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的历史怀乡诗

中唐诗歌在唐穆宗长庆时期达到高潮,逐渐衰落。长庆以后,唐朝的危机进一步加深,士人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诗歌适应了时代的变化,有了新的内容和艺术表现。从中唐到晚唐,唐诗的风格又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士人的怀旧感和伤今感在社会衰落中的反映

杜牧的诗歌创作:许浑的创作及其他

自唐敬宗和唐文宗时期以来,唐帝国明显衰落和倾覆。司马光在《子鉴》中说:“思之时,庙堂专权,威君之事,佛可远矣;藩镇挡兵,陵比外缓,佛能管;士卒杀都督,不肯自立,伏能也;旧时代军兴,急需聚集。骨肉在元叶,轴心空。”(《唐纪》60)指出宦官专制,行省独立,骄兵难制,战乱频仍,赋税沉重,民不聊生。这一切,加上统治集团的腐败,使唐朝陷入了不可挽回的危机。由于朝廷控制的郡县减少,官职短缺,加上朝中重要职位都被亲信权贵占据,普通士人仕途升迁的机会很少;由于考场上的腐败风气,很多出身贫寒、就业不佳的人才长期被困在考场上,甚至是终身。即使少数文人有幸升官,也很难像中唐时期的韩愈、白居易那样,以其文采进入政治机构的上层。面对王朝末路的景象和惨淡的未来,士人的心理状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有些人仍然怀念朝廷,关心时事,心怀希望,但往往以失望告终。国家大事的无望,志向的失败,人生阅历的下降,让晚唐诗人情绪低落,悲凉空虚的感觉往往一下子就来了。这种沉郁悲凉在晚唐的多种诗歌中都有所体现,早期比较突出的就是怀古之作。

晚唐时期,怀乡诗数量大增,意境与以往不同。初唐盛世,乡愁中总有先见之明;中唐时期,国家复兴总有希望;晚唐诗人以一种万物不能长久的眼光看待世事的沉浮,普遍表现出一种悲凉的情绪。这种悼旧伤今的现象,始于长庆末时期刘禹锡的《西炮台旧事》、《金陵五题》、《台城怀古》,并形成一股声势。后来,杜牧、许浑、文、李商隐等人也有大量的创作。

杜牧(803 ~ 852),与李商隐并称为“小杜丽”。两人的成就都不局限于一个追忆过去、吟诵历史的主题,而是在很多方面都有建树。杜牧才华横溢,雄心勃勃。他继承了祖父杜佑以《通典》为代表的实学,注重“乱之兴亡之迹,富贵武备之事,地势之险,古人之得失”(《李中丞书》)的研究。他想有所贡献,有所成就。在诗歌创作上,他自称“为诗呕心沥血,求最高。”难怪,没有习俗。是在中”(《献诗》)。结合他的诗歌创作,追求一种情怀崇高、笔法苍劲的诗风。他对当时诗歌的倾向不满,但也充满了柔情和柔思,所以他的诗在俊朗的同时也能做到飘逸优美。他强调创作的内容,主张“文以意为主,气为辅,言以辩”(《答庄重书》)。在现存的500多首诗歌中,许多是关于现实政治和社会生活的。”为藩镇割据发行《感怀诗》;独饮郡斋感国家内忧外患,表达报国之志;《河湟》一诗表达了河西、陇右之地被吐蕃长期占据而无法恢复的愤慨。《早雁》这首诗写的是因被维吾尔人入侵而流亡的民生;

八月,回纥兵拉弓搭箭,大雁在野中飞,开始嗥叫。月夜雁掠过露珠,凄声传到长宫暗宫。要知道胡琦是连续骑的,那为什么不一个一个追春风呢?请不要抛弃潇湘几人,水中的菰苔可以免于饥寒。

运用对比法,把逃离回纥侵扰的边民比作悲哀。在对人民表示同情的同时,又隐含着对法院未能为人民辩护的不满。

杜牧不仅有大量的咏怀往事的诗篇,也有许多整体上不属于过去历史的作品,还在抒情场景中注入了深厚的历史情怀。他的大部分关于过去的诗都是为了哀悼历史上繁荣的消失。

苍茫苍茫鸟语,古遗迹消失在荒芜的乐游园风景名胜区。想报效祖国建功立业,五号都在萧瑟秋风中。(乐游墓)

