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应对西方殖民侵略和世界现代化浪潮

第三节:西方殖民势力对亚洲的入侵和亚洲的觉醒。

一、西方殖民势力对亚洲的侵略

西欧和北美进行资产阶级革命,建立资产阶级民族民主国家的时候,封建势力统治着亚洲国家,东南亚一些地方还是奴隶,甚至到了原始社会末期。但总的来说,亚洲比非洲发展得快。

葡萄牙是第一个殖民亚洲的国家。1498年,达·伽马绕过好望角,到达印度西南海岸,在那里建立了几个据点,被任命为印度总督。随后,葡萄牙将其影响扩展到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和中国沿海地区。15年底,葡萄牙人基本控制了印度洋,垄断了当时的东西方贸易,主要垄断了东方的香料,统治了东方一个世纪。荷兰跟随葡萄牙的脚步,第二次来到亚洲。荷兰也渴望得到香料,以盛产丁香、豆蔻等香料而闻名的印尼马鲁古群岛(摩鹿加群岛)成为其目标。1610年荷兰人在印度尼西亚设立总督,随后荷兰与葡萄牙人争夺占领东南亚,1641年占领马六甲。葡萄牙和荷兰也相继占领了马来西亚(当时叫马来亚)。

继葡萄牙和荷兰之后,英法殖民者也向亚洲扩张。英法凭借其经济和海上实力,在东方与葡萄牙和荷兰展开激烈竞争,迫使葡萄牙和荷兰的殖民势力在亚洲步步后退。17-19世纪,英国通过殖民扩张和竞争,先后将印度、马来西亚、缅甸等国变为自己的殖民地,法国占领柬埔寨,将越南、老挝变为自己的保护国,并将三国统一为法属印度和支那联邦。泰国成了英国和法国的殖民地。

此外,亚洲的伊朗、阿富汗和锡兰(斯里兰卡)在18世纪成为半殖民地。奥斯曼帝国名义上是独立的,实际上也是半殖民地。

从15世纪到19世纪,亚洲大部分地区逐渐成为殖民地和半殖民地,殖民主义者的入侵方式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15-18年底,相当于西方资本原始积累时期。原始积累时期的殖民政策根植于商业资本,处于封建社会末期。殖民者在印度。

所以既有封建专制的残暴,又有商业资本的贪婪。西方的入侵方式主要采用暴力和超经济手段。殖民者公然赤裸裸地掠夺,大量掠夺国库,掠夺金银,垄断贸易和不平等交换,设立贸易公司,强迫殖民地种植本国需要的产品,强迫农民服苦役。殖民主义者主要采取前资本主义的剥削方式,殖民政策和统治形式普遍带有封建主义和重商主义的烙印。葡萄牙殖民地的封建主义更强烈,而英国、法国和荷兰殖民地的重商主义更强烈。

第二阶段:19世纪上半叶,这是资本主义国家工业革命相继进行和完成的时期。资本主义世界市场的形成,使这些国家不断扩大再生产,促进了工商业、银行业、运输业、保险业和交通设施的全面快速发展。在此期间,欧洲和美国在现代化的道路上迈出了关键的一步。资本原始积累的殖民方式不仅不能适应19世纪以来大规模机器生产的形势,而且成为资本主义进一步发展的障碍。因此,19世纪以后,直接的超经济剥削和掠夺降到了次要地位,随之而来的是打着“自由贸易”旗号的货物出口。通过世界市场对东方的剥削成为欧美国家快速发展的强心剂,商品出口成为殖民掠夺和侵略的主要方式,即对殖民地实行自由贸易政策,将殖民地变成销售商品和原料的场所。以商品出口为内容的自由贸易政策,是对殖民地半殖民地的经济侵略政策。这种侵略政策,一方面用枪炮打开了大门,用廉价商品的重炮打开了东方的长城,严重破坏了东方的自然经济,迫使东方采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另一方面又阻碍了东方社会固有的资本主义萌芽的正常发展,从而在殖民地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反对殖民主义的革命斗争和起义。

资本主义国家殖民政策的新阶段给亚洲国家的社会发展带来了深刻的影响。如果说原始积累时期的殖民政策可以归结为对亚洲国家经济发展的严重损害,那么这一时期殖民政策的后果则更为复杂。1853年,马克思在《英国在印度的统治》和《英国在印度统治的未来结果》两篇文章中,对英国在印度的殖民政策及其后果进行了全面深入的分析,提出了殖民统治双重历史使命的著名结论。马克思说:“英国在印度要完成双重使命,一个是破坏性使命,即消灭亚洲旧社会;另一个是建设性的使命,即在亚洲建立一个西式社会的物质基础。“马克思关于殖民者双重历史使命的判断,对我们分析新阶段殖民政策的影响具有指导意义。

第二,亚洲近代史上的三次民族解放运动。

20世纪30年代以来,随着工业资本主义的迅速发展和殖民扩张活动的加剧,西方殖民者与被压迫民族的矛盾日益尖锐,被压迫民族掀起了反殖民民族运动的浪潮。从19世纪中叶到20世纪初,反殖民民族解放运动在亚洲历史上曾三次达到高潮。

第一次民族解放运动的高潮发生在19世纪中叶。此时,西方殖民者正从早期的暴力掠夺和超经济剥削转向商品出口。殖民者试图将亚洲打造成原料产地和商品市场,造成了亚洲商品的输入和流出,严重冲击了亚洲原有秩序。各国封建自然经济被摧毁,但封建土地所有制没有被彻底摧毁,未能刺激民族资本主义发展,工农破产,经济衰退,从而在政治上。第一次高潮主要包括1857-1859年的印度民族起义、伊朗巴布起义和中国的太平天国运动。这些起义都是下层人民的旧式武装起义,由农民和手工业者领导,包括一些小封建主,斗争的主力是农民和手工业者。没有先进阶级的领导,这些起义显然是自发的、分散的,甚至披上了宗教色彩浓厚的宗教外衣。这些起义虽然失败了,但在一定程度上动摇了中国封建统治的基础,打击了殖民主义,激起了1857-1859的印度民族起义。

