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骨文的发现

甲骨文是商代(约公元前17世纪-公元前11世纪)的文化产物,约有3600年的历史。商统治者迷信鬼神。在他们行动之前,他们经常用龟甲和动物骨头来预测好运或厄运。后来,他们在甲骨上刻上了他们所占有的物品和后来实现的甲骨或相关的笔记。他们的文字被称为甲骨文。自清末河南安阳殷墟发现甲骨文以来,距今已有65,438+000年。目前出土的甲骨数量超过150000件,大部分是盘庚皇室迁殷而死的遗物。为了出门去殷墟,也叫殷墟人物;因铭文多为甲骨文,故又称镇卜字。目前出土甲骨文* * * 4500字,已识别2000多字,正字1000多字。记录了三千多年前中国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信息。这是现存最早、最珍贵的历史文物。

甲骨文是汉字的文字之一,也是中国最古老的成熟文字。甲骨文又称文琪、龟甲或龟甲兽骨。商代人用龟甲兽骨占卜后,用小刀在占卜旁边刻上占卜时间、占卜者姓名和所占卜之事,有的甚至刻上几天后应验的吉凶。但具体情况因甲骨所处的阶段不同,细节也有所不同。总的来说,武定时期的铭文是最完整的,也是现存最多的一个时期。学者们把这种记录叫做甲骨文,而这种文字就是甲骨文。殷墟出土了大量带有甲骨文的甲骨,它们都具有汉字的基本结构。大量的甲骨文和铭文不仅记录了当时的政治、经济、军事、气象和占卜情况,也标志着文字的成熟。

一个多世纪前,甲骨文的发现开天辟地,改写了中国的历史,创新了现代学术,为中国书法艺术开辟了新的道路。

中国是一个崇尚文字的国家。仓颉造字“雨下粟,鬼哭夜啼”,常被拿来和女娲炼石补天、盘古造化相提并论。与古代传说相比,甲骨文的发现就像一个现代神话,在关心这个故事的人之间流传。今年是甲骨文发现115周年。8月11日,山东烟台王纪念馆新馆落成并对外开放,把甲骨文的最早发现者王再次推到了人们的面前。当前,在大力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热潮中,重温甲骨文的发现之旅,有助于我们重建对古文字的敬畏和崇敬。

一块甲骨震惊了世界

1899的秋天,新世纪也就几个月了。沉睡了3000多年的甲骨文,在这一刻突然醒来,给了新世纪一个惊喜。

这一天,一位名叫范(原名流动摊贩)的评估师从很远的地方带来一些龟甲,按照约定找到了当时国子监的祭酒王。

500多岁的王执掌国家最高学府多年。他是朝野皆知的饱学之士,对金石学有很深的造诣。《清史稿》中特别提到:“易蓉涉书史,爱金石学。”在当时的收藏界,王享有“得众口一词,定论”的威望和影响。

由于龟甲上刻的痕迹与金文有许多相似之处,精通金石学、知识储备丰富的王很快认出龟甲上的刻痕是一种比金文更古老的文字,于是“欣喜若狂”,开始大量购买。

后来,人们把刻在龟甲和兽骨上的古文字统称为甲骨文。甲骨文历史悠久,因其多样、和谐,被誉为中国书法史上的第一瑰宝,中国书法艺术之首。郭沫若认为,要达到这样的技巧,需要长时间的刻苦练习,所以甲骨文中有大量的书法骨,雕刻师用干字练习,留下了大量的干表。

研究表明,甲骨文是我国最早的系统文字,多为殷商王室的占卜记录,蕴含着丰富的社会生活信息。它与古埃及纸莎草文字、古巴比伦泥板、古印度文字一起被称为世界四大古文字,与汉晋木简、敦煌文献、内阁档案一起被称为中国近代四大学术发现。甲骨文的发现改写了世界文明史的记录,将中国信仰史提前了1000多年,促成了商都殷墟的发掘,促成了中国现代考古学的诞生,使20世纪中国的学术轨迹有了一个全新的开始。

