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国65438+2008年底2009年初,历史故事,民间传说等。最好能详细一点,尤其是关于地主和农民的。

18世纪对中国也有特殊的意义。100年间,全国人口翻了一番,首次突破3亿大关;美国农作物的新品种,如甘薯和玉米,已被广泛引入中国大陆。由于中外贸易的发展,数以亿计的外国银元流入中国。100年期间,传统的经济、文化、学术都发展到了一个新的水平,出现了中国古代史上最繁荣的时期之一——“康乾盛世”。

一、“传统”与“现代”

公元18世纪,中国传统社会出现了最后一个也是最高峰的“康乾盛世”。这种现象给人一种理所当然的隐性印象:“抗感”的兴盛与中国社会的“传统”紧密相连。虽然达到了顶峰,但那是“传统社会”的顶峰,所以它的发展趋势,尤其是在“现代社会”与西方列强相遇之后,必然会由盛转衰。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似乎是一个不用思考的结论。

19世纪,外国列强侵略中国,或以坚船利炮打开中国大门,鸦片战争爆发。这场战争给人们留下了一个肤浅的印象,就是中国原有的发展道路被堵死了。就像一棵树,被砍下来插上金属伞。于是,被砍掉的那一斧,那一刻的鸦片战争,成为了传统与现代的分水岭。本来任何一个树冠都是靠树长出来的,任何一个现代化,包括西欧的现代化,都是和它的传统和亲子关系直接相关的。而中国历史上的“传统”和“近代”,却变成了完全对立的“本土”和“外来”,没有内在联系。一切“土”的东西代表落后,属于传统的古代;所有“洋”的东西都代表先进,都属于新的现代。金属伞不是皇冠。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人们一直试图从多方面证明和研究它,或者说它实际上是树和金属伞的对立。或者其实是树和金属伞的联系——树被砍倒后对自己身体的反应,“隆”(!)出了金属伞。

20世纪下半叶的历史研究彻底突破了以西欧现代化为标尺衡量各国社会历史发展进程的“西欧中心”理论,对中国社会史研究产生了震撼性的影响。在理论上和情感上,人们一致反对和批判“西欧中心论”和“外部因素决定论”。但是,思想和习惯的影响不可小觑。人们习惯了这样的结论:不需要考虑“传统”和“现代”;习惯于用西欧的现代化作为衡量中国社会历史发展进程的标尺;习惯了以鸦片战争为分界线的中国古代史和中国近代史的学科划分。一些理论,如“应对西方冲击”的“冲击-反应”模式,基于西方现代化模式的“非西方发展中国家现代化或西方化”的“现代化理论”;一些似是而非的理论,如“市民社会”、“公共领域”、“第三领域”、“增长与发展”、“边际效益递减”等,继续影响着人们对中国社会历史的理解和解读,难以从历史渊源上阐明和揭示基于中国国情的发展道路。

我们以对鸦片战争的认识为例。

受“西欧中心论”的影响,人们认为先进的西欧已经挥舞起了鸦片战争的斧头,所以砍掉中国的老朽木,马上插上一把金属伞,这是毫无疑问的。由于王朝统治的衰落和传统社会内部结构的长期稳定,中国成为了一个缺乏历史演进动力的永远停滞的社会。只有西方文明才是唤醒它的决定性力量,打破它的“传统平衡”和“贫困循环”,使它的古老文化彻底一扫而光,从而摆脱它。甚至马克思也受到了影响。他将中国视为“木乃伊”社会,并在《鸦片战争后中国被迫放弃闭关锁国的情境》中预言:“解体的过程必然随之而来,就像一具被小心保存在密闭棺材中的木乃伊,一旦接触到新鲜空气,必然会解体。”[1]

面对历史,人们有太多先入为主的印象。

人们认为,一旦工业革命在欧洲开始,它自然会成为全球经济的中心。历史事实是,当时多边贸易关系和世界范围内分工的全球经济中心仍在以中国为代表的亚洲,而开启工业革命的欧洲则处于边缘。虽然工业革命、工业化和资本主义海外扩张的必然性推动欧洲用从殖民地美洲缴获的白银开路,企图搭上以中国和亚洲为中心的世界经济列车,改变格局,最终占据中心位置。遗憾的是,即使在19世纪中叶鸦片战争之后,这种尝试也不能说实现了。1852年,一个叫米切尔的英国官员在广州报告了中国的情况:“收获之后,所有的农民,无论老少,都一起去梳理、纺织和编织。”“这个国家十分之九的人都穿这种手织材料,质地也不一样,从最粗的粗布到最细的紫布。”“生产者使用的成本仅仅是。他沮丧地说:“只要我们工厂主想一想这种制度惊人的节俭,以及它与其他农民生活方式的巧妙结合,就一目了然,就粗纺而言,他们没有希望与之竞争。”[2]米切尔当时所报道的中国情况,长期以来被认为是欧洲中心主义影响下的典型的封闭、落后、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而以这种家庭工业为主要背景的中国,无论是人均产值、收入、消费还是内外贸易,在当时都是“最先进、最复杂”的经济,还不足以被鸦片摧毁。鲁甘德?弗兰克说:“虽然欧洲人从美洲得到了金银,并用它在亚洲买到了进入世界经济的道路,但他们在1500之后的三个世纪里一直是个小角色,他们必须适应——而不是制造!-世界经济游戏的亚洲规则...亚洲人仍然是世界经济中成功的竞争者。”[3]即使从科学技术的角度来看,以中国为代表的亚洲在当时也往往比欧洲“更胜一筹”。西欧也不是绝对先进,鸦片战争也没有马上砍掉中国这棵树。

另一方面,从鸦片战争到甲午战争长达半个世纪,西方列强没有在中国这棵大树上嫁接金属保护伞,而是拼命向中国推销纺织品和鸦片。著名学者吴先生指出:这一时期,中国洋务派和民族资产阶级跨越了西方工业革命初期的“纺织工业”时代,追随了西方工业革命第二阶段的“蒸汽钢铁”时代潮流,直接向西方寻求“机船矿路”,兴办了中国第一批机器工厂、机器矿山、钢铁合资企业和实用铁路。这些行业不仅是进口替代行业,也是赶上时代的。当时以制造武器战舰为主,中国造炮水平与国外的差距从37年缩短到20年,再到13年,最后缩短到6年。造船水平与国外的差距从16缩短到8年,最后是6年[4]。这些现代企业是中国大树自生树冠的一部分,而不是西方列强在中国种下的金属保护伞——甲午战争后,也就是中国人创业二三十年后,外国资本投资这些企业。

谈到经济发展的社会和制度基础,人们认为工业革命后的欧洲必然与民主自治、最优社会结构和运行体系联系在一起;专制、残酷、运转迟缓是当时中国的特点。历史事实是,那些已经进入或即将进入工业社会的国家和地区,其特征是国家专制统治走到了尽头;而在中国,县以下基层社会的自主因素一直存在,并日益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