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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奇

施奇

《史记》写于104年到91年前。最初,它没有标题。司马迁完成这部巨著后,把它拿给当时的大学者东方朔看。东方朔非常欣赏它,所以他在书中增加了“太史公”一词。“太史公”是司马迁的官职,“公”是个好名字,“太史公”只是表明了谁的作品。班固《韩曙文艺志》改为《太史公》一百三十篇,后人简化为《太史公》、《太史公书》和《太史公传》。久而久之,人们根据《太史公志》将其作为史籍省略。挚友梁启超称赞这部巨著为“千古之作”(《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的总趋势》)。鲁迅称赞其为“史家绝唱,离骚无韵”(《中国文学史大纲》)

司马迁出生在一个中下层的官员家庭。高祖司马昌,秦始皇时是铁腕官员。曾祖父司马吴泽是汉初长安的“市长”。祖司马Xi,不是一个官员,有九级,是第五个医生。他家可能是汉文帝时的所谓“汉家”,靠农牧业发家致富,所以能够买爵位。司马迁说他是“耕读河山之孙”,并不一定是指他亲自参与了耕读和放牧。

父亲司马谈在汉武帝建立元年(公元前140年-公元前135年)立下塔施令,史称塔施公。这是一个历史学家,一个汉武帝新恢复的古代官员。官职不高,权限不大。首席官员负责星历表,仪式礼仪,收集和保存古代书籍和文件。这是历史学家的传统。

史家掌握文化知识,是历史上最早的官方。从殷到春秋战国,史家的权威和地位逐渐降低,但其政治地位从未改变。他们的工作是代代相传的,最重要的是给王家做笔记。到了殷周时期,他们记录了皇室的言行。春秋战国时期,其记载范围扩大到各国统治者及其大官的言行。但到了汉武帝时,太史令还没有这个职位,司马谈有意识地按照古代史家的传统,准备为新兴的封建统治阶级写笔记。他在担任太史公的三十年(公元前140 ~公元前11)期间,不仅有探讨历史的意愿和打算,而且很可能在“百年内,天下遗事、古事必聚”的便利条件下,开始了一些著述工作。司马谈在长安做官后,司马迁自然也随父到了长安,有了更多的学习机会。司马迁说“十岁就背古文”,那是你到了长安之后。所谓“古文”,就是用古文字写的古书。汉初流传下来的古书,很多都是用所谓的“今文”写的,汉代普遍使用,也有一些保存在先秦时期,用古文写的。司马迁十岁背的“古文”是指一些用古文写的书,而不仅仅是某一类书。可见司马迁很早就有古文的修养。

持山西河津县观点的人认为,龙门(包括龙门山和禹门口)自古就有山西河津县的记载。黄河自西北向东南流出禹门口,由北向南急转,正是司马迁所说的“农牧河山之日”。据悉,这里曾有一座“汉代太史公司马故里”的纪念碑,可惜在兴修水利时毁于一旦。而且现在村里还有司马氏居民。

他的父亲司马谈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学者,对天文、历史、哲学都有很深的研究。他的文章《六经要》对先秦时期的主要学说作了简要而独特的评论。这对司马迁的早期教育无疑具有重要意义。近十岁时,司马迁随父迁长安,就任太史令。后来又从董仲舒那里学《春秋》,从孔安国那里学《尚书》,这些都奠定了他的知识基础。二十岁时,他开始广泛地漫游。据《史记·自序》记载,此行到达今天的湖南、江西、浙江、江苏、山东、河南等地,参观了传说中的大禹遗址和屈原、韩信、孔子等历史人物的活动旧址。漫游回来后当了医生,去过四川云南。后来由于梁武帝的出席,去的地方更多了。他几次漫游几乎走遍了全国各地。漫游开阔了他的胸怀和眼界,使他接触到各行各业各种人的生活,收集了许多历史人物的资料和传说。这一切对他后来写《史记》起了很大的作用。

司马迁继承了父亲的思想,把儒家礼仪作为行为规范和衡量历史是非的标准。他宣称:“一个国家不可能对《春秋》一无所知,因为前有窥,后有盗。一个大臣不能不懂《春秋》,守经不知适,被改不知权。那些是你爹,不懂《春秋》义的人,会被打上首恶的烙印。为臣子而不懂《春秋》义者,必困于死名。”"因此,《春秋》也富含礼义."

