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更明亮的夏日》在电影史上有这么高的地位?

在电影的结尾,我特别注意了字幕。很多名字现在都很熟悉,但那时候和杨德昌一样,他们只是一群热血青年。甚至蔡琴也扮演了一个跑龙套的角色——王狗的妻子。整部戏里,她没有对白,只有一个旗袍的剪影,在丈夫王狗拜访张家时在门口换鞋。张震和张国柱扮演了父亲和儿子的角色,甚至没有改变他们的名字。赖声川的女儿莱·云帆扮演小妹妹。剧中的名字叫张赟,台版《这一夜,女人说相声》中的萧艾饰演冰店老板娘。那时候她还很年轻漂亮。

这次又把剧情梳理了一遍,理解更深,印象更深。

杨德昌用了三个半小时回顾和致敬青春,细针密线的分析剖析了少年对世界幻灭的过程。

这部电影在我心目中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因为它足够丰富,不觉得冗长。第一次看的时候觉得有点无聊。后来了解了更多那段时间台湾省的历史,还有我老板的老板,每次去卡拉ok,都会选一些很老的美国歌曲来卡拉ok,算算年龄。上世纪60年代,他和猫王差不多大,所以他一定经历过那个可怕压抑的时期。

一方面,基于那个时期,杨德昌把真实的案例拍得足够真实,姜文的《阳光灿烂的日子》也是这样做的。另一方面,通过这个故事,杨德昌穿越了时代,赋予了这群孩子宿命论的鲜明个性和由个性决定的命运。他通过对不同人命运的探讨,折射出夏日里的一缕明媚阳光——那是人性的理想之光。

哈尼和小思,连同后来的马骁,有着同样的性格,因为他们固执地坚持真理和正义。从台南回来后,Honey很伤心很生气的说:回南方半年了,大家都忙着赚钱。他告诉小思,他读过无数武侠小说,记不起名字了。只有一部《战争与和平》。“里面有一个旧袋子,城里的人都卡住了。””,说的这段话,作为一个小混混头子,眼里是对现状的无奈和一点革命激情,他能当老大,是因为即使在孩子中间,真理和正义依然是基本的底线,而当他回来的时候,混混们已经在忙着赚钱了,滑头之类的烂货也跟在了人们的后面。虽然还年轻,但Honey已经隐约觉得自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跑到纪念馆跟山东人说话。他们走在漆黑的柏油路上,军车呼啸而过。蜜糖说,我怕两种人,一种是拼命的,一种是不要脸的。你是哪一个?我觉得你并没有绝望。山东闷闷不乐,一言不发,抓住机会把蜜糖往飞驰的车上推。

时代确实变了,但小思的性格没有变。

第一次记过,滑头抄他卷子,也是他被处分的时候,我爸在教务处对老师吼:我们把孩子留给你了。你是怎么这样对待他的?

尽管他父亲强硬的个性和无条件坚持内心正义的原则导致了严重的记过处分,但小思还是很开心。路上,沉默的父子俩进行了一次难得的心里话。

父亲甚至愉快地说起粤语(剧中他从广东去上海读大学,然后从上海去台湾省)。“带弹簧包的男人好麻烦。”

回到家,他还是理直气壮地跟妻子解释:正是这个时候,要给孩子做个榜样,让他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每次看这一段都热血沸腾,以身作则!父母。

后来同样的情况,父亲也没了精神,谦虚地笑着给管教主任说好话。最后,小思忍不住抓起身边的棒球棒,砸碎了灯。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惊呆了。

同样的路,同样沉默的父子,父亲没有了过去的骄傲和荣耀,但小思越来越懂事了。

到死,他终于守住了自己的心,坚持了自己的原则。他对小明说的话是:你不能这样被人看不起!

小马虽然占据了父亲的权力,但除了对待女人,他秉持的做人原则和蜜糖、小思是一样的,所以最后在警局里嚎啕大哭说,我只有小思这个好朋友了。

这三个把世界理想化的少年,获得了同样悲惨的命运。一个被小人暗杀,一个注定自我毁灭,一个将面临永远的愧疚。

除此之外,那些头脸模糊的庸俗之人,继续过着正常的生活——所谓的变通。

除了三个少年,最丰富的角色是小明,这也是我愿意再看一遍的原因。小明的塑造是最成功的。她靠着一个个不同的带头大哥,终于了解了社会的全貌。她是最早熟的女孩,以至于她对小博士说“别娶她,她不适合你”一点都不突兀。她喜欢蜂蜜和四级。她爱的是不同于其他孩子的理想主义之光,但她没有选择和爱的权利。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她也是这样选择的(频繁换男朋友)。小翠不一样。小翠很幸福,因为她不爱任何人,她只是玩玩而已。小思不了解小明,就像他对整个社会缺乏完整的了解一样。他只看到表面。在他看来,小明换男朋友会被人看不起,憋屈等等。

他无法改变。父亲形象崩塌后,不听姐姐的话去听牧师的劝告,随之而来的是爱情和友情的幻灭——父亲、朋友和女孩,这是一个青春期男孩的人生支柱。男人先是相信自己可以评判世界改变世界,然后又相信自己可以评判女人改变女人。

如今已经一个个崩塌,改变不了世界,也改变不了女人。他无法预见未来,也缺乏耐心和毅力去熬日子。他只能自毁或者活得像条狗——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大话西游》结尾有一句话:他像条狗。

整部电影所包含的信息和所传达的精神是完美和谐的,这是所有伟大艺术作品的独特之处。

影片中,南腔北调,学校里卖红豆冰的老师、教官和当地女孩,在“少年杀人事件”发生的舞台上,大人和孩子经历着社会震荡带来的痛苦和挣扎,白色恐怖的社会背景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