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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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哲学?
——摘自海德格尔与形而上学
作为20世纪无与伦比的哲学家,海德格尔一生致力于重新阐释西方哲学。也许用“重新解读西方哲学”来概括海德格尔近一个世纪的哲学思想太轻描淡写了,这与海德格尔的伟大成就远不相称。但是,如果我们理解了解释的本质,尤其是哲学的解释,这个疑问就可以打消了,因为所谓哲学的真正解释,是指哲学的意义在其最基本的意义上达到了一种非常纯粹、纯粹的理解,在更高的意义上,是指哲学思想的精妙之处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在最高的意义上,是指对原有的哲学外在形式的超越,达到了哲学最原始的境界。因此,对哲学的重新阐释是哲学的一块新的基石,在这块基石中,我们可以追溯到哲学的原初境界。可见,以“重新阐释西方哲学”来评价海德格尔的哲学,并不是贬低它,而是最高程度地赞美它,而海德格尔的哲学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评价,恰恰值得我们进一步思考。当然,在文章的开头,我们还不能就此下结论。我们只是满足于指出,只有那些对西方哲学的本质有着透彻完整理解的人,以及那些从根本角度看待西方哲学起源的人,才能做出真正符合其本质的结论。海德格尔的哲学,连同他所批判的传统形而上学,都属于西方哲学传统,所以只有抓住西方哲学的根源,才能从中得到衡量海德格尔哲学境界的标尺。但对西方哲学的理解并不是对西方哲学本身的理解。对西方哲学的理解只有在超越西方哲学尺度的基础上才有可能。所以,我们理解海德格尔的哲学,从而理解西方哲学,也就是通过它们,并与它们一起,进入哲学的原初境界。
在海德格尔自己看来,海德格尔所生活的西方传统形而上学起源于柏拉图,完成于亚里士多德,在黑格尔的逻辑学和尼采的虚无主义哲学中找到了历史的回应。也可以说,西方形而上学从柏拉图开始,一直到亚里士多德、黑格尔、尼采或新哲学家完成,也就是说,西方所有的后柏拉图形而上学,本质上都是柏拉图尺度上的形而上学,柏拉图哲学是西方哲学的极限。海德格尔认为,试图超越柏拉图哲学界限的人,一个是亚里士多德,一个是康德。至于其他哲学家,就很难说了。通过这种理解,似乎西方哲学的所有伟大传统都被一笔勾销了。在充分理解这个结论之前,我们必须明白,在海德格尔的理解中,什么是哲学的超越性?超越的意思是:在与某物的关系中保持自由,所以任何以柏拉图哲学为标准的人都在其范围之内。同理,以亚里士多德被称为形而上学的著作为标准或者把康德的哲学理解为从传统本体论到认识论的转变,都没能理解这些哲学形式的真正含义,这与人们没能理解柏拉图的思想是一致的。所以,尽管后来的哲学家们不断地构建了一个庞大的理论体系,尽管后来的哲学家们曾经为哲学赢得了很高的声誉,尽管后来的哲学家们竭尽全力挽救哲学的衰落,但这一切都不能掩盖一个事实,他们就是这个事实的体现,那就是西方哲学早已在根基上枯萎了。从表面上看,亚里士多德之后西方形而上学的蓬勃发展并不是因为后人充分理解和展开了亚里士多德当时所思考的问题而形成的。相反,应该归因于后人并没有真正理解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所论证的问题的可问性和开放性。换句话说,对于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哲学的理解,最本质的态度是,哲学并不止步于他们所争论的问题。那么,在海德格尔看来,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中的问题是什么?是“作为存在的存在是什么”?