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村牛皮塘打土匪

据已故杨家坝老教师、牛皮塘见证人杨兴茂和沿河自治县原政协秘书长何开坤讲述剿灭土匪头子蔡世康的始末,记载:

1950年9月22日(庚寅八月十一日),四川酉阳县土匪头子陈全、罗永喜率领五六百土匪,经过大茅垭、黄土,当晚在鲍超肖家堆一带落脚。第二天,他经郁和平、风水崖、七克巴逃到吴川,与土匪头子蔡世康领导的国民党328师残余势力勾结。沿河与吴川交界处的“猪圈门”被解放军击溃。9月26日(8月15日),陈全、蔡世康的土匪在黄昏时逃到杨家坝村的牛皮塘。蔡世康问当地农民:“这里是什么地名?”答:“叫牛皮汤。”此时的蔡世康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迷信的认为这个地名是自己的克星。他叹了口气说:“我是菜(蔡),这里是牛。如果蔬菜进了牛的嘴里,我能在哪里生存?”似乎天空不会阻止我,大地也会阻止我。我完了!“但是,蔡世康不甘心什么都不做,他要做最后的挣扎。当晚,他与陈全、罗永喜、陈等人在农民杨国和居住的土碉堡内密谋。有时他们吵架,小声说话,但天亮了也没想出好主意。

9月27日(8月16日),天蒙蒙亮,蔡世康、陈全派五六十个混混到瓦窑坨、蒙自堡放哨。他们一边继续筹划,一边催促他们去农民家里抢粮油食品,牵猪、羊、抓鸡,以便尽快做饭,吃好,逃出去。他们策划的结果是:如果能逃出牛皮塘,打杨家坝,就从黄土坎逃到龚滩。不行就互相照应,一个算一个,然后再拉队给战死者报仇。为了抢时间,八点前就开饭了。半生不熟的饭才吃了一半,瓦窑坨、蒙自堡方向传来枪声。

在瓦窑坨、蒙自堡站岗的匪兵,都在抢着烧玉米吃。他们看到十几个穿着黄色衣服的人从蒙自堡方向走来,天在下雨。他们有的打着伞,有的穿着雨衣,更多的既没有伞也没有雨衣。在雨中走近。歹徒只问了一句“谁”,对方已经开枪了。原来解放军95团在黄土坎刘家寨分三路。一路从大河坝过河,沿马鲁河(暗流中游的河名)往雷佳、大保岩方向,另一路由农民肖廷友带领,经杨家坝向郁和平、风水崖方向行进,另一路由农民刘守贵带领,经鹰岩、筏屋。带路的是解放军某班的刘守贵。匪徒们早就被解放军吓住了,见是解放军,胡乱开了几枪,就争先恐后地逃命。但因为不熟悉地形,走投无路,一伙人爬上瓦窑坨的土营,另一伙人居然钻进了一个农民烧砖的瓦窑洞里。营地里的歹徒遭到了解放军的袭击。营地很窄,用多年没人用的旧工事搭建,上面布满了“地狱之王的荆棘”。混混就像没有头骨的苍蝇,有的还被“冥王”捅来叫父母。有些人从高达20英尺的岩石上跳下来或掉下来,没有摔断手脚,也没有摔断腰或打碎头骨。一些人当场死亡。那个钻进瓦窑窑洞的歹徒更惨。洞口被解放军机枪堵住,十几名土匪在洞内死伤。活着的歹徒出不去,躲不了,不顾一切地冲出去疯狂反击。一个解放军班长对这个十恶不赦、顽固不化的土匪恨之入骨,站出来用机枪向土匪扫射。瓦窑的窑洞前面立刻堆满了土匪的尸体。解放军班长不幸胸部中弹,光荣牺牲。

牛皮塘的蔡世康等混混听到瓦窑坨、蒙自堡传来的枪声越来越大,以至于几乎认不出简单的枪声。他们一直在砰砰咔嚓,他们知道一大群解放军已经到了,战斗非常激烈。蔡飞明白难逃劫难,于是宣布解散队伍,“逃一个算一个。”这一次,蔡世康有了小老婆陪伴。她能用双枪射击,而且很准。她极力反对“逃一个算一个”的思想,逼着蔡世康一边打一边命令他撤退。蔡世康没办法,只好派几个混混抬着他的小老婆(骑着自己的马),跟着队伍打了起来,逃了。此时东(前线)被解放军重炮封锁。在南方,解放军隔着八角滩(暗流经过牛皮塘的河流名称)在大堡和付嘉一带待命,南方有难以攀登的“梯崖”天险。西边,从“猪圈门”追来的解放军住在小垭口(解放军总部所在地)。只有北面狮子营的方向是一个缺口。两个匪徒在牛皮塘村后半段用机枪挡住解放军,掩护匪徒逃跑。解放军机枪压制敌人机枪火力,一名战士摸到敌人机枪阵地附近。一颗子弹刺穿了两名敌方枪手的心脏,两人抱成一团,同时死亡。匪军一路丢尸上坝,被解放军堵到狮子营。匪军苦战,仍追不上狮子营,被迫改道上铜井沱、下青塘岸。在溪头坝,刘守贵率领的解放军在矮子湾、田家坝子住了两个小时。匪军死伤二十余人,无法突破这道屏障,只好再次逃往铜井坨。铜井坨是一个山地洼地,被荆竹堡、狮子营、上八堡三座山包围。自然就形成了只有三道的小洼地。解放军从清塘岸和小垭口两面夹击,土匪死伤惨重。蔡世康的坐骑被杀了,他也在野鸡水路上被杀了。有匪军占领了铜井坨北面的高地朱静堡,蔡世康的小老婆逼着匪军反击。人民解放军三次进攻都失败了,只冲到了朱静堡的第四次。盘踞在堡内的匪军全部覆没,蔡世康的小老婆也当场阵亡。陈栓和蔡世康的匪部除少数漏网之鱼外,均被消灭。解放军班长董秀鹏在抗击荆竹堡的战斗中光荣牺牲。

打扫战场时,匪军带了一个俘虏到山鸡水遗址辨认,确认是蔡世康的尸体,并从他身上找到了蔡世康的个人印章。附近和路下有七八具尸体,是蔡的贴身侍卫。匪军将蔡世康年仅几岁的男孩交给当地一位姓肖的人收养。

听说山鸡水打死了歹徒蔡世康,当地很多人都去看了。我看到野鸡水路上横着一具尸体,一般人都要费很大力气才能跨过去。尸体左胸有三处枪伤,呈三角形。伤口上有一块帆布牌子,上面印着“国民党328师”的字样。尸体的脸上有胡子。在尸体附近的草丛里和路下多刺的小树枝上也发现了手写的纸片。不久,一个年轻的农民在蔡世康被杀的路埂下约10英尺处发现了一个锁口形布料的小口袋,口袋口被烧焦。捡起来的时候发现大洋里有两根金条和48块钱(很久以后才暴露给政府)。后来,县卫队带领人民搜山,清除土匪的武器。农民杨在离蔡匪被杀处约两尺的田埂上,捡起一把手枪,扣动扳机,开了一枪,枪里有五发子弹。

平时人们都说蔡世康死在牛皮塘,因为打土匪主要在牛皮塘,野鸡离牛皮塘只有三里地,是个不为人知的地名。

在通精陀和精珠宝的激战中,团伙头目陈全和罗永喜分别伪装逃跑。罗永喜逃到溪头坝一个姓杨的寡妇家,躲了6天后被安全部队活捉。陈全逃到陆地的敖窝坝和陈家坝,与锯齿山地区的当地土匪勾结,最后被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