人民正在觉醒,所以这是亚洲新时代的黎明。

第二次民族解放运动的高潮发生在19年底,自由资本主义向垄断过渡时期。这一时期,西方殖民者的入侵模式逐渐以资本输出为主,但市场和原料产地仍具有重要意义。大国瓜分世界的斗争愈演愈烈,一些地区又出现了瓜分之争,亚洲的版图被瓜分殆尽。咄咄逼人的资本输出方式给亚洲社会带来了新的变化。一是加速了亚洲自然经济的解体,发展了亚洲国家的民族资本主义,形成了新的阶级——民族资产阶级。与此同时,无产阶级初步形成。其次,亚洲各国人民与殖民者的民族矛盾和国内阶级矛盾激化,引发了第二次民族解放运动的高潮。人民起义和资产阶级改革运动两股力量共同构筑了第二次民族解放运动的高潮。人民起义有:越南黄华潭领导的1891-1898起义,朝鲜东学党领导的中日农民战争,菲律宾人民推翻西班牙统治的斗争,中国的义和团运动1900。资产阶级维新运动包括:中国的戊戌变法和孙中山领导的早期资产阶级革命运动,印度国大党的形成和蒂拉克的早期斗争,青年土耳其党的早期斗争。这一时期斗争的一个很重要的特点是,除了旧的农民起义和人民斗争之外,亚洲新兴的民族资产阶级走上了政治舞台。他们成立政党或组织,提出纲领,开展资产阶级改革运动和早期革命运动。此时,运动总体上处于宣传阶段。资产阶级宣传天赋人权和资产阶级民主自由,但没有实际斗争。由于民族资产阶级的软弱,资产阶级改良运动未能与群众起义相结合,两股革命力量各自独立发展,工人阶级尚未觉醒。

第三次民族解放运动的高潮出现在20世纪初。由于资本主义国家政治经济发展不平衡,后来的资本主义国家要求根据自己的经济政治实力重新瓜分世界,帝国主义争夺殖民地和亚洲的斗争十分激烈。亚洲除了日本,都成了殖民地半殖民地。帝国主义和整个亚洲的矛盾,以及帝国主义列强之间的矛盾,在亚洲同时发展了。亚洲各国人民与自身封建统治的矛盾也十分尖锐,殖民主义和半殖民主义的加深是这一革命高潮到来的直接背景。此外,1905的俄国革命也对亚洲革命的爆发产生了重要影响,在亚洲尤其是与俄国接壤的国家形成了有利的革命契机。俄国的斗争方式——罢工和武装起义——直接为亚洲提供了斗争经验和方法。这场运动主要包括:1905-191的伊朗革命,1908-1909的青年土耳其革命,1905-1908的印度国大党激进派。20世纪初的革命有许多新的特点。一是从维新运动发展到资产阶级民族民主运动,即以争取民族独立和民主权力、反帝反封建为主要内容的资产阶级民族民主运动;第二,在资产阶级的领导下,大多数运动从自发的、分散的起义和斗争转向自觉的、有组织的运动,运动中建立了一系列资产阶级政党,提出了比较明确的资产阶级纲领。而且资产阶级民主运动已经初步地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斗争结合起来了,是资产阶级领导的,群众参加的运动。在斗争中,亚洲人民相互支持,共同战斗,形成了新的革命洪流。第三,无产阶级还没有组织起来,还是资产阶级的追随者,但也是斗争的动力。第四,东方被压迫民族的反帝反封建斗争与西方的革命相结合,出现了亚洲历史上最大的新革命风暴,称为“亚洲的觉醒”。

“亚洲的觉醒”主要指20世纪初亚洲国家的资产阶级民族民主革命,指资产阶级民族民主意识的觉醒。这种觉醒不仅体现在资产阶级身上,也体现在所有参加革命的人身上,在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身上体现得最为充分。因为亚洲处于殖民地半殖民地状态,改变这些状态是资产阶级的要求,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另外,资产阶级有条件接受西方教育和启蒙文化,所以他们是亚洲最先觉醒的阶级和阶层。他们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阶级地位和历史使命。当然,上层资产阶级的认识并不明确,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是亚洲觉醒的主导力量。他们高举争取资产阶级民族独立和资产阶级民主政治的旗帜,给亚洲革命以明确的目标,在当时的思想解放运动中发挥了巨大作用。斗争中涌现出一批资产阶级仁人志士。他们逐渐意识到动员群众的重要性,并用自己的方案把群众争取过来。印度国大党激进领袖蒂拉克(1856-1920)领导的1905-1908印度民族起义是亚洲觉醒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大党的激进派在运动中明确提出了“自治、自产、抗英、国民教育”四大纲领,并以此纲领和主张宣传和组织群众。虽然他们对群众的动员仍然有限,不够深入,但激进思想的宣传使印度的反英斗争在20世纪初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在运动的最后阶段出现了孟买工人大罢工。资产阶级政党领导的、广大人民群众参加的资产阶级民族民主运动,意味着政治觉醒从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革命派扩大到下层阶级,从而形成了民族觉醒,这也是民族民主意识的觉醒。斗争的目标不是争取当地的改善,而是摆脱英国的殖民统治。虽然斗争仍以反抗为主,但这是一场群众性的大规模政治运动。斗争的许多方面为后来甘地领导的更大规模的群众运动奠定了基础,也直接推动了印度民族资本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