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特·本雅明的学术思想
对于他的严厉和忧郁,巴赫金的观点与本雅明不无关系,他把史诗戏剧的陌生化效果描述为没有比以笑声开始更好的美学用于思考;更一般地说,对于思想来说,身体的痉挛比灵魂的痉挛能提供更多的思考机会。陌生化效应异化了戏剧表演,使观众无法对戏剧表演产生强烈的心理投入,从而让一种愉快而又非常廉价的情感在笑声中被消耗。对于巴赫金和本雅明来说,笑是一种非常典型的肉体表达,它直接从肉体的力比多深渊中浮现出来。因此,本雅明努力使危险的象征或笑的模仿维度振动起来。事实上,当他写了一篇关于超现实主义的论文时,是意义重建了身体。他这样评价那些为了建立形象场而抛弃文学的批评家:最好是调侃他说的话。笑话是一种图式,是一种与身体密切相关的内聚性表达,所以本雅明表达一个有效的形象是非常典型的。
本雅明在《论机械复制》一文中写道,人性已经到了这样一种自我异化的程度,它现在可以把自己的解构体验作为第一等的审美快感。法西斯主义的政治状态正在转变为美学。* * *资本主义的回应是政治化的艺术。这句著名的最后一句话实际上并不是像流行的极左理论偶尔解释的那样,建议用政治取代艺术。相反,本雅明自己的革命政治在方式上是完全审美的——星座的特定特殊性和为革命传统提供某种具有魅力的模式的无意义记忆。从文字到感性意象的演变,肢体语言的复兴,人性与其世界非支配关系的模仿仪式,等等。本杰明试图探索超现实主义的历史和政治。他们执着于碎片和小物件,偏离了语录,却一个一个地打击这些碎片,达到爆炸性的政治效果,就像弥赛亚一样,通过微小的调整,全面改变了世界。本雅明曾经梦想写一本完全由语录组成的书,这本书是通过重新组合马克思的语录写成的,就像蒙太奇捕捉一个图像,这样所有的意义都会被精确地保留下来,而只是重新理解。但是,如果说他的政治学在这个意义上是美学的,那只是因为他颠覆了传统美学的几乎所有中心范畴(美、和谐、总体和现象),开始用布莱希特所说的坏的新事物来代替它们。而且在商品的结构中,发现叙事文学的死亡,空洞的历史时间,资本主义的技术还很薄弱。像波德莱尔一样,通过返祖现象的仍未打上阶级划分烙印的社会记忆,甚至通过保罗·科里(Paul Corrie)的新天使(new angel),他的眼睛牢牢盯着令人压抑的过去,向后飞向未来,本雅明带来了非常新的影响,但却与非常古老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沃尔特·本雅明是20世纪少有的天才,真正的天才,是“欧洲最后的知识分子”。本雅明的人生是一部漂泊的戏剧。他的卡夫卡式的细腻、敏感、脆弱,并没有让他在固定的夜晚安静地躲藏,而是驱使他生活在欧洲体验震撼。瓦尔特·本雅明在艺术方面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在他的文学理论研究中,对艺术现代性的思考是他后期理论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其中一个重要成果就是他对“灵气”概念的阐述。随着他作品的出版和翻译,他的新概念越来越受到关注。在本雅明的理论中,“光环”和“光环艺术”是核心概念。
基于本雅明的说法,“灵韵”至少具有以下四个特征:一是具有神秘性。艺术之所以具有崇拜价值,是因为其诞生的原始时代与巫术仪式的密切关系,而“光环”很大程度上与这种崇拜价值的内在神秘性有关。第二,它具有一种模糊性。“晕”是一种可以理解但难以表达的感觉。它能打动你的心,让你陷入沉思,但你很难说出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这与“气场”本身的丰富性和复杂性有关。第三是独特性和真实性。因为艺术作品的出现是即时的、立竿见影的,它与创作者本人的艺术思维密切相关,所以它是独特的。只有这种唯一性才能构成艺术史和艺术的真实性第四是一种不可接近和崇拜。也可以说这是一种距离感。欣赏者只有在理智上与对象保持一定的距离,设身处地,避免物我完全交融,才能体会到它的真实性和独特性,被它吸引和感动,从而在感情中产生亲切和亲近的感觉。“光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当艺术的独特性进一步打开,就会赢得人们的亲近。
可见,本雅明的“光环”理论是一个包含哲学、艺术、心理学等诸多学科的复杂概念。探究其概念的美学意义对于理解本雅明的艺术生产理论具有重要意义。本雅明的孤独是噪音和运动背景下的孤独,让人绝望,催人希望。本雅明的写作永远徘徊在绝望与希望之间,徘徊在大众与神学之间,这种写作在这里会获得一种温暖的伦理态度。温暖的味道是本杰明的特色之一。他的身份,他的职业,他的主题,他的作品,他的信仰,他的空间和他的话语都是不确定的,很难归类。只有一点是真正确定的,那就是他的博学、才华和敏锐的辩证融合。正是这种融合,给20世纪留下了巨大的背景和思考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