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朋友,你下乡后最难忘的事是什么?

农村知青有些故事。我们青年点应该投资把马蹄粘土砖窑改造成回转窑烧砖。厂长是个很能干的老贫农。他找了几家建筑公司,都有人拒绝工作。第一,当时集体单位没有计算是否盈利。第二,并不是每个人都掌握了那种技术。

有一天,来了几个人承包工程,但都是个人组织的。如果允许他们做,那就违反了当时不允许私人承包商的规定。场长和他们协商了人工费用,双方秘密决定了施工方案。红砖材料是我们青年生产供应的,拿到水泥就开始施工。

一百多名知青看到了希望,建成后能多产红砖,多挣钱。组织男女知青分三个班没日没夜地挖地基。烟囱的基础必须有40米高,10米深。东北三月,冻土两米厚,男知青轮挑土,女知青扛。在深的地方,在肩膀上搭脚手架来抬手。承包的师傅们砌墙,我们做苦力,带泥挑砖,好不热闹。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大烟囱已经竖起来了。砖窑主排烟通道也建了一半,领导杀猪给我们知青加油。

不知道为什么是大烟囱还是有人偷偷举报。突然,一天早上来了两辆吉普车,几个人下了车去办公室。后来他们给领包工头的人打了电话,后来又找了几个领的人。他们一起被带走,跟着他们的人都跑了。

后来才知道,这是当时的黑包工头,没有任何相关部门的审批。这就把剩下的技术活都打破了,没人干了。我们知青都是20岁以下的人。

主任立即向公社汇报,公社书记动员大家想办法。最后决定我们知青组成一个瓦工班,在师傅的指导下,边施工边研究,然后去工厂找父母的技术力量现场测量绘图。经过几个月的努力,砖窑终于在入冬前建好了。

砖窑点火的那一天,热闹非凡。40米高的烟囱上,写着“广阔天地成就伟业”的字样。我们又杀了几头猪庆祝晚餐,我们愉快地吃肉喝酒。有人建议唱《我们年轻人有颗火热的心》这首歌。到今天我还记得那么清楚。酸甜苦辣。

最难忘的是,想起来很可笑。我们住下后,去田里走了走,拿青麦苗当韭菜,建国也摘了一颗放在嘴里。他还说没味道。我们以为切完就包饺子。回想起来很可笑。我真的对大自然和广阔的田野一无所知。深刻理解主席的智慧和下乡锻炼的必要性。

我是湖南知青,回城42年了。最难忘的是当代课老师。

8月中旬的一天,1972,湖南省辰溪县津滨公社杨家湾中心学校校长找到我家,让我在中学教物理化学,这让我很困惑。我没参加过教师培训,怎么会被发现?他解释说是区中学领导推荐的。我承认我在学校成绩很好,老师喜欢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我觉得教书比干农活好,马上就同意了。

9月1,正式开学,老师提前几天到,准备上课。我教初中毕业班。乡镇中学只有一个班,学生40人左右,男女都有。大的和我同岁(19),小的14。那时候文革,上课很吵,看到一个孩子老师上课,课堂纪律更乱。

我有我自己的方法,现身说法教学,把学习的好处和实践联系起来。比如我学物理的时候教同学安装日常照明线路,回家就能修理家里的电器开关和灯座。用漆包线和磁铁做一个小喇叭,可以听歌。学生在课堂上学习精力充沛,求知欲强。

在教学中,我发现唯一留级失败的女生,性格孤僻,自卑。她根本没有任何文具。做习题时,她问同桌借。我给她买了一把尺子,一个三角板和圆规,鼓励她好好学习。

1972期末,全班参加县统考,85%的学生考上了县一中。她非常感谢我。

那一年,我19岁,她16岁。她就像盛开的山茶花。

五年后,因为工作,我们认识了。她变了很多。她苗条而美丽,全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因为认识,所以很亲近,都到了谈恋爱的年纪。平时也互相调戏,自然成了情侣。

