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学家汤因比笔下的亚洲高原:看文明的兴衰与竞争
本文摘自《亚洲高原之旅》第16章至第19章。经出版社授权转载。
《亚洲高原之旅:文明的兴衰》,阿诺德·汤因比著,李娟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20年7月。
作者阿诺德·托恩
节选自董
帕洛帕米·萨迪
我正站在历史舞台上。
(第一次生命)
希斯塔(Hista)立夫(Lifu)位于喀布尔西北部一个村庄的露天平台上,东北方向是一望无际的戈伊达人(Goida Man)。
(科达曼)
朴素。在北方的地平线上矗立着兴都库什山白雪覆盖的山峰。这里的山脉可能没有东边的努里斯坦峡谷高,但是太高了,鹰飞不起来。也许这个山脉的古老名字不仅仅是诗意的夸张。兴都库什山古名的希腊版本是帕洛帕尔米苏斯。
(Paropanisus)
原意是鹰飞不起来的山。现在是帕洛·帕尔米苏斯从东向西穿越地平线。不远处,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山脉,从戈伊达平原上拔地而起,正好为我指出戈尔班德。
(戈尔班德)
潘杰希尔呢
(潘杰希尔)
两条河流的交汇处。任何一条河流都流向一条山间小路,这条小路可以让人和驴穿越帕洛帕尔米苏斯。因此,直到最近,这两条河流的交汇点一直极其重要,因为喀布尔城的崛起改变了天然的贸易路线。
从公元前6世纪开始,至少14个世纪,世界的战略和政治中心不是喀布尔,而是控制着戈尔班德河和潘杰希尔河交汇处的两座城市,这两座城市位于平原上那座小山脉的西北部,大流士称它们为卡皮萨·卡尼什(Kapisa Kaaniche)。今天,他们废弃的网站被称为贝格拉姆。1世纪和2世纪,这两座城市达到了顶峰,是横跨阿姆河和亚穆纳河的庞大帝国的首都。帝国的建立者是从中亚迁徙过来的桂双人,以前是游牧民族。佛教在贵爽帝国的庇护下,越过兴都库什山,从印度到中亚,再到中国,走过了一段曲折而艰辛的历程。然而,贵爽帝国是希腊化帝国的继承者。即曾是从马其顿帝国分裂出来的塞琉古帝国巴克特里亚,在公元前3世纪中叶后独立。公元前170年左右,大岳被匈奴打败,西迁阿姆河流域。公元前125年,他征服了巴克特里亚,中国史书中的夏天。后大月氏分为五部分,其中一部分是桂双。1世纪中叶,归爽部统一五部,建立归爽帝国。因此,本文将贵爽帝国称为希腊化帝国的继承者。
阿诺德·约瑟夫·汤因比(1889—1975),英国著名历史学家,毕业于牛津大学。先后在牛津大学、伦敦大学、英国外交部等机构工作。1926起任英国皇家国际问题研究所所长,1947年3月登上美国《时代》周刊封面。由于他在学术上的巨大成就,他被选为英国科学院的院士。汤因比一生游历广泛,写了很多东西。与国家至上的观念相反,他主张以文明为历史研究的单位,以人类生老病死的现象来解释文明的兴衰与死亡;他不仅以哲学家的独特眼光从宏观角度对人类历史和文明进行了广泛而深刻的探讨,而且以其非凡的叙述历史的能力从历史学家的角度对人类历史和文明进行了细致的描述。《历史研究》等一系列著作为他赢得了世界性的声誉,他也因此被称为“近代以来最伟大的历史学家”。
所以,当我站在希斯塔立夫的露天平台上,看着壮丽的山河,脑海里浮现的是亚历山大大帝,德莫特琉球和赫尔默乌斯。
(赫曼厄斯)
赫尔默美国
(大约在90-70年前统治)