这似乎是不言而喻的,因为亚里士多德一开始就指出了哲学的研究领域:作为存在的存在。但是,仅仅通过字面理解来给一种哲学下结论是危险的,因为这将关闭而不是打开通往哲学真正境界的道路。我们首先要搞清楚的不是亚里士多德是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的——这恰恰是这个问题所在的领域所遗漏的——而是亚里士多德提出这个问题的依据是什么?这个问题在亚里士多德哲学中的意义是什么?从字面上看,这个问题说的是:存在是这样一个存在的根据是什么?显然,诉诸“本质”或“现实”来解决这个问题,不会从问题本身取得任何进展,更谈不上解决。这种方式充其量只是一个就事论事的提议,另一个等价范畴重述了“是什么”。问题不是“存在是什么”,而是“存在为什么是这样的存在”。“本质”和“现实”都没有超越存在本身,相反,它是以存在为基础的。再者,即使“什么是一个存在者”的问题被另一个在先的存在者解决了,表面上似乎也给它提供了一个合理的答案。然而,这个答案无非是在同一尺度上为一个特定的存在主义寻找一个理由,而这个在先的存在主义本身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这样的“解”只是同一个问题的转化或传递。总之,西方的后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根本看不懂。亚里士多德提出了“作为存在的存在是什么”的问题,这个问题从来没有被当作哲学的根本问题——这个问题甚至根本不是真正的哲学问题,对它的回答当然也不是真正的哲学。这个问题的真实意图是,它是引导人们到达哲学目的地的向导,是通向哲学的门户,而这个问题本身并不属于哲学。后世的哲学家都致力于按照它的尺度来解决这个问题,认为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就为哲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还是说解决这个问题就是哲学的核心?所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都是在哲学的门外兜圈子,根本没有进哲学的门,更别说进房间或者一瞥了。
那么,“作为存在的存在是什么”这个问题所揭示的真实境界是什么呢?海德格尔认为,亚里士多德提出的这个问题只能被理解为一个契机,引导人们更深入地追问以下问题:关于存在者的知识是什么状况?正是因为人们不理解这一点,在海德格尔看来,连亚里士多德本人都没有深入到哲学的真正境界,而只是把哲学问题设定为问题。所以,亚里士多德之后的形而上学或本体论,只是把存在作为一个不证自明的前提,并以此为基础,揭示存在就是存在。这样,本体论只是错过了存在,把存在作为自己的探索领域,所以这种本体论实际上根本不是本体论。这就是传统形而上学处于没有基础的深渊的原因。真正的本体论应该是存在论,它的使命应该是显示存在,所以亚里士多德之后的所有本体论都可以说是对自我的无知,从而背离了自己的意图。这样,海德格尔通过探讨传统形而上学所研究的问题,超越了存在的尺度,揭示了哲学的真正问题是:什么是“存在”?
在海德格尔的哲学领域中,揭示了传统形而上学的核心范畴是“存在”,可见存在不是一种存在,也不是贯穿一切存在的共同性。存在是在存在之外的,所以不能以显示存在的方式来显示。然而,存在并不是与存在无关的。相反,存在就是存在,只有在存在中才能被揭示。存在与被存在的关系发展为两个维度:存在的存在和在存在中的存在。有一个词,如果从真正的意义上来理解,正好连接了这两个维度。这个词就是“现象”。海德格尔所发现的现象的本义是自我显现。由此而产生的两层意义,对应着存在与存在关系的两个维度:一是存在显示自身的显示。第二,在这样的显示中,由现有的人显示的相位。第一个意思可以用更形象的方式表达:现在→形象,意思是存在者的存在,即存在者出现并在场。