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渔网

在一个不是很偏僻的地方,有一个很古老的湖,湖边参天古树的树枝也已经落入水中。有历史悠久的鱼派,代代相传,分不清谁的历史和树的历史更古老。另一群人生活在湖边,他们的历史并不比鱼和树短多少。

人类有一个神秘的捕鱼传统,他们每两个季节只捕鱼一次。不要说它们是被一张闪闪发光的渔网抓住的,就连看一眼都会产生一种幸福感和至高无上的幸福感,这说明人们对鱼是非常友好和慈善的,甚至让人类有了一点神性。鱼不知道自己钓的是什么,但他们说自己绝对不是为了吃鱼,而是为了把鱼筛到天堂这样的地方去获得快乐——这是鱼与鱼之间流传下来的说法。然而,这张渔网根本不构成任何威胁,反而似乎给鱼带来了和平与和谐。虽然没有一条鱼真正搞清楚人类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或者所谓的天堂在哪里,但那种说法已经深深地扎根在鱼的心里,它们通常不会讨论这些话题,反而会怨恨和排挤讨论这些话题的鱼——因为这是对上帝的怀疑。他们还称人类捕鱼为渔网节——这些都是鱼之间逐渐形成的规则。

克努特就是这些鱼群中的一员。他活泼聪明,还被教育成一条优秀的鱼,让他能参加渔网节,上天堂。年幼的克努德虽然贪玩,但很听话,小小年纪就被期望有资格参加盛大的仪式,赢得了周围鱼的羡慕和长老鱼的称赞(长老鱼是最初被选中的,看了一眼“圣物”后出于教育目的被送回来的鱼,地位不是很高,但因为年纪大了,见证了圣物,所以受到了鱼的尊重),克努德从来没有仔细想过。Johanne和Knud是最熟悉的。她很聪明,从小就受到长鱼的熏陶。她也是参加仪式的德高望重的鱼。

贪玩的克努特总是带着约翰娜去各种地方:他们经常在沉没的阿维洛特迪特石像周围游荡,原本失去光泽的石像似乎因为他们而闪闪发光,其他一些鱼也真的认为奇迹出现了;他们去芙蕾雅到处玩捉迷藏,小小的身体在水草间来回穿梭。娇嫩的水草只能摸到自己光滑的鳞片,却抓不住调皮的,只能无助地随着波光粼粼的浪花起舞。他们去学那只名叫安古斯·麦克奥格的天鹅唱歌,得知他伸着脖子,对着天空发出响亮的高音,让天鹅以为自己的歌声可以洪亮洪亮,盖过整个唱诗班,直到有一次,天鹅在水下看到他们,才恍然大悟,只好微笑着摇头...

克努特还遇到了另一群调皮的小鱼,但他们偷偷聚在一起讨论大家都不想讨论的问题。

“那些不安分的人类肯定希望我们看到血。我在书上看过,它们是杂食动物,什么都能吃。”博学的鱼推了推眼镜,周围的小鱼点头表示赞同,而克努特则一言不发地认真听着。

“也许不是,我听说鱼的天堂不是大海吗?也许我们真的会下海!”另一条鱼若有所思地表达了不同的观点。

“不,海水是咸的。我们淡水鱼不能在那种水中生存。从来都不是你说的那样。”眼镜又被推了。

“你说的太不合常规了。如果被那群长鱼听到,那就太可怕了!我还是更愿意相信传统的说法,没错。”

“当然,我们只能相信传统的说法,提出这些阴谋论的鱼都在远处的贫民窟里!”

努德记得那条长鱼带他穿过贫民窟的路。长鱼教Knud不要向这些贫民窟的人学习。他们是堕落的代名词,永远上不了天堂!

“想了解更多这些,还得找一些旧书来研究,我说旧书在哪里?在贫民窟里。我刚才告诉你的是我在那里看到的书的内容。”玻璃杯又被推得整整齐齐。“我们必须小心。贫民窟之所以会有那些书,就是因为研究这些问题,很多鱼被贬到了那里。”鱼们都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然后计划如何把那些旧书凑在一起,约定一个时间行动,不被长鱼和其他鱼发现。

克努特被这些计划激起了一些好奇心,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他开始想知道人类的目的和传说中的天堂在哪里。在和这群朋友告别后,他去找约翰娜谈论他们的发现和计划。约翰似乎对那个问题不感兴趣。她只是说服Knud不要做这些事情,只是按照长期鱼的想法。这些都经过了时间的考验,追求那个问题的答案只会引火烧身,让他深入漩涡,一无所获!克努特听了,他也觉得约翰内说的有道理,于是答应不再参与这些事情。此时的约翰娜已经获得了参加下一批渔网节的资格,而克努德正好可以和她成为同一批。

