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的历史影响
封爵仪式的程序比较复杂,一般可以分为三种。一种是世俗的,主人是君主和世俗贵族,多在宫殿和城堡里;一种是宗教性的,主持人是教皇、主教或神职人员,地点一般在教堂;一个是世俗和宗教的混合体。主持人通常是君主或世俗贵族,神职人员作为祈祷弥撒等宗教活动之一,或在宫殿城堡,或在教堂。整个仪式中,赠剑仪式最为隆重,是最核心的仪式。候选骑士要斋戒、沐浴、忏悔、祈祷和发誓、穿戴盔甲和头盔、踢马刺等。,然后接受象征骑士职能的剑;封主把剑放在受封者的脖子或肩膀上轻轻拍打,郑重声明骑士的基本原则。最后,新骑士在一匹奔驰的马背上展示了他的武功,用长矛刺向目标,进行了一场即兴的较量。因为金凤的仪式及其后续的庆祝活动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所以经常会有几个骑士一起举行金凤的仪式。14世纪以后,爵位仪式变得越来越简单。统治者为了扩充军队,通过金钱或者战功,让很多非贵族的人获得爵位。英法百年战争期间,英国国王经常在战斗前授予大量骑士以鼓舞士气。1338年,英法两军在威连福斯对峙时,一只受惊的兔子在法军前沿引起了一阵骚动。法军的海诺特伯爵以为英军进攻了,就利用这短暂的时间草草封了14名新骑士,以至于后来被封为兔子骑士。
教会非常重视爵位仪式,经常利用仪式过程的象征意义来灌输和渗透基督教的理念和精神。比如10世纪,礼记中教会对骑士武器的祈祷被列为教会的服务内容。公元11世纪,教会开始宣扬骑士是上帝在人间的战士,并在剑仪式中引入弥撒,以加强骑士对上帝的信仰。教会领主用剑拍骑士的背,解释为:“从噩梦中醒来,保持清醒,信仰基督,争取崇高的荣誉”;骑士发誓:“我会成为一名勇敢的骑士,我会按照上帝的意愿生活”。在教会宗教思想的暗示下,骑士剑的双刃意义是:一方面攻击异教徒和上帝的敌人,另一方面保护人民和弱者。而武装骑士则意味着保护教会的铜墙铁壁。他们被赋予了宗教功能:“基督骑士为教会而战”。同样,在世俗的金凤仪式中,宗教精神仍然是其灵魂。例如,在12世纪格里菲斯的《不列颠诸王史》中,一个城堡主人说:“拿着我给你的剑,上帝制定并命令了最高的秩序:骑士精神的秩序,它应该是一尘不染的。”同时,剑也是正义和荣誉的象征。骑士可以随时随地拿着剑对着十字形剑柄发誓。当一个骑士死了,他的剑通常会和他一起被埋葬或者挂在他的墓碑上。1095年,当教皇乌尔班二世在法国克莱蒙特号召十字军东征时,他有一句名言:“过去的强盗现在应该是骑士。”。12世纪萨尔兹伯里的约翰·NASS曾经说过:“你为什么要建立骑士制度?为了保卫教会,为了与不信的人作斗争,为了尊重牧师,为了保护穷人免受不公正的待遇,为了获得生活的安宁,为了献出自己的血,为了必要的兄弟献出自己的生命。”10年底,上帝和平运动在法国南部展开,并延伸至北部。这是一场在教会领导下维护权利和秩序的运动,骑士的职责和信仰在其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中世纪的欧洲骑士是封建贵族,他们的道德伦理和忠诚、荣誉、勇敢的思想精神直接反映了封建传统。在封建制度下,骑士作为大贵族的封臣,出于封建义务不得不效忠于他。作为自己领地的主人,他必须保护依附于他的农奴,他的封建权利神圣不可侵犯。正是这种封建社会所崇尚的侠义道德精神及其封建义务和权利,使其在纷争和战争不断的欧洲中世纪的历史舞台或文学作品中成为各种传奇故事和高大形象,以至于人们往往忽略了骑士及其制度的阴暗面。从军事角度来看,战争和竞争是骑士的主要功能。在中世纪,全副武装的骑士和他的侍从,戴着头盔、盔甲和剑,左手挥舞盾牌,右手持矛,是一个战斗单位。在战场上势不可挡,有人形容为“一个骑在马背上的法兰克人可以在巴比伦的墙上打一个洞”。在中世纪,骑士必须履行的不仅仅是军事上的封建义务,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因此,中世纪的骑士不仅是军事艺术的体现,也是军事战略战术的策划者和煽动者。一方面,骑士每年必须为领主提供40天的兵役,或者与领主并肩作战;另一方面,更多的是骑士们为了保护或捍卫自己的权利和荣誉而战,或者是宗教纷争,道路不平,各种纷争。因为在中世纪封建割据的政治状态下,通过封建私法和私战来解决矛盾似乎是社会常见的方法。所以,持剑私斗不仅是骑士的职业或生活方式,也是获得荣誉和财富的途径。因此,中世纪欧洲的武装骑士不仅是军事战斗的核心,也是封建城堡的主要守护者。
