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相连的优雅,点缀着华丽与仁爱

千百年来相连的优雅,点缀着华丽与仁爱

——读杨青先生《千年西南彝雅仁》有感

罗振飞

如果杨青被称为先生,他一定会骂我,因为他总是把我当成兄弟。

但从学识和修养上来说,他的确可以称之为先生,这个“先生”不是那种见谁都唱几句自以为得意的台词,或者酸得掉牙的人。他说的有理有据,做的彬彬有礼。我觉得他是这个小县城里有真才实学谦虚的儒雅之人之一。

杨青和我都快十七岁了。2004年,我瘦得跟孙悟空的表弟一样,还在乡下教书,但我对文学很痴迷。我把我最满意的散文诗带到镇上,打成标准化的打印稿。我骑着摩托车直奔县城,走进位于兴仁县委大院的县文联办公室,为兴仁文远投票。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了杨青。他穿着深红色的西装,打着蓝色的领带,坐在文联的办公室里,精神饱满,一本正经,临摹书法帖。他见我来了,就时不时跟我聊几句,期间还看了一眼帖子,写了一行字。在师范的时候,我的毛笔楷书(刘体)是班里第一名,粉笔字比赛拿了年级第一名。我觉得那幅书法太抢眼了。看了一眼他的帖子,我顿时像个大太阳下的瓜苗。我心想,这是一个有大学问的人,因为我真的没见过有人把书法帖贴得这么傲娇。后来接触了几次,感觉他真的很会说话,现在古老的传说给你信心;轶闻趣事告诉你,仿佛你亲眼所见。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个高度?见到杨青后,我睡不着,甚至有一种想找老师喝茶的冲动。又一次,在给文联投稿的时候,我终于鼓起勇气告诉他,我想学书法。没有问我为什么要学书法,他随手扔给我一本古色古香的《兰亭集序》,叫我一字不差地临摹。我真的听从了他的指示。在我教书生活的破旧楼房里,我疯狂地翻遍了学校所有的报纸,画了很久。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已经被王羲之的灵魂附体了。后来我不好意思地说,幸好我没有请杨喝茶,王羲之也没兴趣附我身。因为种种原因,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去碰书架上的帖子了,连像样的都快忘了。

后来,我的梦想变成了现实,我想成为一名记者。虽然与杨青先生会面的可能性增加了,但心灵之间的交流还不到百分之几。杨青,还是那个不放弃书法和双手的杨青。而我,却不再是那个舍不得睡到天亮的人。我要好好研究以此为生的相机,还要写一篇不同于文学作品的新闻稿。偶尔会在街上偶遇,我们两个也会偶尔溜进茶馆聊聊近况。其实他和我一样,被生活束缚了那么久,以至于认识十几年后就在文坛消失了很久。兴仁文学界甚至有传言说,杨青“废了”,一个被任何人“废了”,因为这两个家伙拿不出什么新意。每次听到这个谣言,我都心痛。是啊,一个对文学如此狂热的人,怎么能说要废了它呢?当然,更多的时候,我逃不出世俗的精神,迷茫。写豆腐是什么?在这个呼吸不收费的时代,文字能抵多少行?或者说,当你的文章有价值了,它就永远老了,对吗?

不是人说,是我自己准备放弃浩瀚的文海。我真的没想到,还是文艺这条路把我和杨青又绑在了一起。2065438+2006年初,文联办公室搬到我们单位顶楼。好家伙,这个兄弟真的骑在我头上了。有时候你无法避免和他见面的频率,但我不得不说,和他见面很开心。文联办公室搬进来不久,我见到的杨青就充满了活力。她没有给我讲书法和文学,而是给我讲兴仁彝族的历史。我说,什么?兴仁彝族还有历史?他说是的,兴仁不仅有彝族,还有历史。我说兴仁才百年,哪里有历史。他耐心地说,这样,今年就能举办一个高规格的普图珠耶彝族文化产业走廊研讨会。有兴趣有时间就跟我来,一定会有新的发现。

那段时间,我厌倦了千篇一律的新闻写作,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反正我有大把的空闲时间,不能偷他的东西,至少回答一下我的历史好奇心。殊不知,这位兄弟真的没有忽悠我。当我和他走进鲁楚营的龙土司庄园,走进大冶场的彝族村寨,走进普土竹叶青彝族文化产业走廊上的高规格研讨会,我真的对这片土地上失落多年的历史文化念念不忘。这时,另一个人的出现,把我推向了历史文化的“深渊”。