司马迁从父亲司马谈那里得到两份遗产。一个是太史帖的知识,可能包括司马谈写过的历史著作;再一个是儒家之学,主要是《春秋》之学。但司马迁并不局限于这两个,他有自己的见解。也是因为他有一句话,中国历史上开始出现了历史学家。

元丰元年(公元前110),司马谈死。临死前,他把写历史的未竟事业托付给司马迁,作为遗愿。元丰三年(108),司马迁继位太史令。此后,他孜孜不倦地阅读国家图书馆,研究各种史料,致力于撰写历史,并参与制定《太初历》。

在这个过程中,一场大灾难发生了。天汉二年(前99年),李陵抗击匈奴,经过一番轰轰烈烈的战斗,战败投降。消息传来,武帝大怒,朝臣纷纷效仿,责骂李陵。司马迁很生气,享受富贵的臣子对冒着生命危险的将军如此没有同情心,于是说李陵投降是出于无奈,将来要伺机报答汉朝。李陵的失败是因为汉武帝任命无能的李广利为统帅。司马迁的辩解也激怒了武帝。因此,他被“贪污”惩罚,对于司马迁来说,这是人生的一大耻辱,远比死刑更痛苦。在这次事件中,他对专制君主的不合理权力,对生活从根本上被外力压迫的处境有了新的认识。他曾想过自杀,但又不想自己宝贵的生命毫无价值地结束,于是“沉默地活着”,寻求写作史上生命的最高实现。这正是一个读书人所能做到的,来抵抗君主的傲慢和残酷的命运。最后,司马迁在前四年(前93年)写的《报任安》一书中,完整地叙述了自己的命运和心情。此后事迹不清,大概死于武帝末年。注:王国维考证死于前87年)大约在郑和二年(91年前),基本完成了编纂工作。

正史不含司马迁卒年。有人认为这是司马迁好死的证明,也有人认为这只是说明司马迁死得不明,疑点重重。《史记》中引用东汉学者魏宏在《汉书旧仪注》中的话:“司马迁写了一部《景帝传》,篇幅极短,为武帝所传,轻削之。为李陵坐后,李陵降匈奴,于是下蚕房。如果你抱怨,你会死在监狱里。”葛洪的《西京杂记》也有类似记载。据此,有人认为司马迁是因为写了《包仁舒安》而死,死于写《包仁舒安》的那一年。(据王国维考证,《宝仁舒安》成书于太初四年(101年前)。)郭沫若以为司马迁入狱会流传于世,所以魏宏和葛洪都写在书里。魏宏和葛洪都是当时久负盛名的大学专家,不会无中生有地歪曲事实。班固在《汉书·司马迁传》的赞美中感叹“他能从物中学习,能从物中吸取教训,却不能从物中吸取教训”,并感叹自己“身陷极刑”后,无法“自保”,可见司马迁并非自然死亡。司马迁在《汉书》中下狱后,被“荣幸侍奉”,是皇帝的正式秘书,可以说是“群臣之中”。郭沫若认为《盐铁论·周·秦》中的“上蚕房”再“带刀锯”,是对司马迁死于狱中的又一次影射。

对此,有学者提出异议。关于魏宏参考太史令和司马迁的作为,目前有四种记载。经考证,其中至少有两条不符合史实。所以魏宏说司马迁“死在狱中”几乎是不可信的,至少是孤立的证据。古人认为“骨肉相连的父母不敢相害。”《汉书》感叹司马迁“困于极刑”,不能“自保”,应该从古人的意思去理解。《盐铁论·秦州篇》中的文学话语与司马迁毫无关系。“上蚕房”后,他“用刀锯”。原意只是指一种刑罚造成的不良社会风气,证明汉武帝的严刑峻法无效,不能解释为司马迁两次下狱。

也有人认为司马迁可能死于汉武帝晚年的“巫术之狱”。巫术案发生在郑和元年(92年)。作为巫术的使者,江充和太子魏有仇,怕太子驾崩后惩罚武帝,于是杀了太子以断绝太子。太子杀了江充后,自杀了。汉武帝贫困巫术之狱,转向长子之死之狱。直到郑和四年(前89年),前后死了几十万人,司马迁的好朋友任安。是巫术监狱的受害者之一。这场灾难记录了当时众多的文武官员,司马迁大概也不能幸免。从《史记》内容分析,开征第四年至第二年仍有注,开征一年后无注。司马迁很可能是《汉书》云“巫祸,流于文人”的牺牲品。

