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是如何走向军阀混战之路的?
然而,战后50多年来,日本军国主义残余和右翼势力从未停止过为军国主义和侵略翻案的活动。1963年9月,日本“中评社”开始连载林方雄的《大东亚战争的肯定》,这是一个标志。日本军国主义残余和右翼势力不断掀起惊涛骇浪,肆意歪曲历史,断然否认战争罪行,公然美化日本军国主义,企图为日本军国主义彻底翻案。为纪念“七七事变”63周年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55周年,驳斥日本右翼势力公然篡改历史、美化军国主义的倒行逆施,本文拟对日本军国主义的精神渊源、核心思想和理论基础进行总结和分析,揭示日本军国主义的本质,加深我们的认识。
武士道是日本军国主义的精神源泉。
日本近代军国主义源于日本封建军国主义。对内实行极权统治和经济控制,对外进行军事扩张,试图建立所谓的“大东亚* * *光荣圈”。总之,军国主义是一种建立在“以军立国”和统治基础上的反动政治思想和政治制度。日本军国主义的思想渊源是日本武士道。
日本武士产生于八、九世纪,从11世纪开始,日本武士阶层开始登上政治舞台。以1192年镰仓幕府成立为标志,武士掌握了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国家政权。镰仓幕府是日本历史上第一个武士政权,从此武士阶级成为统治阶级。日本武士阶级,其职业是进攻和杀戮战争,是从古代中世纪开始出现的军国主义的鼓吹者,是军国主义政策的制定者、推动者和实践者。日本历史上,幕府时代长达676年,武士阶层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逐渐形成武士道,对政治和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从而赋予了日本军国主义的思想文化传统。
武士道既是日本武士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也是武士的义务和职责,包括忠君、尚武、绝对服从等封建道德规范和行为准则。源于神道教、佛教、儒教和帝国迷信的日本武士道,经历了江户时代前的旧武士道、江户时代的新武士道和明治维新后转化为近代军魂和民族精神的武士道三大发展阶段。
旧武士道只是一种粗糙的“武士习惯”、“兵之道”、“修行之道”,是战斗者的伦理规范。它崇尚并重视主从关系,强调并注重复仇和殉道,超越理性,不辨是非,只崇尚对主的奉献。宫本武藏,旧武士道的代表,是著名的剑道士。他的一生显示了日本武士传统的勇敢和残忍,他容易杀人。后来日本军国主义者经常鼓吹和宣传宫本的做法和精神,为侵略战争服务。
江户时代,对武士道进行了系统总结,并大量吸收儒家思想,建立了以儒家思想为理论框架的武士道,即“师道”。这种新的“学者-道家”理论家主要以山鹿的行为为代表。山将一生致力于建立新的武士道理论体系,其文集在日本国内被称为“国民道德的权威和武士道精神的真谛”。卢杉素行把“定天命”、“忠孝节义”作为武士修养的内容,把“忠于胜者”作为一个武士的天职,向武士灌输“忠君”、“不计祸福”的思想,也有报恩、克己、面对死亡绝不动摇的勇气。并规定了一套复杂的道德规范、规则和礼仪。卢杉苏星的“武士道”理论后来被日本军国主义者所利用,他们用武士道精神、“为荣誉而战”的思想和“忠诚、勇敢、忠义”的事迹奴役军队,使其成为征服世界的侵略战争的炮灰。卢杉宿兴还具有浓厚的儒家尊王思想和神道教的日本中心主义。他将日本称为“中国”或“中华”,主张日本天皇“可为万世永世之王”、“神与神并行,天皇连续”、“与天地无限”,以维护永世体系的“国体”。卢杉苏星的神道教、儒教和皇国史等封建思想也对近代日本军国主义产生了深远而恶劣的影响。
