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知青岁月
五十年前,我和同学们一样,告别了学校,离开了城市,离开了家乡,离开了父母。同期我们班有21人上山下乡,19人来到辽阳县刘浩公社,分别插队下乡,接受贫中农再教育,分配到公社转轴大队,共5人。我被分配到大队第四生产队。这是历史的潮流,也是一段值得纪念的峥嵘岁月,一首可歌可泣的历史颂歌!
回首50年前的往事,仿佛就在眼前,就像电影一样,一幕幕不断在脑海中呈现,记忆犹新。记得1971,国庆过后,学校的应届学生即将毕业,离开学校。一天上午9点左右,有人突然把我叫出教室,把我介绍到校办老师白的办公室。辽阳市公安局(当时称公安局为军管会)的两位同志在此等候。当时不知道,就简单聊了一会。一位老公安同志递给我一份人民日报,递给我,选了一篇文章,让我先看,然后让我看一段。被拦下后,我来描述一下文章被分成了多少段。大概内容是什么?在我做了一个简短的陈述后,我填写了一份简历。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在应届毕业生中选拔公安工作人员的。因为文革,家庭构成和历史关系很重要。所以在审计中,我因为爷爷奶奶的历史问题被公安系统封杀,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到城市工作。我奶奶去世前90岁的时候,还在愧疚!但我没有放弃留在城市的机会,于是我开始选择第二次去当兵的机会。我心血来潮给辽阳市武装部写了一封信。几天后,我把我的信和一封回信同时退给了学校。我记得,白先生亲自找我谈过劝我。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有点幼稚可笑。在文章里说出来,让同学们知道我的一个小秘密。
6月中旬左右11我们71初中毕业生将开始就业分配。在学生不知道真相的前提下,学校已经进行暗箱操作,部分家长委托熟人做工作,私下操作。我记得我们班主任陈万峰老师跟我讲得很清楚,动员我说:你是班干部带头下乡,你体育好。下乡后可以考上体院。更不可思议的是,在660名应届毕业生中,雪雁号召同学们主动报名下乡,并决定暂时主动加入共青团,以鼓励应届毕业生。我是第六个主动报名带头下乡的人。而且还负责说服学校动员其他应届毕业生到农村插队。
在火线上,我还光荣地加入了共青团,这为我下乡乃至步入社会、参军打下了一定的政治基础。
70年代初,在辽阳地区,我们71应届毕业生有四个工作要分配,分别是下乡、进工厂、转公安政法、进卫校。大部分学生去农村插队。那时候的知青都是在苦中作乐,过知青生活的人都难以忘怀。知青是20世纪60-70年代中国特有的现象。当时工业落后,城市就业能力有限。毛泽东同志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争土地,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其实我们才初中毕业,学历不高。我们被俗称为“知青”。我也是当年上山下乡的百万知青中的一员。
初中毕业后,我第一次被学校宣布去农村插队。可以说,这也是我失去留在城市的机会后的自愿选择。当时有一个愿望,就是下乡后能当兵,去部队锻炼,现在考上大学继续深造。这是我选择走知青之路的唯一信念。我的知青生活经历不长,只有一年,工作生活太苦太累的经历不多。但在我的人生经历中,有一段难忘的知青上山下乡的多事之秋,我一生无悔。虽然去了农村,实现了个人的期望,但是在农村参军,在部队生活了20年,从此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但是,我也渴望知青下乡,一去不回。我们这一代人的历史是一个时代的产物,是由历史命运决定的!
在这篇文章中,我所描述的是我的个人经历。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没有夸张,没有虚构。虽然我看到的一切都有一些负能量,但在当时年轻人的心目中,尤其是在知青的生活中,这是具有普遍性的。主要因素是国家贫穷落后,人民生活水平不高,对生活质量完全没有需求。解决温饱就够了,也许会的。
知青的生活我体会最深,让我终身受益的是培养了一种简单、善良、乐观、敬业的生活态度,不离不弃,谈笑风生。
我是1971年2月27日去的广大农村,到现在已经50年了。当时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记得辽阳市知青学生中广为流传的一句顺口溜,就是“我看着白色的塔尖,眼里含着泪。如果我要回辽阳,我不知道那一天”!