也有人说司马迁死于武帝之后,史书上有汉世宗的谥号“武帝”。“武皇帝”是汉世宗刘彻死后,后人授予的。比如司马迁死在汉武帝之前。你怎么会知道这个谥号?经考证,司马迁《报任安书》成书于郑和二年(91年前)十一月,距武帝崩朝仅四年。从《报任安书》的内容来看,知道当时《史记》并没有完全完成,事后肯定还有修改补充,所以涉及武帝的地方就改名谥号了,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司马迁虽然被囚禁,但毫无疑问,他有一个女儿。《杨涵长史》记载:“虚怀云,母司马迁之女也。云开始读太师的祖父,那已是相当春秋了。他以才华著称,与帅儒交了好朋友。”

《同郡妇传》也说:“杨夫人是汉太师司马迁之女,安平侯杨昌之妻。赵涵崩了,昌邑王鹤立了位,这是淫乱。将军霍光和骑战车的将军张安石想废除。讨论决定了,这样大西的农业领域就可以推广到大众。开惊愕的不知说什么好,汗流浃背,动不动就唯唯诺诺。除夕过后,他突然从东厢房里说:‘今天这个国家的大事已经由将军决定了,九大臣已经上报陛下了。陛下病不回应,与将军合一,仍未定,故事先定。”颜念更衣归来,开放妻子和颜念参与演说,并承诺将奉将军之命,废掉昌邑王,建立宣帝。住了一个多月,开放封了3500户。一位绅士称他的妻子为总督。“从以上史料来看,杨云,司马迁的女儿和孙子,是一个有才气、有胆识的人才。《史记》之所以能流传后世,要归功于两人的贡献。《史记·太史公列传》云“西藏名山”隐语,是将《史记》原件藏于杨云故里西岳华山脚下的华阴。正如王国维在《太史公兴年考》中所言:“史记初刊,汉书初刊。迁死后,其书略刊。宣帝称帝时,其孙迁平通、后阳,以述其书,并宣之。所谓报幕员,是朝方盖章,传给大众的。”可想而知,司马迁的女儿真的像“义人救孤儿”一样拯救了史记,司马迁的孙子杨云像“沉香劈山救母”一样拯救了史记!司马迁死后多年,他的孙子杨云(补充说明:杨云(?——前54)西汉华阴(今陕西)人。当宣帝被称帝为平统侯时,他升为中郎将,后来被免为庶人,又因怨恨而被处死。这些事迹附在杨涵·常的传记中。《汉书司马迁传》载:“迁死后,其书略刊。帝宣帝称帝时,其孙平通侯阳的祖师告其书,宣之。”鲁迅的《中国文学史大纲》使这部52万多字的不朽巨著公之于众。司马迁的《史记》有正本和副本两种。出自《史记·太史公列传》,说原是“隐于京师名山”。所谓抄本,存放在寒亭的天禄阁或石渠阁。朝廷和儒家看到的史官的记录都是复印件。东汉王弃在引用该文时未注明《史记》出处,故有人推测《史记》抄本可能是当时抄的。东汉洛阳书店可能有本出售,司马迁的手抄本可能已经被王莽之乱毁掉了。

现存早期版本之一的《南宋黄家塾刻本》被公认为珍本,由商务印书馆影印成《二十四史》百本。1959年,中华书局出版了《史记》标点本,易于阅读,原版为金陵书局刻本。

《史记》是一部贯穿古今的通史,从传说中的黄帝到汉武帝开国大典元年(公元前122年),记述了中国约3000年的历史。该书比先秦时期略短,比秦汉时期更详细。从秦商鞅变法到汉武帝末年的历史,约占全书五分之三的篇幅。据司马迁记载,传记12部,表10张,书8本,世家30家,传记70部,共130部。《列传》其实就是皇帝的传记,因为皇帝是掌管国家大事的最高领导人,所以被称为“列传”,它展示了整个世界的位置,使官民在一定的纪律下行事。

同时也是本书的总纲,按时间顺序记录。在《史记》的写作中,司马迁采用了把现在稍微远一点的细节化的方法,时代越远越详细。“本纪”的起源是黄帝,因为他是中华民族的始祖,是“匡正万物”的创始人。把项羽列入“年表”,是出于秦汉政治的出现,以及对其人格的尊重。?