江户时代后期,日本阳明学者、明治维新先驱吉田松阴在卢杉苏星武士道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七律七规”和“忠魂不灭”的学说。他相信普通人会死,但忠诚的灵魂不一样,永远不会死。这种“理论”及其实践对明治维新后的尊皇忠君思潮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对鼓吹军国主义为天皇而死,欺骗日本人民盲目充当侵略战争的炮灰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1868明治维新后,日本转型为现代资本主义社会。武士道已经转化为现代军事伦理,并扩展为普遍的国家道德和行为准则,成为日本军国主义最重要的精神支柱。
明治时代的武士道是对江户时代武士道的扬弃和改造。其内容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抛弃了以往对独立君主的效忠,转而强调全体日本人民只效忠天皇,即效忠对象由多元变为一元。皇帝掌握神权,掌管国家权力,君临天下,构建了“一君万众”的制度。同时,明治时代的国体理论宣扬神造日本,天皇是“现代神”,有权依据“神”统治日本。《大日本帝国宪法》是国家的根本大法,其核心是天皇主权论,规定日本“由历代天皇统治”,“天皇是陆海军的总司令”。所以报效国家就是效忠皇帝,效忠皇帝也是通过报效国家来体现的。二是打破传统武士道重义轻利的观念,提出了“做学问,做商人”的方针。“士魂”,即武士的灵魂和精神,其核心是“忠君爱国”的观念;“商才”就是商业人才。第三,江户时代卢杉苏星等人倡导的圣人之道被彻底抹杀和抛弃,而奴性、愚昧、野蛮被发展到极致,残忍被顶礼膜拜,歌颂“死亡”。
明治政府确立日本“与万国对抗”的目标后,以《教育诏书》的发布为标志,原本只适用于武士的武士道扩大到全体日本国民。在扩张国力、宣传国威的喧嚣中,武士道被纳入了现代军国主义的轨道,成为军国主义最重要的精神支柱和军国主义侵略的主要精神工具。
军国主义意识形态主导的武士道作为精神工具,毒害和控制着日本国民的思想;对外,鼓励日本国民走上侵略亚洲国家的道路。这拉开了日本近代史上武士道崇尚军国主义、为战争服务的罪恶帷幕。在武士道的控制下,日本士兵占领台湾省,吞并琉球和朝鲜,入侵中国大陆,挑起太平洋战争。日本国民在武士道的感召下,将对外侵略战争视为对“帝国国家”的“圣战”,以当炮灰为荣,自愿成为“神风队”和“特攻队”的成员,以自己为人肉炸弹。武士道把日本民族引向战争灾难,吞噬了数百万无辜的日本青年,给亚洲和中国人民带来了更大更深的灾难。日本侵略军的暴行令人发指,在整个人类战争史上也是罕见的。武士道因为与日本军国主义和日本的侵略暴行联系在一起,所以令人反感,令人憎恶,甚至令人憎恨。
侵略扩张是日本军国主义的核心。
日本军国主义的核心是侵略扩张思想。从日本历史来看,经历了两个阶段,一是日本封建时代的侵略扩张思想,二是近代受西方列强殖民思想影响的侵略扩张思想。
日本军国主义有着悠久的侵略扩张历史。从传说中第一代神武天皇颁布的圣旨来看,有“八?一个空间”(把五洲四海置于皇帝的统治之下)和“皇道”。也有这种帝王理想的实践者,即关于神奇皇后征服新罗(韩国)等地,三次用兵,大获全胜的神话传说。后来历代统治者都宣扬魔后在开疆拓土方面的功勋,对她大加赞赏。
16年底,丰臣秀吉首先提出了征服朝鲜、侵略中印、称霸亚洲的狂妄计划。他的扩张主义思想和侵略野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是日本封建统治者扩张主义思想和对外侵略的顶峰。在丰臣氏之后,许多日本思想家和统治者不断鼓吹他们的计划和主张,导致了日本对外侵略的持续和日益猖獗长达300多年。
