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州炮楼角历史
今年初冬,几位相识却不熟的老人相继离世,让这个突如其来的冬天格外寒冷。一些关于生与死的话题刚刚走进我的生活,似乎近在咫尺。
在我没有孩子之前,在我感觉到父母在变老之前,我似乎并不惧怕死亡。我一直相信,只要活得有质量,矮一点不一定是坏事。但是有了自己的宝宝之后,尤其是父母身体状况在下降的时候,我开始害怕面对生死的问题。我当然希望每个人都能有高质量的生活,但如果没有,请至少让我们在一起。
主体
有什么东西能打败时间吗?时间的流逝是否足以描述时间的转变?
刘在《三体》中说,没有任何变化的平凡生活,对一个人来说是意外,就像人类历史从石器时代到今天没有大的变化,只是更大的意外而已。
这样看来,火山的沉寂也是偶然的,那些生活在火山脚下的人,不过是生活在偶然中的路人。
即使这是如此小概率的事件,我还是在火山脚下找到了天堂——他们隐居,世世代代住在用火山岩堆砌的房子里;他们不接路,晚上不关门,建村几十年来没有发生过盗窃。他们的GDP产值不高,但却是一个幸福指数和人均寿命都很高的地方——他们生活的地方叫美舍村。
逛美舍村,源于一个朋友的偶然推荐。他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他对美舍村感兴趣,主要是觉得开发民宿很有价值。面试结束后,我同意了他的观点,但我害怕他的梦想成真。对于外人来说,找到桃花源是每个人的梦想。如果你真的在一个天堂里呆上一两个晚上,那将是一次难忘的经历。对于桃花源里的人来说,真的是“别人不够人道”,不然后果你懂的!
和很多社会主义新村一样,美舍村也有一段乱七八糟的历史。2000年左右,美舍村开始改造基础设施,统一修路。从高速公路到平房的道路保持了原有的交通,但用茂密的植被勾勒出蜿蜒的道路,营造出一种蜿蜒曲折的神秘感觉。
与很多社会主义新村的整齐划一不同,美舍村的房子并没有被“刷”成千篇一律的鹅黄色,而是保持了原来的样子——规规矩矩的房子都是用大小不一、形状不规则的火山岩堆砌而成。火山岩的外观并不美观光滑。每块石头上都布满了深深的孔洞,像蜂窝煤一样,但却非常坚固,像是经过回火的钢铁石头。聪明的村民把不规则的火山岩由工匠放在地上,再涂上石灰浆,就地取材,还“因材施教”,建造不同规格的房屋。不过据说这种石屋冬暖夏凉,特别适合海南潮湿的气候。
整个村子不大,只有170多户,总人口不到1000人。所以在村里,几乎没有社交工具可言,唯一的社交场所就是炮塔脚下的榕树广场(名字叫“榕树广场”,其实就是一棵大榕树下的几条石凳)。村里的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老人则留在家里照看院子里的果园和紫檀木。海南黄华丽一直很有名,但在这个小村庄,你可以看到数百棵紫檀木。村里,能工巧匠经常雕刻石雕,充分利用当地资源,在村里修建祠堂和戏台,用朴实的方式把对美好生活的期待写在脸上。
整个村庄的核心建筑是一个方形的角楼,采用火山居民的砌筑方式,用传统的砌石工艺,将重达100公斤的石块敲打、削尖,然后根据地形巧妙搭建而成。底层是门柱,门口有铁门,旁边还保留着“除非碉堡重要,否则不得入内”的字样;从一楼到二楼,楼梯用石条铺成,与外墙连为一体;顶层是一个阳台,上面写着三个汉字“复兴楼”。这座建了近百年的城堡依然坚固如初,外墙上清晰地留下了当年激战的弹痕。用双手触摸斑驳生锈的石墙。那些淹没在岁月长河中的人或事,仿佛都凝结在了那些暴露在风雨中的石头建筑里。就像每天在角楼脚下乘凉的老人一样,时间在他们身上是过客。
好几次,我走近他们,想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方言差别太大,我真的听不懂。他们的声音不大,似乎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听到,但一点也不排外。如果这时有熟人过来,他会转过头来,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有的老爷爷不热衷聊天,三三两两的和身边的人聊天。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打坐,偶尔会像看动物一样看着我们~
科学资料表明,火山喷发使富含矿物质的玄武质岩石广泛分布,这些岩石过滤后的地下水含有大量对人体健康有益的矿物质和微量元素。而且火山脚下肥沃的土地和郁郁葱葱的树木创造了得天独厚的优越生态条件。所以美舍村的平均寿命比我们生活的大城市高很多。这是一个让时间感到无奈的固执的小村庄。或许,这里的老人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这个岛,又或许,他们认为的世界只有一个岛那么大;我在想,看了那么久的日出日落,听了那么多的潮汐,他们还会那么在意生死吗?
我们的生活中往往有太多的需求,是父母寄予的,是自己追求的,是社会角色要求的,是时代赋予的,所以我们总是在追赶,不断向高度和距离攀登。直到生命戛然而止,我才发现,我这一生都在积累素材,却忘了整理沉淀。
和那些整天只在树下乘凉的老人相比,毫无疑问,我们有更丰富的阅历,更高层次的追求,更广阔的世界观。但如果此时此刻,人生依旧,谁会更后悔,谁会更淡定?我觉得这个问题最好在这个时刻到来之前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