1978年底,知青开始返城。我招工人进城打工,她和我一起在外八年后回到城里。虽然我们遇到许多困难,但我们的心总是紧紧相连。经过多年的努力,我们于5月1983结婚了。

那年,我30岁,她27岁。她是一朵盛开的山茶花,芳香明亮,花蕊中含有美味的甜汁。

我在一个青年中心工作了一年半。因为某项政策,我不是知识青年,而是参加过农业生产劳动的小集体青年。

我的青春点位于两个林场之间,离我们农场20多里,离另一个林场10里。虽然离家不远,但由于当时纪律严明,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允许回家的。

那时候青春斑的生活很艰难,工作重,吃的差,但是我们一点都不抱怨。不到20人的青年点每天都充满了笑声。

直到那一天,青春的宁静生活被我和我的一个同学彻底打破。

我记得那天,我们在萝卜地里除草。每次我走到这个男同学身边,他都会吐一句“呸”然后说“真缺德,想抢我银行(意思是抢他女朋友)”。一开始,我也没在意。他骂了我几声后,我停下来问他:“你他妈骂谁呢?让我们明确一点。”他直截了当地告诉我。那个女同学那几天找我借了几本书,除了几本书,我们真的没聊别的。我一想就很生气,想都没想就说:“她答应做你女朋友了吗?就凭你今天说的话,真的抢了我的。你能把我怎么样?”他听了我的话,伸手打了我一拳,我只是拿在手里。然后我就冲上去对他拳打脚踢,满脸是血。这时,队长过来拉住我说:“好了,算了,别大惊小怪的。”就在这时,年轻的班长和民兵队长带着50的丰收走了过来。被我撞倒的同学看到班长来了,就对班长说:“师傅,王开始打我了。”当时X师傅和民兵队长已经喝完了。当他抓住我的大衣领子挥挥手时,那简直是一记耳光。本来我当时就很生气,被工头扇了一巴掌。我的愤怒突然爆发。我抓着工头的头发一拳打在他脸上,然后他就坐在了地上。然后对坐在丰收50上的民兵队长喊道:“民兵队长,这小子敢打我,快把他绑起来。”民兵还是考虑到我们两家有点血缘关系,我们队长在他身后小声对我说:“快跑,今晚别回来了,一旦被带回地里,肯定会被收拾的。”听了队长的话,我就跑了,几乎是一口气,第二天早上又回到了青年点。回到青年点才知道,民兵队长当晚回到林场,和我一起战斗的同学跟着他。去年8月,我们同学聚会,和我打架的同学跟我说:“X,你真狠。你真敢打。”我笑着对他说:“我不想谈过去。你要是觉得委屈,我就让你把我打出去。”我们相视一笑,但随即想起了那个女同学,她已经离开了这个喧嚣的世界。

下乡最难忘的是在兵团的第一个春节。

1970年5月,我们从天津来到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第五师43团。1970年底,我们迎来了到兵团后的第一个春节,也是我们离家后在外度过的第一个春节,一个大家庭的春节,一个难忘的春节。

我们团地处锡林郭勒大草原,地域辽阔,人少,交通不便。因为是第一个春节,团里和连队都很重视,怕战士们想家,就想方设法把饭做好,做得丰盛,早早派人到千里之外的赤峰去置办年货。

当时我们的伙食标准是15.6元,比野战军高0.4元。粮食标准是45公斤,40%面粉和大米。说实话,我们公司的伙食还是很不错的。

除夕夜,在我们的家乡天津,我们要吃一顿丰富的年夜饭,也可以称为团圆饭。当时的现役军人都是驻津军人,连队的士兵也多是天津人,所以一切都是按照我们家乡的习惯进行的。

那天中午,战士们排好队,早早来到食堂。每个人都到齐后,厨师开始上菜。只见一盘盘菜肴像变魔术一样一盘盘端出来,丰富程度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所有人都傻眼了。一个班有一个大圆桌,大家围着圆桌站着。每桌十几个菜,各种鸡鸭鱼肉应有尽有。看得出来,连立为这年夜饭“煞费苦心”。