丰臣秀吉于1585年就任“关白”(摄政王),掌管国家事务。1586年执掌日本政权。为了解决统一后日本的社会矛盾,他也因个人野心膨胀和霸权思想而提出并实施对外扩张的计划和政策。据史料记载,丰臣秀吉在1578年受织田信泰之命攻克博摩国(今兵库县)时,对织田信泰说:“我一定要谋朝鲜,刺探中国,这是我的夙愿”。1585年,陈峰首次明确提出“征服中国”,并为此积极准备。1590年5月,丰臣秀吉上书高丽王李?:“我要离开贵国,越过山海,直入明朝(中国明朝),使其四百洲为我风俗,以此治国一亿年。这是我的老志向。”当他得知1592第一次入侵朝鲜初期顺利的消息时,欣喜若狂,忘乎所以!然而,正当丰臣秀吉做着荒唐的美梦时,传来消息,日军在中韩联军的进攻下节节败退,日本被迫谈判撤军。1596年,丰臣氏再次撕毁停战和平条约,1597年再次出兵侵朝,很快陷入困境。丰臣秀吉也生病去世了。丰臣氏死后,德川家康于1600年通过官园之战确立了统治全国的地位,并于1603年建立江户幕府,成为合法的国家统治者。像丰臣秀吉一样,德川家康仍然试图建立一个以日本为中心的封建国际秩序。
江户幕府后期,近代西方殖民势力东扩,幕府体系陷入困境。这时开始出现尊帝思想和抗洋论。这时出现了一批思想家,他们继承和发展了丰臣秀吉的封建扩张思想,不仅将其系统化、具体化,而且还为其寻找冠冕堂皇的借口,做出更多骗人的招牌。
日本国学大师本居导演将日本描述为天神创造的神圣国度,提升了日本和天皇的地位。他还口口声声“八?于一的对外侵略扩张思想梦想征服世界,将世界各国置于日本统治之下。他的思想后来被日本军国主义者利用,变成了“大和民族优越论”和“国粹”,成为日本对外侵略扩张的舆论工具。
从18的八九十年代开始,日本政治家学派和维新运动的先驱们被欧洲殖民者在世界各地建立自己的殖民地,奴役当地人民,攫取大量财富的事实深深打动,于是他们站在日本的立场上提出了许多对外扩张的主张。其代表人物有林石平、本多明、佐藤新元、吉田松阴、岛津启彬等。
林世平在他1785年写的《三国志概观》中全面介绍了朝鲜、琉球、下一地(北海道)的历史沿革、文物制度、风土人情、地理物产等,以帮助日本人加强对周边国家和地区的了解。1786年写《海国之战》,论述五大洲局势,提醒国人不要忘记“江户(今东京)日本桥下水,直通中荷”,日本是一个被海洋包围、与世界相连的“海国”,激励世人站在日本桥上看世界。一本《海国军事漫谈》,其实就是海国日军装备的百科全书。论述了日本海防必须攻防兼备,并详细提出了各种防御措施。在经世派中,最早讨论海防理论的是林士平。海防理论的整体构想奠定了日本近代对外侵略扩张战略的基础。他还在《海战》中明确透露了霸权思想。他希望日本能出现一个像俄罗斯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那样的“君主”,来“统一五大洲”。另一方面,作为推行其世界战略的基本手段,它主张以武力对外扩张。
在1798本多明撰写的《经营世界的秘密战略》一书中,他主张确定世界战略的终极目标,即征服世界,使日本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强国。本多明要求日本实行殖民“开拓制度”。他指出“欧洲的强国虽小,但下属国家多,也可称为大国”,强调“即使侵害他国,也应加强本国,这是国家的事。”他还明确了日本向北和向西入侵的方向,以堪察加、满洲(中国东北)、山丹(今俄国沿海)、西唐台岛(库页岛)为主攻方向。他还在1801所写的《论贸易》中宣称“发动战争,谋求国家利益,是君主之道的秘诀”,并进一步把“贸易之道”概括为“战争之道”,主张伺机“攻外而占”。
佐藤信原是充分发展和发挥经世派思想的大师。他在1823《宅内混乱的秘密策略》第一句就提出,日本是“地球最初形成的国家,是世界上一切民族的基础”。他的目标是用日本郡县“迷惑”全世界,让“全世界都知道是帝国国家(日本)的郡县,所有君主都是臣子”,“帝国化”,称霸天下。他提出了“帝国国家”控制世界的对外理论,甚至把武力扩张作为“帝国化”世界的基本手段,把出兵海外的侵略美化为“奉天意,匡正天下无道”,“惩天”,他的思想和口号一直被日本军国主义不断改变和鼓吹。佐藤新元还提出了日本对外侵略扩张的纲领性蓝图和路线,就是先侵略中国东北,再入关全面侵华,征服中国,再征服亚洲的路线。这与105后日本东方会议上制定的“对华政策纲领”密切相关。佐藤信原的思想著作在他生前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明治维新后,备受重视。“明治政府三杰”之一的久保俊一发现并特别关注和倡导了佐藤新元的思想。从1871(明治4)开始,连续出版了申元的各种作品。申元的思想体系和理念成为近代日本军国主义内外政策的基础。
