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流士三世——波斯帝国的最后一位君主

大流士三世是波斯帝国的最后一位君主,在位时间为336年至331年。他是唯一一个有肖像代代相传的波斯国王。其他波斯君主只有同样的轮廓出现在浮雕和流传下来的硬币上。

西方古典史料称这位最后的波斯国王为“大流士三世·科多曼努斯”。Kodoman显然是希腊人对大流士真名的拙劣音译。根据古巴比伦文献,他的真名是阿尔塔沙塔。大流士出生于公元前380年左右。他的祖父是波斯国王阿尔塔薛西斯二世的兄弟,他的父母是堂兄弟。这种近亲结婚在波斯王朝相当普遍。历史上的大流士身高190-200cm,相貌英俊,与伊苏斯壁画中描绘的波斯国王形象一致。

根据迪奥多罗的记载,大流士在登基之前是一名在波斯帝国享有盛誉多年的勇士。当时,大流士,仍然是阿塔沙塔王子,跟随波斯国王阿塔薛西斯三世的叛乱征服了卡杜西安。两军对峙的时候,敌人带着一个最好的战士出来,找同一个波斯贵族单挑。当时波斯王身边的几十个贵族踌躇不前,最后阿塔斯哈塔出马,经过一番斗争才制服了对手。波斯王大岳当即立他为亚美尼亚总督。公元前343年至338年,阿塔·薛西斯镇压了卡杜西亚的叛乱。这时,阿塔塔莎正处于混乱的一年。

阿塔薛西斯三世王朝后期,大太监八卦掌朝政,阿塔沙塔逐渐获得八卦掌的信任,成为重要官员。后来,八卦相继毒死了阿塔薛西斯和王储阿西斯,波斯王室成员凋零殆尽,于是轮到旁系王子阿塔塔莎继承王位。公元前336年春,阿塔沙塔登基,正式采用大流士的称号,史称大流士三世。大流士登基后不久,八卦发现他难以控制,于是打算故技重施,为大流士准备了一杯毒酒。在这里,迪奥多罗出色地写道,大流士已经洞察了八卦的阴谋,把他的杯子和八卦的杯子调换了,然后命令他一饮而尽。这个臭名昭著的太监充满了邪恶。

大流士继承的波斯帝国腐朽已久,帝国的主要产粮区埃及已经独立多年。大流士登基后不久就组织了对埃及的征服。他只用了六个月就集结了一支波斯军队,结果埃及被一举歼灭,这让帝国气象为之一振。44岁的大流士年轻有为,在内政外交上表现出非凡的胆识和魄力。他无疑是波斯帝国期待已久的中兴之主。然而,就在大流士登基几个月后,在希腊半岛北部偏远的马其顿王国,一个年仅20岁的年轻人成为了国王。这个叫亚历山大的年轻人最终会颠覆大流士的帝国,让他野心勃勃的计划付诸东流。

古典历史学家笔下的大流士,温柔敦厚。他虽然有战士的名声,但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好斗的人。柯丘斯认为他对支持他的人公平、富有同情心、不正常、真诚、忠诚,是一个负责任的慈父般的领袖。阿里翁毫不客气地指出了大流士的性格缺陷:偏听偏信,缺乏最后时刻的勇气,情绪波动剧烈,容易激动和气馁。作为一个军事指挥官,这些无疑是致命的缺陷。

从亚历山大登陆小亚细亚的那一刻起,命运就像是他的敌人,沉重的打击接二连三地落在大流士身上。一是格拉尼库斯河战役中波斯将领指挥不力,断送了整个波斯小亚细亚的军政领导权;然后最依赖的孟农还没领工资就死了,彻底打乱了大流士的战略部署。Coccius记录,当大流士得知Monnon的死亡是不正常的和沮丧的,他不能参加的事情好几天。然而,他很快振作起来,率领一支军队去面对亚历山大。

公元前333年秋,大流士在巴比伦组织了数十万波斯军队,其中至少有3万希腊雇佣兵,从巴比伦出发,向亚米克平原进发。营地里的阿敏·阿米恩塔斯(A Min Amyntas)劝他不要下到沿海地区,那里狭窄的地形会影响波斯军队的数量优势。然而,为了增加军队的机动性,大流士已经向大马士革运送了军用物资。僵持了两三周后,大流士先让步了。但他并没有直接与亚历山大会师,而是先北上,再深入内陆,最后到达泛希腊联军的战略后方伊苏斯附近,从而切断了他们与刚刚攻占的小亚细亚后备基地的联系,为波斯军队获得了一定的战略优势。

