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聪,吴州口述史学会中的奇人

我们常常把能力出众或引人注目的人称为奇人,全南县社井乡吴州人周武聪就是一个奇人。

听母亲描述他的形象,不高,瘦瘦的,留着长长的白胡子,气质八十多岁,显出一副贤者如圣人的风范。

按辈分应该叫我曾祖父。据说我小的时候他很喜欢我,就给我起了名字。自古以来,胡子就是地位的象征,别人是不允许粗鲁的触摸的。我是唯一一个总是玩胡子的人。他总是让我一个人呆着,从不生气。他烟瘾很大,有一根长长的纪晓岚风格的烟杆。不知道那时候有没有人叫他“周达烟袋”。每到圩日,我就满大街捡烟头,给他收集烟草。

他和妻子黄石婆一生生了六男六女,十二个孩子无一存活。都是生第二胎,第一胎死了。传说他因为会巫术而死。第九个孩子死后,他用魔法在背上写下了“九莲,周武聪之女”的字样。第二年,他想通了自己出生在上江口村,于是准备了鸡、蛋等礼物去拜访。他一到那户人家,孩子就出生了。他说要见女儿,家里人很疑惑。看着新生儿的背影,他真的用魔法写了几个字。遗憾的是,过了一会儿,孩子死了。

关于他的巫术,在他九十多岁去世后,我才慢慢想起来,从村里老人口中的故事中得知。其中,我听奶奶说的最多。有一年,黄田河发洪水,简易木桥过江,他砍了一根竹子,施了法术后,站在单根竹子上过河。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但从我善良的奶奶口中,我一直相信。每每回想起这个故事,总会联想到达摩用芦苇过河的场景。

一碗清水,上面系一根竹绳,可以帮助村民找到走失的牛;指着村民的伤口,说了句什么,然后喷了一口水止血...小时候听关于他近乎神话的故事,他就像一个谜,一直半信半疑地存在我心里。

周武聪的神奇更多体现在观察天空和测量天气。以前没有天气预报。刚开始收割的时候或者农民需要晴好天气的时候,一定会让他帮忙看看最近几天的天气。观察天空,测量天气是非常精确的,比如气象卫星探测。村民们经常根据他说的话调整计划,安排工作。

周武聪在我们村可谓是无所不知。村里的每一个细节都会找他帮忙,婚丧嫁娶都要冠名关子,既当老师又当礼物为村民服务。那时候没有娱乐活动。每当有淡季或夜晚,祠堂总是挤满了人。大家围坐在一起,听他讲民间故事。村民们经常被他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故事所讲述,把胆小的人吓得不敢回家。据说有个村民是他的粉丝,经常用好茶和炒花生黄豆。请来他家讲故事。有一次,为了听他讲故事,我把家里唯一的黄豆籽给炒了,用来娱乐。

周武聪在私立学校读书,做过村民代表。他能写一手好字,擅长画画。大家都说他字里行间有绝活,有画。那时候我还小,不记得了。现在想来,应该是像剪纸一样,在文字中加入一些花鸟虫鱼。我能忍受艰苦的生活。据我父亲说,1976年的一个月,周武聪生病后,开车送他去医院,去世了,享年90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