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是如何发现经络的?
中国是世界文明古国之一,而古希腊、古埃及等文明古国的劳动人民也在与疾病作斗争。但是为什么经络系统只有中国古代才有,难道只有中国人比他们幸运吗?二是“针感”等传导的观察,穴位疗效的总结,体表病理现象的推理。如果有可能从点到线找到经络,那就需要很长的时间和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关于这个过程的记录。而中国古籍并不支持经络由点到线的起源理论,也就是说并没有发现大量的关于穴位的零散医书,然后会在这些零散的穴位上进行医疗。第三,由解剖学和生理学知识启发出来的寻找经络的想法,让人忍俊不禁。试想一下,更不用说中国两千多年古人简单的解剖学知识了。即使在现代西医解剖学和技术如此发达的今天,也没有人能从解剖的人体中找到所谓的“经络实质”。而中国2000多年前的古人却能逐点相连,成为现在的经络系统。用当时的原始工具完成这样一个创举,确实很难,但采用以上观点和方法实现了。
马王堆古墓帛书、1970年代发现的《十一脉阴阳灸经》和《十一脉足灸经》很大一部分是《内经》某些章节(尤其是经络)的鼻祖,但这两部书只是描述了经络的循行,没有穴位的记载。这说明经络并不是像现代教科书推断的那样由点到线。
其实“点→线”的经络起源理论本身就有错误的推论意识先行的可能性,因为这种解释实际上是受了西方哲学中科学的发展是知识积累过程的观点的影响。认为知识积累从少到多、从小到大、从零散到系统的过程是认识世界的唯一模式。这种观点在近代受到“科学革命观”的挑战,认为理论的发展不是连续的,而是间歇的;不是累积的,而是负的;不是渐进的,而是革命性的。换句话说,一个新理论的发现,不一定或者仅仅是现有知识量的增加,更重要的是在新的层面上的质变。
如果经络不是中国古人发现并形成的“点→线”,那么人体经络的路线知识从何而来?会不会是古人通过另一种不同于现代思维方式的思维方式认识的,并没有被现在的人们广泛认可?这是一件非常耐人寻味的事情。虽然近代中外科学家在经络的基础研究上花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和数十年的时间,但他们一直未能了解两三千年前中医的经络。中国古代是一个没有像今天这么多先进设备和条件的时代。人们是如何认识和发现连现代科技都无法证明和找到其本质的经络的?有没有一种从外求内的认知方式,或者说什么叫做“从内望外”?经络可以用“由内返观”的方法发现吗?
“从内归观”一词出自明代著名医学家李时珍所著《奇经八脉》一书。他说:“只有那些回到现场的人才能照看内部通道。”也就是说,脏腑和经络隧道的内观,只有通过某种修炼才能实现。苏文论古代天真认为,“真人”能“掌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一致”。“至尊者”可以“死于庸俗,集中精神,行进于天地之间,延伸于音像之外。”晋代医家、道士葛洪在他的名著《抱朴子内篇》中也提到了自省,说“听完了,就听透彻了,然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王明:《抱朴子内篇》的修订与解读)但要想把这个问题讲清楚,讲得有说服力,恐怕还得从经络形成时代的道家认识论说起。
中国古代哲学家老子一直认为,人们认识客观世界有两种思维方式。一种是“求学”的方式,即建立外部世界的抽象概念,然后用一些公式和推论在概念之间建立联系,来推测和认识人们想要认识的客观世界。这也是西方人认识世界的主要方式。另一种是“师道”的方式,不是基于概念的形成和概念之间的推理,而是通过东方特有的一种修炼方法。我们可以把“为学而学”和“外求”的方法称为理性方法,把“师道”或内求的方法称为非理性方法或直觉方法。这是中国(东方)与西方认知方式最明显的差异。
以老子为代表的直觉主义者认为,人如果始终处于欲望状态,只能通过感官接收到截然不同的事物的信息,或者此时可以通过理性意识认识事物。但如果人经常处于无欲无求的状态,“玄兰”(也就是后来被医学认为的经络系统)是可以接收到“常道”的深奥莫测的信息的,也可以说是通过潜在意识和非理性意识来理解事物。因此,感官和“神秘”都是接受信息的渠道或信息接受者。不同的是,感官只能接收外界的信息,而“玄蓝”不仅能接收外界的信息(弱),还能接收身体的信息。