大流士砍下他的双手,给附近城市落后的希腊老兵和伤员打上烙印,让他向亚历山大报到。然而,这是一次战术上的失败。看到自己的士兵被折磨,泛希腊联军非常愤怒,士气高涨,也加快了战役进程。凯利斯·涅斯说,战斗点是只有2.5公里的沿海平原,这无疑影响了波斯军队发挥数量优势。人们认为亚历山大应该开始安排战斗队形。大流士派出20,000步兵和30,000骑兵穿过皮纳鲁斯河,让他在河对岸的部下有足够的时间部署。而亚历山大则对自己的军队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说,然后让他们吃喝休息。

第二天拂晓,双方完成了部署。大流士在波斯国王的普通军队的中心,指挥整个领土。像往常一样,亚历山大亲自率领皇家骑兵楔形队列渡河进攻波斯左翼,战斗一触即发。波斯军队留下了大量的人员,但是在质量上有很大的劣势,很快就被打败了。波斯中心的步兵也是以五米多的长矛和严密的阵型败给了马其顿步兵。但波斯右翼急于包围河对岸的泛希腊联军,未能及时扫清中间的缺口。这也被认为是整个战役的关键。亚历山大得以直接进攻大流士,大流士仓皇而逃,整个波斯军队完全混乱。四散的波斯军队逃到附近的山区,至少有十万人被杀。而大流士留在伊苏斯营地的财宝和后宫全部落入敌手,失去了女儿、妻子和母亲,这对他来说甚至比失去一支军队还要沉重。

入侵伊苏斯营地的当晚,泛希腊联军还在陶醉于波斯一个小营地里的巨额财富(仅现金就有3000他连得,王将军的营地镶嵌着许多金银珠宝),却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原来波斯的harems认为大流士已经死了,他的生命很快就要结束了。亚历山大带领士兵在营地迎接他们。大流士的母亲西西甘比斯(Sisygambis)立刻跪在比自己更高更帅的赫菲斯提安(Hephaistion)身上,请求原谅。亚历山大并不在乎这些,他给了波斯后宫最初的荣誉。西西弗斯对大流士的抛弃非常失望,非常感激亚历山大,收他为养子。

伊苏斯之战战败后的两年内,大流士失去了地中海东部的提尔、加沙等军事重镇,埃及,帝国西部彻底沦陷,但这也给了大流士足够的时间重建军队。在此期间,大流士与亚历山大有过两次书信往来。第一次是伊苏斯战役后不久。大流士声称波斯只是被动保护自己的领土,会和希腊发生冲突。他要求亚历山大把家人还给自己,他愿意和他结盟。另一方面,亚历山大告诉他,他入侵亚洲是为了报复希腊-波斯战争。公元前480年波斯入侵雅典,烧毁了希腊最神圣的卫城神庙。大流士等波斯国王也多次收买希腊人,煽动叛乱,将前国王腓力二世之死归咎于波斯刺客。首先大流士必须向他投降,然后其他条件都可以同意。

柯丘斯记载,伊苏斯之战后,大流士的精神并没有被击垮。他立即着手重建波斯军队,夜以继日地训练新军,没有浪费一天时间。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大流士在伊苏斯之战中损失了数万大军,帝国西部的风光不再,但他在幼发拉底河以东的统治基础依然稳固,那些自重的波斯贵族依然聚集在他的周围,等待他的号令。大流士花了两年时间重建了一支庞大的军队,相比之下,他的祖先薛西斯花了五年时间集结大军远征波斯帝国鼎盛时期的希腊。历史学家公认,大流士组建的军队无疑是波斯帝国100多年来装备最精良、战术最先进的军队。大流士充分分析了前两次波斯战败的原因,综合考虑了地形、武器、心理、阵型等因素。他专门给步兵配备了加长的矛和剑,安排了至少200辆带侧刀的战车,甚至从印度运来了15头战象,希望通过战象吓退战马,从而切断马其顿骑兵的进攻。他知道要利用自己士兵数量庞大的优势,就必须在开阔的平原上,于是他主动选择了亚述平原上的尼尼微古城附近作为战斗点,并派马卓斯去干预敌军渡幼发拉底河,这样他就有时间渡过美索不达米亚和底格里斯河,最终在公元前331年的秋天到达戈加的米拉荒原。

