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堡探秘

赵家堡城墙上用“三合土”夯筑的城垛。蔓延的杂草描述了时间的变迁。

历经400多年风雨,“三土”未变。它实际上是由糯米、红糖和沙子混合,经过半个月的发酵后捣成的。我们试图用手挖它,但它像石头一样硬。这是一个奇迹,它完全可以与现代水泥相媲美!

在“万笔楼”前,颜正在叽叽喳喳地叫着。可以说现在的人在朝廷面前,却不知道曾经的皇帝和皇族。

一个夏夜,深蓝色的天空深邃悠远,月牙儿如钩,无云。我漫步在福建漳浦县赵家堡古城下,这里微风习习,虫鸣久久,给人一种不真实,真的难以分辨的感觉。我和摄影师朱晨舟在赵家堡待了三天。这三天,每天早晚不停的拍摄,不停的采访,异常的辛苦和刺激。我们明天离开,今晚来和古堡告别。这是一座古老的城堡。自明万历二十八年(1601)建成以来历经400余年风雨,仍保存完整的城墙和城门以及大量明代民居,这在国内也是不多见的。

这是一座神奇而奇特的城堡,它的四个大门“错位”了。不是坐北朝南,而是坐北朝南,甚至挡住了南门。城里的房子也是面向西北的。

这是一座非凡的城堡。宋代赵皇室后裔在此居住了400多年。它牵连着宋朝的兴衰和皇室后代一代又一代不断放弃的梦想!

我从城头的杂草、坚硬的三合一土墙的裂缝、官厅的高门槛和龙凤石鼓、住在城堡里的皇室后裔的脸上的表情,读出了这个梦里包含的繁华与衰败、骄傲与悲伤、沉重与冷漠、无奈与希望...

金色的朝阳照耀着雄伟的东门。城门上的匾上刻着“东大障碍”四个字。一头公牛刚走出大门,后面跟着一只胆小的小牛。不时有戴着帽子,扛着锄头的村民走出城门,到地里干活。

这群皇室后裔在大榕树下玩得多开心啊!城堡的城墙在远处可见。

赵家堡到处都有故事。你看,一条小堤把水一分为二:左边是潘湖,奸臣的潘;右边是杨虎,忠良的杨。湖水浑浊清澈,水位忽高忽低。汉奸和忠臣之间真的很清楚。而湖上的桥与汴京的汴州桥遥相呼应,被称为汴派桥。

晨光里映着云朵,石桥里的盘湖和阳湖美得像梦一样!这座石塔高9.95米,正好是开封宋塔高度的十分之一,外形和塔一样又高又细。

夕阳下的“万碧楼”显得雄伟壮观。它就像一个高大而坚不可摧的方形碉堡。

夜幕降临,古城墙脚下,辛苦了一天的人们收工回家了。

与南门形成对比的是北门。在一群调皮的村童带领下,我们来到了赵家堡的正门。虽然和南门一样荒凉幽静,但区别还是很明显的:高大的大门都是用石头砌成的,门框是平顶的,原来的石刻上写着“高硕生”。门楼虽已被毁,略呈六角形的骨灰盒比南门骨灰盒大得多,墙厚0.8米,墙上夯有混凝土城垛,里面留有人行道。这一切都是基于实际需要,不像南门那样名存实亡。翁城有两块石碑,其中一块是赵范写的“高硕筑堡碑文”。

城门内有一座武庙和一座与城门遥相呼应的“父子博士坊”。北门本应是清朝中期修建的房屋,但早已坍塌,四周杂草丛生。目前,这里只是一片凌乱的香蕉地和一条狭窄的小路。

坐在朝南的赵家堡,北门应该是正门。为什么会沦落到这样的状态?村民们意见不一。其中一个说清朝有个县令。看到赵家堡还有一个“龙脉”,皇帝还是很生气,他怕以后对清朝不好。他下令破坏了北门前的一块平地,填了一条护城河,破了风水。从此,北门变得如此荒凉凄凉。有人把类似的故事搬到解放初期...

反正今天的赵家堡,南门堵了,北门没办法了,正门要搬到东门。也许今天没有人会关心风水,龙脉和皇家天气!踩着“高硕升”石碑的孩子们,和在石碑前静静地吃草的小羊们,似乎在说:这样不好吗?正门北门外曾经熙熙攘攘的景象,如今杂草丛生,只看到一片芭蕉田和一条名副其实的羊肠小道。

噩梦:堵住南门!