“书”是记载历代章句和国家法典的专章,以阐明古今制度的演变。除非历史学家熟悉轶事,否则不可能写一本书。班固的《汉书》改名为《志》,成为通例。《书》的修订为研究各种专题史提供了丰富的材料。

《家》是诸侯王国的记录。这是因为诸侯立国,承袭家族,后代承袭,这就给了他们一个传记,叫家族。从西周大封建到春秋战国,诸侯国相继称霸全国,用“世家大族”这种体裁来形容这种情况是非常恰当的。司马迁把孔子和陈涉列入“家”是个例外。孔子虽然不是太子,但他是传承三代文化的宗主,更何况汉武帝时儒家一家独大。孔子是儒家的创始人,他被列入“家”也反映了思想领域的现实。至于陈涉,他不仅是第一个起兵反秦的领袖,也是三代以来第一个反对文官残暴统治的人,他建立了许多死于秦国的诸侯。司马迁把他列为“名门望族”,并把他的功绩与唐、吴和《春秋》相提并论,把他写成一个震惊秦王朝统治、称霸天下的伟大历史英雄,体现了作者进步的历史观。

传记是对皇帝和王子以外的各种历史人物的记录。有单一通行证、联合通行证和类别通行证。单传是一个人写的传记,如《尚军传》、《李斯传》。合传是两个人以上写的,比如《严观传》、《老庄沈晗传》。类型传记是指同一类人物在一部传记中的活动,如《儒林外史》、《官员传》、《刺客传》等。司马迁以列传的形式记录了当时中国周边少数民族的历史,如《匈奴列传》、《高丽列传》、《大宛列传》等,为研究中国古代少数民族历史提供了重要的史料来源。

班固在《汉书·司马迁传》中提到《史记》缺十篇。《三国志》魏指出,这十篇分别是《景帝列传》、《武帝列传》、《礼记》、《乐书》、《法纪》、《汉以来将领年谱》、《日人列传》、《三王世家》、《龟公列传》、《傅晋快列传》。其中《武帝纪》、《三王世家》、《龟策传》、《日人传》四篇,均由汉代的褚博士所补。《汉·文艺志》载有《太史公》补七则,注商“收太史公书十余本”。刘知几认为补充《史记》的并非只有楚、冯,而是多达十五家。《史记》在年初出版,随后是刘向、祥子,以及各种好人,如尚丰王、魏衡、杨雄、石岑、沈良、斯仁、金凤、段素则、严丰、荣卫、小粉、刘尧等。,相继写成,续作,以哀为终。大多数后人不同意张炎的说法,但《史记》的不完整性是毋庸置疑的。除了少数例外,《史记》之后的历代正史都是由朝廷主持,按照君主的意志编纂的,是名副其实的正史。尽管司马迁是一位宫廷历史学家,但《史记》并没有反映最高统治者汉武帝的意志。据说汉武帝看了《史记》后,对其中几篇很生气,下令删除,这也是有可能的。司马迁写史记直截了当,在某些方面敢于批评朝廷,这是封建统治者所不允许的。朝廷痛恨并重视史籍,对他人讳莫如深。阅读范围仅限于朝廷上层的极少数人。朝廷曾经删节和补充史籍。据《后汉书·杨忠传》记载,杨忠奉命删《太史公书》十余万字。短短十余万字被删的《史记》,汉代以后失传,流传至今。

(注:很多人认为楚孙绍是《史记》的主要补充,但他补了多少就不一样了。张炎认为,楚又增加了四篇。但姚振宁在《隋书经年》考证中说,《史记》漏记十五篇,均为楚所补。有人认为《乐福传》的文章风格酷似司马迁,楚国的孙绍未必能写出这样的文章。

《史记》的材料范围很广。当时的《世本》、《国语》、《国策》、《季芹》、《楚汉春秋》、《百家争鸣》等著作和国家文献档案,以及田野调查获得的材料,都是司马迁撰写《史记》的重要素材来源。尤为可贵的是,司马迁对收集到的材料进行了认真的分析和筛选,剔除了一些废话。对于一些无法澄清的问题,我们要么采取怀疑的态度,要么记录各种意见。由于《史记》取材广泛,编撰历史态度认真,所以资料翔实,内容丰富。

这部思想性很强的史书的贡献和特点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创造了“传记体”。什么是传记风格?纪指的就是这个纪,也就是皇帝的传记;传记指的是一般大臣和各种人物的传记。历史人物丰富多彩,历史现象多样复杂。怎样才能把世界上各种各样的人和事都包含在一本书里?在前人的基础上,司马迁在《史记》中使用了纪、表、蜀、和传记五体结构。创造性地探索了以人物为主体的历史编纂方法。《本纪》按时间顺序记录了历代帝王的言行和政治轨迹;“表”按年代谱列出了各个时期的重大事件;“书”记载了各种法律法规的演变;《世家》描写诸侯国的兴衰和杰出人物的成就;传记记录了各种代表人物的活动。司马迁创造性地将这五种体裁综合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统一的体系。