特别是吉田松阴提出要输给欧美“交易地”,“偿还给西安(朝鲜)和满(东北)之地”。这种认为输给西方的人应该得到仙满补偿的思想后来成为明治政府的一大战略。因为维新和明治政府的重要人物,如高杉信作、久坂玄锐、城户孝、伊藤博文、井上馨、前原一诚、山县有朋等他的对外扩张思想直接影响了明治维新的领导者和近代日本的建设者。此外,宋寅还提出了赤裸裸的侵略扩张路线,针对中国、东南亚甚至印度。
事实上,宋寅“输给欧美,赔偿邻国”,试图将西方殖民势力的压迫强加给邻国的思想是相当普遍的。中国鸦片战争失败后,开明的日本萨摩藩主岛津季斌主张侵略中国。后来,“维新三杰”中的两位——久保俊一和西乡隆盛,被岛津季斌钦点。他们都成为新明治政府中的实力派,并深受季斌思想的影响。幕府改革派桥下彻甚至公开认为,如果不吞并中国、朝鲜等国的领土,“日本很难独立”。所以,“先看一眼附近的国家才是最重要的。”
幕末经世派的代表人物是当时日本的先行者,他们对外侵略扩张的思想如此清晰狂妄,实在令人惊讶。这一思想实际上是日本的领土野心和武士道“争光”思想的必然产物,也是幕末特定的国际国内条件下西方列强东扩危机冲击的结果。两者结合产生并形成了日本军国主义体系对外侵略的思想体系。他们试图通过模仿西方殖民者的对外扩张,侵略掠夺弱国,进而达到参与欧美列强殖民竞争的目的,从而变得富强。应该说,明治维新后日本军国主义的对外侵略扩张,无疑是这一思想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的继承、发展和贯彻。
日本在明治维新后发展资本主义的同时,提出了“大陆政策”,开始走上对外侵略扩张的道路。20世纪初,日本在政治、军事、经济和文化思想等各个领域都实行了军事化。导致日本的国民经济被纳入军事和战争的轨道,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战争-经济军事化-更大的战争-经济军事化。这台战争机器不停运转,只有彻底被打败才会被迫停止,经济最终崩溃。
社会达尔文主义是日本军国主义法西斯主义的理论基础。
一战后,日本军国主义开始制造法西斯舆论。1919年8月,日本法西斯运动的发起者和理论家北一辉在中国上海撰写了《国家改革法案原则大纲》。1923年出版时,改名为《日本维新法案大纲》,主张利用天皇的权力,依靠军事力量,实现国家的“转型”和“积极对外战争”,夺取殖民地,称霸亚洲。同年,北一辉和另一位法西斯理论家大川周明在日本组织了一个早期的法西斯团体“幸存者协会”。此后,各种军队和民间法西斯团体大量涌现。从广田内阁开始,军队政治主导地位的确立和“军财合一”(军阀与财阀紧密勾结)局面的形成,标志着日本军国主义法西斯专政的确立。
日本军国主义法西斯成立后,甚至极力鼓吹侵略的“合理性”、“反侵略的罪责”、“忠君爱国”、“天皇至上”,掀起了侵略战争的狂潮。政治军事上,日本政府修改国防政策,制定国策大纲,加紧扩军备战。《国策大纲》宣称日本的“根本国策在于国防和外交的协调,确保帝国在东亚大陆的地位,并向南大洋发展”,实际上提出了吞并东亚和太平洋地区的大规模扩张政策。随后在1936年6月,为适应扩军政策的需要,修改了国防政策,提出了昭和新陆军体系计划和扩军增加军费的庞大计划,将国民经济逐步纳入战争轨道。1933年3月,日本悍然宣布退出国联。当德意逐渐建立法西斯统治,成为世界战争的新策源地时,日本法西斯也加速建立统治体系,迅速发展成为东方战场的战争策源地。于是日德意三个法西斯伙伴在反* *生产的烟幕和掩护下勾结起来。1936年6月,165438+10月,日本和德国签署了《反对* * *生产国际协定》,次年,意大利加入。三国相互勾结,相互利用,走上了发动大规模侵略战争的道路。在思想上,加强对广大青少年特别是军人和学生的军国主义思想教育,大力倡导“战争是创造的动力,文化之母”和军人是“国家之花”,大力灌输“八?于一的侵略思想与武士道精神。