作为一座城堡,最重要的是它的军事防御功能:防御海盗和土匪的入侵,保障家庭生命财产安全。赵家堡的外城都是纵横交错的石板,城墙都是填土夯实的。墙厚2.5米,高4-5米。墙顶铺着石板,供人行走。外部夯实混凝土墙垛。正门是原来的东门,城门上镌刻着“东大障碍”四个字,指出了城市的基本功能。城门突出于城墙外,门洞宽4.8米,上面建有城楼。高耸的城墙和城楼显示出非凡的风格。迎着朝阳的金光,看着戴着帽子扛着锄头的人出城种田,或者有人牵着牛从门口慢慢走出来,后面跟着一只胆小的小牛,真的让人感觉回到了古老而遥远的农耕时代。

然而,最独特和最耐人寻味的是南门。赵范原本把堡址选在朔山北坡,面向西北。出了城南就是山,无路可走。这和一般城市朝南的方向完全相反。我们带着摄影器材走到南门。小路贫瘠而崎岖,很难走。虽然是夏天,但是第二年树上满是枯叶,几只蝴蝶在我们面前翩翩起舞。这里的大门明显比其他三个地方矮,大门的顶部其实伸手可及。设计师似乎不太愿意在城门外建一个看起来只有4米见方的小骨灰盒。骨灰盒的外门比较短,只到我的胸口,而且被石头封住了,只在石头上留了一条缝。看来赵范和赵翼根本没打算让人从南门进出。显然,“南下”已经成为赵皇室后代的大忌。自从靖康之乱被金军从汴州赶到江南后,南宋皇帝的日子并不宽裕。很快,又一支元军大举进攻,一次次追击。他们一次次逃往南方,直到走投无路,皇帝终于在广东悬崖上跳海自杀。虽然赵范、赵翼到达时已是明朝,没有元兵追赶的声音,但祖上的屈辱经历仍让他们刻骨铭心。赵王室的后代再也逃不到南方了,再也逃不了!用石头堵住南门。赵家皇族的后代将要面对的是中原,西北和曾经繁华的汴京!

拍完南门那场戏,我们意犹未尽。不厌其烦地绕城一圈,然后从南门外拍被封锁的城门。果然,从城外的旷野上看,城墙和城门显得雄伟多了。几条绿色的藤蔓从城头蔓延而下,正好挂在被封锁的南门上,给古堡增添了一份神秘而悠远的沧桑感。这可能就是赵家堡的独特魅力吧!

从万碧楼的天井往上看,你看到一弯新月了吗?

汴京历史上有外城、内城、内城三座建筑。赵范父子刻意模仿汴京城的布局,设置了外城、内城、宛壁楼三座建筑。

万碧楼当然是赵家堡的核心建筑。其平面为正方形,边长22米,三层楼高13.6米。底层用石块交错铺设,二、三层用混凝土夯实。这是闽西南的一个方形土楼和北方的一个四合院的组合。

这400年的破墙,保留了太重的历史悲凉,却不愿意沉湎于过去的皇族后裔,更愿意沐浴在破墙后灿烂的阳光里。

但是这些船很快就被风浪淹没了。当时几乎没有人知道,这十六艘“被淹没”的船中,其实最后有四艘逃了出来。船上载有年仅十三岁的闽冲郡王赵若赫和朝臣徐大夫、黄彩。逃出元军的包围圈和风浪后,他顺流北漂,希望回到自己的封地福州,设法收复失地。然而,当台风再次袭击厦门吴屿时,他们不得不解散随行人员,弃船乘夜潜入吴泰山脚下上岸躲藏。直到元军停止对南宋宗室的搜捕,他们才前往漳浦县佛昙镇隐姓埋名,改姓黄(与“黄”、“黄”谐音)。