有一天,单位的总编辑唐在QQ上给我摇了一摇,然后给我发了一篇《盛世仁学》的文章,让我一时神清气爽,打开细看。此情此景,很神奇的是,另一个同样从我视野中消失很久,因病从县审计局领导岗位上退下来的兄弟杨文博,居然用10000多字的篇幅写出了《千年兴仁》,从春秋战国到兴仁如何建郡,用年表的方法,可查的书,可查的话,给你一个清晰的梳理。这是兴仁的历史,我以前没看过。逐字逐句看完这篇文章,我沉思了很久。我们的历史如此悠久。我们叫野地,可以厚如中原。我几乎爬到了兴仁唯一的圆形建筑的楼顶,喊出了兴仁人的骄傲。唐主编把文章转发给我,让我在我负责维护的县新闻中心微信微信官方账号上推送。毫无疑问,这么好的一篇文章,是这么多年写邢仁不可多得的佳作。我兴奋得忘乎所以。我立即冒昧地以我的学识和水平写了一篇短评和一篇阅读指南,分七期,原封不动地把杨文博的悲泣《千年兴仁》推送到一万多粉丝的手机上。当时恰逢国际山地旅游发展大会,兴仁放马坪系列活动正在进行。“千年兴仁”的推广,在兴仁掀起了一股历史文化热潮。一时间,千年兴仁备受推崇,引起了人们的质疑。

文博师兄的《千年兴仁》让杨青坐不住了,我也坐不住了,于是我们请来了兴仁历史文化的开创者。我们三个聊的很开心,聊到历史,聊到旅游,聊到兴仁的未来,不谋而合。我们一致认为,千年复兴仁学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文博先生闲来无事凭空捏造的。千年回春仁,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但很少有人知道真相,更少有人在意。近年来,兴仁县经济社会发展位居黔西南州第二位,但文化旅游发展乏力。说到历史文化,总是被锁在一个世纪的狭隘和极端中,甚至像臭狗屎一样被忽略。历史和文化与旅游业密切相关。在这方面,我们遭受了巨大的损失。我们赶不上兴义万峰林和马岭河的攀比,模仿不了青龙二十道拐,搬不动贞丰双峰,种不起安龙十里荷塘。在全省都在举旅游大旗的时候,兴仁却被夹在黔西南中间,呈现出资本化的尴尬。除了龙赵佶、龙继祚被吴三桂挑起的反清勾当,位置优越的放马坪至今还是一片空置的草坪。兴仁文化旅游,出路在哪里?而一场及时雨,《千年兴仁》,透露了太多的信息。如果围绕它展开深挖,那简直就是丰富的文化矿!

我们发誓一定要扭转乾坤,还兴仁历史文化一个清白!

杨青、杨文博和我,这三个哥们被这种沉睡了几千年的文化迷住了心窍,彻底疯了。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三个人在抓人的时候进行疯狂的“洗脑”。这支弱不禁风的“MLM”队,就像浸在汤里的盐水,让无聊的人乐了起来,散发出浓厚的文化气息。

在没有“洗脑”机会的那一刻,我们三个人分头行动,各自进行战略进攻,深入熟悉地区的兴仁历史文化。杨青继续对彝族历史文化的研究,邀请了贵州民族大学的朱妮阿依教授及其团队,从彝族历史文化的角度,找到了南宋时期黔西南一个重要的党国的脉络,一路追溯到夜郎,获得了省级夜郎历史文化专家的支持;文博师兄继续深入研究千年兴仁,在县名考证方面颇有建树。我按图索骥,从文博的《千年盛世》中提取“漏河”片段,疯狂地在网上搜各种地方志,花几万人民币买书赶历史,认真严谨地写“漏河”。漏河考得到了县委宣传部和县文联的大力支持。在全县文艺界热心人士和乡镇领导的配合下,自觉完成了挖掘历史文化的任务,圆满完成了漏河检查。马沙河,一条沉睡了千年的河流,从此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字——漏河。因为河水的渗漏,我们的“忽悠”队伍逐渐壮大。文化元老、张惠体小说《龙腾盘江》作者熊先生,作协主席丁大林,导演邱成福,文化人、县委党校常务副校长肖启友,活跃在文坛的作家彭宇、胡、曾、许淑琼,公务繁重、处于领导岗位的支持者。

我们并不孤单。当我们并肩走在兴仁的山山水水中,踏着祖先的足迹,真的是百感交集,感慨万千。

说完以上八卦,回到我表达的主题。前两天,杨青先生给我发了一篇一万二千字的散文《千年西南夷之雅仁》,是继《千年仁》之后难得的佳作。他说,兄弟,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写过这么长的文字了,没有认真的学习和沉淀是写不出来的。我半开玩笑的说这是第一次灵感,还“策划”了很久!