所以,在大多数知青心中,那段不能忘记的历史,已经成为知青学生心中的秘密。甚至,有些时候,心在平时是封闭的,只有在闪电的一瞬间,才会心潮澎湃。尤其是女知青,在回忆知青岁月的时候,如果发一篇感言,可能会突然哽咽,热泪盈眶。这是历史的现实写照。
知青是指从1950年代到文化大革命结束前,自愿或被强制从城市送到农村成为农民的年轻人。这些年轻人实际上大部分只受过初中或高中教育。我们初中毕业,但实际上并没有完全达到初中的文化水平。我们被迫下乡当农民,种田几年,浪费了青春!
知青下乡运动也产生了一系列严重后果。比如,大多数上山下乡的知青在生活上不能自给自足,上山下乡的知青增加了父母的经济负担。安置知青的国企人满为患,招聘回来的大多去了集体企业和服务业,劳动生产率逐年下降。在人多地少的农村公社,知青和农民为了口粮和工分也有矛盾。这些问题严重困扰着党、国家和整个社会的健康发展。知青下乡后,虽然看到农村和农民的落后、贫穷、丑陋、愚昧,感到震惊,但个别村社的宗族歧视仍然很严重,我清楚地了解到民情的实际情况。
但当年相对远离喧嚣的革命氛围的城市,转眼间就来到了农村生活,对农民的淳朴、淳朴、厚道,也影响了知青,或软化了长期革命教育下知青学生僵化、生硬的思想感情,收获了很多人性和人情味。
在我看来,知青最有意义的影响是认识真实的农村和农民,认识社会的真相,认识人生的真谛。但与此同时,信念崩塌,理想破灭,我对未来深感茫然。特别是对于下乡三年多的老知青来说,他们情绪低落,思想消极悲观,这也是历史时期客观现实的写照,在很多知青心中无法抹去。
我去农村插队的那个农村公社,离市区大概90公里。当时隶属辽阳市沙岭区刘浩公社,转轴大队第四生产队位于太子河下游。生产队的一些农民和村民仍然住在太子河滩的河床上。房子的地基比河床高了3米,主要是为了防止洪水后的内涝入侵。你下乡的地方离太子河入辽河口很近。地势较低,被称为俗口。水网、稻田发达,鱼塘、小溪、排灌站多。夏天的雨天过后,这片土地上的人不靠近土壤,黄泥粘在脚上。在这里,四季不断的农活是村民生存的唯一来源和保障。但是,我们这些十七八岁在城市长大的孩子,真的很难用幼小的身体去承担繁重的体力劳动。我所在的大队,当年有26名知青,其中初中毕业生68,70,765,438+0。两个青年点有9个男生,汉族和回族,其余都是女生,年龄不一。年龄最大的是马,26岁的回族女知青,年龄最小的是我,19岁。同时,我们生产队几个知青学生调回市里后,只剩下四个女生,我是唯一的男生。我去农村的时候,正值寒冬。刚开始干农活的时候,只是刨粪堆。我拿着镐下去的时候,大金也刨了个白印,没什么效果。我手脚麻木,腰酸背痛,满脸泪水。农民兄弟们也偷偷嘲笑我。现在,到了冬天,大坝加固,冻块刨好,用手推车运到坝顶。两个人一队,土块刨不动,动车推不动,只好用绳子拉车,手心都起水泡了,肩膀也磨破了。我们一天干不了多少活,只给半个工人钱。很难说,伙计!含泪坚持。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生产队队长杨和知青都叫他三叔。他五十多岁了。他行动敏捷,做事利落。他非常关心我。他总是关心我,体贴我。有一次他被发配工作时,让我一个人开牛车去大队的粮米加工厂磨米线。我很自在。我穿着被子,穿着麻绳,戴着草帽,躺在牛车上。不久之后,大地变绿了,到处都要铲玉米地。有一次,太阳刚刚升起,我扛着工具和村民们一起铲地。到了地方,一眼望去,一望无际。听说一上午只能铲两垄,跟不上队伍,急死了。我成了一个除秧高手,也成了带队的工头。我告诉老船长,不客气地把我推倒,拒绝铲地。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分配和几个年长的男女成员在哈密瓜地里摘尖。这一次,杨队长失望了。我把带花的树干尖都摘掉了,影响了哈密瓜的生长成熟,被社员批评了很多次!