岁月过得很快,元朝的统治一眨眼就结束了。只是到了明朝洪武18年,得到朱元璋的允许,这些宋王室的后代才公开恢复赵姓。明朝万历二十年,赵若赫的第九代孙赵范退休回乡。他觉得佛昙位于沿海地区。虽然有一个大型的土堡,岳梅塔,但它经常受到海盗的骚扰,非常不安全。再加上当地杨家人的嫉妒心,经常找事情挑拨,于是决定举家迁往内地。他选择了在漳浦县湖西盆地东南侧,丹灶山旁开发的硕山山。青山环绕,远离海盗和城市的喧嚣。土地肥沃,树木茂盛,可以照顾老人,聚集人群。他先建“宛壁楼”,后建城墙和市政府。他的儿子赵翼继承了父亲的野心,修建了外城,并在城内修建了大量的园林、寺庙和房屋。赵翼死于明朝崇祯十三年(1639)。此后,这座占地173亩,外城总长1082米,内墙长220米的城堡几乎没有再修建过。

历经400多年的风雨,幸运的是,虽然在文革后期被部分破坏,但仍基本保留了一座明代的原始古城堡。

历经400多年的风雨,城堡城墙依然完好无损,紧紧拥抱着这个赵王室的聚居地。左上方是主体建筑“万碧楼”,城内房屋的大门均面向西北。远处青山在望。

面对这座古城堡,大宋兴衰的历史画卷从我眼前闪过,让人感触颇深。公元960年,赵匡胤在五代后周的庙前陈桥发动兵变,一夜称帝,从而统一了中国,开创了宋朝300多年的基业。北宋都城汴州的繁华景象,仅从一首《清明上河图》便可见一斑。看看汴河两岸的房子,市场里车水马龙。尤其是那座高高的拱桥上,人们骑马、坐车、推车、负重,人流涌动。我们似乎能听到无尽的笑声、叫卖声和噪音。

然而这一页很快就被翻过去了。靖康之变后,金兵攻陷汴京,惠、秦皇帝及皇族都被掳到北方,北宋就此结束。公元1127年,惠宗的第九子赵构成为南宋皇帝。在南宋都城临安,人们听到了岳飞“还我河山”的凄婉声音,但同时也听到了婀娜多姿的丝竹歌舞。如诗中所述:“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让游客醉了,也让杭州变了洲。"

灭了徐进之后,元军又来了。当然,西湖歌舞挡不住蒙古骑兵南下,南宋皇帝只会一次次南逃。

历史的悲剧最终落在了一个年仅九岁的小皇帝赵身上。公元1278年,张弘范被元朝攻陷,南宋最后一个都城是广东雅山。丞相卢秀福带着小皇帝投海自尽,整个大宋王朝彻底葬身于这呼啸的狂风和滔天的巨浪之中!然而,与赵家堡有关的赵若赫及其后代的故事,在这里才刚刚开始。......

梦想落到山上。

对于赵凡和赵毅来说,赵家堡不仅仅是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更是一个皇室后代世世代代无法割舍的梦想。赵王室的一些分支已被元军杀死;有些树枝在苦难的岁月里已经失去了,我是幸存的那一个。让后人记住,我们的祖先曾经称霸天下,统一全国,曾经属于赵家。说不定哪一天这大好河山又会回到赵的手里呢!这个梦想不能丢,想丢也丢不了。所以他们把它固化在他们的城堡里。

当时北门高悬的“高硕生”石碑被调皮的村童踩坏了,村童根本不在乎皇帝和皇族子孙

皇室后裔的世俗生活

赵家堡最吸引人的地方,除了极具个性的古建筑,就是居住在那里至今的皇室后裔。能做到这一点的,有赵范、赵翼父子。物质上,他们构建了一个能让子孙后代长期安居乐业的生活环境;精神上,他们激励后人不忘先辈的丰功伟绩和耻辱,努力进取,建功立业。我甚至希望赵的后代有朝一日能够再次称霸天下。

祖先的训导和奇怪的习俗

赵氏家族一直保存着完整的族谱,族谱中有一页是赵若赫描述他随皇帝出逃,被元兵追杀。几年后在明朝做官的赵范读到这里,抑制不住内心的波澜。他用饱含血泪的笔墨在族谱的空白处写下:“后人念此而不哭,是不人道的”!他的思想感情对后世影响深远。有时成为他们努力的动力,有时成为他们背负的沉重十字架。

在与赵家堡后代的接触和交谈中,我们了解到他们的祖先在今天的生活中流传下来的一些习俗仍然对他们有着潜移默化的影响。

每年元宵节过后,都会举行“丁秋”的仪式。这一年,所有结婚的人和孩子都来祠堂请客,村里16以上的男人都会来“吃丁秋”。不要小看这一年一度的饭局的凝聚力,它时刻提醒着你,你是赵的传人。赵的每一个加入都关系到家族的兴旺!