在日本军国主义法西斯化的过程中,从西方思想武器库中选取的一些糟粕,特别是社会达尔文主义,为其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伟大的生物学家达尔文所著的《物种起源》是人类对生物界和动物界认识深化的里程碑,而西欧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者,如斯潘塞、古姆·普罗维奇、沃特曼等,则用庸俗进化论来解释社会现象,将人类社会比作动物世界,宣扬“各种族生存之争”、“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的种族主义思想,划分民族优劣。
明治维新前后,一些曾留学西欧的日本启蒙思想家吸收了社会达尔文主义,并将其传入日本。著名启蒙思想家加藤弘之是日本最早的德国思想研究者,也是日本最早宣传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官僚学者。1882年,加藤在《人权新论》中,从社会达尔文主义的角度猛烈抨击了自然人权的思想。他主张“适者生存”的原则,胡说“人不是生来自由的,而是有自主、平等、统一的权利,人权只有在掌握绝对权力的统治者,即最大的上级的保护下才能实现”。由于日本军国主义的需要和加藤的巨大影响和宣传,社会达尔文主义在日本风靡一时,影响巨大而深远。起初是民粹主义代表,后来成为露骨的军国主义者的德川秀也主张日本要做“世界国家”。甲午战争前后,他极力主张日本侵华战争的合理性,在许多文章中贯彻他的社会达尔文主义。他认为甲午战争的国际意义在于“给了世界上的顽固派一个很大的打击,给野蛮社会注入了文明之恩”。同为民粹主义者的著名历史学家和评论家艾山·山山在接受了社会达尔文主义后,放弃了民粹主义,公开宣称愿意做帝国主义的追随者,并大力鼓吹世界已经进入了一个“适者生存,弱肉强食”的时代。日本走向帝国主义是历史的必然,是“适者生存,天赐荣耀,社会进化而生的淘汰”。就连一直主张宪政的浮田和民众也接受了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影响,变成了狂热的帝国主义者。他认为军国主义侵略只是“民族生存竞争”的具体表现,“人类社会的进步是生存竞争的结果”,“征服半野蛮民族或吞并不能独立的国家不应被视为不仁慈和不公正”。他甚至直言不讳地主张“只要世界上还有半开化的野蛮民族,就不能不被消灭。”
日本法西斯军国主义以社会达尔文主义为思想理论基础,对日本军国主义传统文化中的各种商品进行改造和包装后,将其塞入其复杂的思想体系中,制作和宣传“日本民族优越论”、“生存发展论”、“生存自卫论”,鼓吹民族差异。打着“种族战争”(太平洋战争是黄种人和白种人之间的战争)和“民族解放”(太平洋战争是解放亚洲各民族的战争)的蛊惑人心的招牌自欺欺人,企图以社会达尔文主义为思想武器,侵略奴役亚洲人民,实现他们“帝国化亚洲”、“帝国化世界”的梦想。
综上所述,日本军国主义是一个复杂的思想体系。其来源一是武士道精神,二是日本神道教、佛教、儒家思想中的封建糟粕,三是皇权神权国家的历史观。进入近代以后,又增加了一些从西方引进的所谓理论体系。所以,它完全是封建的、殖民的、帝国主义的腐朽的、反动的糟粕及其拼凑的内容的马赛克。然而,正是这种复杂的精神糟粕被日本军国主义者利用,在亚洲和太平洋地区造成了巨大的灾难。这些都值得我们在和平年代的今天深刻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