所以,当那群伙伴同意去找旧书时,克努特没有去。尽管如此,他的朋友们还是找到了许多旧书。这群鱼正在津津有味地阅读和交谈。克努特很好奇,但他想到了约翰的话,犹豫了一下,但他最终还是拿了几本书来读。他立刻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住了,他显然比他周围的任何鱼都更在乎里面的东西!他看起来也比任何鱼都要仔细。有一本书写道:“人类其实是一种鱼,因为他们定期用我们湖里的水清洗身体,这说明他们和我们一样,也需要水溢出全身才能生存,但由于某种原因,他们无法在水下生存,而鱼却乐于共存。可能他们觉得孤独,把我们抓来和他们住一段时间。”还写着:“我们家好几代鱼都说在水下会看到同一个人的脸,说明人的寿命比我们长得多,多半是因为抓了我们去拜神,得到了神灵的保佑。人类可能根本不可信。”“我们的同伴可能已经成为人类巫术的道具。我曾多次在夜间浮出水面观察人类。我看到他们可以创造夜晚的太阳,一群人围着太阳载歌载舞。这一定是巫术仪式。”书中的许多描述让克努德思考...

“该死的克努德,读的什么书!给我!”这声音很有力量,很宏大,充满了愤怒——来自一条长长的老鱼。克努特吓坏了,抬起头发现其他的鱼已经把书藏起来了,只有他还在盯着书看。长鱼厉声说道:“你在做这样亵渎神明的事情!你没有资格参加这批庆典!把书给我拿来,这种书得撕了!”他立刻把克努德手里的书撕了个粉碎。这个过程被周围的其他鱼看到了,恰好约翰内刚刚游到这个区域目睹了这一过程。事后,他的一群朋友向克努特表达了歉意,他们每个人都把得到的旧书全部藏了起来,并秘密讨论立即归还。过了一会儿,所有的鱼都散开了,但是克努特还呆在原地。约翰娜游了过来,向他抱怨道:“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不应该找书!你这样怎么庆祝?我有点不能理解你。”然后他游走了,克努德没时间跟她解释。看来那些规矩真是根深蒂固。

从那以后,克努特不再喜欢这条老鱼了。他仍然深深记得他在书上看到的东西。他开始怀疑大家相信的东西,甚至怀疑自己。同样的,知道自己乱搞大家都讨厌的东西的鱼也开始疏远克努特,包括长鱼。他们都认为他在亵渎神明,打破了鱼的宁静。

正如长老鱼所说,克努特没有参加鱼的庆祝活动,但他见证了这项神圣的活动。他的一群朋友走了一大半,约翰娜也在其中。他们在金色的渔网中缓缓升起,在人群和鱼儿的赞美下离开了。只有克努特含泪目睹了约翰娜被金光包裹的背影,直到消失。

他那些没走的朋友突然开始忙着下一批庆典,完全忘记了之前的旧书。龙老俞先把克努德安排在这一批,并警告他如果不改掉之前的错误,就把克努德降到另一批,甚至直接贬到贫民窟。

而克努德此时的心情是非常矛盾的。他一方面很关心约翰娜,另一方面又很关心他在书中得到的东西以及由此产生的疑惑。他的质疑让他在选举中的竞争力下降,也让他变得不像以前那样受鱼的推崇,这也让他感到很难过。他也因为长家伙鱼的严厉申斥和一些鱼的拒绝而非常孤独。他真的被误解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一边竞选一边偷偷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已经两个季度了,也差不多到了下一次庆祝的时候了。克努特很期待这个机会。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约翰了,但就在这时,他突然被长家伙鱼召唤了。“我问了另一条鱼,嗯,因为我记得你以前在选举中表现很好,但是这几天表现不太好,但是勉强有机会参加,不过我还是很好奇。鱼儿告诉我,你好像是去贫民窟看那些书,对不对?”,他立刻从桌下拿出一堆克努德的旧书,拍在地上。“看看这是什么?克努特。你是一条该死的鱼!你不能参加这一批,给我去下一批!我真的不想把你贬到贫民窟去!”

