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社区呢?

如今,“民族国家”已经成为现代政治文化领域最广为接受的叙事个体。个人被纳入族群,成为一种普世价值,打上“民族”的烙印,这和我们的出生时间地点、性别等特征是一样的。但是,信仰体系不同于这一先天特征,国家权力可以通过一系列措施和手段对其进行改造。宗教作为一种信仰体系,在历史的长河中不同的时代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不同国家的学者由于研究和思维方式的不同,对宗教在历史进程中的地位也有所不同。本文将结合具体文本对安德森的线性历史观和杜赞奇的双线历史观(主要是基于想象共同体和从民族国家拯救历史)进行比较,但不会评判谁优谁劣。尽管黑格尔和康德的哲学理论有很大的冲突,但他在康德的基础上发展了一个“肯定和否定”的哲学体系。也就是上图所示的“三合一”系统。所谓正反结合,是一种二元论,包含了辩证法三个基本规律中的后两个——质量互变规律、对立统一规律和否定之否定规律。【散文正反:百度百科/view/500481.htm浏览日期:2065438+2003年5月1】“正”表示肯定,“负”表示否定,“正”与“负”相互作用产生的“组合”是下一个发展环节。接下来,我将分析安德森如何在他的《共同想象的共同体——民族主义的起源与传播》中,以“宗教”在民族国家形成中的作用来体现他的线性历史观。安德森在考察民族的文化根源时,将死亡视为生命的终极命运和意义。我们的祖先把一些他们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归因于上帝的意志。直到今天的社会,虽然科学和医疗技术的巨大飞跃可以减轻人们的痛苦,但是突然到来的非正常死亡使得个体的命运不可避免。宗教的出现,让这种走向“死亡”的必然性,与各种意外拼接而成的人生轨迹巧妙结合。在古代,当一个人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性别、生理特征和民族,当他质疑这些问题时,宗教就恰当地扮演了安慰者的角色。那就是安德森所说的“传统宗教世界观有一个很大的价值,就是他们关心宇宙中的人,关心人类作为物种的存在,关心生命的偶然。”【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想象的共同体——民族主义的起源与传播》,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5月,P10】我们可以看到,宗教不仅对生命苦难、悲剧和衰老的过程做出了似是而非的解释,它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将命运转化为生命的延续,并含蓄地暗示了永生的可能性”。【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想象中的共同体——民族主义的起源与传播】这种转变似乎揭示了一个轮回的秘密,它巧妙地将死去的人与未出生的人连接起来。对于那些困扰人的问题,宗教因为自身的特点,有相当强的应对能力。通过因果报应、轮回转世等概念,消解人们对死亡的恐惧。比如基督教把罪分为“原罪”和“个人罪”。具体来说,与生俱来的原罪将凡人与神完全割裂开来,让人对自然产生敬畏之心。这种犯罪是个人的错误和道德偏差,从这个意义上说,它把人们置于一定的框架内,防止他们把所有的错误行为都归结于原罪。以上几个方面就是所谓的“义”,即宗教作为一种文化体系,为民族国家的形成提供了各种可能性。安德森认为,在18世纪的西欧,西欧人对整个世界的探索赋予了他们更广阔的人文视野。因此,生活形式的多样化开始在人们中间扩展,这也导致了民族主义的兴起和宗教思维模式的逐渐衰落。虽然曾经兴盛一时的各种宗教团体都有很大的影响力和威望,但在中世纪都无一例外地稳步衰落。但是,这种衰退并没有打乱人的生命周期和延续的节奏。民族主义填补了宗教的空缺,因为它也“将命运重新转化为连续性,将偶然转化为意义”。【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想象中的共同体——民族主义的起源与传播》,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5月,P10】这种自然顺畅的联系的其他原因是,宗教共同体普遍具有相当强烈的政治自觉意图,并表现出与国家领土相关的特征。这一系列文化体系为民族主义的兴起和确立提供了巨大的文化背景。安德森在作品中强调,他并没有暗示民族主义在大的历史背景变化中悄然“取代”了宗教。他主张将民族主义与宗教共同体、王朝这样一个大的文化体系并置,而不是仅仅从政治意识形态去理解。从这个意义上说,18世纪的这些变化是“反”的。综上所述,安德森吸收了黑格尔线性历史观的“三位一体”思想。他认为,历史的每一次发展都可以分为三个相互联系的部分,以历史进程中的宗教为例:第一,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宗教作为人类社会的重要力量(它存在的同时,包含着它的对立面),也就是所谓的“正面”;其次,对立面越来越清晰明显,其他进步因素打破宗教控制大局的格局,形成所谓“对立”;最后,这两股力量的相互作用逐渐统一形成了“和合”,宗教衰落了,但此时却为民族国家的正式形成构筑了文化背景。题目被对偶否定,对偶被组合否定。但合题不是简单的否定,而是否定或否定的扬弃。【恒心是“一分为三”的表现之一,《九江师专学报》,01,2004年,第23页。引自/view/500481.htm】题目分别提取“正面”和“负面”部分的一些特征,使之进化、完善、统一,并在一个更高级、更进步的历史事件中表现出来。