与此同时,公元前331年夏天,大流士给亚历山大带来了第二封求和信,感谢他对王室囚犯的仁慈,并割让幼发拉底河以西的全部领土,同时支付3万塔兰特(相比之下,十字军东征前马其顿国库为60塔兰特),希望他娶自己的一个女儿求和。但亚历山大认为他已经统治了幼发拉底河以西的大部分地区,他也可以直接娶大流士的女儿。此外,一场新的战争即将爆发,但并不太平。他说,大流士要么为了过上轻松平静的生活而服从他,要么站出来和自己一起为荣耀而战。

他在回信中还告诉了大流士一些让他心碎的事情。他的妻子,波斯第一美人斯塔蒂,在公元前332年左右难产而死。古典历史上关于这件事的具体时间和经过没有太多详细的记载,所以有人怀疑斯塔提的孩子不是大流士的。

高更米拉之战前,亚历山大派先遣部队勘察大流士军队的军事情况,得知大流士军队庞大,装备精良。大流士认为这场大战已经占据了地形、战术、装备和人数上的优势,求胜心切的亚历山大随时会进攻以取得优势,于是他让所有的士兵彻夜不眠以保持战斗队形。然而,亚历山大不想冒险开夜车。给士兵们做了长篇大论后,他叫大家休息。虽然许多不安的士兵彻夜未眠,但亚历山大实际上在他一生中最关键的一天睡着了。许多古典历史学家认为,大流士让士兵整夜保持警惕是战前最大的战术失败,使他们疲惫不堪,心理上处于劣势。

这次一战双方的阵型安排无疑是古代世界最复杂的东西方冲突。大流士将一半战车分布在左翼前方,大幅增加左翼的骑兵和步兵数量,希望钝化马其顿皇家骑兵的进攻;在对方山头附近布置了大量弓箭手,希望牵制对方的进攻;50辆战车、15头战象和大部分波斯精锐骑兵分布在军队中央的国王战车前,保护国王,维护波斯军队的全球控制权;另一方面,右翼为了包围敌人的左翼,安排了马扎乌斯率领的精锐骑兵进行攻击。

像往常一样,亚历山大首先带领皇家骑兵的楔形队列斜向波斯左翼。这一次,他不断派出指挥小组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企图越过左翼,直接拿下大流士。但大流士左翼队列紧张,人数众多,亚历山大陷入了消耗战。与此同时,进攻亚历山大军队左翼的波斯右翼也陷入了消耗战。虽然波斯人数众多,但马其顿将军帕门尼欧率领的骑兵顽强抵抗,使得波斯之围无法实现。但泛希联军中间的马其顿步兵阵过长,跟不上进攻,这给了波斯骑兵冲刺的机会。他们穿过了中间的空隙。传统上,波斯应该赢,因为他们可以从背后包围敌人。然而,得意忘形的波斯军却迎头撞上了亚历山大安排在中间的后方军队——另一个完整的马其顿步兵阵,全军覆没。很快,亚历山大终于打破了波斯左翼的封锁,打到波斯中部,大流士再次落荒而逃。波斯右翼的凌厉进攻逐渐被破解,波斯被彻底击溃。失去指挥权的波斯军队四散在旷野,基本上全军覆没。

后来亚历山大先后迁都巴比伦、苏萨、波斯波利斯三个波斯首都,在东方获得了160000多人才的巨额财富,以及大流士从全国各地选拔的365名美女组成的后宫。他给士兵丰厚的奖赏,安排外交和国内事务,并在狂欢节期间烧毁了波斯波利斯极其豪华的宫殿。他把大流士的妻子安排在苏萨的宫殿里,为无意冒犯西西弗斯向她道歉。

高更米拉之战战败后,大流士再次踏上逃亡之路。这一次,他从阿尔贝拉逃到了米迪亚山区的埃克巴塔纳,但亚历山大几次尝试都未能追上。在埃克巴塔纳,他给波斯帝国东部各省总督写了一封信,要求把勤王的所有士兵都派出去。然而,亚历山大似乎比大流士的军队更快。亚历山大到达埃克巴塔纳前三天,绝望的大流士带着7000塔兰特、3000骑兵和6000步兵逃到里海。他对他的部下说,“我不会活着看到这个帝国的灭亡。我的生命和我的统治将一起终结。”很明显大流士已经不想赢了,只期待一个体面的结局。波斯国王仍然忠于蒙农的岳父、前革剌斯总督阿塔巴兹,他说:“我们必须跟随我们的国王上战场。”