,是克拉顿王朝。
(欧几里德王朝)
末代君主被大月氏吞并。公元前70年代,掌管中亚兴都库什山脉北部的Ocratides发动叛乱,在巴克特里亚称王,建立Ocratides王朝功勋卓著。
当希腊人从达达尼尔海峡穿越西南亚,到达帕洛帕米桑代伊时,他们第一次觉得这里似曾相识。群山环绕的平原让他们想起了奥尔德亚。
(Eordaea)
奥德亚是古马其顿帝国的一个王国。或者塞萨利。
(塞萨利)
塞萨利:希腊中东部的一个历史地区,现在是一个行政区。其古城区域大致相当于现在的区域。繁荣的葡萄园使他们相信,他们的酒神狄俄尼索斯在亚历山大之前已经征服了这里。帕洛潘·萨迪一定是尼萨,传说中的狄俄尼索斯之地。
(纽约证券交易所)
。希腊神话中的酒神狄俄尼索斯是宙斯和底比斯公主塞墨勒的儿子,由尼萨仙女抚养长大。狄俄尼索斯把这个地方变成了自己的领地,他之后的希腊崇拜者们欢天喜地地跟着他。亚历山大在贝格拉姆建立了希腊殖民地。在1世纪,当希腊的统治已经在其他地方消失时,希腊君主赫尔默·乌斯仍然统治着这里。据说赫尔默乌斯已经和山那边的敌国桂双和解了。毫无疑问,他的势力相对于贵霜帝国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但他能控制从中亚到印度的关键点,所以他的善良对后来的贵霜统治者来说还是很有价值的。圭双和罗马人一样是亲希腊的,所以在希腊统治结束后,阿姆河和亚穆纳河沿岸以及地中海沿岸,由非希腊但亲希腊的政权培育的希腊文化仍然长期存在。
狄俄尼索斯,狄俄尼索斯。
站在希斯塔立夫的露天平台上,我想象着亚历山大大帝越过兴都库什山脉,从戈伊达曼平原向北入侵巴克特里亚。一个半世纪后,巴克特里亚的希腊君主德默特·琉球(Demmert琉球)沿同一路线从北向南入侵印度。德默特琉球及其后继者将希腊的武器和钱币引进到比印度更远的地方,其影响无疑比亚历山大大帝在印度次大陆西缘的短暂进攻更为持久。印度巴克特里亚希腊征服者的硬币,巴克特里亚希腊鬼爽继承者的希腊化艺术,都证明了希腊文化活跃在遥远的帕罗帕米萨迪和更遥远的犍陀罗地区,在那里喀布尔河汇入印度河。五十多年来,我一直在书本和地图上研究这一章世界历史。在立夫的露台上,我可以看到这一切的全景;一个眼神胜过学习五十年。
阿拉霍西亚走廊
阿拉·霍西亚
(Arachosia)
阿契美尼德帝国、塞琉古帝国、孔雀王朝和帕提亚帝国东部的一个省的希腊名字,包括今天阿富汗东南部、巴基斯坦和印度西北部的部分地区。
在印度河、阿姆河和底格里斯河之间,气势磅礴的伊朗平原就像一座巨大的堡垒,四周群山如铜墙铁壁,东北角巨大的阿富汗高地成为它坚如磐石的大本营。在这样戒备森严的环境下,只有两条天然的交通走廊:一条曲折通向西南,从戈伊达曼平原到坎大哈;另一条南北走向,从哈木湖开始。
(哈蒙一世·赫尔曼德)
哈木湖是一个统称,指的是在伊朗东南部以及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相邻地区的沙漠中,随着季节出现的浅水湖泊。穿过赫拉特,进入阿姆河锡尔河盆地的开阔平原。四月份的一场暴雨让我们决定顺时针方向环游阿富汗,这样山路干了以后就可以走了。于是,我们从阿拉霍西亚走廊出发,目标是赫拉特走廊。
多年来,这两条走廊一直是征服者军队、迁徙游牧民和宗教交流的必经之路。在阿拉霍夏走廊里,我仿佛听到奔腾的马蹄声在山谷里回荡。我的思绪飞回到那个多事之秋,居鲁士庞大的帝国分崩离析,由足智多谋、善战的大流士统一。那一年的生死之年,阿拉霍西亚走廊成为决斗场,两边站着支持大流士的阿拉霍西亚统治者维瓦纳。