欧洲中世纪是一个“城堡时代”。每座城堡都是一个地区封建军事、政治、经济和社会事务的中心,是封建领主制度形成的基础,城堡的捍卫者是骑士。有些城堡甚至是骑士的大本营。比如温莎城堡,在14世纪被英国国王爱德华三世视为骑士中心。城堡的兴起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正如汤普森所指出的:“城堡的兴起及其遍布欧洲,产生了生活方式和文明性质的深刻变化。他们开始了一个新的时代,一个军事优势的时代,也就是封建时代。在九世纪、十世纪乃至十一世纪,也就是封建制度还没有强大起来,还没有发展成为巩固的政治制度之前,社会各个阶层的生活都是艰难而坎坷的。只有当封建制度变成了有序的制度——至少是人类政府随时可以做到的合理管理制度——城堡里的生活才变得优雅舒适。到那个时候,军事建筑也已经发展到这样的程度,城堡不再只是一个木制的避难所,而是一个宽敞甚至宏伟的石头建筑。”欧洲早期的城堡都是具有防御性能的坚固设施,或者说是庄园式的设施,10世纪后才开始发展为住宅城堡。中世纪的战争往往是为了争夺城堡,所以从11世纪开始,城堡就建在山上以增强防御能力。有一个历史问题值得关注,就是现在保存下来的城堡一般都是中世纪晚期的,大部分都是在19世纪重建的,并不是当年骑士城堡的风格。当时,虽然有许多大型和著名的城堡,但大多数骑士城堡的长度不到40米。比如1293年,在位于普鲁士施瓦本的布尔克高城堡里,只有五个人,八个守卫,两个守门人和一个钟楼看守。中世纪的大多数战争都是围绕争夺城堡展开的,这是主要的政治和军事目标。对城堡的攻城战在军事活动中继续占据绝对优势地位,而战场上的大规模战斗相对较少。败兵可以暂时在城堡城墙避难,最后的阵地可以退到城堡里的主塔。城堡的主要防御工事由护城河、栅栏、塔楼和幕墙组成。城堡里储存的粮食一般可以吃一年。一个60人的守军足以抵抗一支10倍于自己的敌军,而且经常被补给困住的是攻城者而不是被围困者。所以城堡在骑士的保护下,往往易守难攻。破城堡的方法往往主要是使用攻城锤、移动攻击塔、石头弹射器等机械装置,挖好隧道后烧油烧木,使顶部土石建筑坍塌。比如1215年,英国国王约翰在曼彻斯特城堡为数百名叛军骑士和守军辩护,就是命令首席政治法官休伯特日夜送来40头最肥的猪,在地道里用猪油和木头烧,以至于城堡的一大段高墙倒塌并折断。1244年,阿尔比主教围攻蒙特塞格城堡时,用投石机朝城墙同一点昼夜射击40公斤的投掷物,终于破了一个缺口。城堡攻防战往往非常惨烈,因为它往往是决定一场区域战役胜负的关键。英法百年战争(1337-1453)和英国红白玫瑰之战(1455-1485)是骑士与城堡攻防战的经典演绎。他们不仅记录了军事史上一系列攻防战术战役,也在历史上留下了许多英勇悲壮的骑士。
在中世纪,欧洲骑士是军队的核心,是战场的主人,因此他们的武器装备和道德水准往往是影响战争的主要因素。一般骑士使用的主要武器是长矛和剑,也有骑士使用战斧、铁锤、铁棍、狼牙锤等。骑士的长矛可以扔在战场上刺杀敌人。在1066黑斯廷斯战役中,法国骑士就是用这种方式打乱了英军的墙式盾牌阵容。但弓箭和弩往往被视为劣质步兵装备,被骑兵所不齿,不屑使用。与此同时,有一段时间,教会也禁止在基督徒之间的战争中使用这种武器。但由于英国封建主义的发展,熟练的弓箭手被招募成为职业军人。他们经常在战斗前放置铁头尖刺以阻止敌人骑马,并用可以在尖刺外250码远的大弓箭射马和敌人。百年战争中,英国国王爱德华三世以两万名手持长弓的雇佣兵击败了重甲的法国骑士军,法王约翰战败,于1360年沦为阶下囚。在之前的几个世纪里,战争的艺术主要是通过傲慢骑士的英雄事迹来体现的。但英格兰长弓箭手证明了弓箭手并不逊于骑兵,动摇了骑士的地位。此后,法军也开始从热那亚等地雇佣职业弓箭手。但是,骑兵在军事上的重要作用还是不可否认的。“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没有它,15世纪的任何一支军队都不可能在战场上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即使在拿破仑战争期间,骑兵仍然是战场上军事机动和冲锋的主力。