当时我们国家还处于困难时期,全国人民的生活水平还不算太高。即使在天津这样的大城市,人们的生活仍然是按照“节约闹革命”的标准来安排的。过年的标准无非就是煮鱼、炖肉、包饺子。要说鸡鸭鱼肉都备齐了,一般家庭还是做不到的,给我的感觉就是桌子比家里丰盛。

当所有的菜都上齐后,连领导都先发表了新年贺词。我记不清我到底说了什么。无非是祝你新年快乐,但是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这里。他们已经转移到那桌美味佳肴。他们听着领导的讲话,眼睛像雷达一样在饭桌上扫来扫去。就连领导也早已看出了大家的心思。好在演讲不算太长,随着一声“开饭”,大家的筷子都朝着早已瞄准的目标去了。

没有什么比一顿丰盛的饭菜更让人开心的了。毕竟“民以食为天”。吃好是基本,吃好是享受。战士们吃了很多,吃了很多,开怀大笑。我们举碗庆祝我们兵团的第一个春节!

“佳节倍思亲”,除夕是每个人最难熬的夜晚,想家是肯定的。连丽给每个班安排了年夜饭,每个班都破例送了一瓶白酒,包括女生班,这是我们第一次品酒。

我当时在公司当军医,和四班女生一起吃年夜饭。四班的班长是我的同学。因为她身高将近一米,我们都叫她“大块头”。

饭菜打到宿舍,我们就在炕上铺了一块塑料布,大家围坐在一起,尽情地喝酒。这次全是女生,大家都没什么顾忌。因为过年和想家,我们一般都是打开白酒的盖子,一个个倒酒。酒是辣的,第一口就呛到了我们,然后大家都放开了。入乡随俗,在草原上,要大胆一点,大方一点。

借用我战友的一句话:“有了兵团的老碗酒,我们就能克服任何困难”。大家喝酒唱歌,好不热闹。喝着喝着,我唱了一首歌,不知道是谁编的,在战士中广为流传,怀念家乡。歌词大意是:

“我在这里思念家乡很多年了。

一遍又一遍的看,只是一片辽阔的草原。

回首往事,梦想一代,泪流成河。

亲爱的妈妈,你和你的儿子一样期待和思考这件事。

我什么时候能回到我可爱的家乡,

宁静的夜晚,寒风凛冽,明月无处不在。"

这首歌充满了乡愁。想想我们十七八岁那年的第一个除夕,在这片人烟稀少、白雪皑皑的草原上,远离家乡和亲人。大家都泪流满面,很快一瓶酒就见底了。

四班长喝的最多。她是一个外向的人。她平时喜欢谈笑风生,很大方,所以也是最豁达的。她真的是大碗喝酒,吃很多肉。看到她过度兴奋的样子,我们以为她已经喝够了,但是她坚持要再来一瓶,后来又来了一瓶,完全让她喝多了。其实我知道她想家了。我们都想念家乡的亲人。听说过“借酒消愁更愁”可能就是这种心态。

喝了太多酒后,四班长在房间里呆不住了。她手里拿着半瓶酒跑来跑去。我们无法阻止她。当她跌倒时,我们必须帮助她。喝多了,真的够吓人的。后来,我不知道谁跟踪了她。反正她后来去了团部,团政治部主任专门开会批评我们这件事,她就出名了。

饺子初二的第一天,一切都按照家乡的习俗进行。第一天,该吃饺子了,但是在兵团包饺子很麻烦。这么多人怎么包饺子,谁来包?