(维瓦纳)
以及声称有权继承波斯王位的瓦希亚·兹达塔。
(Vahyazdata)
。瓦希亚·齐达达已经身处波斯帝国的心脏——睿德。
(法尔斯)
历史上的睿一般指古波斯南部,包括法尔斯省及其邻近省份。自立为王,并派兵至阿拉霍西亚走廊,击败维瓦纳,占领兴都库什山南麓枢纽贝格拉姆。如果这个大战略成功,他将拥有整个波斯帝国的东南部。但在关键时刻,维瓦娜为大流士化险为夷。他阻止了敌人占领要塞,挫败了第二次进攻。此后,形势发生了逆转,走廊上的战斗直到唐小蓝的远征军全军覆没才结束。在这场历时13个月的西南亚主权之战中,上述三场战役是决定性的。
如果你回想13到14世纪,你可以看到伊斯兰教进入阿拉霍西亚走廊,穿过加兹尼和喀布尔,越过兴都库什山口,进入阿姆河流域,伊斯兰教在两个世纪前传入这里。当后来的伊斯兰教终于越过了鹰飞不起来的山,与更早到达这里的伊斯兰教融合,他们包围了戈伊达曼平原和赫拉特山谷之间的高地。随着岁月流逝,戈里被困在包围圈里。
(格里)
高地居民已经从伊斯兰教的死对头变成了热情的倡导者和传播者。
汤因比
加兹尼的地理位置比喀布尔高,从喀布尔河流域到赫尔曼德河流域的山口更高。然而,在穿过瓦萨克的现代道路上,这个分水岭非常不起眼,我们甚至还没发现它就经过了,已经进入赫尔曼河流域,向加兹尼进发。被城墙环绕的加兹尼现在是一座城堡,占据着相当特殊的战略地位。它位于一座指向西南的山的最后一个分支上,控制着山两侧两条道路的西南出口。现代道路沿着西北的旧路,但加兹尼帝国苏丹马哈茂德的灯塔、城市、宫殿和陵墓的位置证明了另一条旧路是当时的主干道。在加兹尼的西南部,两条老路在现代城墙下汇合,继续穿过一个巨大的天然深坑,深坑被两座山包围,西北部的哈扎拉贾特山和东南部的苏莱曼山。四月,这两座山依然白雪皑皑,在地平线上闪着银光,与我们脚下毫无特色的开阔平原形成鲜明对比。然而,到达穆库尔后,
(穆库尔)
以前的平原又被压缩成一条走廊,两座山隔在路的左右两边。
这条走廊就是塔纳赫河峡谷。我们,向西南方向行进的游客,在到达穆库尔之前就驶入了这个峡谷,直到看到坎大哈,我们才能改变方向。事实上,旅程花了一整天。我们坐的是路虎,一路上桥涵车流量很大。塔纳赫的河水流量很小。即使赶上今年4月的罕见暴雨,也灌溉不了脚下任何一片麦田。但作为一条通往主干道的黄金路线,它有两个明显的优势,是其他河流无法比拟的。塔纳赫河没有切割峡谷,上游平缓开阔,以至于我们没有注意到它是什么时候离开加兹尼河流域进入塔纳赫河的,两河之间也没有明显的分水岭。正是这种平庸让塔纳赫河变得重要。加兹尼河转向南方,变成了死水。
(Ab i Istadé)
其余的水,作为支流的支流,最后蜿蜒流入赫尔曼德河。汹涌的赫尔曼德河和它可爱的主要支流,阿尔干省的达布河,都是比塔纳赫河更慷慨的灌溉河流,但它们对公路并不那么友好。正是因为他们的水流量巨大,所以留给道路的空间并不多。两足和四足动物可以沿着阿尔干的达布谷爬到一个水流较大的地方,然后通过一个山口进入塔纳赫谷。但如果沿着赫尔曼德河逆流而上,就会进入死胡同,因为哈扎拉贾特山的最高峰挡住了道路。但沿平庸的塔纳赫河而上,你会到达加兹尼,这是通往喀布尔、卡比萨、卡尼什和巴克特里亚的咽喉。作为一条通道,塔纳赫河在赫尔曼德河流域的众多溪流中确实是独一无二的。
人类的分水岭