骑士的职责是在主人出征时服役,但在封建初期,一年只有四十天。当然,他们当时认为的很多战争,其实都是掠夺的同义词。真正的战争只有在一方的领主向另一方发出战书,并规定何时何地开战后才会发生。很多时候,指挥官的目的不是打败敌人,而是尽可能的烧毁村庄,屠杀农民,削弱对方的经济来源,而对方的领主还在自己的城堡里,暴怒却毫发无损。
在战争中,使用骑兵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全速冲向对方的防线。受惊的农民在奔马和装甲骑兵的双重威胁下,不得不溃逃逃命。但这种冲锋并非没有危险。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甚至是沼泽地上,这种冲锋的效果是非常有限的,一条隐蔽的壕沟就能让骑兵完全无用武之地。如果防守方足够冷静,还可以在双方面前打下大量削尖的木桩——面对这个障碍,即使是再勇敢的马也不敢前进。如果守军还有训练有素的射箭部队,他们也可以用自己的箭去迎击冲锋的骑兵。但弓箭手可以在短时间内发挥有效作用,因为箭的有效杀伤距离只有150码左右,制作精良的盔甲除了直接劈砍之外,几乎可以抵挡所有的打击。所以一个有经验的弓箭手总是瞄准敌人的坐骑开火,因为一旦骑士失去了战马,他的优势几乎都变成了劣势。
骑兵冲锋后,战斗演变成一系列肉搏战。两军混战,弓箭手退出战场,把战斗留给了骑士。战争的胜负取决于双方的伤亡人数,伤亡少的一方才能在战场上占据主动。但是真正死在战场上的骑士很少,因为一些名人被关起来要赎金。
直到13世纪,中世纪的军队几乎全部由战斗人员组成,负责辅助事务和后勤补给的人很少。士兵必须自己解决补给问题,因为部队经常不在自己国家打仗。一般来说,大约有三分之一的军队是全副武装的骑士——但这个比例往往会随着不同的情况而发生很大的变化。一些步兵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士兵,但更多的是临时招募来应对战争的农民。他们穿着随意找到的各种盔甲,通常是用铁环加固的皮甲。他们携带的武器和盔甲五花八门:盾牌、弓箭、长剑、飞镖、斧头甚至棍棒。骑士的装备体现了攻防平衡,也可以说是机动性和防护性的平衡。长枪或长矛是骑兵的传统武器,直到今天仍是骑兵的象征。一个拥有10英尺长铁头长矛的骑士在全速冲锋时,可以轻松击倒一个全副武装的敌人,或者刺穿敌人的盾墙。但第一击过后,这矛就没用了,骑士只能扔掉,换成长剑或战斧。即使战斧隔着装甲,但还是有很强的杀伤力。链甲的链条经常被切到伤口里,在伤口里生锈,造成严重的坏疽。有些骑士会携带锤子,或者最原始的武器——棍棒,但却在上面加了许多道钉,令人望而生畏。当征服者威廉和狮子心理查在战场上时,锤子是他们的徽章。
给骑士穿上盔甲是一件耗时的工作。随着盔甲越来越重,设计也越来越复杂,后来的骑士已经不能自己穿盔甲了。他必须坐下来,让他的追随者帮他拉起裤子——裤子用铁条加固;然后,他必须站起来,让他的随从用带子和搭扣把盔甲的各个部分穿在自己身上。你上身穿的第一件东西是一件贴身的衬衫,通常是用毛毡或者棉布做的,外面再盖一层盔甲——这就是早期的锁子甲。锁子甲的外表其实是一件连衣裙,往往齐腰,甚至齐膝。锁子甲由无数小铁环铆接而成。如果做得好,应该是柔韧有弹性的。虽然邮件的强度还算不错,但还是抵挡不住一记硬击。另一个问题是邮件容易生锈。当时的一种除锈方法是把醋泡过的沙子装在皮包里,然后把锁甲放进去。盔甲不断改进,变得越来越复杂,逐渐出现了保护头颈、护肘、护膝、护腿。为了保护脆弱的脸,头盔的重量越来越大,保护面积也越来越大。最后保护整个头部,只在眼睛前面留几条缝。当然,这种强大的保护是要付出代价的。骑士在戴上头盔之前,一定要把头包好,否则一旦摔倒就很容易脑震荡。
十字军东征是历史上的新生事物,是为了一个理想的第一次战争——虽然最后,这个理想自然失去了原本的纯洁和高贵。但十字军仍被视为服务于基督教的上帝,十字军也视自己为服务于一个神圣目的的高贵仆人。
医院骑士团成立于十字军中,当时的宗旨是帮助有伤病的朝圣者。加入该教团的志愿者必须发誓过简朴的生活,忠于本笃会的戒律。他们的标志是白色的马耳他十字。攻占耶路撒冷后,他们只接受教皇的直接命令。他们在耶路撒冷的会所可以容纳1000名朝圣者。因为他们负责沿途朝圣者的安全,他们的性质已经越来越像一个军事组织。在后来的几年里,骑士团的总部几经搬迁,因此更名为罗德斯骑士团和马耳他骑士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