气息的宏伟大厅就像一个牢笼,他称之为“古意大利之墓”。他已经受够了学院式的教育,每年按规定交给学院的作品从来没有按时交过。学院要通过这些作品来判断学生是否勤奋。管弦乐《春天》是他唯一及时上交的作品,学院拒绝了。在评判文本中,有这样一句话:“他应该小心这种模糊的印象主义,因为它是艺术真实最大的敌人之一。”这是对德彪西音乐的所谓“印象主义”评论的最早版本。最后,德彪西放弃了法兰西学院的一切,回到巴黎,成为一名没有固定收入的自由音乐家。法兰西学院失去了一个桀骜不驯的天才,导致了音乐史上的一个学派。
现在,德彪西的名字与“印象主义”紧密联系在一起,但印象主义只代表了他艺术风格的一个方面,往往被夸大到涵盖他所有其他类型的作品,所以德彪西本人有时也很讨厌这个词。他曾经说过,“我正在被去党者摧毁。”
稍有艺术常识的人都知道,“印象派”一词来源于艺术界,指19世纪后期以莫奈、毕沙罗、德加、雷诺阿等人为代表的法国画派。他们摒弃传统,另辟蹊径,抛弃了以人为中心的宏大主题,在绘画中退居次要地位,以光和色为主要特征。这些画家将传统绘画风格的主要内容从画布上抹去,代之以普通、质朴、琐碎的生活素材。室外光线的表现让习惯了浪漫传统棕黄基本色的学院派画家和评论家感到困惑和惊讶,他们恶意地用“印象主义”来嘲笑这种新的绘画风格。
德彪西的管弦乐主要是通过和声和音色来营造一种意境。虽然两者都是片头曲,但与传统的浪漫片头曲有很大区别。他不求表现悲壮的英雄主题,也不求描写文学主题,只是唤起一种不确定的悲伤情绪,在象征性标题的暗示下轻描淡写,与浪漫坦率的激情和强烈的感染力完全不同。德彪西的演奏主题与印象主义相似。月光、云彩、水中的倒影、海雾、雨中的花园,都弥漫着微妙的梦幻色彩。所以,在谈到“印象主义”时,一位西方评论家说:“莫奈和德加的画是光的交响曲和组曲,而德彪西的音乐是有声音的印象主义。“这句话非常简洁准确地概括了印象主义和德彪西音乐在风格上的相似之处,便于人们把握印象主义音乐的艺术特点。所以德彪西虽然曾经很讨厌“印象主义”这个词,但它表达了人们从他的音乐中感受到的东西,这种说法一直沿用至今。
印象派音乐在20世纪初非常活跃,许多作曲家都倾向于这种风格。法国的拉威尔和杜卡、意大利的奥托里诺·雷斯皮基、西班牙的法利亚和英国的大流士都被归为印象派音乐。今天看来,这些作曲家的艺术风格与德彪西不同,没有人能像德彪西那样冷静地运用这种表达方式。所以印象派是一个人的运动,一个人的流派。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1915年德彪西癌症迅速恶化,11年动了一次大手术,作曲家悲观了。四手联弹《六古墓志铭》和两首钢琴曲《白与黑》恰好创作于这两年。到1917,德彪西已经完成了他最后的一些作品,包括十二首钢琴练习曲和三首室内乐奏鸣曲。从这些战争时期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德彪西创作方向的一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