每年正月十八,举行“游会”,把祠堂、寺庙里的菩萨全部抬出来,腾出村子进行游行。值得注意的不仅是关帝,还有财神等。都被奉为菩萨,但是他们的祖先也把他们拜为菩萨。官厅里有一座赵范的神龛。神社里的赵范泥塑像虽然简单,但原来的赵范像是用珍贵的沉香雕成的,只是解放初期被烧了。据族谱记载,每年正月十五也在官厅祭祀“十八帝”。所谓十八帝像,是宋代皇帝的画像,由赵若赫掌管。画像高约50厘米,宽约35厘米。藏在一个芬芳的木制锦盒里,已经成为赵家的传家宝。上世纪50年代也曾借给漳州展览,但在文革十年动乱中遗失。每年祭祀从赵匡胤、宋太祖到皇帝的十八位皇帝,对皇室后代来说是一种非常生动的教育。

又如每年正月的“龟考”活动,在场地内设置靶子,供赵后代参加射击比赛。分为50米,100米,150米,用火枪射击目标。获得前三名可以获得奖品。奖品是一只意想不到的“乌龟”——一只用糯米粉蒸的美味龟形蛋糕。小的10斤,大的20-30斤。谁能把一只30公斤的巨大糯米龟扛回家,引来众多羡慕的目光,谁就是莫大的荣幸。村里的老人说,这是为了鼓励赵的后代不仅要学文学还要习武,通过各种渠道鼓励后代建功立业。至于为什么用糯米龟做奖品,谁也说不清楚。我们认为“龟”和“归”谐音。当初设奖的人有没有指望自己的后代好好学武,有朝一日回到北方和汴京?

还有一个非常奇怪的习俗,新娘和新郎结婚时都穿白色的裤子和白色的围裙。这些衣服和裤子都是纯白色的,除了上面绣了一个小红" "。结婚时,新郎新娘穿上这件白色的“象头裙”,祭拜祖先和天地。手里拿着一块白布。虽然我们没有赶上这样的婚礼(一般在新年举行),但我们有幸看到一位女士的“大象头礼服”从箱底翻了出来。我们问能不能请人穿上拍照。他们连连摇头。原来这套西装婚后会收藏在箱底,平时不能穿。只有当父母去世时,他们才再次把它们拿出来,并在他们结婚时把白布放在他们的头上,戴孝。等到“左奇”(死后七天)再收集。可以再穿一次,以防其他长辈去世。最终,这件白色的“象头裙”随着他的死亡而陪葬。这种大婚之日婚丧嫁娶聚在一起,让人即使结婚也不忘祖宗,不忘“孝”。不知道和宋朝灭亡有没有关系。

我相信古代先人的教诲和习俗对赵皇室后代的影响是深远的。特别是在封建帝王时代,它具有非常现实的意义。即使在今天,它的影响仍然是潜在的。赵家堡的人常常把一些“奇事”与赵家兴衰联系在一起,比如:一块占地一亩左右的石头,突然无缘无故爆裂;比如,“野生稻”最早是在福建省肇嘉堡西侧的一个小池塘里发现的;比如赵家堡开始被重视发展,各地专家学者纷纷效仿;甚至一棵死去多年的老槐树也发芽了...他们希望这些都是赵家兴旺的标志。

