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高粱酒的历史

最常看望父母的成年子女？夫妻相对收入和婚姻质量有什么关系？幸福有没有年龄和代差？这些研究从亲子、性别、世代等不同角度探讨重要的社会问题。但是，他们其实有着相同的基础——研究数据都来自中央研究院的“家庭动态数据库”。

这个追踪了20年的台湾省家庭调查，就像是用一份问卷记录了普通人的生活。它不仅是学术研究者的宝库，也是观察台湾省社会变迁、提供政策建议的重要依据。采访数据库现任召集人和项目经理，谈谈如何操作一个大型调查计划。

不分辈分，妻子多做家务。

“你读过《厌世妈妈的日记》吗？中央研究院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中心研究员余描述了她的研究成果。台湾省的老婆就像《塔利》里的莎莉·塞隆。她饰演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年轻母亲，每天受困于无尽的家务，而她的丈夫却只忙于工作。

余说:“尽管几代人的价值观不同，但不同代的女性无论有没有工作，都要承担大部分家务！」

于，从事经济研究，也是中央研究院家庭动力(PSFD)专题研究的项目召集人。她从大量数据库中追踪数据，提取研究课题。家庭动态的访谈问卷详细而丰富，劳动、家庭、性别等不同领域的研究者都可以从中获得有趣的信息。余十分关注女性的家庭角色，并通过调查数据，对夫妻权力划分、代际流动、已婚女性工作时间和幸福感等进行了相关研究。

“晚婚”和“不婚”是目前台湾省女性的进步形式，这一结果从调查数据中可见一斑。她认为，女性在选择进入家庭之前会考虑很多事情，其中之一可能就是家务分工。

“台湾省女性就业率高，受教育程度高，又多了一位女总统。如果看劳动和教育，会觉得性别平等很积极，但是从家庭取向的问卷数据来看，我看到事实并非如此。余对说:

无论妻子是否有工作，丈夫做家务的时间几乎相同，这意味着家务分工存在性别差异。

余从家庭动态数据库的访谈中研究发现，职场与家务两头烧，仍是台湾已婚女性的现状。

二十年的追逐！台湾省最大的家庭调查

家庭动态数据库项目由中央研究院民社中心研究中心进行，核心是“持续动态追踪”。数据库来自1999定期调查和访谈，第一批样本已经追踪了20年，持续追踪的人数已经超过6000人。

余强调，这不是一次性的调查，也不是每次都重新抽样的调查，而是对同一组受访者的跟踪调查。项目的目的是了解家庭和家庭中的个人在劳动、教育、性别等诸多方面的长期变化及影响原因。

数据库主要由台湾省岛内的家庭组成，样本包括原住民、新居民等不同族群。自2004年以来，调查区域扩大到中国、浙江、福建和上海。余说，选择这三个中国省市是因为它们在社会、文化和地理上接近台湾省。

对比台湾和中国的调查，发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发现！例如，余指出，台湾省已婚夫妇与丈夫的父母住在一起的比例高于中国，而与妻子的父母住在一起的比例低于中国。主要原因是传统的“孝道”观念在台湾省保存得很好。

这打破了研究者原有的预设。无论家务分工，还是选择与公婆父母或妻子同住，都说明台湾省的家庭观比中国更“传统”，传统儒家思想的影响更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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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数据库主样本采用分层多阶段抽样，每层抽样率与单位规模(PPS)成正比。Step1:以出生年份的户籍人口数据为抽样列表。第二步:根据发展程度，做城镇分层。第三步:各层采用等距抽样方法，逐步抽出乡镇、城区、村庄，最后抽出访谈对象。插画设计│刘志银和安来源│于和黄一佳

步骤1:以出生年份的户籍人口数据为抽样列表。第二步:根据发展程度，做城镇分层。第三步:各层采用等距抽样方法，逐步抽出乡镇、城区、村庄，最后抽出访谈对象。

核心题+挂题，问卷设计包罗万象。

数据库每两年进行一次面试，但是前期功课很麻烦。项目经理黄一佳说:

每份问卷的设计都略有不同。除了工作、家庭收支、婚姻状况等固定的“核心问题”，还会公开征集“附加问题”。

有研究者想了解老年人群的身体活动情况，身体活动一度是增加的话题组。

面试问卷有多详细？问卷* * *分为三类:主样本首次访谈问卷、随访访谈问卷和儿童样本问卷。问卷的内容五花八门，包括教育史、收入、如何找工作、与家人相处等等。2018最厚的问卷有53页，光是“你和谁住在一起”这个问题就有38个选项可以查。！

完成面试平均需要40分钟，越富裕的家庭面试时间越长，最长达到1.5小时。受访者有时会不耐烦:“你上次不是问了这些问题吗？怎么每次又问！黄艺嘉说，工作和婚姻状况短期内可能不会有太大变化，但“不变”也是很重要的信息。

“耽误孩子就是灾难！”面试和调整技能测试”