《千年西南易如雅兴人》文本脉络清晰,观点鲜明,可以很好地理解兴仁历史文化与作者杨青心灵的碰撞。杨青在去年的国际山地旅游发展大会上,领导并参与了普图朱烨彝文化产业走廊的研发,到漏河试水,到兴仁创建并申报“中国牛肉粉之乡”,到大美人、黔菜“中国青稞宴”。也就是说他认真的看了一下兴仁的历史文化,才给我们呈现了这部优秀的作品。“西南夷”一词最早出现在《史记》中。司马迁用《西南易传》一文给西南贴上落后难教的标签。是这样吗?杨青搬出了交乐汉墓和铜鼓山遗迹,细数了青铜车马、父亲俑、联指灯笼、厨俑、说唱俑、水田模型、陶牛、陶鸡等南方珍稀文物。,并陈述了我们的祖先曾在这片土地上衣食住行等方面过着高品质的生活方式,并根据司马迁“夜郎窃城桃酱”的记载整理了古代兴仁人

据史料记载,当北方人吃到难以下咽的“粟”(小米)时,我们已经吃到了美味的米饭;当北方人简单粗暴地埋锅做饭时,我们用炉子文火煨;北方人吃葵花野菜的时候,我们汉朝的厨师正在津津有味地做炖鸡。“易”是一个表意文字,一人一弓表示“易”。也就是说,我们的祖先是背着弓走进大山的,从来没有饿死过。他们总是给你带回无穷无尽的美味佳肴。“彝族”人学会了圈养,吃不完就养,最后慢慢煮熟。长江和山脉之间的屏障阻止了北方的战士,这使西南地区能够自我发展。就算庄缇伐夜郎,秦修武池路,汉武帝派唐萌去经营,他们爱这片土地,恨得不到。这是他们力所不及的,而这片土地依然优雅。至于陶文的军事战略,我们的先辈往往不为人知,因为他们非主流,自力更生。但值得一提的是,中国汉字从魏体到楷书的转变确实是我们祖先的功劳。云南吕梁,一句被后人用豆腐压出来的碑文,引出了一部书写进化史。《归堡子》的作者是彝族的祖先东归吾满。在接受中国文化的过程中,他不经意间将魏体写成了另一种风格,以至于颜真卿、欧阳询等人在此影响下改写了一种更为典雅的楷书。今天的兴仁属于董贵。

再来说说生活习俗。“西南彝族”是一个讲究卫生的民族。南宋派驻广西的文官范成大为我们记录了他们眼中的“奇俗”,说是齐的蛮族到广西衡山(今田东县)卖马时,看到这些蛮族行为十分怪异。有多奇怪?首先发型是“椎髻”,头发变化在额头以上形成椎形,和国内衣着光鲜的人完全不同。其实这件衣服简单实用,避免了头发飘动整齐;其次是“性善”,人多餐,吃同样的食物时,每人面前有一把刀和一碗清水。刀插入食物入口后,使用前必须用清水清洗干净,否则会污染他人,相当于今天的公筷;第三,这个地方的人无论去哪里都带着盐。除了做饭,他们还用它来漱口和刷牙。你非常讲究个人卫生吗?第四,野蛮人最怕脏。当他们在路上看到脏东西时,他们必须用泥土盖住它们或避开它们。非常滑稽的是,当掌握这个规律的人和野蛮人发生冲突时,他们就向他们泼脏水。当野蛮人看到泥土时,他们会跳开。和洁癖一样,我们的祖先在文明上迈出了一大步。

杨青先生在文章中阐述了这些文明和优雅,我相信读者会有不同的看法。

《千年西南夷》是激发我们文化自信的好文章,就像今天的网络或者现实生活一样。说到贵州,总有人说你贫穷落后,带着一种轻蔑的语气和表情。过去,我们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以至于人们说我们“傲慢”,我们不争论,我们“智穷才尽”,我们放荡,我们不生育,甚至用“荒诞”把我们和土匪联系在一起。我们没有因为温柔优雅而争执,所以吃了大亏。今天,我们受到民族大团结和文化繁荣的鼓舞。我们虚心学习,敢于接受祖国广阔的文明,让我们也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只有认识自己,才能走出自己。

感谢祖先留给我们的优雅。优雅是兴仁大地上散落的明珠。让我们怀着崇敬的心情把它连接起来,点缀在这壮丽的山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