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明的相关史料记载

南浔张家是中国近代史上的一个传奇。一家人从江南古镇南浔一路摇着船过来。从上海到法国、美国等西方国家,成为近代史上影响深远的名门望族。这个家族在近代工商业和金融方面的卓越发展,几代人在中国文物收藏方面的巨大成就,对辛亥革命的卓越贡献,多而不凡,是其他家族无法相比的。

江南古镇南浔,位于浙江省湖州市东北部。自古以来就是中国最富裕的地区之一。100多年前,这里有一个张氏家族。清末民初,其影响力遍及政界、商界、文化界,势力一度。如今,张家也是人丁兴旺。六代之中,家族族谱表上记载的后裔超过365,438+00人。可惜的是,由于张家后人大多生活在国外,行事低调,张家的故事并没有广为流传。南浔张家常被人们誉为张家第三代,国民党元老,当代著名藏书家。

南浔张家富甲天下。

关于南浔张家的来历,一般的说法是他们的祖先是安徽宁秀人。明末,为了躲避战乱,他们一家从安徽迁到浙江,另一家迁到江西。清朝康熙年间,浙江一个分支落户南浔。当然,张家后人有不同的看法。87岁的张是的孙子,他认为张家是从福州迁到江浙的。

但无论来自何方,张家的财富在晚清都是有名的。清朝光绪年间,人们把发了财的富人,按其财富的多少,称为“象”、“牛”、“小黄狗”。家财数十万两白银,在外地富可敌国,在南浔却只是个“小黄狗”。南浔小城,当时有“四象八牛七十二小黄狗”,张家就是“四象”之一,资产高达千万两白银。10万梁是什么概念?1889年(光绪15年),大清帝国一年的税收只有8000万两白银。

张家祖祖辈辈都在做生意,但真正使生意兴隆的是和的祖父张松贤。张松贤出生于1817。他的曾祖父和祖父张秀生只是以打棉花为生的小手工业者,他的父亲张只是开了一家小饼店和一家小酱盐店。从65438到0843,上海开埠通商给张松先带来了千载难逢的机遇。26岁的张松贤抓住机会做起了丝绸生意。他在上海开了一家丝绸店,全力经营南浔特产——吉利丝,开创了一条从南浔到上海的商路。生丝是用船从南浔船运出去的,白银是从同一渠道运回来的。

张松贤三十多岁时,张家开始经营盐业。太平天国运动爆发后,浙江盐官跑路,一时间私盐泛滥,各大盐商急于出售自己的“盐票”(管理盐量的凭证)。当时路人都把“盐票”当成废纸,以为清朝的运气用完了。而张松贤却“独具慧眼”,借机吃掉了6.5438亿+的盐票,拥有了“张恒远盐名”。几年后,太平天国运动失败,盐票再度流行。张家的财富一夜之间暴涨了10倍。鼎盛的时候,半个江南都吃张家的盐。

张松贤有两个儿子。长子张宝庆患病多年,父亲在他之前去世,未能接管家族生意,只留下一个儿子张世明。第二个儿子,张宝善,张静江的父亲,帮助他的父亲管理家族企业。1892年,张松贤去世,张家也分开了。张世明的分支叫做“南数”,张宝善的分支叫做“东数”。

慷慨的二儿子的革命之爱

张氏家族的“东数”以为代表。张静江,出生于1877,是张宝善的第二个儿子。他的老乡大多叫他“二先生”。张松贤爷爷在世时很喜欢这个孙子,认为他将来会成为一个伟人。但见他缺水,就给他取名“增城”,字“靖江”。

张静江天生就是个英雄。他18岁的时候,有一次坐船去上海。途中,船撞上石墩沉没,多人落水。因为是张家的二少爷,所以先被船主救了出来。张静江获救后,对岸上的人喊道:“谁能救一个人,我就赏他100两银子!”很多人都知道二少爷说话算数,于是冲进水里去救人,几十个人得救了。营救者立即得到100两银子。至于救了自己的船主,张静江每年都派人送去200元来感谢他,直到他后来去了法国。

21岁时,张静江的父亲张宝善用65438+200万两白银,捐了一条二等候补道给他。1902年,张静江随清朝驻法公使以随员身份前往法国。一年后,依靠父亲资助的30万银元,他创办了云童公司。他起初只卖生丝和茶叶,后来发展到古玩、字画、玉器、青铜器,生意兴隆。有一次,他在山西收藏了一个10银元的宋代瓷碗,在法国卖到了1000美元。

张静江与“革命”的联系源于一次偶然的相遇。1906年春,孙中山乘船绕道日本,在这艘海船上见到了张静江。孙中山的得力助手胡回忆说:“当时他(张静江)要求与国父谈话,国父很警惕,避开了他。没想到,靖江先生在甲板上拦住了开国元勋,说:‘别瞒我了,我知道你是孙文。不要以为我反对你,但我是最同意你的人!”.....最后,靖江先生和孙中山先生约定,将来革命需要钱,可以发电报给他,约定暗号。比如“A”字是654.38+0万元;如果拍“b”字,就是2万元;“c”字为3万元,以此类推。孙中山先生把地址记在本子上,当时也没怎么在意。"

1907年,孙中山计划发动反清镇南关起义,没有经费。突然想起,我对胡说,“上次我在船上遇到一个陌生人,我说好了三个字。第一个字是10000元,第二个字是20000元。此人恐怕是清廷的侦探。”胡听了,说,“反正没什么损失。发个电报有什么坏处?”于是我就按照张留下的地址发了一份带“A”字的电报。很快,真的是654.38+0万元。过了一段时间,第二个、第三个角色拍完了,钱都收到了。不仅如此,此后,只要孙中山发来电报,张静江从不拒绝。据不完全统计,张静江在辛亥革命前后对革命的捐款达165438+10万两白银。难怪孙中山称他为“革命圣人”。

