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未结束

如果你对常熟的历史和人文不是特别眷恋,那么游览芦舍古镇一定会失望。因为,吕舍,这个千年古镇,虽然老街还在,但现在已经破败不堪,被大部分原住民抛弃,很快就会消失。

真正的散步,随时随地。走开,跟着缘分走,你会发现很多意想不到的风景,你的心会突然被感动。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我越来越喜欢怀旧,向往浓浓的乡愁。平时有空就去古镇走走,然后用文字和镜头的灵感记录下每一次感受。

初秋的一个下午,我一个人去逛吕舍老街。车停在吕舍村村委会门口拐进老街后,一切立刻安静下来,仿佛穿越只是参观,遥远的过去就在眼前。

吕舍镇地处偏僻,在常熟和苏州相城区的交界处。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古镇。离新庄镇不远,有一条不为人知的老街。房屋依河而建,新旧混杂。镇上散落着许多明代的古建筑,如东岳庙、圆通寺、广福寺、蒲河桥等。吕社被日军从莘庄五塔镇1937轰炸。五塔商社东迁吕舍后,顿时繁华起来。从早到晚,市场上行人齐头并进,热闹非凡。素有“常熟出南门,吕舍第一镇”之称。

就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穿着青石做的袍子,鲁宿舍老街就这样躺在浦河边。白天,它阅读喧闹的日出日落,夜晚,它与寂静的星空共眠。不知多少风霜雨雪蹂躏了它的脸颊,多少双鞋摧残了它的身体,它斑驳的身躯伤痕累累,但它依然静静地躺着,带着一代又一代村民的岁月,抱着少男少女的迷蒙梦想,守护着自己贫穷的日子,年复一年,痴心不改。

老街确实老了,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光滑的身躯粗糙如千年老树,可笑如孔乙己。整条街看起来死气沉沉,像是前清朝的老人。

冷清的街道,紧闭的大门,屋檐,凸出的塑料棚,勾勒出这个安静之地的灵动。睡在门前的猫很懒,连小狗都懒得理我。远距离摄影和近距离接触,它只是盯着我,然后又睡了。猫狗都不怎么喜欢我,这才是我想要的。

空气中弥漫着朴实无华的乡土气息。路边晒的是一股味道,外婆家的味道。有一种穿越时间隧道的感觉,心情陷入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面对这座古镇,用“柔情”二字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一个人走在老街上,阳光洒在满是沧桑的屋顶上,一些斑驳的影子洒在我身上。我眯着眼睛,慵懒地走着,用旁观者的眼光看着周围的一切,在脑海里想象着被回忆切割的旧事,让回忆触摸着时光深处的沉沦。

触摸这些历史留下的痕迹,会让人思考。我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这条老街,它充满了沧桑,那些岁月已经远去。我想,那些曾经漫步在老街的脚步,应该是轻松而温柔的,就像我此时的脚步...这种长时间的沉默可以稍微减轻我身体的干燥。

一晃几百年过去了,留下的是历史,留不住的也是历史。吕舍古镇在岁月的变迁中挣扎求存,破败的街角诉说着往日的悲凉。走在其中,你猜不到哪扇门会有故事,推门进去毕竟是个问题。

前门长满了草,看着满目疮痍的老街,我不知所措。街景破旧,安静,人烟稀少。街道两旁的房子大多锁着,锁生锈了,屋顶长满了草。我悲伤孤独的心无处释放。

许多房屋和路边的砖缝里,人们熟悉的紫色小钟草仍在顽强生长。房子再破旧,也一定是一个安静的食堂,有很多回忆。走进去没有浮躁的感觉。镇上的理发店还开着,那把老旧的转椅特别醒目不用说,每个人都会在记忆中搜索自己的触感。

小时候,我坐小叔叔摇的水泥船去了苏州汤唯的外婆家。我花了很长时间渡过了几条河。小叔叔带我去镇上买熟食,然后回船上吃晚饭。我记得当时鲁宿舍镇的街道都是青灰色的石板铺成的,古镇里的人都在那里淘米、洗菜、洗衣服。街上的商店里有我想要的所有东西。路灯下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这是古镇留下的碎片化记忆。

历史上的鹿舍镇,水上交通非常便利,船只也很多。有当天到常熟的船,隔天到苏州的船,无锡到甘露、荡口、上海的船,都是不定期船。如今,公路交通的发展取代了水上航行,船只来来往往的热闹景象消失了,船只的汽笛声也变得遥远了。河边破旧的水泥船,晒着青菜和萝卜干,在交通发达的今天已经退居二线,不再有昨日的繁华。

河里的水色是绿的,浅浅的绿,静静的,只是偶尔,在一阵微风中,有淡淡的涟漪,不像少女浅浅的笑,像青衣书生轻声的呻吟。

作为一座古建筑,这座桥承载了历代来来往往的鲁社人的无数足迹。鲁舍的桥横跨浦江两岸,也跨越了历史的沧桑。蒲河桥,因跨越蒲河而得名,是一座花岗岩建造的方形单孔板桥,东有胡同,西有圆通寺。

这曾经是一座石头木梁桥。这座桥虽然简单,却是新庄镇有记录以来最古老的。桥正对圆通寺大门。一棵古老的银杏树矗立在寺庙里。300多年来依然枝繁叶茂,但寺内的古碑已遭破坏。圆通寺历史非常悠久,但现在已经破败不堪。真正的老建筑只有一个东翼。否则,吕舍镇就是常熟古镇老街、古寺碑、古树桥的聚集地。

不知不觉踏入一条幽深的小巷,沉沦的心情已经恢复。跳入视线的左边是一面完整的青灰色的墙,上面长满了岁月的草,旁边是一栋当代的小瓦房,洋灰。古宅里里外外通透,是旧木山墙,里面堆着旧杂物。我沉思着,是主人对过去的眷恋吗?我举起相机,按下快门。狗被绑在木桩上,狗叫个不停。院子的主人从新建的二层小楼里走出来和我说话。他身材高大,声音洪亮,想要冲破天际,与安静的老街氛围有些距离。

他是这个古镇的原住民,觉得对老街有责任。他告诉我现在老街没人问了,他也没钱修。我曾多次向政府反映,想修缮古镇,既能重振古镇的雄风,又能改善原住民的生活条件。也是很多人寻找精神家园的地方。

我微笑着,静静地听他说话。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古镇昔日辉煌的自豪和满足,还有一种失落的留恋,语气里充满了对现状的不满和无奈。不敢触碰主人的感情,这可能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愈合的精神伤痛。

转身穿过青石街,我摆脱不了忧郁的心情,心想要炸裂。我要为古镇歌唱,用我的手做犁,打开心中的爱和阳光。但是,我想逃离,结束自己一个人在古镇的流浪。

鹿舍古镇沉淀了几千年的沧桑,如今却失去了古老的韵味。古巷的老建筑大多已经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圆通寺还有一栋老建筑...人们还在担心:历经风雨的建筑和房屋能否得到有效保护?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让人们更加关注古镇,给予古镇更多的保护。希望吕舍这个千年古镇的建设者们,能够明白古今共存的道理,为我们的后代保留更多古老的民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