如何充分发挥“玄览”的作用,老子认为要修行“至虚、至静、至信”和“致力于温柔”。修炼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排除杂念,听回听众,保持头脑和大脑处于无明状态。这种无知的状态可以让玄兰从身体中接收到更多通常不容易被人察觉的信息。美国一所大学建立了完全隔音的实验室。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后,都可以在短时间内清晰地听到自己各种功能活动的独特声音,明显地感受到很多平时无法察觉的功能活动,比如血液在血管中的运行。此时,主体不一定处于“修养功能状态”,而是由于外界环境的绝对寂静,主体处于被动状态,从而部分显露出通常被掩盖的自我感知能力。这类似于主动冥想的状态。
现代脑电图测试表明,人的大脑并不是处于抑制状态,而是在练习冥想时呈现出更加有序的活动状态。澳大利亚著名神经生物物理学家、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约翰·埃克尔(John Eickel)近年来致力于人类大脑和心理活动的研究。他认为人脑的精神细胞学物质实体构成了第一世界;人的有意识的精神——思维活动是第二世界,位于连接大脑的微构件(即大脑皮层柱)。当它对精神世界开放时,思维活动就产生了。他说:“这种交流允许以两种方式发生。如果我们把这个类比延伸得更远,我们可以把这个微型元件比作无线电发射机和接收机。它的功能不仅是向意识精神发送信息,也是接收意识精神。”根据这一假设,既然脑微成分的功能类似于分配和接收器,那么练习时处于高度有序状态的脑微成分的“动力”和“灵敏度”会显著增加,从而能够接收和影响体内的信息,并在此时获得相应的知识,这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当人通过修炼处于虚拟状态时,人体的“神秘观”就处于开放状态。现代有人用诱静的方法,可以把普通人变成经络敏感的人,成功率88%。修行好的人,不仅使心或脑处于空虚状态,还配合意念、呼吸等方法,也就是老子说的“清空心,填饱肚子”,然后气“持之以恒,而不勤用(穷尽)”。“心虚”是指大脑处于亏虚状态,“腹虚”是指通过意念和呼吸的配合,使真气聚集在腹部(腹部)。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当气积聚在腹部时,气就会在其开放的通道(即经络)中运动。历代许多古籍记载,修行者进入“虚明”状态时,可以清楚地观察到自己“内气”的运行,沿着任督二脉,称为“周晓天”。连十二经脉也绕了一圈,称为“大周天”。近几十年来,国内一些人的感应数据显示,被感应为“经络敏感者”后,可以明显地自我感知到各种奇怪的沿经络的感官变化。虽然他们大多没有中医和经络的知识,也没有得到提示,但他们根据奇异的感觉画出的路线与经络学说中的记载基本一致。这些理论和事实提醒人们,对经络的认识和发现,很可能主要是通过中国人特有的直觉思维和“由内而返观”的方法获得的。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朱清时指出:“我认为从复杂性科学的角度来看待中医经络和气是非常恰当的。经络和气的问题在20世纪就有研究。但是由于科学的局限性,复杂性科学的发展还没有认识到以上几点,所以大家都在努力寻找经络在哪里,经络的实体是什么,气是什么。其实这个方向是错误的,大量的实践证明是不成功的,很可能与经络和气的物质并不直接对应。这是西方解剖学和中医最大的区别。解剖找不到经络和气。气实际上是大量细胞和器官的合作和集体组装形成的一种情况。”
总之,“由内而外归观”和道家求法在中医中的应用,逐渐成为中医独特的认知方法论之一,为中医提供了许多独特的知识。充分发挥、运用和研究这一独特的认知方法,使其回归科学舞台,更好地认识自我和自然,无疑将对经络理论的研究和中医学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