第二层意思是现象,是现存者出场时所表现出来的相,是存在者在他的存在中的现存者。存在意味着存在出现并在场,但存在不是简单的连续,而是在双重缺席中彰显自身,这就揭示了存在的境界——时间。时间以存在的最极端的可能性表现出来。存在的最极端可能性是什么?只能是存在作为存在的不可能性,死亡也是。在死亡的时候,所有的存在都归于虚无,相应的,所有的存在都是从虚无中衍生出来的。时间就这样在生死存在的有限性中揭示了自己的本性。由此,可以揭示存在与时间的本质:存在是存在者(海德格尔在其早期著作《时间概念》中聚焦于此存在并揭示此存在的本质是存在者),时间是存在者的有限性。但是,是这样的:第一,如果海德格尔所批判的传统本体论是要谈存在的话,那么海德格尔所揭示的所谓真正的本体论无非是在谈存在,而且这个本体论还在它所批判的形而上学所规定的道路上。第二,海德格尔告诉我们,存在是以存在为基础的,存在是以时间为基础的。现在海德格尔告诉我们,存在和时间都是以存在为基础的。这样一来,海德格尔的哲学岂不是陷入了一个解不开的怪圈:存在者的存在必须在存在之中,并且在时间上更进一步,而存在和时间被表明是建立在存在的存在性和有限性之上的——如何才能摆脱这个怪圈?或许我们可以引用海德格尔本人的话来回答这个问题:关键不在于避免或超越循环,而在于如何进入并停留在循环之中。但是,如果我们不理解海德格尔“循环”的本质,那么这个回答就是一个拙劣的回避。“循环”的意思是:自给自足,自力更生。这种意义揭示了哲学的真谛,因为只有具有完全本性的人才能真正自足自立,才能处于循环的状态。因此,判断海德格尔哲学是否处于循环状态的根本尺度是彻底了解海德格尔哲学是否达到了完美的状态。事实上,通过《时间与存在》我们知道,海德格尔决心“不顾从存在中寻求存在(时间)根据的实践,而试图思考存在(时间)”。这种思想上的转变已经暗示了海德格尔哲学陷入了深刻的危机。《时间与存在》中关于存在与时间的思维方式的转变,表明海德格尔本人对这一危机有着清醒的认识,并试图超越自己。这就是所谓的海德格尔哲学的转折点。总的来说是从早期的存在到后期的存在。这种对海德格尔哲学转向的通俗理解是否符合海德格尔哲学的本义?甚至,有这样的转折吗?海德格尔是否如人们所理解的那样,从早期致力于以此建立基础形而上学转向了后期致力于以存在建立基础形而上学?也许从表面上看,确实如此。海德格尔前期不是认为,缺乏基础的传统形而上学只有在他的基础本体论中才能真正建立起来吗?基本的本体论在形而上学里,所以海德格尔前期借鉴了。但是,应该指出,这种存在主义形而上学为传统形而上学奠定了基础,但这绝不意味着这种存在主义形而上学是传统形而上学的基础。这个存在的形而上学绝不是基于这个存在的形而上学,而是起源于这个存在的形而上学,也就是说,这个存在只是一个引子的地方,它通向这个存在的最原初的境界,不是这个存在,而是它进入的这个原初的境界为传统形而上学奠定了基础。这一思想构成了海德格尔的早期哲学,在海德格尔看来,也是康德先验哲学的基础。特别是通过康德和形而上学,海德格尔揭示了康德在先验哲学中奠定形而上学基础的真正意义。海德格尔认为,康德在本质上将形而上学的基础与“人是什么”的讨论联系起来的尺度上奠定了形而上学的基础。依据此的形而上学意义,海德格尔提醒人们,将上述两者联系起来,并不导致形而上学的基础是人类学或哲学人类学,也不意味着形而上学应该建立在人的身上。相反,康德哲学的真正意义在于,正是在为形而上学奠基的过程中,“人是什么”的讨论成为一个问题,从而揭示了传统形而上学的无根性。海德格尔也深感遗憾的是,康德在为形而上学奠基的过程中亲手埋葬了自己的成果,从自己的深层境界退却了。如果海德格尔认为康德哲学的成就在于发现了形而上学不能在人身上成立,那么就不能说海德格尔会认为形而上学可以在此之上成立。为什么?因为康德只是发现了人类最根本的处境,也可以是人类最根本的困境:人类存在的有限性。由此,我认识到形而上学建立在主体基础上的不可能性。形而上学是关于作为存在的存在的一般知识和根本知识,作为存在的存在的本质最终是它的时间性,即有限性。所以,正是因为存在的本质最终不可能是有限的,所以这个本身和其他一切存在一样,面临着寻求坚实基础的任务。这种存在因其有限性,与众生属于同一尺度。如何有资格奠定众生存在的基础?由此得到如下启示:形而上学绝不能建立在有限性之上。
