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贸易的历史和现状
从冷战后短期内国际社会和政治体系的变化可以看出,随着中国的崛起,中国的地位越来越突出。随着美欧结构性分歧和冲突的长期掩盖,中美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两国接触的初始阶段。也就是一个新兴国家和传统大国的对话,只是他们的立场转了180度。新兴的美国变成了崛起的中国,大清帝国这个“全球大国”被称为“全球帝国”。历史永远不会重演,但却常常在不同的时空或同一空间“重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再现的历史”往往会有更多的解读使其复杂化,增加许多不确定因素,创造许多平等的未来。
不可否认,中美关系所处的环境和两国现状确实与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有相似之处,但这应该算是表面现状。随着经济全球化的进程,国际体系更加紧密,全球政治外交的联合趋势更加明显,表象掩盖下的内部冲突变得比历史更加突出。内部矛盾的出现和明显呈现,使人们能够以更清晰的头脑去影响和作用历史规律,为各国政治家创造更广阔的空间。因此,展望中美关系,很可能以新兴国家对传统国家霸权的历史规律为主线和准则,在政府政要和国家元首结合信息元素所做决策的影响下,呈现波浪式前进。当然,不能因为美国在其“帝国论”中所展示的这个独特的“全球帝国”中的各种非传统现象,就排除这个“美国帝国时期”的长期存在。如果这个假设成立,中美关系和两国发展空间的奢侈,乃至两国的未来,将首次走出历史规律的范围,摆脱其束缚,走上美国长期主导世界的第二条道路。中国作为一个正在崛起的“新兴大国”的处境和地位可能会在这种体制下被扼杀,这当然是中国不愿意看到和走上的一条路。或许可以理解为中国倡导多极世界的内在动力。
综上所述,中美关系总体上有两个发展方向。这两个发展方向是基于历史规律和两国的互动。然而,国际社会日益全球化,即使是唯一的超级大国美国,也必须在矛盾中维护和利用现有的国际体系和秩序。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发生的事件或任何一个国家做出的决策都会不同程度地影响到其他国家和民族(民族概念的引入是由于欧洲国家的创始概念之一,即“民族国家”。虽然当今世界由主权国家主导,但不排除国家概念化会对国家政治、外交乃至世界产生影响,直接影响其在该地区的利益。因此,根据传统的关系规范或观念,仅仅根据两国关系来分析和预测双边关系的发展,未免有些狭隘。分析中美关系的走向,必须看以下几个方面:美国全球霸权的维护;美国对现有国际秩序的维护和破坏;俄罗斯;欧洲在中美关系中的作用;中国自身的经济影响力和务实外交;伊拉克战争对全球和中美关系的影响:台湾省问题的永久化。
1.维护全球霸权
所谓维护美国全球霸权的分析,其实就是看美国这个唯一的全球国家在现行国际秩序下,维持主导权的时间长短。同时也不能排除另一种情况,即美国对世界其他地区的隐性渗透和间接影响。如果两者巧妙结合,美国的霸权很可能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判断其维持时间在一至二世纪并不为过。
回顾历史,真正对世界有影响力的帝国有四个:罗马帝国、中华帝国、法兰西第一帝国和大英帝国。(注:对世界的影响并不代表这四大帝国就是“全球国家”。)其中,中华帝国体系中的罗马帝国和汉帝国几乎是同时存在的,通过统治波斯的帕提亚帝国和统治今阿富汗和印度西北地区的贵爽帝国隐约知道对方的存在。这两个帝国都有以下相似之处:皇权是建立在一个由附庸国、保护国和殖民地,以及一般被视为野蛮人的帝国之外的人组成的等级体系之上的;经济是单一的自给自足的经济;通过复杂的政治和经济组织系统发挥力量;强烈的文化优越感;该系统是独立和自给自足的,孤立的,不受任何外部有组织的对手的挑战。中华帝国本身有一些特点:中央集权的政治权威和统一的官僚体系。大英帝国第一次通过海上力量实现了全球霸主地位。伦敦已经成为世界上主要的金融和贸易中心。英国人以贸易开路,然后国旗随之而来。但作为世界霸主,人口相对较少,并没有控制欧洲,只是让欧洲力量平衡。(注:欧洲在世界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欧亚大陆的地缘政治中心),所以与前两个地区帝国相比,它不是一个全球帝国。比它更早的法兰西第一帝国几乎奠定了它在欧洲的真正霸权。如果拿破仑成功了,他将可能成为第一个主宰世界的大国。但是拿破仑被七个反法联盟打败了。
与上述情况形成对比的是,当今美国全球力量的范围和无所不在是独一无二的。如果不拘泥于概念上的定义,我们可以发现,除了自给自足的经济结构和孤立的体系,美国具备上述四大帝国的所有特征,并“控制”着欧洲。此外,美国还有很多前者不具备的优势。
美国的经济活力在所有其他国家的经济中脱颖而出,为美国在世界上发挥领导作用提供了必要的前提条件。战后美国经济超过世界国民生产总值的50%!冷战结束时,美国在全球国民生产总值中的比重,尤其是制造业生产的份额,一直固定在30%左右,这是20世纪除战后大部分年份的平均值。美国以经济为后盾,保持甚至扩大了将最新科学突破用于军事目的的领先地位,从而在理论上确立了在世界上唯一能有效发挥影响力的力量。在对经济起决定性作用的住宅技术领域,美国也一直保持着强大的竞争优势。美国对未来经济尖端领域的掌握,意味着美国在技术上的主导地位不可能很快更新和丧失,可以保持对主要对手在生产率上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