然而,一群波斯贵族,以比苏为首,开始密谋颠覆大流士。大流士的宰相、伊苏斯战役的骑兵总司令巴扎尼公开提议让比苏当摄政王。大流士怒喝道:“你这个恶毒的奴隶!”他拔出剑,冲向纳巴扎尼,却被白素的秦冰拦住了。阿塔巴兹试图调解君主与臣民之间的矛盾,但深知内情的希腊雇佣军总司令培恩明确告诉大流士,比丘一伙要杀死君主。一天,阿塔巴兹来到大流士的房间,商量对策。大流士无奈的说,这个时候除了依靠波斯东部的诸侯,别无选择。君主和大臣痛哭流涕。于是大流士召了所有太监来,解除他们的苦役,把他们遣散了。当晚,比丘等人发动政变,囚禁了大流士。

在亚历山大追击大流士的途中,几个逃跑的波斯贵族前来报告波斯国王的困境。亚历山大害怕比苏等人用大流士威胁他,立刻率领轻马日夜追赶。一路上,亚历山大遇到越来越多的波斯贵族,他们鄙视苏的所作所为,纷纷逃离,带来了大流士还活着的消息。当Bysu等人逃到伊朗高原东北部一个叫Hecatompylos的地方时,亚历山大的追兵正在逼近。贝苏和他的伙伴们吓坏了,催促大流士换一匹快马。戴着金链的大流士拒绝离开他的马车,声称他永远不会与叛徒合作。白素、纳巴扎尼和他们的同伙用长矛刺死了大流士,杀死了他战车上的马夫,然后逃往东方。等亚历山大带着追兵赶到的时候,大流士已经死了,他的马车被一群忠实的追随者包围,所有人都处于恍惚状态。

据古典史书记载,一个名叫波利斯特拉斯的马其顿士兵发现大流士快死了,拿出自己的水袋给他喂水。大流士的遗言是对普通士兵说的:“我欠你的,无法偿还。这可能是我最后的不幸了。”大流士伸出右手与他握手,希望他向亚历山大转达握手问候,然后死去。亚历山大将大流士的遗体运回巴比伦,举行了盛大的国葬仪式。背叛大流士的比苏,后来被手下出卖,呈给亚历山大。亚历山大把比苏交给大流士的哥哥,后者按照波斯人对付叛徒的惯例,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鼻子,然后把他剁碎。

亚历山大如愿登上大流士的王位,成为亚洲之王。贝苏死后,亚历山大继续镇压粟特迪亚和巴克特里亚的叛乱,在追求神的荣耀和希腊文明传播的驱使下,继续东征,直到印度河支流菌丝西斯的兵变。当他回到西方,为了追寻古希腊伟人穿越Gedrosia的功绩,他有计划地穿越中亚的沙漠。虽然伤亡惨重,但大部队还是顺利回到了巴比伦。不知什么原因,他发高烧,在预定南下的前三天去世了。他只有32岁。亚历山大死后,手下将领征战二十年,没有人能完全继承他打下的马其顿帝国。帝国主体分为埃及托勒密王朝、希腊安条克王朝和西亚塞琉古王朝,世界历史进入希腊化时代。东西方的文化和经济紧密相连,世界科学和艺术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快速发展时期。

《巴比伦天文日记》记录了波斯帝国数百年间巴比伦的粮食价格。如果把伊苏斯之战爆发时的公元前333年和亚历山大去世时的公元前323年的谷物价格进行比较,就会发现后者是前者的10倍。据说亚历山大统治下的波斯已经很贫穷了。但考虑到波斯为战争筹集的巨额资金和奢侈享受,以及亚历山大大帝突然去世时帝国扩张战争尚未结束,帝国没有进入和平建设时期就进入分裂战争,这也是有道理的。大流士和亚历山大这两位相继统治大帝国的君主,在历史天平上哪个更重要?这个问题没有简单的答案。

波斯帝国最后一位国王大流士三世死于公元前330年夏天,享年5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