克努特被这个晴天霹雳击中,内心受到重创,但不得不服从安排,沮丧地离开了。途中遇到一条像淑女的鱼,浓妆艳抹,昂着头。当他看到克努德时,他笑了:“我认识约翰娜,但约翰娜不会认识像你这么奇妙的鱼,除非约翰娜很好奇,白痴,放弃去参加这个庆典吧,贫民窟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哦呵呵...她的笑声很刺耳,但是克努特没有心情去注意她。

这次庆典之后,他的情况比以前更严重了。他以前的朋友都离开了这里,这个湖里剩下的鱼都知道他因为亵渎被抓了两次,被降级了,所以大家都不喜欢他,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孤独,内心也更加矛盾,但他还是只能做那些事。

所以就这样,后来他被抓了几次,可能是因为讨厌他的鱼多了,也可能是单纯的怕他,所以被举报了几次,错过了几次参加庆典的机会。

直到很久以后换了一批新的老鱼,Knud才真的没有被告密抓到,而且这次他在其他方面的表现也很好。毫无疑问,他获得了参加这个庆典的资格。

这个资格来之不易!他已经等了很久了。他每天都要面对其他鱼的厌恶、嘲笑、恐惧和排斥。他身边没有约翰,只有长家伙鱼的特别关注。这些几乎改变了他的全部。他已经失去了过去的活力和激情。很多时候,他是抑郁的,偷偷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偷偷的期待和向往着心中的阳光。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没有阳光了,但幸运的是,就在这个时候,阳光来了!

几天后,神圣的庆典终于开始了!那一天,太阳刚刚从湖面上直射过来。在拖曳涟漪的散射下,阳光被分解成几个美丽的颜色,像霓虹灯一样映在湖面上。透过水面看太阳在湖面上的光点——好像是阿波罗的光辉在闪耀!奇妙的珊瑚和水生植物随着海浪起舞,无数色彩斑斓的鱼群聚集在神圣的蓝宝石光束下。他们唱着美妙的歌,精通音乐的鱼鼓和鼓一起演奏。这个渔网庆典在鱼的眼里是那么的神圣!如果波塞冬亲自用神力推动,那将是史无前例的!

久负盛名的龙老鱼一宣布开始,一群鱼就冲进了围鱼派的中间——他们就是参加渔网节的鱼!在观众的羡慕和欢呼下,它们也开始在中心盘旋,与外层的五彩鱼相得益彰。他们的悬停技巧堪比璀璨星系壮观的旋臂!

而克努特此时也惊呆了。他没有和鱼一起盘旋,只是呆在原地,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他记得那些旧书里的话——他读过太多了。他不知所措。

金光乍现,金网四散。这一批的鱼疯狂的冲进来,立刻把网都占满了,然后网开始逐渐缩小。

克努特处于惊愕状态,但他的潜意识在支持他慢慢走向网游。他开始害怕,开始颤抖,开始哭泣。他越想那些书,他的步伐就会越慢,甚至看起来就像是停在旁边。

网已经拉得很紧了,快拉起来了。这时,网里的鱼有的开始冷冷地对克努德冷笑,有的在破口大骂。观众发出嘘声,五颜六色的盘旋鱼停止了歌唱,盯着克努德,转而发出刺耳的笑声。鱼粪、死海藻、扇贝屎等等都被观众扔向了克努德,克努德惊愕地承受着这一切。他甚至在观众乱丢的文章中看到了一些自己的旧书。有鱼大声谈论克努德这段黑暗的历史,甚至引来观众的嘘声,这些都像针一样扎进了克努德的心里。

这时,一双手从水中伸出,好像在试图抓住克努德。Knud在逃跑前被抓住了。他在男人的手里挣扎着,一层薄薄的眼泪涂在他呆滞的眼睛上,就这样滑了出来。那个人又来抓他,但他躲开了。反复多次后,该男子仍不肯放弃,克努德也没有放弃。僵持了一段时间后,克努特突然想起了约翰,还有第一批朋友。他在心里抱怨,觉得自己什么都是错的。尽管如此,克努特还是想再见到他们。他想起了其他鱼这么长时间的冷处理,想起了它们的嘲笑和谩骂,甚至想起了自己刚刚扔给他的鱼屎。这些都让他突然觉得坚定——就是这个短暂的念头。

因为这个举动,鱼对克努德的攻击突然停止了,它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开心地欢呼起来。他们看着这群优秀的鱼在金光下渐渐消失。

尽管如此,那些人类的目的并没有得到解决,鱼依然过着这样的生活。克努特见到约翰了吗?他们最终去了天堂吗?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