千年祭的名字空了,但鲁思的传承却没了。只有紫苔是偏的,每年都因为下雨而挂满了金。(郭芹郑楼)

前一首哀叹西汉之壮阔,只剩荒冢。后一篇写的是唐玄宗时期象征繁荣的秦征楼,被冷落,只剩下青苔生长。两首诗虽悼汉咏年,但都表达了对现实无可挽回的衰败的感受。杜牧的感情往往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跌宕起伏的哲学意味。比如“阁下,水格,开元寺,宣州,皖西嘉熙公馆”:

六朝文物连空,天闲云闲。鸟去山中,人唱哭。深秋,千雨落帘,夕阳下阳台吹笛风。没有理由去看范蠡,东方有五湖。

哀悼六朝繁华的消失,同时以“今与昔同”的话语将今天纳入历史的长河。“人唱人哭”一代代消失了。在永恒的时间里,即使是范蠡的尘埃也是孤独而难觅的。留下的只有天轻云闲,草连空。这是随着唐朝的衰落,一切都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的认知和感受。这首诗一方面在广阔深远的时空背景上展开诗情画意,另一方面又以美景抒写哀愁,能很好地体现出杜牧律诗寓悲寓情的特点。

杜牧的许多怀古诗也被用来表达他的政治情怀和见解,如《赤壁》:

一把残破的铁戟沉入沙底,不翼而飞,磨洗之后才发现这是赤壁之战的残迹。如果东风不给周瑜方便,结局恐怕是曹操胜利,二乔被关在铜雀台。

通过感叹周瑜因东风而成功,表达了自己无能的心情。这类诗虽然主要意思不是怀念过去,但由于是由古代历史或遗物引发的,所以还是有悼念过去的感情。

杜牧的五七古今诗都很优秀,七律七绝更胜一筹。尤其是七大奇迹,一直备受推崇。除了上面提到的《赤壁》之类的诗歌之外,《山行》、《秋夜》、《博秦淮》、《送别》、《给扬州知府韩绰的信》等著名的作品也是众所周知的。文笔方面,有的描绘风景,生动如画;有的表达深沉的歌曲,抒发自己的感情;有些人带着感情说话。他和李商隐都是晚唐七绝中成就最高的诗人。李申万和杜俊双。

许浑(791?~?),今诗四百余首,以五律七律为主,无任何古风。许浑的诗在用词、对仗、格律等方面都极其圆润工整,形成了“整”的风格(《胡应麟诗集》第四卷)。他和杜牧有一首诗,得到了杜牧的高度评价。但他的诗大多表达闲适、隐逸的思想,内容比较贫乏。很多作品在意境上给人千篇一律的感觉,缺乏新鲜的预警策略。他的咏怀诗虽然在集子中所占比重不大,但却是优秀的部分。其《咸阳东楼》云:

万里高城悲,柳似汀州。红色的晚霞在寺外的寺院,风还没有来,风已经吹动了咸阳的建筑。鸟语之下,有绿草茵茵,琴声,蝉鸣声,黄声。行人莫问就发生在那个年代,故国带着清水从东方来。

咸阳是秦汉的都城。“鸟下”二字,意为沁园春、汉宫盛世已过,鸟鸣声却点缀在秋风夕照、绿草黄叶之间。最后一句,渭河东流,一去不复返,暗喻秦汉已成往事,有古为今用之意。这首诗本来是在广阔的时空背景上展开的,结尾又进一步提升为对世界兴亡和历史进程的概述,所以揪着过去不放含有明显的伤今之意和对历史的空虚感。他的另一部代表作《金陵怀古》连接“英雄去奢,中间只剩一座青山似失”,涵盖范围更广,表达了繁华终将消逝的无奈。

比杜牧、许浑稍晚的刘沧,也是一位容易引发怀旧情绪的诗人,但他的诗歌处境更为惨淡。《秋过昭陵》云:“似独立斜阳,秋光树折。”在他之前,唐人就这样凄凉地写下了唐太宗的陵墓。胡真恒云:“刘沧诗长在怀古,悲而不烈,语有秋,衰世之声也失?”(《唐音贵钱》卷八)晚唐时期,除了讽刺家,大部分哀叹往事沉浮的诗都是这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