不仅仅是水和水银会流动。羊会动,游牧民族也会动。整个三月,普什图牧羊人
(开伯尔山口以东称为博文达人,以西称为高知)
它一直在流动,像三文鱼一样逆流而上,穿过白沙瓦大学的校园。他们从巴基斯坦和印度的平原向西北流动,到达阿富汗的高地。今天,在从穆库尔到坎大哈的路上,我遇到了他们中的一些人。这时候他们本该向上移动,却从西南向东北移动。在开伯尔山口和阿拉霍西亚走廊之间,我穿越了游牧民族流动的分水岭。游牧民从西南和东南方向聚集在哈扎拉贾特山区的夏季牧场。
今天,我们遇到了一个大团队,包括牲畜和人。我们不得不停下公共汽车,让他们先通过。数牲畜不仅仅是因为它们占地面积最大,还因为它们是正经的家庭成员。其实人类对待它们比对待自己更体贴。下雪时,地面湿漉漉的,许多牧羊人光着脚,帐篷破旧不堪。但是当游行队伍行进时,很少有人骑动物。在那支特殊的队伍里,我惊讶地看到一个小男孩骑着毛驴,神情肃穆。但是幼驼被成年骆驼驮在篮子里是很常见的。会走路的小骆驼身上披着一件棉衣,上面有一个洞,供毛茸茸的驼峰顶穿过。即使是成年骆驼,走到高海拔的地方也会披上亚麻外套。羊羔像婴儿一样被抱在怀里。这个队伍很大,所以有自己的毛拉。花白胡子的老人也抱着两只小羊走路。成年羊自己走路,细碎的蹄子在半干的泥地上发出奇怪的啪嗒啪嗒声。
突然,在一群孩子中间,我仿佛看到了我的孙女。她也热切地看着我,好像很惊讶我这么久才认出她。身高,五官,眼神,表情一模一样。把这个普什图小女孩染白一点,或者把那个英国小女孩染黑一点,都是双胞胎而已。他们是如此相似,这是人类种族统一的活生生的证据,尽管人类被人为地分裂成遥远的民族。比如伯曼。
(行李员)
正如机组人员回答的那样,“普什图人”和“英国人”有别的意思。我们给自己和邻居贴上的这些标签“只是既定的符号”。
这些吉普赛普什图人的祖先是什么时候穿越兴都库什山脉进入现在的山南栖息地的?我们猜测今天的普什图人起源于游牧入侵者,他们每次入侵都吸收了一些普什图语和当地的游牧生活方式。这些新的入侵者是被身后的人驱使的,还是被眼前的新牧场引诱的?可以肯定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欧亚草原中心地带的游牧民族和牲畜数量成倍增加,弱小的游牧部落被挤到了草原边缘,走出了草原。然而,即使没有来自背后的压力,一个游牧部落也会受到诱惑,自愿用草原换取一系列群山环绕、连接阿姆河流域和赫尔曼德河流域的牧场。
汤因比的代表作《历史研究》英文版。
在我顺时针环绕阿富汗的旅程中,我沿着这一系列相反方向的牧场,跟随来自中亚的游牧移民的跋涉。在格里什渡过赫尔曼德河。
(吉里什克)
还有迪拉姆。
(迪拉拉姆)
在戈壁沙漠之间,我们在迪亚拉和法拉省。
(法拉)
穿过古尔山脉。
(戈尔)
被最南端的山脉环绕的六个牧场。5月初,这些牧场上挤满了吃草的骆驼、山羊和绵羊,还有它们的主人或仆人。穿过法拉省的开阔平原,再次被群山环绕后,我们很快发现自己穿过了辛丹德。
(辛丹)
巨大的绿色圆形牧场【Sindand的波斯语名字叫Shabazawa。
(萨布扎瓦尔)
,意为“河边绿草”】。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群山退缩。远处的蓝天显示东方没有白雪覆盖的山丘。沿着我们前几天在坎大哈和穆库尔之间遇到的普什图族移民的足迹逆时针走,中亚的一个游牧部落会发现,从哈里河峡谷往南往东,沿途水草丰美。