公司领导经过讨论,最后决定由炊事班做馅,各班拿着东西去食堂拿馅和面,然后分配到各班自己做包,再去炊事班做饭。这真是一个集思广益的好方法。大家都吃饺子大家的包子,哪个班快,哪个班就先做饭先吃。

于是各班拿锅带馅,回各班包面。每节课都没有面板,我们就把自己的箱盖摘下来轮流用。在那种艰苦的环境下,人们为了生存可以想出任何办法。

包娇子对女生没问题。她在家里做过,而且是二奶。而且女生班的饺子质量还是挺高的。饺子不仅小,馅多,挤得紧,而且熟了不喜欢破,速度也快。所以女生班第一个吃饺子。

男生班不敢恭维。大饺子和小饺子有脸皮厚的,也有脸皮薄的。总之,他们把馅放进去,自食其力,吃起来很好吃。

初二捞面,给炊事班出了一道难题。面条卷到一半,就卷不动了。食堂太冷,结冰了。可见内蒙古锡林郭勒大草原的冬天有多冷。即使在室内,温度也在零度以下,难怪我们的厨师手上都有冻疮,手一伸就红得像五根小胡萝卜。对他们来说真的很难。全公司几十个人,吃面要吃多少苦。现在真想说一句“辛苦了!”我们的厨师。"

这是我们在兵团度过的第一个春节,一个热闹又想家的春节,一个集体大家庭的春节,一个令我终生难忘的春节。

船长按铃——叫我去工作。

我是第三届知青。在三年的知青生活中,我最难忘的一件事是,刚到生产队的时候,有一次去一口井里打水。像当地农民一样,我扛着两个水桶来到井边。我设法把水抽上来,然后用肩膀走回去。没想到,没走几步。因为下雨,我提着水桶像豫剧《朝阳沟》里的银环一样扭来扭去。这时,一群村民围住了我,一位好心的村民想把我扶起来。但我像个孩子,抹着眼泪不肯帮我,一直起不来。至于我最后是怎么回来的,已经50多年了,记不清了,但我永远忘不了村里人帮我打水摔跤哭的那一幕。

1972年下乡,1974年入伍。我和另一个民兵干部负责政审。我去我父亲的单位查看他的档案。在第一页,我说没有政治问题。在第二页,我说少了一个兄弟。我用说明书的第一页盖的章。没人看到第二页。就这样,他在65438年+74年2月参军,77年高考,考上了复旦。这是我知青历史上最难忘最惊心动魄的事件。后来父亲告诉我,那个拐了很多弯的哥哥真的失踪了,可能埋在荒山野岭,也可能在台湾省成了百万富翁。问题是失踪不明,参军入党肯定会受到很大影响。我在自己的政治考试中逃过一劫,真是万幸。感谢时代,感谢组织,感谢小平同志!

最难忘的是日常生活。用滑轮在深井里打水,用大锅烧水做饭,晚上用煤油灯照明。农村的艰苦条件和艰苦环境以及我的第一次社会经历至今还在我的脑海里,永远不会忘记。

我最难忘的一件事就是那年铲玉米地。凌晨五点,地面依次排好队。在队长的号召下,全村大约有50人参加了铲地工作。战斗挺大的而且是最后一次然后被封杀。那天不知怎么的,铲得很快,玉米杆很快就被堵住了。很难干,但是大家都没有掉队,都冲向了农场。队长说回家吃饭,八点开始工作。我们回到知青点吃饭。我们还没吃完,就听见队长在村营里大声喊,都回玉米地铲倒秋粮去了。于是这50多个人都像运动员一样站在跑道上原来的位置上。队长说秋天吃什么?铲掉所有的玉米苗,最严重的有十七、二十三。这时,大家开始排队。一排女学生十七,下一排二十三。是我。队长说,从头到尾大家都拿起了铁锹。这五十个人都把幼苗挑起来,扛到田里。我觉得它真的很旧了。我心里不平。原因是当时铁锹马上就被挡住了,挡住的老农说我也不恨他,就是我倒霉。如果我没有认真的把豆芽从玉米秆上铲下来,我也不会这么丑。不知怎么的我心情特别好,一点都不慌张。这位女同学不久后去了她父亲在青海省的工厂,去年因肺癌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