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罗多德的历史有哪些文学特征?
收集口口相传的资料是散文编年史家创立的传统,因为当时人们刚刚从口头记忆上升到书面记忆,书面史料极其有限,只有一些史诗、长诗、抒情诗、城邦名称和体育比赛的获胜者,以及一些重大事件的编年记录,如地震、日食等。早期的历史学家不得不像蜜蜂采蜜一样到处搜集民间传说,致力于将口口相传转化为文字记录。
而口头传说是质量最差的史料,容易无中生有,无中生有,尤其是世代相传。即使有真正的核心,也很难和同代人积累的加法分开。这是原始记忆最大的缺陷。所以历史上很多间接的口头传说,尤其是关于非希腊人的传说,都是不可信的。突出的例子有雅典改革家梭伦会见吕底亚国王景泰蓝并谈论人生哲学,波斯国王大流士一世及其合作者关于夺取政权后采取何种政体的讨论,居鲁士的神话起源等。一个细心的读者正在阅读历史上对波斯国王、埃及法老、小君主、部落首领的冗长而生动的描述,尤其是那些关于最高军事会议、宫廷秘密计划和枕头的描述。作为一个不懂近东语言的普通旅行者,他是成为了波斯波利宫还是巴比伦王宫里的客人?达官贵人的秘书?在历史上,他有时会指出新闻提供者的名字,他们都是当地社会的普通成员。但在大多数场合,他只是笼统地把新闻提供者称为“埃及人”、“吕底亚人”、“波斯人”、“科林斯人”、“雅典人”、“马其顿人”、“西西里人”,显然大部分是中下层的小人物。例如,当埃及法老胡夫建造大金字塔时,他的女儿需要从事卖淫来筹集黄金。某地的鸽子会说话,某个民族每年会变成一只狼。虽然有些可能有些风影,甚至是真实的,但也掺杂了或多或少的浪漫元素。在希罗多德口述传说的史料中,最有价值的是一些亲历者和参与者的回忆,如波斯战争中几场重大战役的记述,相对可靠。
希罗多德本人不应该因为希罗多德所用史料的局限性而受到严厉的批评,因为他对此有清醒的头脑和明确的原则。他在历史上两次指出,他并不完全相信自己收集的口头传说。例如,在第二卷第123节中,他说:“任何人如果是一个轻信的人,都可以相信这些埃及故事。至于我,我在这本书里保留了那个将军。就是把我听到的各个国家的传统记录下来。”在第七卷第152节,他说得更清楚:“我的职责是记录人们所说的一切,但我没有义务相信他们,这适用于整本书。”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希罗多德报道不准确,那不是他的错,而是他听到的传说的缺陷,而传说本身是真实的。希罗多德还引用了两种以上不同的说法,并不时做出自己的判断。“我不相信这个说法”是历史上使用率很高的一句话。这是一种简单客观的处理方式。并不是为了误导读者,夺走读者的判断力,而是真诚地介绍和说明真相,客观地储存了大量的民间传说,为后人了解前人的想法提供了第一个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