公元前2世纪,在越人的压力下,塞尔维亚人被迫放弃了他们祖先在锡尔河和阿姆河流域的营地。正是沿着这条路,他们最终越过了赫尔曼德河流域,最远到达了东南部的马哈拉施特拉邦。
(马哈拉施特拉邦)
。那天早上,在从穆库尔到坎大哈的路上,我目睹了265,438+0世纪前改变世界历史的种族大迁徙的重演。
坎大哈
如果我们今天沿着阿拉霍西亚走廊从加兹尼和穆库尔进入坎大哈,我们将不会理解为什么这座历史名城会矗立在这里。离开机场几英里后,道路突然偏离了塔尔纳克河的右岸,爬上了一片广阔的平原,那里有肥沃的田地,很快就穿过了一条壮观的灌溉渠,这条灌溉渠从对面一直延伸到现在看不见的塔尔纳克山谷。塔尔纳克河水量太小。一定有其他更丰富的水系来滋养这条运河,但我还看不到。右边的地平线上是一座低矮的山脉,山顶呈奇怪的锯齿状。我眼前是一两座孤立的山峰,同样不高,但形状更加奇特,从平原上拔地而起。那条路明明是朝着山顶走的,但就在看似触手可及的时候,满眼的树木突然遮住了视线。我们沿着两旁都是花园的林荫路进入坎大哈。当我们到达住处时,我完全糊涂了。
为了找到方向,我必须出城,走从坎大哈到格里什的路。这条路离今天的城市边缘有一两英里远。在路上,你会发现自己就在你刚刚看到的形状奇怪的孤山脚下。自从你踏上从加兹尼到坎大哈的路,你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座山。这座山看起来像19世纪晚期的装甲战舰,船头被砍成了夯锤。这个夯锤的尖端刚碰到路面。沿着夯锤锋利的边缘,莫卧儿皇帝巴布尔挖了40个巨大的台阶,即奇列兹纳。
(奇希尔·齐娜)
。Chilezner,意思是四十步,应该拼写为Chil Zena,Chilzina或者Chehel Zina。这些楼梯通向一个壁龛,皇帝在那里竖立了一座纪念碑来记录他在印度的征服。巴布尔的孙子阿克巴后来添加了自己的铭文。阿富汗前国王阿玛努拉
(阿玛努拉)
又装了一对铁栏杆。
(上帝保佑他)
游客可以扶着栏杆安全地爬上台阶,尽管他们仍然会上气不接下气。
阿富汗喀布尔
最高的台阶位于夯锤的缺口处,在这里可以看到你从加兹尼来时错过的风景。回望东北,灌溉平原尽收眼底。远处茂密的森林表明那里有一座现代化的城镇,旁边可以看到古城的轮廓。公元18世纪阿富汗王国的建立者艾哈迈德·沙阿·阿布达里在这片平原上建造了这座城墙环绕的城市。艾哈迈德·沙阿陵墓的圆顶标志着城市的东北角。今天的城市规划者已经推翻了他建造的那堵墙,现在他们沿着这座曾经的方形城市的外围进入坎大哈,几乎不可能找到任何遗迹。然而,站在奇列兹纳山顶上,我们可以看到18世纪的坎大哈和18世纪的拉贾斯坦邦的斋浦尔都是按照相似的长方形建造的。在亚洲,这种严谨的城市几何看起来很有异国情调。想象一下,这可能是亚历山大大帝委托的一些希腊建筑师的杰作。
艾哈迈德·沙阿的坎大哈城屹立在平原上,挤走了以前的城市,但现代轮到他被淘汰了。站在40级台阶顶端的平台上,伸长脖子沿着船形山的一侧向右望去,船尾旁边有一堵腐烂的泥墙,这一定是艾哈迈德·沙阿·阿布达里迁都这里之前的坎大哈城旧址。他统治着马什哈德。
(马什哈德)
还有拉合尔,所以他有勇气在这样一个暴露的位置上建造他的新城。老城山河险,正好控制着山脉远端和塔尔纳克河之间的西段。在我的位置上,我又看到了塔尔纳克河。河与山之间的空间刚好够理想城控制山脚的道路。
阿富汗喀布尔
