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痘是怎么发明的?

天花,听起来很好听,其实是一种恶性传染病。发病时先高热、头痛、呕吐,然后全身出现红色丘疹,再转为瘢痕疹,最后变成脓疤。十天后脓疤结痂,脱落后患者变成满脸痘疤的麻子,重则死亡。

天花病毒一度肆虐,数百万人因此丧命。从1242到1243,爱尔兰大约有2万人死于天花。16世纪,墨西哥约有350万人死于天花;1713年,巴黎约有2万人死于天花;1753年,意大利都灵约有31000人死于天花;从1794到1796,德国北部和东部约有20万人死于天花。现在,由于南非也宣布消灭了天花,人类从此永远告别了这种恶毒的病毒。

在中国古代,天花被称为皮肤疮、斑疮、豆疮、百年疮。关于天花最早的文字记载可以在晋代的《肘后》中找到。预防天花是中国古人的一项伟大独创。据说中国在公元前就有了疫苗,其文字记载见于宋真宗时代王旦为儿子求医的故事。明代隆庆时期,有一种“宁国府太平接种疫苗”,是由人精子痂皮精选精制而成。这是一种所谓的抗病毒疫苗接种方法。这种方法是将轻度天花患者体内的痘浆取出,接种到健康人的鼻孔内,使健康人产生特异性免疫来抵抗天花的发生。清代医书《金镜赋集·论痘枝》记载:“我又听说了接种法,始于明代隆庆时期的宁国府太平县(即今安徽太平县——作者注)。姓氏失传,又被一个不同的人获得,传遍天下。”后来随着各国的频繁交流,这种鼻腔接种的方法首先传到了日本、朝鲜、俄罗斯、土耳其等地。

18世纪初,英国驻土耳其大使的妻子蒙塔古在君士坦丁堡看到土耳其妇女得了人痘,非常感兴趣。她学会了让她的儿子和女儿接种疫苗,并取得了成功。回国后大力推广,在英国普及了接种天花疫苗的方法,后又传播到欧洲其他国家。但是,这种方法不是很有效。一些体质较弱的人接种疫苗后感染了天花,也一度造成了天花的流行。

1749,爱德华·詹纳(edward jenner),一个牧师的儿子,出生于英格兰格洛斯特郡伯克利教区。小时候打了人痘,受了打疫苗的痛苦,还得了耳鸣,打疫苗的后遗症。他见过很多人因为接种疫苗而死于严重的天花,所以他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决定成为一名外科医生。13岁时,詹纳的哥哥送他去外科医生勒德洛学医。因为詹纳虚心好学,所以很受老师欢迎。18世纪中叶,欧洲流行天花,英国奶牛中也流行牛痘。如果一个挤奶工手受伤了,牛痘就会从牛传染给人,而患牛痘的人没有一个感染天花。詹纳常常想:得了牛痘的人,再也不会得天花了;感染过天花的人不会再得天花。牛痘和天花有什么联系吗?经过八年的努力学习,他带着这个问题去了一家私人诊所工作,后来回到家乡创办了自己的小诊所。在他的诊所里,一些患天花的病人需要护理。护理人员多为患过牛痘的挤奶女工。他们都相信自己患过牛痘,不会再患天花。通过对大量天花患者的治疗,挤奶女工的信念得到了证实。为什么?

为了得到问题的答案,詹娜来到牧场,仔细观察了奶牛乳房上的脓肿(所谓的牛痘),并与天花患者身上的脓肿进行了对比。在牧场上,他发现挤奶工人没有一个死于天花,也没有一个染上天花。“真奇怪,为什么送奶工能活下来?”珍娜问女工:“你患过天花吗?你家的牛得过天花吗?”他们回答:牛痘和天花差不多,但是奶牛很少会死,只是皮肤上出现几个小脓包,给病牛挤奶的女工也会得牛痘样的病,但是病情很轻微,只是有点不舒服,很快就会好的。詹纳分析了女工们的话,推断从牛身上传播的疾病非常轻微。

经过多年的观察和研究,詹纳最终得出结论:牛痘的脓肿和天花相似,牛痘和天花的症状也相似。不同的是,牛痘的症状比天花轻得多,牛痘不会导致牛的死亡,患牛痘的人也不会死。

在思考了很久之后,詹纳决定做一个大胆的尝试:给人接种牛痘疫苗,以取代接种牛痘疫苗的人,减少痛苦和死亡。1796年5月4日,詹纳给一个农场牧民的8岁儿子詹姆斯·菲普斯打了疫苗。他小心翼翼地用针在一个牛痘患者的手臂上扎了一个脓肿,蘸了一点脓肿的液体,然后用手术刀轻轻切开菲普斯手臂的消毒部分,在伤口上滴下脓液。世界首例人工接种手术仅用3分钟就完成了。手术后,菲普斯手臂上的伤口有点红肿,接着是一些水疮,逐渐形成脓肿,身体有点发烧。之后那些疤痕逐渐干涸结痂,最终脱落,只在伤口处留下一个小疤痕,小菲普斯也就没事了。两个月后,是检验牛痘接种效果的关键时刻。詹纳又在菲普斯的手臂上割了一个小洞,滴上从天花病人身上取得的天花脓液,也就是接种了人痘,看看菲普斯是否有免疫能力。接下来的几天,詹娜如坐针毡,度日如年,不时观察菲普斯的身体反应和变化,担心万一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几天后,小菲普斯安然无恙,詹纳终于找到了战胜天花的方法。

后来,詹纳又做了几次同样的实验,都成功了。直到这时,他才向社会公布了他的发现,并向皇家学会报告了结果,但他的发现并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詹纳没有气馁。他一边行医,一边计划在周边地区实施疫苗接种。结果与其他地区相比,他所在地区的天花发病率和死亡率大大下降。这个显著的事实终于引起了英国政府的重视,认可了詹纳的伟大发现,并为他建立了相应的研究机构,向全世界推广牛痘疫苗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