为此,为了进一步理解海德格尔对形而上学本质的深入论述,让我们退一步,在未来的《形而上学导论》中回顾一下康德的思想。这本书可能是西方哲学史上最短、最深刻的著作之一。它不仅是《纯粹理性批判》的简化版,而且实际上是三大批判的源头,从中可以找到整体把握三大批判的钥匙。
在这部著作的开始,康德首先提出了一个可能会惹恼所有哲学家的建议。“我的目的是让那些认为玄学有研究价值的人相信,非常有必要暂停他们的工作,把他们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当作从未做过,并首先提出“有没有可能做类似玄学的事情”这个问题。“难怪人们会恼火,因为人们有很大的疑问:公认最科学的形而上学是否还有问题,有根本问题?其实康德老师给我们的建议给大家都留了很大的面子。后来,既然每个人都有一定的承受能力,老人就干脆不客气了:不是玄学的问题,而是因为玄学的可能性存在的条件从来没有得到满足,“所以从来没有玄学这种东西”!否则,为什么“其他一切科学都在不断发展,而自命为智慧化身、人人都来请教的知识却总是原地踏步”?从形而上学知识的来源来看,它不是经验的,而是先天的,即它只能来自纯粹理性和纯粹理性,但纯粹理性和纯粹理性所赋予的形而上学的合理性受到了休谟的致命打击。如何拯救这场危机,至少,如何理解其本质?按照康德的说法,休谟对理性的质疑是这样的:理性如何通过本性,即通过不经历来决定因果关系的合理性?康德对这个问题的回答,简而言之,就是指出理性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它有因果的概念,不仅如此,“因果的概念绝不是理性先天用来思考事物的唯一概念;"相反,形而上学完全是由像(因果概念)这样的概念构成的. "那么形而上学是如何可能的呢?有可能是因为纯粹理性和纯粹理性本来就有形而上的概念。但理智和理性有本质的区别。在论证了纯粹理性的概念如何应用于经验之后,康德指出,由于“每一个个体的经验只是整个范围的经验场的一部分,而所有可能的经验的绝对整体并不是一个经验本身”,因此,纯粹理性的概念的使用只是内在的,即关于经验的”,并且作为直观经验的基础,但理性是不同的,因为“理性概念是关于整体性的,即关于所有可能的经验的统一性的。如果把康德的超越和胡塞尔的超越进行比较,就会发现,胡塞尔的超越明确地区分了康德超越的意义,可以指超越主体自身范围的领域,非主体;也可以指超越主体的先验直观确定性,不立即确认。但是,还有一层意思是康德哲学没有指明,但最终还是被它困扰的。在主体间性问题上,康德反复思考,也没有完全解决。即康德用先验一词来指超越先验主体能力的领域或境界,是先验主体无法进入或达到的。那么形而上学是如何可能的呢?看“纯粹理性在其概念中没有经验范围之外的特殊对象,它所要求的只是理性运用在经验总和中的完整性。”但这种整体性只能是原则的整体性,而不能是直观和对象的整体性”,其意义在于“使(先验主体的)理性知识尽可能接近那种观念所指的整体性”。因此,对形而上学如何可能的回答呈现出康德哲学特有的二律背反色彩:在理性层面上是可能的,但在理性层面上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因为先验主体只是有限的主体,它无法将无限的经验总体性形象化——只有上帝这样的无限主体才能做出无限的直觉。因此,对于康德哲学所达到的境界,我们不仅要说形而上学最终必然像往常一样以上帝的存在为前提,还要进一步说,由于先验主体具有一切个体经验都是可能的理性概念,它不能瞬间地、完全地把握所有的个体经验,因此先验主体不能真正地把握自身。归根结底,一个不能确立自己的主体是不可能为形而上学奠定基础的,那么形而上学是如何可能的呢?