走下40级台阶,我们参观了我们刚刚从上面看到的被古老的泥墙包围的城市。在这座被遗弃的城市里,有一个著名的圣地,吸引了大量开车前来的朝圣者。多亏了他们,通往那里的道路才得以通车。在靠近40级台阶的墙外,山脚下有一股泉水,沿着一个小峡谷的底部喷射出一片绿草。城墙内的大本营废墟向我们证明,它一定经历了几个世纪的艰苦劳作。随着陡峭山脊的上升,城墙已经从泥土变成了石头。最高的地方极其危险,连一只山羊都爬不上去,是天然屏障。
城堡的高度证明了它是坎大哈三座城市中最古老的一座,从而间接证明了船尾和塔尔纳克河之间的道路也非常古老。这条路沿着船形山的弓形而建,从坎大哈到格里什的现代化高速公路也沿着这条路而建。一座纪念碑也能证明这条路历史悠久。山东北侧最低的斜坡俯瞰这条路。就在几天前,那里刚刚发现了一块印度皇帝阿育王的石碑。这是一个双语石碑。一种语言是阿拉姆语。
(阿拉姆语)
,已灭绝的波斯帝国的官方语言,另一种是希腊语,塞琉古王朝的官方语言,塞琉古王朝是波斯帝国在东方的继承者。这块石碑是目前发现的最西方的阿育王石碑。其地理位置证明亚历山大大帝的继承人塞琉古被割让给阿育王的祖父旃陀罗笈多,包括整个阿拉霍西亚地区。
(换取500头战象帮助塞琉古对付安提阿)
。
我从奇列兹纳看到了全景,参观了坎大哈城最古老的遗址,找到了阿育王石碑的大致位置。
(以防它被毁坏和重新掩埋)
之后就不难理解坎大哈市为什么会设在这里了。但是,即使是40级台阶上的绝佳观测点,也看不到一个只能在地图上显示的情况。在地图上,你一眼就能看出,赫尔曼德河和印度河一样,有一条支流分成五条河,坎大哈的位置正好和木尔坦相呼应。它位于一个倒三角形的中心,就在五条支流汇入主流的交汇处上方。地图大体准确,但从40级台阶的顶端,只能看到一条伴随坎大哈的塔尔纳克河,而且是五条河流中最不起眼的一条。阿尔甘省达布河
(阿尔甘达卜)
是老大,因为其他四条河都会流入其中,然后汇入赫尔曼德河。但是,无论从40级台阶的顶端还是从平原上,都看不到阿尔干的达布河。无论从上方还是下方,西北方向的地平线都被形状奇特的怪石嶙峋的山脉挡住了。
下午,我们突破了这个阻碍我们视野的障碍。我们直奔那座烦人的小山坳,再一次穿过我们昨天遇到的那条宏大的灌溉渠,钻出山道,然后穿过无数的水闸。
(达尔班德)
其中一个,锁门是不可预知的山缝,这是伊朗山景的典型特征。然后我们绕过了另一座形状特殊的山脚下,满眼绿色的阿尔干达布峡谷出现在我们面前。浅绿色的庄稼与深绿色的果园和小树林交织在一起。阿尔干的达布河流经,河水平缓,流淌着蜿蜒的蓝色水带。黄沙河岸蜿蜒曲折,与河水相映成趣。
阿尔甘达布是一条迷人的河流。我们在巴巴瓦力酒店。
(巴巴瓦利)
在阳台上看她几个小时,人其实可以爱上一条河。但是,如果阿尔干的达布河曾经以水中仙女的形象出现在希腊神话中,那么她一定不会爱上神话中的凡人,因为她的心属于艾特曼德兹。
(Etymandus,赫尔曼德河在伊朗的希腊文名)
。在巴巴瓦力酒店,我看着小仙女奔向她的爱人。第二天,在匹兹堡。
(卡拉伊比什特)
我看到阿尔干的达布河落入赫尔曼德河的怀抱。她一个人跳舞的时候,你见过那些残忍的人类工程师压榨她的血,浇灌干旱的坎大哈平原吗?我想她大概满脑子都是她的情人,所以没有注意到那些越权的行为。只有干旱的平原才能感谢那些不信神的工程师们的大胆,用偷来的河水穿上他们的绿色外衣。
编辑张进
校对危险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