甲骨文震惊世界,在20世纪初的学术界引起了一场“地震”。章太炎在《国故论》中强烈质疑甲骨卜辞的真实性,梁启超则声称甲骨卜辞的发现使“中国考古学为这一惊人的革命所震动”。

甲骨文发现的效果震惊世界,华北平原上鲜为人知的小屯村一举成名。一时间,一些有见识的文人说话骨瘦如柴,洋人四处搜刮。后来,这些文字和骨头被分散到世界上十多个国家和地区,许多博物馆都以有中国的甲骨文为荣。郭沫若有诗说:中原文化创立,与其看古书,不如看一看。一块甲骨震惊世界,一座城震惊全世界。

发现者之争

关于甲骨卜辞的发现者,很多早期收集和研究甲骨卜辞的学者都谈到过。一般认为王是最早的发现者。

经常骑着一匹老白马到洹河两岸购买甲骨文的加拿大传教士这样评价《殷墟甲骨文》中的王,“今甲骨文是第一个发现的人”。王国维还说,甲骨“初出土,魏县鉴定数件,卖给浮山王(谥号王)。文敏保密,一次出来就全还了。”

王于1899年秋开始购买有汉字的甲骨文,但遗憾的是,他未能对这种文字进行深入研究,即在次年八国联军攻陷北京时,投井自尽。

关于甲骨文的发现者,除了王的发现说外,还出现过理发师的发现说,或古董商的发现说等。,但并未成为主流声音,因为学术界并不普遍认同这种具有非言语或学术意义的“发现”。

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天津的一些报纸就刊登了关于王翔发现的文章,主要是根据王翔的自述。曾在天津工作的学者李也在《光明日报》上支持这一说法,指出社会上流传的王发现了甲骨文关于中医“龙骨”说法的漏洞。王翔也是甲骨文的早期收藏者和研究者。新中国成立后,任天津文史馆馆长,后将其甲骨捐献给国家。

探索之路上的接力赛

在发现的道路上,任何一步缺失都可能改变历史的轨迹和方向,进而影响最终的结果。甲骨文的发现给20世纪的中国学术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活力。另一方面,学者们坚持不懈的努力又丰富了这一发现,赋予了它越来越重要的意义。

发现甲骨文的时间。

《老残游记》的作者刘鹗被认为是第一个确认甲骨文为商代书面语言并给出依据的人。王殉难后,王家为了还债,把大部分甲骨转让给他的好友刘鹗。1903年,刘鹗从他的藏书中选出了1058片甲骨,出版了中国第一部书《铁云藏龟》,第一次把甲骨文的私人收藏变成了供学者研究的公开资料。胡适称赞这本书是甲骨文研究的“先驱”。在《铁云藏龟》中,刘鹗首次提出甲骨文是“殷人的刀笔”的结论。他认为“钟鼎有象形字,世视为商船”,甲骨中有许多象形字,其中的“祖异”、“祖新”、“木庚”等字是“以天干之名,实为阴事之确切证据”。甲骨文的发现时间使甲骨文成为当时中国已知的最早的文字体系,这一地位一直保持至今。

发现甲骨文出土地点。

罗振宇第一次看到甲骨文是在刘鹗家里。震惊之下,他深感历史赋予的重任:今日幸山河有效,但三千年后天机显露,我命宜,故谋远传者,亦责我。

当时古董商为了垄断甲骨,谎称河南汤阴、卫辉等地出土甲骨。经过多方打听,罗振宇终于从1908的古董商处得知,这块甲骨其实是安阳小屯制作的。1915年春,他去了安阳,成为第一个去小屯村的中国学者。郭沫若高度评价罗振玉的工作:“这种热情,这种见识,可以说是考古学家前所未有的。”安阳之行后,罗振宇确定小屯村就是《史记·项羽本纪》中所说的“殷墟”,这直接导致了殷墟的发掘。

