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神话的相关记载

在出土的古代资料中,人们发现了大量的神形雕刻,如辽宁牛河梁红山文化“女神庙”遗址中的彩绘女神头像;阴山岩画中“有巫师祈福娱神、拜太阳的图像”;在连云港市将军崖岩画中,“诸神以各种脸谱表现,有太阳神、月神、星神等。”。再如随县擂鼓墩1号棺,“有两个戈戟守护的塑像,有的有角,有的背上有翼,充满神话色彩”,长沙弹药库出土楚帛中十二月神的形象,“或三,或蛇或鸟,不一而足,有的难以形容。”

此外,出土的动物形雕刻大多也与神话有关。张广智认为,在商代早期,“其中的动物确实有一种令人恐惧的感觉,显然具有来自神话的巨大力量。”并得出结论“商周青铜器上的动物纹,也起到了沟通人神世界的使者作用。”目前,在各种青铜彝族器皿上有许多动物形象,特别是一些想象中的动物形象,如饕餮、饕餮、龙、凤、肥舍利等。,应该是神兽。所以中国古代的神话思维相当发达,产生了很多神和相应的传说故事。由于时代的久远和儒家对神话的排斥,古代文献中很少记载古代神话。李雪芹认为文献中记载的神话远远不足以解释中国古代神话的全貌:“楚帛书中十二月之神的形象在文献中没有描述。似乎我们实际上对东周到秦朝这段历史时期的神话并没有太多具体的了解。《楚辞》、《山海经》等书中所描述的,只是浩瀚神话世界的一小部分。”资料零散不全,也不像古希腊神话那样完整系统地保存下来。在中国古代文献中,《山海经》等书中记载的神话较为集中,其余则散见于《经》、《史》、《子》、《纪》等各种书籍中。这些素材往往只是片段,完整的故事情节并不多。《诗经》和《楚辞》是两部诗歌总集,其中许多是以神话为题材的。如《诗经》中的《尚玄鸟赋》、《风雅》记载了商族始祖齐、周族始祖后稷诞生的神奇经历。

《楚辞》中保存了许多神话材料,尤其是在田文。作者使用了大量的神话作为素材,其中一些比其他书中所包含的更接近神话的原貌,因此非常有价值。但由于作者采用提问的形式,在提及一个神话时,往往只是寥寥数语,过于零碎,难以理解。一些史书中还保存着一些神话,如《左传》、《国语》、《逸周书》等。这些史书中的神话大多被史家加以改造以说明古代史实,但人们仍能看到原始神话的蛛丝马迹。比如《左传》中的一段话,说高辛的两个儿子因为不能和睦相处,被高辛迁到两个地方,分别掌管商兴和沈星。这个神话其实是早期人对上星和残星从未谋面的自然现象给出的神话解释。《穆传》中关于穆拜见西王母的故事最为神话。

因为神话本身有着深刻而凝练的寓意,所以也被先秦诸子所重视。哲学家中,庄子引用神话最多。庄子自称“十九寓言”,有些是神话,有些往往是古代神话的变形,如鲲鹏之变、黄帝失朱轩、突然之乱等。孟子、墨子、韩非子中也有一些神话材料。陆的《春秋》和《淮南子》分别成书于秦汉,由多人编撰。两本书都保留了许多神话。特别是《淮南子》这本书,收集了丰富的神话,比如《地形训》,里面有关于海外三十六国、昆仑山、禹、九州八极的神话。中国四大著名的古代神话:补天女神,* * *工人摸山,后羿射日和嫦娥奔月,都保存在淮南子。西汉及此后的其他文献中仍有新的神话,或补充旧的神话。在所有的古代文献中,《山海经》最具神学价值。《山海经》成书于战国初期至汉初。应该是不同时代的巫师和方士根据当时流传的资料编撰而成。其实是一本带有民间原始宗教性质的书。关于《山海经》的性质、成书时间和作者,历来众说纷纭。袁兴培认为《山经》是一部巫书,成书于战国中前期。《海经》是秦汉之间的方士之书。袁珂认为,“《山海经》真的可以说是一部巫书,是由古代巫师传下来的,由战国早期到汉初的楚国或楚国的人(包括巫师)编纂的”。《山海经》是中国古代保存神话材料最多的书。全书* * *共分五卷:山经、四卷海外经、五卷国内经、四卷野经。内容极其复杂。除了神话传说、宗教仪式,还包括中国古代地理、历史、民族、生物、矿产、医药等信息。

《山海经》中保存的神话相当古老,但严格来说,神还是比神话多。《山海经》中有大量关于山神的描写。它们往往是奇形怪状的动物,或者兼具人和动物的身体特征,比如长着龙脑袋的鸟,或者长着人脸的马。这其中可能包含着自然崇拜或图腾崇拜的意识,反映了人类早期的思维特征。《海经》和《野经》的神话色彩是书中最浓厚的,记录了一些外族人奇怪的长相、生活习惯和风俗习惯,比如穿胸之国、羽化民国之国、长臂之国、长生之国、成人之国等等。其中有许多荒诞不经的神话,如于一治水、荆玮垦荒、星天舞等,深入人心,广为流传。

《山海经》中的神话虽然也是零碎的,但很多故事都有着清晰的轮廓,有些甚至可以组合起来后得到相当完整的故事和形象,如夸父、大禹、帝君、西王母的传说,圣地昆仑山的神奇景象等。总之,《山海经》可以说是中国古代神话的宝库,对中国神话的传播和研究具有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