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历史视野中的人类发展
我们的地球绕着太阳转。太阳只是我们银河系数百亿颗恒星中的一颗,银河系也只是整个宇宙中数百万个星系中的一个。当我们回顾人类的经历和人类的切身事务时,地球在宇宙中就像太平洋中的一粒尘埃一样渺小。地球形成于约50亿年前,最早的生命出现在约40亿年前的地球上,即最初的单精生物。虽然人们一直认为这种原始生命与非生物有着质的区别,但现在科学家已经不再接受这种将生物与非生物完全分开的观点,而是将生物视为由非生物自然进化而来。他们根据组织的分类标准对所有物质进行分类;无机物在这个组织的某一层次转化为有机物。具体来说,电子、质子和中子结合形成各种原子;各种原子结合形成各种分子;各种分子重组为不同组织程度的聚合物,其中一种构成生物。生物不断从低级向高级进化:从微生物到原始植物,如海藻;然后进化成无脊椎动物,如水母和蠕虫;最终进化成脊椎动物。这些脊椎动物,加上它们谱系中的一些无脊椎动物和植物,大约在3亿年前开始成功适应陆地上的生活。最早适应陆地生活的是两栖动物,其次是史前的大量爬行动物,然后是鸟类,最后是哺乳动物。哺乳动物已经统治生物界6000万年了。几乎所有的科学家都同意这种说法:人类属于动物界——更确切地说,属于灵长目;除了人类,还有灵长类动物,如树獭、狐猴、眼镜猴、猴子和猿。几个研究领域为这一说法提供了大量证据。解剖学家发现,从整体来看,人类和其他高级动物在骨骼、肌肉、器官结构等方面有很多基本的相似之处。胚胎学家注意到,人类胚胎在不同的生长阶段表现出低等生物的一些特征,如:胚胎在一个月时有半圆形的鳃,两个月时有一条不发达的尾巴。人类学家指出,对人类化石的研究证明,人类是由普通类人猿进化而来的。其他科学家也发现了许多类似的迹象,可以显示人类和其他动物之间的联系。例如,猿类血液的化学成分与人类非常相似。类人猿和人类有共同的寄生虫,类人猿和人类的学习方式相似。人类祖先的进化发生在更新世时代,有6-7个主冰期和5-6个间冰期。当时剧烈的环境变化迫使所有动物不断适应和重新适应新环境。能不能适应5,关键不在于蛮力,也不在于耐寒,而在于智力的不断增长,在于是否利用自己的智力更好地适应环境的需要。当然,这也是人类能够在地球上占据无可争议的第一的秘密。首先,人类的天赋是多方面的。人类与长臂猿或北极熊不同:长臂猿手臂柔软细长,只适应森林生活;北极熊的白色皮毛很厚,只适应北极环境。另一方面,人类绝不仅仅适应一种环境。更准确地说,人类可以依靠自己的大脑而不是自己的身体来适应任何环境。人类是自然选择的产物,由一系列人类祖先进化而来,也就是与人类相似的原始人类。一些原始人已经能够使用简单的石器和武器。最早的原始人类是南方古猿。一般认为,它们最早出现在非洲东部和南部的热带草原,大约在400万年前。这种灵长类动物的骨盆和腿与现代人非常相似,但其脑容量只有人类的3倍,几乎少于现存的类人猿。因此,这种人形两足动物(原始人不再用四肢行走)的运动系统与类人猿的大脑结合在一起。对于处于这种发展水平的灵长类动物来说,非洲大草原是一个理想的环境。那里气候温和,即使缺衣少衣也能过得很好。而且辽阔的大草原不同于茂密的森林和荒凉的沙漠,那里有水源,有可食用的动物。因此,南方古猿虽然工具简单,但仍能享用丰富的食物,包括蛋、蟹、龟、鸟、啮齿动物、瞪羚等。幼羚羊很容易被捕猎,因为它们遇到危险时会一动不动地躺在草丛中。南方古猿在非洲平原上漫游了200多万年。在此期间,这种人形动物的几个物种都经历了出现、繁荣、最后灭绝的过程。因为每年都有很多新的发现,而且相关的理论都要用这些新发现来修正,所以人类学家在一些小问题上还不能达成一致。比如最近在爪哇出土的人类化石,就对传统的“非洲起源”理论提出了挑战。根据非洲起源理论,最早的人类起源于非洲,然后迁徙到亚洲、欧洲、美洲和澳大利亚。爪哇出土的化石年代惊人,足以支持人类多区域起源的观点。多区域发起者认为早期人类在世界许多地方独立起源和进化。毫无疑问,未来几年将会有更多的发现,因此将会有更多的新理论被提出来解释围绕人类起源的新化石发现。