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论文谈谈对中国古代建筑的理解。

摘要:农耕生活独特的认知方式决定了建筑风格的选择。在人与自然相互依存、和谐相处的关系中,天人合一的建筑认知决定了中国古代建筑的发展方向。中国古代建筑的特点和优势,与其较早认识到人与自然的亲和是分不开的。

关键词:古建筑木构架布局

中国的古代建筑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从现有的考古资料来看,中国古代在新石器时代就有了自给农业技术。农耕技术的出现,意味着远古先民脱离了原来居无定所的生活状态,开始有意识地建造陪伴生命的生活场所。随着耕作的反复和周围环境的千变万化,唯一不变的就是遮风挡雨。不难看出,建筑已经成为古代先民生存自由的自觉选择,有意识地盖房子住和本能地寻求庇护有着本质的区别。从此,中国古代建筑开始了它的历史进程。

农耕生活的认知方式决定了建筑风格的选择。古代先民日出日落时的农耕生活;寒来暑往的自然现象,一枯一荣;播种、收获、收获、播种的互动过程;与自然和周边环境紧密相连的命运连接,构成了当时人们生活状态的全景图。正是由于生存的自然环境繁忙,天气变化,节气交替,春夏秋冬以农耕为生的远古先民,在得到大自然的恩惠时,观察到宇宙万物循环往复,相互关联的生命秩序,从而认识到宇宙不可抗拒的本性,确认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经过多年的观察和日常生活经验的积累,体现在中国古代知识体系中的是“天人合一”的思想。基于这样的认识,天人关系建立在一个互动合理的范围内,绝不是一味地向自然索取。虽然这一思想产生的历史背景与当时人们自身的认识水平和有限的生存力量有关,但只有顺应自然,人类的生存才能发展,形而上之物的创造才能与形而上之道的自然法则和谐统一,人与自然的统一才能得到确认。“世界上古老的文化体系中没有一种系统的文化,出现过像中国古代那样的人与自然的亲和。”(1)所以,亲和的方式一方面是环境驱动,另一方面是文化价值取向。从那时起,中国的古代建筑就一直依附于自然的怀抱。

得益于天人合一的建筑意识,中国古代建筑无论是形式还是材料,都竭力从宇宙自然中寻找创造的源泉。与我们朝夕相处的树木是一切自然事物中的有机生命体,不同的季节与不同生命形态的人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中国的古建筑在材料的应用上特别钟爱木材。面对随处可见的石头,选择木材作为主要的建筑材料,是建筑理念和文化信仰的结果。不仅如此,木材的选择还取决于其优越的物理性能和易于加工的材料特性。通过加工过的形式,体现出柔韧温柔的品质。柱子、横梁、门窗散发出的木质气息,以及记录成长过程的纹理,都体现着与各处人们的亲和力,用木头建造的建筑自然会弥漫着家的温暖。中国古代建筑对木材的选择,无论是自然之木还是心性之木,都体现了中国古代人性对木材的认可,但木材也符合心性的要求。

我国古代建筑以木材为主要建筑材料,其良好的物理性能和易于安装拼接为我国古代建筑框架体系的产生和发展提供了基本保障。在中国古代建筑的这种框架体系中,柱和梁强调的是相互联系、相互存在的结构关系,以相对稳定的框架秩序来满足不断变化的建筑需求。同样的柱梁框架可以在往复的延伸上形成宽阔开阔的空间场所,在纵深的推进上可以形成厚重的庭院。显然,柱与梁的结构关系与农耕社会特有的认知方式是一脉相承的。天人合一的建筑意识,无疑是建立在统一的、相互依存的关系之上的,根植于有无互长的变化之中,融合于循环发展的认识之中。所以中国古代建筑的建造方式从一开始就是从天人合一的理念出发,始终认为人不能脱离宇宙和自然,建筑也不应该脱离自然。所以中国的古建筑并没有刻意追逐房屋的高度,任何逃避地球引力的企图都转向了以树为伴、以山川为邻的厚重院落。建造房屋时,其建造方法规定了“上分”、“中分”、“下分”,即屋顶、房身、桥台,分别对应天、人、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理念已经渗透到建筑的建造中。“当西方建筑根据其功能发生变化时,传统的中国建筑根据维持一种文化的价值或理想而得以保留。中国文化有多长,这三部分结合就有多长。因此,当我们开始审视这些看似基本的部分时,我们实际上是在审视整个中国文化的面貌。”(2)中国古代建筑中的木构架体系具有“三分法式”,不断满足和组合成各种建筑的功能要求。因此,中国古代的建筑总是以友好的态度回应自然,并寻求创作的灵感。从具体的建筑创作分析中,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中国古代建筑的特质。

中国古代建筑用木柱和木梁构成建筑的基本框架。木梁和木柱承受来自屋顶和地板的重量,而建筑的墙壁实际上并不承受重量,这给了建筑很大的灵活性。可以做成四面无遮挡,有顶无墙的亭子。也可以做成仓库,墙壁严密,空间封闭。因为有了木框,室内空间的划分也很自由。为了得到大面积的室内空间,不需要任何隔断,只剩下柱子的排列。相反,立柱可以被封闭,以获得更小的空间。特别是采用了半透明的地板罩等隔断样式,既划定了空间范围,又不遮挡视线,做到了分隔与连续,虚实相间。木框架结构可以灵活适应各种地形,既可以将单体建筑聚合成多个院落形成庞大的建筑群,也可以依山傍水建亭阁,不受不同高度的限制,为建筑群的空间布局带来了极大的可能性。中国的古建筑,以木框架为主体,从单体建筑的角度看一般都是长方形的平面空间,房屋的几何形状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为了获得建筑空间的丰富性,解决方法是通过单体建筑的排列组合形成庭院,满足人们对建筑空间的多重要求。如果单个建筑通过平面向纵深推进,会产生非常不同的空间聚合。如果把它们横着推,就会形成一个宽阔的空间,周围盖房子、建围墙,就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院落。从这个角度看,中国古代建筑并不寻求突破自然的高度来体现人工征服自然的力量。任何寻求建筑高度、征服自然的企图都溶于平面的发展,拥抱自然成为中国古代建筑遵循的唯一规律。中国古建筑平面布局的规划,既有轴对称的形式,又有根据环境自由发展的方式,既做到了理性规范,又做到了自然匠心。借自然而不露痕迹,巧用自然,是中国古代建筑的理想追求。