从宗教到历史的其他方面,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安德森的线性历史观把各民族都看作是历史事件的主体,把人类从原始社会发展到现在的过程看作是一个线性的、按时间下游的状态。即从奴隶制结束、封建制解体到今天的资本主义等社会形态的过程,也是一个从民族国家诞生到民族国家逐步建立,乃至后来反对“他者”的过程。比如,以近代中国为例,把几千年来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历史,当作一个基础,构建到中国的国家体系中。引申到世界上其他民族国家,他们的历史叙事模式也是如此。两个阶级的斗争最终推动了历史的进步,并在黑格尔的历史体系中形成了一种范式。在他看来,资本主义契约社会从理论上确立了“天赋人权”和“自由平等”的制度,意味着社会进步的动力不复存在,人类历史从此进入了线性发展的终点。二十世纪末,苏联的解体和东欧的剧变让共产主义似乎变得虚无缥缈。所以日本学者福田提出“共产主义失败论”,也是线性的历史结论。随着科技和人文的发展,所谓的“线性模型”或“非线性模型”不再局限于数学或物理等科技概念,而是扩展到了更多的层面,为研究自然和人类社会提供了各种可能性。非线性思维一般称为系统思维,所以线性思维和系统思维是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潘志新线性历史观论文网/Content/11 _ 10713420 _ 89210的结尾。shtml]比如,杜赞奇的双轨史观就是这种系统思维的典型体现。杜赞奇的《从民族国家拯救历史》一书,主要是用双轨史观来解释过去与现在的关联。本书的第一部分介绍了线性历史和民族国家以及中国和印度的双轨历史。第二卷讨论了几个象征性的概念,如宗教、市民社会、改革者、国家结构形式(一元制和复合制)。“双轨史观”在主流话语之外解释了民族国家的一部分历史构成,通过更多层次的挖掘还原历史真相。这种研究方法是反对多年来统治学术界、以各民族为历史主体的“线性历史观”的。尤其是该书第二卷第一章,主要介绍了中国双轨史观是如何揭示启蒙史学范围之外的历史,即被压迫者的回归。杜赞奇强调,科学和宗教都是词,没有区别。【谢伟解读杜赞奇《从民族国家拯救历史》石林,2007年第6期,第175页】但在启蒙话语(即欧洲启蒙运动中形成的线性历史叙事)中,宗教只是民族国家形成的一小步。在杜赞奇的双轨历史观中,“它(宗教)是试图用现代标识下的民间宗教世界分离出来的意义、习俗和理想世界,即意识的时代和偶然终结的时代。这样,现代自我觉醒的到来,就会通过消灭历史中与自己不同的东西,与历史决裂。”[杜赞奇《从民族国家拯救历史》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年第2版第75-76页]清末民初中国近代建立新民族国家的过程中,民族信仰体系因自身政治制度的变化和西方文化的涌入而发生变化,产生了巨大的变化。精英主义将民族信仰体系置于构建现代民族国家的过程中。宗教作为一种信仰,被启蒙者视为目标。这一系列清末民初精英反宗教的举措,其实是封建时代精英改造人民世界的延续。清末民初的反宗教运动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时期。一是从新政到共和革命,主要在华北平原。袁世凯准备按照日本模式对中国进行现代化改造和革新,并彻底清理民间宗教。清理工作主要由各种行政人员和村庄当局领导。政府在反宗教的过程中获得了巨大的利益,即直接控制了从未控制过的私人集体财产。孙中山说,人类社会经历了四个阶段:大洪水时期、神权时期、君权时期、民权时期。【吴乃华《孙中山三民主义思想》/article/3913568.html浏览日期:2013 May 1】中国社会走过了前三个时期,宗教是民权时期弘扬三民主义精神的障碍。所以国民党时期。蔓延到长江下游和广东的第二次反宗教运动开始盛行。但杜赞奇看到,在清末民初主流的反宗教话语之外,还有一些叙事立场不同的声音,那就是民众对反宗教运动的抵制。中国民间信仰有其特殊性:“传统”与“现代”并不是绝对的二元对立,所以对中国民间信仰变迁过程的描述,并不能用一种“正面”与“负面”绝对对立并最终走向“和谐”的线性叙事来表达。中央推动的措施在地方上有很强的阻力。比如小刀会打着“打三民主义”的旗号。透过这些史实,我们可以看到,中央与地方、现代与传统、正统与民间,已经不再有明显的优越感或操控力。民间迷信或其他信仰体系,作为深厚传统文化的宝库,在被统治者视为改造对象时,基于其生存逻辑,努力反抗改造的命运。所以宗教信仰不能完全由政府根据政治权利的需要来改造。它们有强大的群众基础,因为它们融入了人民的日常实践。这些或公开或私下与政府竞争的体育组织,形成了对立的叙事模式。双轨历史叙事模式的到来。参考1,利弊:百度百科/view/500481.htm浏览日期:2013年5月1 2、本尼迪克特·安德森的想象共同体——民族主义的起源与传播,上海人民出版社P10 3、持之以恒。4.潘志新线性历史观的终结周口纸网/Content/11 _ 13420 _ 89210。shtml浏览日期:2065438+2003年5月2日5、谢伟从民族国家解读杜赞奇拯救历史石林,2007年第6期,p.175 6。《杜赞奇拯救历史》,民族国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年第2版,第75-76页。吴乃华《孙中山三民主义思想引中国入西方》/文/39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