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的历史权力和话语
围绕权力和话语,拉波特在1539中找到了突破点。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颁布了《维拉尔-科特利法令》,规定法语取代拉丁语成为国家行政和文件的语言。同年秋,国王规定巴黎的牲畜必须迁出,并要求各家修建粪坑,按规定处理垃圾、污水和粪便。国家语言政策和国家卫生政策是同时确立的,拉波特关注的是它们之后的国家话语。这个法国最早的卫生政策要求所有家庭都要清洁房门,把垃圾放在墙根,并且有自己的粪坑。一个过程开始,公权力逐渐将粪便推向私人领域。在语言方面,纯语言的运动也已经开始。国家作为公共权力,成为纯洁的化身。罗马皇帝韦帕芗对尿液征税,但是他的儿子提多不同意。皇帝接过税,问他有没有臭味。提图斯回答说没有,但是说它的地位是不可否认的。钱进了国库,洗去了铜臭。重新建立权力和排泄物之间的联系是这本书的主题。拉波特开玩笑地说辉煌的罗马文明的本质是下水道,并引用了布鲁姆在《尤利西斯》中的观点,即文明走到哪里,厕所就到哪里。已经侵入私人领域的排泄物进一步个体化,属于它的主人,对应的是现代社会的个体意识。同样,葬礼的方式也从集体葬变成了个人葬。对拉波特来说,粪便和尸体都是死尸,它们的个体化其实属于同一个过程。另一方面,像萨德这样的变态却痴迷于死亡。他可以把屎当宝一样送给别人,也可以把喜欢的人当屎,当死人一样踩。拉波特书中提到的太阳之王路易十四,坐在马桶上接见大臣是他的恩宠。就像太阳的亮度一样,他的屎到处都是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