皇室的所有后代

毕竟时过境迁,曾经成为他们动力和沉重压力的皇室后裔身份,对于今天生活在赵家堡的人来说,已经变得无足轻重。我们采访了许多儿童和年轻人,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不知道他们的祖先是大宋的皇帝。也有很多大人和老人只知道自己姓赵,不知道是哪一代孙辈。早上有一个老人戴着帽子,扛着锄头去上班。锄头把儿上挂着一小瓶茶,很友好,很健谈。可惜他因为语言不通,牙齿脱落,一两个字都听不懂。我问:“你多大了?”他示意“七十四岁。”“你姓什么?”“我姓刁!”过了很久才知道,当地人把赵读作“刁”。“你是哪一代的孙子?”他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晚上,我们又遇到了他。他主动走过来,对着我们的镜头说话。他很开心,很投入,没有要求我们的理解和回应。挂在锄头把上的小瓶子里还剩半瓶茶。一个挑着东西的女人走过,向他打招呼。他给了那个女人半瓶茶喝...这是赵皇室成员,勤劳热情,善良善良,生活非常满足。至于祖上的荣辱,任何皇室后裔的身份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当然,以上只是一种类型,另一种更感兴趣的是自己祖先的历史和皇室地位。前面提到的老赵曼·何斌就是一个典型。他一直陪着我们拍戏和采访,担任导游和翻译。他也写过一些小文章,比如《万碧楼隐义略解》、《福耀贺兰》。我们走之前,他列了一个清单,希望我们能给他发十几张赵家堡各个地方的照片。他非常关心赵家堡的发展前景。还有一些老人热情地为我们扛着那些沉重的设备,不厌其烦地穿过小路,爬上城墙,让我们很感动。我们还专门采访了赵家堡最长寿的老人赵。这位老人在过去的一两年里身体一直不好。当我们走进他黑暗的房间时,他已经坐在床边了。他的耳朵不太好,说话也不清楚。我问他几岁了,他从床头抖出一个带生肖的红色代表,指给我看:他是猪,92岁!别看他现在老态龙钟的样子。两年前,他会演奏乐器了。他手里还保存着朝廷南音的谱子,上面标着“五六尺子”。可惜他不能再玩了。他是赵的第三十个孙子。村里最年轻最底层的呢?那就是斯科特的第36代孙子,年仅4岁的赵宏伟。看到陌生人就躲,让他拍照就哭。等我们熟了,他就蹭着我们,听我和他两个小表弟骑摩托车。中国历史上有一个宋朝,宋朝的皇帝是他们的祖先...

但我真心希望,随着物质生活的改善,他们能不断提高文化知识,了解老祖宗的事迹。关注赵家堡的价值和前景。

目前,92岁的赵是赵家堡最年长的老人,他是第三十代孙。

目前,赵家堡第三十六代最小的孙子赵宏伟只有四岁。他正躺在他的摩托车上听我们讲述他们祖先的遥远故事。

一群赵家的孩子在哼着《小燕子》这首歌。当镜头对准他们的时候,哈哈,大家都害羞的争先恐后的躲在墙后。

门槛高得几乎无法跨越。贵宾到了才会开正门,门槛要开低。那时候要是有人敢这样蹲在门槛上,岂不是很棒?

赵家堡静静地藏在闽东南的深山里,沉寂了四百多年。直到1979,才成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1985晋升省级。直到2001年7月才被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其历史文物价值和旅游资源价值逐渐被越来越多的人所认识。正如一些权威专家所评价的那样,赵家堡是“少有的古城堡遗址”,“遗址丰富,建筑依旧”。

据了解,赵家堡改造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始于2002年,投资560万元。改造后将投入5000万元,全部由国家文物局承担。我们深感欣慰的是,赵家堡受到了国家文物局的重视和保护。同时提个建议:赵家堡正在将居民迁出市区,最好能有计划地保留一些正宗的赵王室后裔在城堡内居住和生活。不要把城堡变成只供观光的空城。想象一下,如果早上城堡里没有锄头和牛;大榕树下没有孩子在玩耍;傍晚没有烟升起;池畔和阳池没有鸭子在游泳,池边也没有羊在吃草...有什么利益?住在城堡里的居民,只要干净整洁,设施稍有改善,就可以接待游客。让游客与皇室后裔聊天,欣赏城堡的清晨、黄昏甚至月光下的场景。应该控制住留在城堡里的人数。这个城市不搞任何现代娱乐设施,也不像周庄那样到处都是商店和茶馆。不要熙熙攘攘,吵吵闹闹。它原本是山里农耕时代的古堡,保持着原有的特色。

还说将把赵家堡周边承包给相关公司,建设300亩娱乐设施。我忍不住提个建议:在城堡周围留出足够的空间作为过渡区,保证城堡所需的独特环境氛围。现代娱乐设施应该离城堡越来越远。千万不要让人在远处听到哪怕是现代舞厅的音乐,在古城堡里看到哪怕是远处霓虹灯的闪烁。在这里,我们应该保持鸡犬相闻的遥远和宁静。

希望这些都是齐人的担忧。

转眼三天过去了,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面对深蓝色的天空和剪影般的城堡塔楼,面对弯如弓的月牙:城堡,我们默默为你祈祷!

最后补充道:

这个城堡20分钟就能走一圈,一般全村都能看到一个。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