虽然我们不知道确切的时间和地点,但可以肯定的是,早在4万年前,人类,或者说智人(有思维能力的人),终于出现了。最近的考古发掘表明,人类出现的时间比这个时间要早得多。从宏观上看,人类的出现是地球发展的第二个转折点。第一个转折点是生命诞生于无机物。在第一个里程碑之后,所有的生物物种都是通过适应其生存环境的基因突变和自然选择而进化的。换句话说,生物基因是可以适应环境变化的,这在气候剧变的更新世时期尤为明显。然而,随着人类的出现,这种进化过程被逆转了。人类通过改变环境来适应基因,而不是改变基因来适应环境。在基因结构和功能知识日益丰富的今天,人类很快就能改变史前至21世纪的环境和自身基因,地球发展的第三次划时代转折即将到来。人类,只有人类,才能创造出自己想要的环境,也就是今天所谓的文化。原因是只有人类才能想象或表达脱离此时此地现实的事物和概念。只有人类会笑;只有人类知道自己会死。只有人类渴望了解宇宙及其起源,他们在宇宙中的地位以及他们未来的处境。因为人类具有完全改变环境的独特能力,可以很好地应对周围环境,而不会发生生理突变。在北极生活离不开皮毛,在沙漠生活必须有水,在水中生活靠鳍。这些都可以通过人类创造的文化,也就是通过新的非生物方式来解决。具体来说,人类文化包括工具、服饰、装饰、制度、语言、艺术形式、宗教信仰和习俗。这一切使人类能够适应自然环境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事实上,我们在下一章讲述的人类故事是我们从旧石器时代到现在这个时代创造的一系列文化故事。
当人类用自己非凡的大脑改变环境以适应自己的基因,而不是像过去那样让环境改变生物体的基因时,他已经远远超越了地球上的其他物种。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人类在非洲大草原之初毫不起眼,而今天却成为了地球上的优势物种。但这也引发了一系列问题:为什么人类似乎无法控制自己创造的环境?为什么人们会觉得自己创造的环境越来越不适合居住?答案似乎在于基因进化和文化进化的根本区别。基因进化通过基因突变起作用。如果一个物种的基因突变符合自然选择的要求,那么在生命史上短短几千年内,它就会成为地球上的优势物种。这种进化模式其实也是人类从更新世灵长类进化到智人的路径。相应地,文化进化可以(并且已经)通过引入新的工具、新的思想或者新的制度,几乎在一夜之间改变了整个社会。只要看看19世纪蒸汽机如何改变了整个世界,内燃机如何在20世纪发挥作用,今天的核能和计算机如何极大地改变了我们的环境。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爱因斯坦警告我们,人类现在面临的要么是一种新的“思维方式”,要么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关键问题似乎在于,技术变革和社会变革之间有一个时间差,这使得技术变革成为必要。造成这种时间差的原因是:技术变革可以提高生产力和生活水平,所以很受欢迎,很快被采用;而社会变革,由于需要人类做出自我评价和自我调整,通常会让人产生被吓倒和不舒服的感觉,因此很容易受到抵制。这就解释了当今社会的一个悖论:虽然人类获得的知识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有能力按照自己的意愿改造环境,但却无法让自己的环境变得更适合居住。简而言之,人类作为一个群体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平衡他们不断增长的知识和如何使用这些知识的智慧。正如我们将在后面的章节中看到的,学习如何平衡知识和智慧正成为一个非常紧迫的问题,以至于正如爱因斯坦所警告的那样,人类作为一个群体的未来取决于这种平衡的结果。我们会看到,这种平衡问题在整个人类历史中反复出现,在今天更为频繁和紧迫,因为我们的智慧赶不上人类不断增长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