尽管如此,我还是做了几份令人失望的农活,这对我还是一个很大的考验。我不会忘记短生产队干农活的经历。
春天,是稻田插秧的季节。每天都要走十几里坑坑洼洼的乡间小路,插秧,给稻田除草。稻田很大,到处打工的社员来来往往,没有厕所。农民随地大小便。刚下乡的时候我们还不习惯。如果没有水喝,就在稻田旁边的低洼处挖一个洞,通过渗透作用把水浮起来,沉淀一会儿,然后用手取水,捧着喝。那时候农村没有农药,水源无污染,水质也比较干净。特别是每当我耙地插秧除草的时候,我都有三种恐惧:一是害怕稻田里的鳝鱼,当地人俗称的狗娘养的,它们在稻田里摇摇晃晃,横冲直撞。没想到,它们现在却成了餐桌上的美味。二是怕水蛭爬在腿上吸血,钻进腿脚里。第三,我害怕我会在薄冰水里的稻田里工作。经历了一个多月的艰苦训练,尝试了苦和累的考验。甚至想起来还有些回味!
刚下乡的时候,青年点的生活很简单,生活条件和环境都很差。青年点,面积不到300平方米,由7个房间组成,包括一个储存粮食的仓库,一个走廊和一个厨房,另外两个是男性宿舍,另外三个是女性宿舍。20多名男女知青学生被容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那时候是隆冬季节,最难熬的是漫长而寒冷的日子。夜晚,昏黄的灯光下,知青们很无聊,哭着,唱着,思念着亲人。他们每天都可以看到。在宿舍里,没有书报可以看,没有收音机可以听,家里安装了音箱。时而传来敲门声,时而传来大队传达通知的嘈杂声。我们的青年营在旅部附近。每天晚上,我经常和几个知青学生一起去堆的柴火堆里,找出看起来是酵素的玉米芯,剁成颗粒,放在炉子上烤着打发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秋季前后,老旅部和青年点将改造成村小学,旅部和青年点将搬迁到文革初拆除的破旧寺庙废墟,青年点将重建几间瓦房。由于搬家匆忙,土壤还没有干透,室内阴凉潮湿,四周墙壁上的冰霜刺眼。夜晚生火,屋顶文明落雨,墙壁角落也流淌着融化的霜水。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盖好的被子都湿透了,结成了冰,只好拿到户外晒凉。冬天太阳照射时间短,融化结冰,晚上只好拿到宿舍用。男生戴着棉帽睡觉,早上起来。人下了床,帽子还冻在墙上,摘下来还得戴在头上,因为冬天太冷了!
夏收小麦季节,天气炎热,正值夏收忙季。记得有一次,几个女知青学生,在拔麦子回青年点的时候,手心都是血泡,步履艰难地走回宿舍,泪流满面。当时我在男生宿舍休息。听到这里,我心里酸酸的。突然,知道了一些事情后,我和三个男生跑到大队的鱼塘,跳进鱼塘里,在水里掺杂草,围上一些鱼,改善一下生活。虽然,行为过激,但是觉得很幸福,都是少年,男生相对比女生要强,吃苦,不屈服。当年,知青的生活特别苦。最后一餐是清水无油的白菜汤,玉米面锅上盖着大饼子。现在叫锅,锅上盖着玉米饼。锅底是蔬菜汤,所以没在家里住过。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几乎每天都是含着眼泪吃饭。每次听说村里有人杀猪,我们男生就搞AA制,买几斤猪肉,拿到厨房找几个女生尝尝。这就像结束了新一年的无肉饮食。
65438年冬天+72年2月,征兵工作开始。我和大队书记田书立一起去公社开征兵会。我负责记录和整理材料。会议确认我们大队有三个名额当战士。这也是我第一次有机会离开农村去找工作。会后,我接近了部队领导干部,做了大队书记。我想参军。部队首长和接兵的干部都认出了我。两个愿意接受我去他们部队的部队发生了争执。但是,大队田书记不同意我当兵。他亲口跟我说,现在我培养你入党,以后接手我的班。听到这里,我有点疑惑。入党的时候,我能够调回城市,培养成一名农村干部。那时候我不懂事,很焦虑。而且,我当秘书很努力,反复。最后,我应征入伍了。
在过去50年里,我回过4次家乡,插队时还去过农村,看望过仍生活在那片沃土上的父老乡亲。1974年,我第一次借部队出差回老家的机会。刚进村的时候,碰巧遇到一群老乡。在聊天咨询的过程中,很神奇的是有几个老乡还清晰的记得我,并且叫出了我的名字。我非常高兴。这里的乡亲们至今还记得我,这让我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