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元的元气论和“重权”、“重民”的历史观是什么?
柳宗元继承了王充的自然元气论,认为世间万物都是由元气构成的,万物变化的唯一基础就是元气。他说:“胖妹变了,生命力却活了下来”(《天正》),“雷霆寒霜之人,有一种特殊的气息”(《论衡》)。
战国时期,楚国大诗人屈原写了一首长诗《田文》,提出了120多个关于宇宙、自然、历史传说和神话的问题。如“上古之初,谁传之?”上下都是不成形的,为什么要测试?”“圆九折,何为营?“意思是问:有关于古代的传说。谁传下来的?天地未分,如何讨论?谁建造了九重天?针对屈原的质疑,柳宗元写了《天道正》,认为古代关于神仙创造世界的传说不可信。至于昼夜循环,寒暑、风雨、雷电、霜雪等天地之间的变化,都是元气运行的结果,不受外在的、超自然的神灵支配。他说:“山川是世间特殊之物;阴阳师,带着怒气游在中间的人,自动休息,自己漂流。和我合谋是邪恶的吗?自我毁灭,自我崩溃,对我来说是恶吗?"(《非国语·三川地震》)意思是山川只是天地之间的自然物,阴阳才是游走于天地之间的元气。它们自己移动、停止、站立(sǒng)和流动。这怎么跟人讨论?它们泛滥,干涸,崩溃,自我变节。这怎么可能是故意给人安排的呢?这肯定了宇宙的自我运动,而不是人的意志的转移。
柳宗元也否定了“天”的神秘性质,明确指出了天的物质性。他认为,天空虽然浩瀚,但其根本属性在于物质性。像一个“luǒ”,属于一个有形可感的物质实体。而且他还肯定了宇宙无限,天空无边无际的观点,指出“天地南北极方”(《天正》),也就是说天地南北无边。这是一个简单的辩证观点。
既然天地都是自己的运动,古人为什么还要相信神呢?他说:“强者取人,弱者取神。”(《非国语,神降于萃》)也就是说,人强大了,就信人;在人软弱的时候信仰上帝。这揭示了宗教迷信的认识论根源,颇有道理。
柳宗元认为宇宙不断运动变化的源泉在于元气内部的阴阳作用。他说:“结合有三种方式,一种是统一,一种是冷,一种是交错。”(非国语三川地震)也就是说,阴阳合生万物,统一于元气,阴阳吸(炎)或吹(寒)的相互作用,形成世间万物的运动变化。这是一种唯物主义的观点,认为自然由于自身的内部矛盾而导致运动。而且他认为阴阳的流动和变化就像纺织机和轮子一样,呈现出自然运动形式的复杂性和多样性。他认为阴阳是“无限”的,天地是“天”的,无边无际的。
他还对先秦两汉以来的天人感应论进行了深刻的批判。指出不谈人而谈天是不合理的;行政执行的执行不应该以时间为标准,而应该以人心为标准。当然,命令农业生产按时进行是对的,但是命令刑事行政执行按时进行是错的。他主张做事要顺其自然,不要顺其自然。而且对了,还要讲规律性和权宜性。他说:“没有权力就泥泞(行不通),没有权力就泥泞。”也就是说,人的道路不是一成不变的,原则性和灵活性必须结合起来。这些观点都包含着朴素的辩证因素。
柳宗元不仅在自然观上反对神学的天命论,而且在社会历史观上猛烈抨击“推天招神”论。他认为社会历史的变迁是由社会内部固有的矛盾和斗争以及“陌生人的意义”引起的。
首先,他认为人类社会是一个自然发展的过程。这个过程中有一个客观必然的趋势,是不以任何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这种“势本”的历史观主要体现在他的“封建主义”上。他说:人类初期,荆棘(jρngjí)遍地,野兽成群结队地奔跑。人类与动物生活在一起,“总是与生俱来,被森林和群体所包围”,过着原始的混杂和群居的生活。人类要生存,就必须进行物质生产。有了财产,人与人之间难免会互相争斗。斗争的结果是,他们会分成许多大的团体,产生能判断是非的人。于是,君主、刑法、法令也就随之而来。以及“集团的分裂,其斗争将是巨大的。”在愈演愈烈的竞争中,王子和方伯连帅(一方霸主)脱颖而出,最终“天子”一统天下。从天子到村官,只要对百姓有恩,就算死了,人们也会继续推荐自己的子女当领导。久而久之,形成了世袭分封制。这是必然的,所以说:“封建主义不是圣人,也是潮流。”