除了研究之外,罗振宇还收集甲骨文的文字,用毛笔写对联,成为将甲骨文引入现代书法领域的第一人。

甲骨文的发现可以验证《史记·殷本纪》。

王国维被认为是共轭甲骨的第一人。脆弱的甲骨出土时,很多都碎成了小块。王国维从数以千计的小块甲骨中找出属于同一个板块的甲骨,把它们粘在一起,形成一大段可以阅读的文字。这大大提高了甲骨文识别和研究的有效性。

20世纪20年代前后,疑古思潮盛行。在这一关键时期,王国维利用新发现的甲骨卜辞,查明了殷商前王侯的姓名和先后顺序,证实了历史学家殷本纪记载的可靠性,开创了由出土文物和古代文献验证的双重证据法,将中国信用史提前了1000多年。郭沫若评价说:“我们想说,殷墟的发现是新史学的开端,王国维的成就是新史学的开端。那评价也不过分。”

发现殷墟的伟大宝藏

甲骨文的发现撬动了覆盖殷墟3000多年的土壤,引发了从1928持续80多年的殷墟科学发掘,埋藏在历史深处的古殷商秘密世界逐渐向世人显现。考古学家在殷墟的发现主要包括50多处宫殿和祠堂遗址,10多座皇家墓葬,数千座贵族和平民墓葬,数千个祭祀坑,许多手工业作坊,以及大量的甲骨文、青铜器、玉器、陶器和骨头,向人们展示了中国奴隶的立体社会形象。殷墟也因此成为中国考古学家的摇篮。2006年,殷墟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科学机构组织的发掘不同于民间零碎的发掘。整版龟和基本完整的牛肩胛骨相继出土,使甲骨文书法的布局、结构、组织之美前所未有地完整呈现,成为研究甲骨文书法特点的重要资料。

乌龟虽然活了三千年,但在文字上是不朽的。

1937年出版的甲骨年表记载了甲骨早期作为药材买卖的情况:“买卖方式为零整,零售粉骨为精粉,称为‘刀尖药’,可疗伤,每年春节时出售。整批在药铺卖,每斤六便士。有话的多是刮下来的。”

因为认识了王,甲骨从一文不值的“药材”变成了珍贵的研究资料,避免了人为的继续破坏。近百年来,殷墟出土甲骨约654.38+0.5万片,在世界文明史上留下了宝贵的篇章。

甲骨文的“抢救性”发现使人们再次认识到知识的力量和知识分子的价值。面对甲骨文,有人认为这是不必要的划痕,也有人认可这是一种文字。“龟虽活三千年,言犹不朽”,罗振宇的墨书意味深长。

甲骨文发掘后,一代又一代知识分子承前启后,继往开来,以发现、普及、考证、推广的成果,成就了“一片甲骨震惊世界”的中国传奇。遗憾的是,一个世纪后,甲骨文作为中国社科院“特色学科建设规划”中给予特殊支持的“独特流派”,正面临着人才队伍弱化、后备力量不足的现实困境。从“卓越之学”到“独特之学”,这期间的沧桑令人唏嘘。

水是活跃的,但木是有根的。甲骨文是中国文字的源头和生长的根本。从文化的角度来看,无论是宏观的文化发展,还是微观的书法艺术,都不能不把目光投向甲骨文。甲骨文有3000多年的悠久历史,但甲骨文发现和识别的历史只有1000年,进一步发现和识别的任务还很艰巨。

在过去的100年里,经过几代甲骨文学者的努力,通过火来传播这个词,让它回到睡眠或丢弃它,迄今为止仍然有大约3000个甲骨文字被发现。有学者将一个甲骨文字的解码比作超新星的发现,可见其难度之大。甲骨文资深学者罗振宇在《阴虚证》中发表了自己不知道的文字,他满怀希望地说:“今天不知道的,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我不知道的,别人可能知道。”期待未来新的学术力量。在遗忘文字已成危机的今天,我们可以重温一个世纪前甲骨文的发现之旅,或许可以从王、刘鹗、罗振玉、王国维等学术先贤的脚步中得到启发,从而更好地履行知识分子继往开来的历史使命,让中华传统文化的老树继续绽放新的学术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