(2)《史记》开创了一种综合的政治、经济、民族、文化的编史方法。它从传说中的黄帝开始,一直到汉武帝时期,记录了中国近三千年的历史。它是中国第一部百科全书式的通史,规模宏大,内容全面。在《史记》中,司马迁最早作经济史传记:《平准书》、《货殖传》;司马迁最早建立了少数民族传记:《匈奴传》、《西南夷传》等。他也是第一个为卑微者写传记的人:《刺客传》、《游侠传》等等。《史记》第一次把政治、经济、文化的各个方面都纳入了历史研究的范围,从而开辟了历史研究的新领域,推动了中国历史的发展。由于传记体可以容纳广泛的内容,具有一定的灵活性,并能反映封建等级关系,所以这种写史方法为历代史家所采用,影响深远。

(3)直笔是我国宝贵的历史传统,司马迁的《史记》对此有很好的发挥。所谓直抒胸臆,就是历史学家必须忠于史实,既不谄媚也不苛求,按照历史本来的样子来写历史。《史记》明确表示反对“褒者误,灭者损其真”的做法。项羽是司马迁心目中的英雄。所以司马迁用极大的热情和强烈的爱来描述项羽的丰功伟绩。但是,司马迁也深刻地批判了项羽的狂妄和他企图以武力征服世界的致命弱点。在感情上,司马迁对先秦法家和秦朝暴政心存怨恨,但并没有因为仇恨而增加恶。相反,他充分肯定了法家的改革和秦朝统一中国的历史作用。正是由于司马迁的实录精神,《史记》以忠实于历史而著称。《史记》还贯穿了一条重要线索,即重视人的历史作用。司马迁是违背天命的。强调人是历史的中心。因此,他在写帝王将相的同时,注重为社会上的各类人物立传,特别是把农民起义的领袖陈胜和光武放在与帝王将相和封建社会圣人的英雄人物同等的地位上。所以在史记中,既有战国七雄之家,也有丞相萧(萧何)。留侯(张亮)家族,孔子家族,陈涉家族。司马迁也非常重视物质生产活动在历史上的作用,将经济状况与政治混乱的兴衰紧密联系在一起。他还强调总结历史经验。提出了以史为鉴,以史为鉴的思想。由于司马迁在史学上的伟大创造精神、进步的史学思想和严谨的历史管理方法,《史记》成为中国史学史上一座巍峨的丰碑,司马迁也因此赢得了“中国史学之父”的美誉。

(4)《史记》也是一部生动的历史,其文采历来为中国文坛所称道,开创了中国传记文学的先河。司马迁就像一位优秀的画家,用他传神的画笔为我们勾画了一幅幅生动的画像。像一个善于捕捉瞬间的雕塑家,用他锋利的雕刻刀为我们塑造了风格各异的雕像。在《史记》人物图库中,我们不仅可以看到那些在历史上有所建树的王侯将相的英姿,还可以看到那些深藏其谋的文人食客的风采,百家争鸣的先秦诸子,“为知己者死”的刺客,言而有信的游侠,比王侯还富的商人大家,以及一步、四友等形形色色的人物,给人以美的享受和思想的启迪。司马迁创造性地将文史融合于一炉,为我们书写了一部影像史。所以鲁迅先生称赞《史记》为“史家绝唱,离骚无韵”。正因为如此,在中国浩如烟海的历史著作中,《史记》拥有第二大读者群。