一般的横断面研究都是单次访谈，但跟踪调查是对同一批人进行跟踪，了解长期变化，调查难度大，也考验与被访谈者的关系。毕竟一旦被抽中作为样本，过个一两年面试官就会上门“长谈”，孩子就纳入孩子样本了。难怪有人曾经抱怨:“这简直是耽误孩子的灾难！这种情况，就要靠一线面试官的耐心沟通了。

最容易被拒绝的面试是什么？黄艺嘉说，每个人的矿都不一样。有人在乎工资，有人被问到婚姻状况就破口大骂，因为配偶去世不久，情绪激动。

幸运的是，数字化有所帮助。在过去，纸质问卷需要一次问一个问题。2012之后，借助计算机系统更容易避免尴尬的局面。比如父母已经去世，系统可以设置跳过父母的状态，让面试更顺利。面试技巧也很重要。比如台湾省人喜欢少报或多报年龄，但问卷上有生肖题，面试官可以巧妙交叉核对，确认答案是否与以往一致。

与国外大规模跟踪访谈不同的是，家族数据库样本损失率低，与之前相比不会超过5%，访谈拒绝率也低，成功率在70%以上。“失联”和“拒访”是样本流失的最大因素。于说:“每个人都很重要！为了避免样品丢失，他们可以说是想尽了办法。

采访对象都在国外，所以通过视频采访。余指着桌上那个黄色的杯子，那是某年送给采访对象的礼物。以前她也送过仪容团，环保餐具，甚至还举办过抽奖。她还在每年的新年和中秋节寄贺卡。所以很努力，希望和被采访人保持长久的关系。

台湾省怕造假，中国要审查。

经过20年的长期跟踪采访，我们培养了与采访对象的信任。黄一佳笑着说，“会有人打电话来提醒我们面试。但是，研究者和被调查者之间的关系仍然必须小心处理。

很多受访者长期被同一个面试官拜访，双方就像朋友一样，有助于后续的拜访。但在后续调查中可能会出现“面板条件反射”现象，受访者以往的面试经历可能会影响当前的面试结果。比如，如果被面试者记得上次面试，在询问他现在的工作时，他可能会直接回答“是的，我还在那家公司工作”，然后在行业等信息收集中产生跟踪依赖问题。所以，面试计划的每一个细节都很重要。

另外，中国和台湾省的侦查难点是什么？余指出，台湾省在进行新的抽样调查时，经常收到受访者的求证，担心是“弄虚作假”。市场上不同的民调也让人很累，很容易抗拒。

中国的困难在于“官方因素”。两岸的访谈问卷基本一致，大部分只是调整了成语，但中国还是需要经过“官方审核”。2011中国统计局删除了“工作”话题组的部分话题，大概是因为* * *担心研究人员可以借此推断失业率和就业率，数据会和官方不一样。

跟踪数据库就像酒，时间越长越珍贵。

谈数据库最珍贵的地方在哪里？余马上笑着说，“这就像一种上好的高粱酒。越老越香。持续时间越长越好。」

长期观察台湾省家庭和个人的态度和行为，可以揭示长期生命历程中的动态变化，从而推断因果关系。

于说，社会科学往往需要从因果关系来分析和验证理论。一次性的横截面调查很难说明因果，通常只能判断两个伴生现象有关联，如收入与生育、工作与幸福的联动；家庭动态调查是长期随访，增加了对时间轨迹的观察，可以更好地控制个体不随时间变化的因素，准确推断因果关系，如个人收入对生育行为的影响。

黄艺嘉认为，跟踪调查比一次性民调“更真实”。比如问幸福，受访者回忆过去一年或更久的时间是相当困难的，会受到当时状态或记忆扭曲的影响。但是后续调查是问现在的感受，测量误差会比较小。

20年积累的数据库也像是“用问卷记录普通人的生活历史”，呈现了很多社会现象，可以作为施政的参考。余以她自己对“夫妻相对收入和幸福”的研究为例。从数据研究中发现，妻子的幸福感会随着收入的提高而增加，但当收入与丈夫接近时，幸福感会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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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丈夫的幸福感“一致”，妻子的收入开始增加，丈夫的幸福感下降。余认为，台湾省对家庭领域性别角色的想象还是比较传统的，存在明显的性别差异。对于已婚男人来说，妻子经济实力的提升不一定是一件幸福的事，反而可能动摇他“幸福家庭”的美好设定。

“* * *要想提高生育率，就要看到背后的这些原因，而不仅仅是给生育津贴。余认为，从家庭动态调查中挖掘出来的信息非常珍贵，不仅有助于学者的个人研究，还可以让台湾省社会更好，更批判地解决社会问题。

项目召集人于(左)和项目经理黄一佳(右)。“时间”是家庭动态调查中最有价值的部分，需要长期的人力物力投入，但也能显示出社会的动态变化。调查结果可以验证西方的理论，突出台湾省特有的现象。摄影│荀琳安

该研究有一些授权转载原始来源。老婆收入增加了，老公不开心？台湾省家庭比中国更传统？台湾省20年家庭追踪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