最后的结论是,对于一个有限的先验主体来说是不可能的。这才是海德格尔揭示“形而上学永远不能以有限为基础”的真正含义,这也是为什么海德格尔说康德哲学的真正意义在于,它揭示了正是在为形而上学奠基的过程中,“人是什么”的讨论才成为一个问题,从而揭示了传统形而上学的无根性,这也是为什么海德格尔对康德在为形而上学奠基的过程中亲自埋没自己的成果,从自己的深层境界中退缩而深感遗憾。所以,我们要理解海德格尔为什么强调理解康德哲学实际达到的境界,关键在于认识到康德哲学进入了这样一个困境:比人类更原始的是人类存在的有限性。海德格尔在《形而上学导论》中明确指出,这并不优于任何其他存在,在形而上学中,这完全等于一切存在。
因此,在海德格尔看来,这种存在永远不可能成为形而上学的基础。这种存在的真正意义在于,它实际上起到了与亚里士多德的问题“作为存在的存在是什么”相同的作用,也就是说,这种存在只是通向海德格尔哲学境界的大门,根本不是最终的境界。如果说前期的存在不是海德格尔哲学的基础,那么后期的存在与时间也不是,原因在于存在与时间是基于存在物的存在性和存在物的有限性而建立起来的。所以,如果说海德格尔哲学的转向是以此为基础的,其实我们并没有理解海德格尔哲学的真正含义。转向的真正意义只能用海德格尔早期哲学所陷入的困境来解释。海德格尔早期哲学所阐述的形而上学并没有超越存在的维度,因此不可能真正超越传统形而上学。传统形而上学的真正超越,只能建立在超越存在尺度的境界之上。这种状态,海德格尔称之为“存在”,就是大道或真理。这样,所谓转向的真相就是,原本建立在存在者和有限性基础上的存在和时间,现在被置于大道的萌芽、显用和隐逸之中。大道是万物之源。大道本身没有更深的源头,它是一切的归宿。大道本身没有更持久的归宿,所以它不生不死,也不在生死之时在场,所以它超越了存在和时间。正因为大道超越了存在和时间,所以只有大道才能“赋予”存在和时间。可见,只有大道或本才是真正的形而上学维度,那么真正的形而上学根本不可能是本体论,既不是海德格尔批判的传统意义上的本体论,也不是海德格尔揭示的意义上的本体论,而只是道论、本论、本原论,这才是形而上学的形而上学。从这个角度看,海德格尔哲学虽然回到了西方哲学的原点,但并没有完全窥见西方哲学的殿堂,穷尽西方哲学的自性,实现道路,终结源头。退一步说,如果海德格尔的哲学真的穷尽了西方哲学的奥秘,他绝不会认为“希腊哲学停留在当下,观察当下。”其实海德格尔的这句话只适用于亚里士多德之后的希腊哲学,而从来不适用于亚里士多德之前的早期希腊哲学。亚里士多德之前的希腊哲学超越了海德格尔那句话所揭示的境界。但是,如果要衡量海德格尔哲学与希腊哲学或西方哲学在性质上的关系,只有在最极端的意义上真正理解哲学的最高真理时才有可能。
古往今来,所有的哲学都分了千百种学派,有的则分了两种。然而,无论Bo和tunheimr如何逐渐发展,最后都是相同的身体和功能或相同的性别。所谓身,大道(如是)自足,足;所谓用户,大道环抱,生生不息。身与用不一样,道自足无止境,圆满无止境。以此为最高尺度,儒家的“无不如物”就是自生,“生物偶然”就是用之不竭。易学的“静而不动”就是自守,“感而通”就是用之不竭。道家的“自然无为”就是自生自灭,“无为”就是用之不竭。佛教的“原涅槃”是指自持,“缘起缘灭”是指无止境的使用。佛教是印度哲学的最高流派,研究易道是中国哲学的最高境界。所以在精妙方面,印度哲学和中国哲学都达到了哲学的极致。那么,与印度哲学、中国哲学并驾齐驱,并称世界三大哲学体系的希腊哲学,是否也证明是哲学的至高境界?中国哲学博大精深,印度哲学透彻完整,希腊哲学完整严谨。三种制度各有千秋,但本质是一样的。尤其是苏格拉底之前的希腊哲学更为朴素纯粹,尤其符合大道的本性。比如巴门尼德的哲学。流行的观点把巴门尼德视为存在主义哲学的开创者,这足以说明人们是如何曲解古代哲人的至理名言的。其实巴门尼德的哲学根本不谈存在,这一点连海德格尔都没搞懂。巴门尼德的哲学,可以说一切符合自然的哲学都是原初的。“存在的东西没有诞生或消亡,它是完整的,没有开始或结束”。