史籍在中国广为流传,大约在东汉中期以后。成为司马迁作品的专称,始于此时。在此之前,史籍都简称为太史公书、太史公公基、太史公公基。根据对已知材料的考证,司马迁最早的史书《史记》是东汉桓帝写的《东海寺碑》。到了唐代,由于古文运动的兴起,学者们非常重视史记。当时著名的散文家韩愈、柳宗元特别推崇《史记》。宋元以后的欧阳修、郑樵、洪迈、王应麟,以及明代的公安派、清代的桐城派,都很欣赏《史记》的写法。于是,《史记》的威望与日俱增,各派注释、评价《史记》的书籍不断出现。其中影响最大的是《史记集》(刘宋《裴之(裴宋之子)注》)和《史记考证》(唐代《司马振注》:司马振,字郑,唐河(今沁阳)人。从开元官至朝散大夫,弘文博物馆学士,负责诏书的编纂、撰写和起草。唐代一位著名的历史学家写了30卷《史记》,世号“小司马”。司马真在《史记》中失去了旧注的意义,而采用了《南朝记》、裴简《史记》、《史记》、唐刘伯庄《史记》和《史记地名》的注释。见赵薇、贾逵、杜宇、乔舟等人。后来的历史学家称赞这本书“比裴和张更有价值”)和《史记·正义》(张汤守节注)。《解集》也采用了前人对裴鉴当时所能见到的史记书籍的研究成果,并逐一注明作者姓名。一丝不苟。索隐进一步指出了吉杰考证不当的错误。并提出对《史记》原文的整改,并发出警告。《正义》的作者擅长地理,对《史记》中地名的考证尤为精辟。阅读《史记》原著,同时关注这三个笔记,你会对原著有更进一步的了解。中华书局1959年重新标点印刷的《史记》就是刻有这三个流派的书。

裴松之子裴潜,人称龙驹。他继承家学,学识渊博,以注释历史著称。司马迁的《史记》被誉为“史家绝唱,离骚无韵”,裴潜以其对《史记》的注释而闻名于中国史学界。他反复研究《史记》,说“遵其善序而理,辩而不华,质而不俗,文而直,美而不藏恶,才是真录”。他借鉴百家经典和先秦儒家学说,凡有益于作笔记者,必广录之;你引用的地方,一定要去其浮词,取其精华;若各家说音符不同,则不拘一格,不肯放弃;如果有任何细节,宁缺不会讨论它们,并将毫无想象力地解释它们。最后写进了80卷不朽著作《史记》,成为现存最早的《史记》注释。与司马振的《唐代史记索引》和张守节的《史记正义》合称为“史记三记”。

由于时代的局限,司马迁在《史记》中也有一些缺点和不足。比如有“天命”的神秘思想,有灾难,有历史循环论。《六国年表序》在讨论秦国并入天下的原因时指出,这是“天助”的结果。《汉高祖年谱》有“三系循环论”的色彩,认为“三五道之策若循环,则从头再来”。在《天官书》中,描写各种特殊的自然现象时,往往与人事联系在一起,表现出更多的灾难神秘思想。这些说明《史记》在“研究天人关系”时,仍然没有摆脱“天人相联”的神学思想的影响,等等。

《史记》一书写成后,因其“对圣人颇荒诞,道先黄旧,后六经,令游侠退处士入奸夫,货殖势利耻贫,此也。”(《汉书·司马迁传》),被指责为反对汉朝正宗思想的异端代表。因此,在汉代,《史记》一直被视为离经叛道的“谗言之书”,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公正评价,也使得当时的学者不敢对其进行注释。唐初,在介绍《史记》和《汉书》的流传时,隋书《经籍志》说:“史记传微乎其微”,司马振说“汉晋名人不详。”我们注意到,汉晋时期对《史记》有一些正面的评价,如西汉的刘向、杨雄等,说他们动了历史好的材料,服了好的序理,区分而不浮华,定性而不俗,所以叫《史记》。(《汉书·司马迁传》)西晋的华强也说:“移文直为核心。”(《后汉书·班彪传》)。根据李习安的注释,这句话是“华强的原话”。)到了晋代,有人从朴素的角度赞美《史记》。张福说:“迁徒的作品只讲言传身教,只有五十万字讲三千年的故事。”这些评论虽好,但远不足以体现《史记》在今天的特殊地位,因为有类似评论的史书不止一部。比如《三国志》的作者陈寿,“人说善叙事,好历史。”(《晋书·陈寿传》)南朝刘勰说“陈寿三志,文质恰到好处。”(《文心雕龙?乔华写的《后汉书》在西晋也很受欢迎。当时人们认为“是质的问题,有动固之规,有录之风”。(“金淑?至于质朴,并非《史记》所独有,如《孙胜的杨秋》和《干保晋纪》(文心雕龙传),“其书言简意赅,直白婉约,咸称好史”。(《晋书·甘宝传》)总之,很长一段时间,人们都没有把《史记》当特别。这和我们对待史记的态度大相径庭。自宋代以来,关于《史记》的著作较多,如于凉的《史记之疑》、崔氏的《史记探源》、张森恺的《史记新注》、日本学者吉川晏子的《史记注释与考证》、赵翼的《清二十二史注》、王明胜的《十七史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