如果我们从外面看中国的古建筑,它看起来就像一个封闭的没有生命的房子,但当我们走进中国古建筑的庭院时,我们明显感觉到人与自然密切相关,充满活力。庭院空间作为各单体建筑的连接纽带,使各单体建筑的使用功能和交通联系统一起来,形成一个可供所有人享用的空间单元。尤其是在居民楼的庭院里,房间的通风采光,人流物流的交通衔接,植树种花,儿童游戏,休闲聊天,都是在这个* * *享受空间里进行的。“从阳光在法庭上的运动,你可以感受到‘时间’的变化。从宫廷的雨雪来临,可以知道‘节气’的变化。从空气的清新和阳光的温暖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人类的生命与大自然的活力息息相关。”③人与人、人与自然在庭院中和谐相处,人在这个庭院中呼吸着生命自由的气息,这是与自然亲密交流的一种回应。

庭院的建筑功能成为中国古建筑中人与自然对话的场所,中轴线对称是获得整体空间布局的有序方式。中国古建筑布局对称,一方面满足功能和技术要求,是一个“天”。另一方面也符合宗法礼仪和人际规范的要求,这就是“人性”。基于以上原因,无论是宫殿、衙门、寺庙,还是南北地方的民居院落,都采用对称的方式。在中国古代建筑体系中,以宫殿、寺庙为代表的正式建筑严格按照以纵轴为中心左右对称的空间格局。单体建筑的排列组合形成的对称布局,呈现出方正、规整、有序的空间美感,营造出庄重、平静、肃穆、祥和的环境氛围。一般来说,中轴线对称的空间格局,表现为主要建筑位于中轴线上,次要建筑围绕水平轴线展开,其他房屋围绕主要建筑布置,形成一个相对封闭的院落。关键建筑被周围的房屋和墙壁包围,在封闭的环境中具有压倒性的中心地位,也形成了整体布局中的视觉焦点。对称轴下的建筑群也可以沿纵轴串联成若干院落,每组称为“金”。所谓庭院深度就是这个意思。但更大的建筑群落,也可以在主院一侧建造次院和多个院落,形成多条纵轴,主轴两侧分别称为“中路”和“东路”、“西路”。鉴于我国古建筑的纵深发展和建筑群、院落空间的多重变化,人们在穿行于众多院落的过程中,可以将自己的激动情绪情绪调适到适当的程度,起到继承与结合、接受与释放的心理调节作用。

中国古代建筑对自然的尊重也体现在不破坏自然而利用自然的态度上。从建筑的不对称自由布局中,可以看到践行这一建筑理念的积极表现。由于地形不规则,起伏较大,我国古代园林和部分民居建筑大多采用不对称组团模式。多个单体建筑沿地形轴线纵向移动,单体建筑之间的距离可长可短,因此在少数几个建筑之间形成了一个深层次的空间序列,建筑之间的联系主要靠人的移动线串联起来。观察建筑空间的变换是通过人移动线条的时间过程来完成的,形成了一种步步为营的动态变化。虽然单体建筑处于相对静止的状态,但运用流观法很容易产生空间节奏感。不难看出,细微的观察和瞬间的把握都是在静止和流动的状态下完成的,这就是轴距变化带来的空间感。在中国古典园林的平面布局中,其轴线往往偏离直线。根据起伏的自然景观,采取灵活的应对策略,使单体建筑可大可小,功能可圆;联通路线可以是曲线也可以是直线;空间转换就更曲折了。所有的建筑都在跌宕起伏中进入曲径通幽的境界,在自然状态下隐藏人工迹象而不表露情感。这是自由布局的基本方法。在中国古代建筑体系中,也有更为开阔自由的错落平面布局,以隐于山中,隐于水中,表现山水之间的自然情愫。由此可见,建筑以点状的方式在一定的空间范围内自由分散。点状排列的建筑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用心经营。他们没有沿着轴线的霸气布局,也不看重曲折的线性系列。建筑群体的空间是聚合的、开放的,由特定自然区域内的点的情境所包围,依形依势而形成。有些则错落在山上,起伏不定。有的按水流分散在沿岸,没有明显的人流动线。错落布局不是基于朝向和规则,而是自由和谐地投入到自然环境中,借景建房,自由空灵。所以,宁静、简约是错落布局所希望的空间境界。

我们考察了“天人合一”的建筑意识,中国古建筑的建造模式和空间布局,中国古建筑对自然的回应模式,一直是建立在人与自然的合理关系上,利用自然而不破坏自然,这是中国古建筑的核心价值。

注意事项:

①许观复。《中国的艺术精神》,冯春文艺出版社,1987,P193。

②赵光超。不止中国木结构建筑,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1,P77。

③王振华。中国形象-中国建筑的具体手法和内涵。中国文化新论,艺术篇,美感与造型,三联书店。1992,P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