柳宗元还用历史因“势”而进化的观点来解释商汤依靠三千诸侯推翻夏朝。周武王靠八百诸侯打败商朝;春秋时期是12诸侯;战国合并为七国;最后,秦国吞并了六国。秦得天下,废封建,立郡县是客观趋势。因为封建制是一种“私”制,郡县制是“公为最大。”可以“先贤为先,贪者为后”,打破贵族世袭特权;可以做到“有罪者可罚,有能力者可赏”(“封建性”),不容易损害证据,也有利于集中统一。
其次,他几乎处处以人的概念排斥“神”,指出“天”是一种“物”,人类的历史不是由“命运”和“神”决定的,而是由“陌生人的意图”决定的。这就是他的“道”,即以“陌生人”为对象的“济世之道”。“陌生人”就是“陌生人”的意思。所以,柳宗元的“道”就是“重民”之道。他的理想是不忘“生民”的烦恼,做有益于民的事。他说:“圣人之道,不为神异思,不为天高,不为民利,不为物备,如此而已。”(《四季论》)他还指出,官员本该是人民的“公仆”,但当今王朝的官员大多是掠夺人民的败类。“贿赂征乱”;“富人”承担的税收越少,转移给“穷人”的税收就越重。所以他以“不忘异乡之患”,“以异乡为己任”,这无疑是一种进步的历史观。他认为“唐家贤德,素不相识。”李源。李世民之所以能够取代隋朝,建立了繁荣的唐朝,是因为他的“仁”而赢得了世界。所以“令不从天,而从人。”(甄宓)这是对社会历史领域中宗教迷信的深刻批判,它有唯物主义的因素。说明历史进化的动力是人而不是“神”。
同时,他比以往的哲学家更为独特,即他开始感知到历史发展的客观趋势与历史活动中个体人物的主观动机之间的矛盾。比如他指出:“秦之所以变法,是因为它是一种制度,公也大,情也私。”也就是说,秦始皇的郡县制虽然统一了中国,为众人所共享,但却是为了一家一姓的私利,有私天下之心,符合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这些已经涉及到历史发展原因中的趋势和人为矛盾。他看到了个人动机的作用,但否定了个人意志创造历史的观点,这种观点既强调权力,也强调人。这些观点也对后来的思想家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当然,他唯物史观的因素只是单纯的。他的“意为异乡人”只是指“贤者圣人”所实施的“道德政策”,没有触及历史进程的本质,从根本上是不可能摆脱唯心史观的。而且,他对佛教的一些理念深表赞同。如果他在抑郁愤怒的时候找不到政治出路,就想在佛教的彼岸寻找精神寄托。这些都是他历史课的局限性。在古代的无神论者中,像柳宗元这样的无神论是不完整的也就不足为奇了。因为由于政治、经济、文化的限制,真正彻底的无神论者是很少的。先秦时期的无神论者苟子也保留了天意这一旧观念的残余。东汉无神论的杰出代表王充也提出了社会观的终结论。南北朝时期的范镇对灵魂不灭论进行了批判,但承认人与鬼“各有不同”(神仙灭说)。对此,我们应该采取历史的分析态度,不要对古人要求过高。而且柳宗元的“圣人与贤者”复兴了先秦儒家的“成人”论。他继承和发展了“师友之学”和“明道之学”的成人观。他认为“成人”和“增善”要靠老师和朋友的教导。在他看来,“道”就是师友之所在。只要有利于“道”的实现,哪怕是“仆丐”(y not nggà i,仆、丐)也要和他们在一起。而大惊小怪的目的是“明道”。他一生都在为“将孔子之光延及未来”(《六合东集》卷三十四)而努力。这是对当时不愿向老师学习,不愿交朋友的坏习惯的正面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