但事实上,张静江并不总是富人。1908,他在法国快递公司的同事因不满他无节制的革命捐款,与他分道扬镳。张静江的二女婿周俊美曾讲过一个故事:孙中山发动反对袁世凯的二次革命时,急需钱买军火。张世明独自继承了一半的财产,是最富有的,但他捐了很多次,也不想捐。一天,张静江再次提出要求,但张世明当场拒绝,两人大吵了一架。最后,张静江不耐烦了,掏出一支上了膛的手枪,命令张世明立即答应。张世明不得不同意。

与蒋介石的恩恩怨怨

张静江与蒋介石相识于民国初年。辛亥革命后,张静江第一次住在南京路大庆。这期间,蒋介石经常以个人名义向他借钱,每次200元至300元不等。年底的时候,蒋介石总是让张静江的办公室复印一份账单给他,好像要还钱似的,但他从来不还。

1922年夏,张静江推荐蒋介石在广州中山舰上为孙中山服务40多天,从而使他取得了广州孙中山的信任。后来蒋介石写了《大总统孙中山在广州之苦》,由孙中山题写,张静江作序,并资助出版,大大提高了蒋介石在国民党内的声望。黄埔军校成立后,张静江再次向孙中山推荐蒋介石..蒋介石出任黄埔军校校长后,开始在国民党内培植自己的势力,为以后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蒋介石和他的第三任妻子陈洁如的婚姻也与张静江有很大关系。张静江的第二任妻子朱一民和陈洁如是好同学。朱一民嫁到张家后,陈洁如经常去张家。1919暑假的一天,陈洁如正在和张家聊天,孙中山带着蒋介石来见。没想到,32岁的蒋介石对14岁的陈洁如一见钟情,多次找他交朋友。陈洁如的母亲坚决不同意,蒋介石只好通过张静江,请他的妻子朱一民当媒人。最后,张静江亲自上门,想尽一切办法劝他结婚。

谁能想到,六年后,蒋介石疯狂地爱上了宋美龄。此外,这次婚姻与上一次婚姻不同,“蒋宋联姻”有着深刻的政治背景。此时,陈洁如已成为蒋介石爱情和事业的绊脚石。谁来帮他搬呢?或者张静江。张静江拜访了陈宅,说服了陈嘉母女,并派他的两个女儿陪陈洁如去了美国。后来,陈洁如再也没有被蒋介石提起过,但张家一直和陈洁如保持着联系。

张静江和蒋介石在北伐前后一直是兄弟,但在国民党建都南京后,他们在国家建设问题上与蒋介石反目成仇。张静江按照孙中山的遗嘱致力于经济建设,而蒋介石则忙于“剿共”。这时,蒋介石已经登上了孔祥熙、宋子文家族和江浙财阀的宝座,羽翼丰满,而张静江已经无用武之地。不久,张静江主持的建设委员会被蒋介石架空,没有实权。

抗日战争爆发后,张静江先在武汉避难,然后经香港去瑞士和美国,并在纽约生活。离港前,弟弟张连如问他:“有没有给蒋介石的电报?”张静江半躺在沙发上。他一听,顿时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生气地说:“你为什么通知他?我不吃他的食物!他控制不了!”张静江曾经说过:“我一生都在被利用,我再也不会被利用了。像蒋介石这样的人,只能同甘共苦,不能同甘共苦。他只知道自己,对人一无所知,没有信仰!”

张的后代是多才多艺的人。

张静江在斋戒和念佛中度过了余生,并于1950年9月3日在纽约逝世。他总共有12个孩子,其中10个是女儿,被称为“十朵金花”。其中,他的前妻姚辉生了五个女儿,分别是瑞英、智英、云英、李颖和晶莹。张云英擅长钢琴。她曾经做过中国国际广播电台的翻译和编辑,把儿子和孙子培养成钢琴艺术家。张是一位画家,她嫁给了孙中山的外事顾问兼国民政府外交部长。张晶莹是一名时装设计师。抗战胜利后,她嫁给了中国现代生理学奠基人、新加坡华侨林克生。她们都出生在法国,都是“中西合璧”的淑女。

朱一民的五朵金花分别是乃齐、乃恒、乃力、乃臣、乃勋,他们的两个儿子分别取名为张乃昌、张乃荣。后来,他们都住在美国。

与积极加入世贸组织的张静江相比,张世明这个“南豪”一直过着像野鹤一样的生活。他以丰富的财富和珍贵的书籍而闻名。他的珍贵藏书,仅目录《石原藏志》就达16册,其中宋代45册,元代57册,名人抄本数百册。这些珍贵古籍中的任何一本,都足以在拍卖市场掀起波澜。1928年初,张世明去世了。

张世明在这里度过了三代收藏家。长子张钦博也是著名的藏书家,七子张树勋是我国著名的古钱大王。他收藏了中国最珍贵的古钱币和古玉,在钱币收藏界颇有名气。

第三代收藏家是张世明的第四子张乃华的儿子张葱玉。张乃华年轻时,是上海滩十里洋场有名的“四子”。他挥金如土,不仅喜欢收藏而且善于鉴赏。张葱玉继承了父亲的艺术细胞和家族的书画。他从小就在深宅大院里学习书法和绘画。二十多岁就被北京故宫博物院聘为学术鉴定顾问,成为世界公认的中国书画鉴定一级大师。

张家族血统复杂,人口众多,许多故事都湮没在时间的长河中。上海大学社会学教授邓说:“与许多传统豪宅不同的是,南浔的张家不是在一个地方盘桓。他们或求学、或访问、或旅游、或经商、或避难,大量人员出国,大大加速了这个家族的‘国际化’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