不管这句话怎么解读,首先,句子中的“存在的东西”一定不能理解为“存在的东西”。其实“存在的东西”只能在它自己的本性里,也就是大道。这种语言直接表明了出处的真实性,极其奇妙。“无生不灭”,即大道自足,真身不易。“完整”就是完整、充分的意思,这是由于佛教的“圆实”。“不朽”和“无始无终”在本质上是不朽和永恒的。没有开始,他们是不朽的,没有结束,他们是不朽的。道是自生的,没有瞬间的生灭。这是“不从相取,不动则已”的无为法,不是有前途的生死法。所以“世代虚无缥缈,灭绝同样不可名状”,意义与上述并驾齐驱。大道未生,当然大道的“代”是虚幻的,并没有灭绝。当然,大道的“灭绝”同样难以形容。这句话和金刚经的“一切相皆虚幻”和中道的“缘起性空”是一个意思。赫拉克利特是一个成功的启蒙。“世界起源于它的根,它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永远是一个永恒的活火”。这句话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诚然,道路贯穿三代,永恒不变。活着的人,无穷无尽地围绕着大道流动,无穷无尽地使用。人生无常,虚无缥缈;没有生命的不变,有了死亡也不变,就走向灭亡。只有生活的规律,生活的规律才是真的,才是真的。这种语言不断地生老病死,表现出恒常性,但又不背离恒常性,表现出生与死,具有完全相同的性别。其实,希腊哲学之父、西方哲学创始人泰勒斯早已向人们展示了大道圆体的妙用,可惜后人无法理解先贤的妙用。当人们看到起源是水这一命题时,就把早期希腊哲学家理解为自然哲学家,并断言早期哲学家把世界的起源归结于一种或几种特定的物质形式。把哲学这种人类至高无上的绝学还原为粗糙、朦胧或不准确的科学的前驱,从而认为已经获得了古代哲学家思想的真谛,可见人类的思想已经多么退化了!这里的“是”字实际上并不表示什么东西,而是等同于“如”字,所以这个命题的本意其实是:缘起如水。此语只有寥寥数语,含义深刻,可谓是义正言辞的悄悄话。“似水”就像是一望无际、生生不息、生生不息、永恒不变的流水,大道永无止境的人气和用之不竭的形象现在出现了。泰勒斯的弟子阿那克西曼德赢得了老师的心,这是泰勒斯哲学的积极脉动。阿那克西曼德的“不确定”应该算是佛教的“无相”之意,其道理很清楚:要想理解大道的本质,就要从四面八方坚持下去。这是中观的主要目的。师徒的区别是固有的,但两者都被证明是真实的。总之,古希腊早期哲学达到了哲学的终极境界,堪称哲学的永恒典范。不仅如此,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也深刻理解了早期希腊哲学家的奇妙之心,被视为正宗的希腊哲学。诚然,苏格拉底生活的时代已经脱离了最初的天人合一的境界。而苏格拉底本人,作为真正的哲学家,通过尼采的说法,在自己身上超越了自己的时代。苏格拉底在德尔菲神庙彻底实践了五字箴言“认识你自己”。苏格拉底之前的哲学家不需要承担人类认识自身自然的使命,却依然沾沾自喜,因为他们处于与自然合一的自然状态。自苏格拉底以来,哲学就不得不反思并自觉地回归其原初状态,存在着是否无证、是否充分、是否完美的分歧。苏格拉底的“善即知识”实际上是对“认识自己”的回应和完成。当然,仅仅从字面上理解这句话,并不会真正理解它的真正含义。“善”在这里不是一个道德或伦理的范畴,而是指大道自性的完备性和充分性。人性和道是一样的,所以人性也是完整而充分的。“知识”这个词不能用现代意义来理解。这里的“知识”一词与能力、素质并无捆绑或关联,其本义是“智慧”。但是,如果我们没有在最原始的状态下认识到哲学的本质,那么仅仅指出苏格拉底的“知识”就是“智慧”就与这句话的本意相去甚远。通常意义上的远见、卓越或创新与哲学中“智慧”的本义无关,尽管人们通常将上述含义视为智慧的象征。哲学意义上的智慧,按照赫拉克利特的深刻理解,意味着:活在真理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