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是什么历史阶段?

论秦汉时期的文化大一统

中国是世界文明古国之一。中华民族有五千多年的沧桑历史,以创造了灿烂的古代物质文明而闻名,同时又是一个具有高度精神文明的伟大民族。在漫长的历史中,中国各族人民的祖先不仅善于创造、丰富和发展自己独特的经济和文化,而且善于吸收和融合外来的先进文明。翻看我们国家的历史,其实更像是一部战争史。但它每一次经历战乱的交替、集结、分散、分离、迁徙、融合,始终没有割断相同的文化传统,民族认同始终如一。而且越是历经艰难坎坷,越是强化多元中华民族对中华文明的自我认知和认同。团结是中国历史发展的主流,是中华民族压倒一切的理想追求和道德情感。造成中华文明这种鲜明的个性特征的重要因素是历史上持续数年的中国“大一统”思想的潜移默化,而秦汉时期是这种“大一统”思想彻底定型的关键阶段。秦汉文化的本质其实是一种“大一统”的文化。

一,文化统一的基本要求和标志

我个人认为这个要求和标志是:社会制度的建立;价值体系的基础。

社会制度的确立,标志着政治统一和思想统一的完成,社会秩序的稳定,体现了统治者有意识的文化建设。社会制度的建立确立了这种文化的政治主题和价值主题,客观上起着思想引导的作用,也起着引导深层文化中人的心理状态和思维方式的作用;社会制度的建立,使国家中属于不同地区、不同民族、不同门类的文化要素(子系统)整合为一个统一的系统,从而在新的基础上形成新的统一的文化类型。同时,不同文化的原有要素(子系统)经过整合后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秦汉时期(主要是汉代)建立的封建国家、地主、自耕农三位一体的土地所有制;以中央集权为核心和特征的君主专制政治制度,以儒家思想为主导,以法律为补充,以阴阳五行为理论框架,融合了诸子百家的思想文化体系;太学领导的官学教育体系,等等。它们从不同层面对中国统一、多民族、求善、求治的古代文化类型及其特征的形成起到了文化整合的作用。就整体结构和功能而言,中国文化的兼容性很大程度上来自于秦汉时期创造并为后世所继承的各种制度,以及这些制度的功能整合。没有秦汉时期各种思想文化体系的建立和完善,就没有后世所谓的中华民族文化。

价值体系的确立是文化类型确立的前提。一种文化类型区别于其他文化类型的关键在于其价值体系的特征。价值意识的自觉和价值体系的建立是特定文化体系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是这种文化的内在基础。价值体系的建立对特定类型的文化起着巨大的价值整合和导向作用。文化价值体系的建立形成了主导价值观念。在这个过程中,通过社会制度尤其是文化价值观的整合,不同历史时期、不同地域、不同流派的文化逐渐渗透、融合并趋于融合。整合的价值体系一旦建立,无论是统一的还是多元的,无论是封闭的还是开放的,客观上都起着价值导向的作用。

二、秦汉时期“大一统”文化的起源

“大一统”的本义是“统一”为“伟大”。“大”在这里的意思是尊重或尊敬。“统一”就是“一”和“统一”,所谓“始终坚持其基础以统一一切”[1]。所以“大一统”是对“统一”的基本立场和态度,高度尊重国家的统一和民族的融合。也有人把“大一统”的“大”字理解为形容词,认为“大一统”就是“大团结”和“高度团结”,即描述和描写团结的程度“从一开始就是团结二字。国王的丈夫奉命改革,他在世界上教书。至于庶人,至于山川河流,至于植物昆虫,都被缚于正月,故云政教之始”[2]。

“大一统”的具体内涵是随着历史的进步而发展的。秦汉时期分为地理概念、政治概念和时间概念。地理概念是指国家统一;政治理念就是整个国家高度一致,服从最高统治者。时间的概念是一个长期的统一体,它将永存,也就是所谓的“道德至上,贫穷蔓延,应用之极无益”[3]。宋代欧阳修、朱等人将“道统”理论纳入“大一统”理论体系,强调“大一统”应以“道统”或“德”为中心,以弥补早期“大一统”理论的不足。

早在先秦时期,中华民族就已经初步形成了“大一统”的观念,《诗经》?潇雅?北山“在”普天,是王者之地吗?“思想倾向表现为“领地,不为王,不为臣”。此后,儒、墨、法等学派对此大力提倡和发扬。比如孔子强调“礼乐的征服来自于帝王”;荀子热情讴歌,向往“四海为家”;墨家主张“尚同”、“天帝只能同意,由天下统治”等等。经过各派对“大一统”的宣传倡导,“大一统”的观念更加深入人心。战国末期,在统一条件基本成熟的基础上,秦横扫六合,以战争手段吞并六国,使“大一统”的政治理想成为现实,建立了多民族统一的中央集权国家。秦国虽然短命,但之后的汉朝依然是一个高度统一的强大的封建帝国。秦汉大一统帝国的相继形成,使“大一统”思想成为客观的政治现实。特别是在汉朝作出“抑百家,独尊儒术”的战略选择后,儒家的“大一统”思想在政治运作层面获得了实际执行的基础。现实的需要促进了“大一统”思想的丰富和深化,即公羊传作为儒家主流思想在汉代思想界占据了主导地位。《公羊》学是当时儒家“大一统”理论的主要载体,其所倡导的“大一统”理想境界,为传统的“大一统”观念增添了新的内涵,使之发展到一个新的水平,使“大一统”理论更加系统化、精细化,成为适应当时封建统治需要的最高政治思想纲领。

毫无疑问,秦汉时期的一切文化现象都笼罩在“大一统”的时代精神之中。首先是学术文化的统一。秦汉时期的最高统治者为了巩固统治,维护“大一统”的政治局面,选择了自己的统治思想来规范和整理全国的思想。到了秦朝,则是“以法为教”,“以官为师”。西汉初年是尊黄老的“新道家”,汉武帝时代以来是“沉默百家,独尊儒术”。这种思想上的统一直接影响着文化的发展,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规定了文化发展的方向。其次,制度文化的统一性。到了秦朝,则是实行“车同轨,书同语”,统一计量,统一货币,统一地方行政机制等措施。在汉代,也是制定和实施了统一的税制、统一的军制、统一的法制、统一的中央和地方行政制度、统一的选官制度和统一的学校教育制度,即汉武帝在其《泰山石刻》中所描述的国家的“大一统”“若无许于天,则民以慷慨,天道永赏。”第三,是国家观念中对“大一统”理想的追求。在何修的《春秋公羊传释》一书中,表现为:“以见世面,我正治和平,我正进逼皇位。世界小而大,我的心特别深,特别细。”所以他崇仁义,轻侮仁义。”[2]即四夷与朱霞地位平等,和睦相处,互相帮助,相得益彰,天下一家。这是极其优秀的民族思想,也是秦汉时期民族文化观念的主流。这奠定了秦汉时期民族融合、国家统一的理论前提,是中国历史进步的重要标志之一。还有各种文化作品对“大一统”精神的歌颂和弘扬。如汉代的司马相如、东方朔、王勃等人,在各自的文章中,以疆域辽阔、经济繁荣、物产丰足、城市繁华、宫室华丽、团结强盛来反映汉朝的威望,美化皇帝的功绩,歌颂国家的富强,从而热情地宣传“大一统”的时代主题。再比如司马迁的《史记》,其本意是为了弘扬和激励“大一统”的时代精神。这一点,在他的《太史公序》中得到充分的体现:“自汉以来,至明日,我得傅锐,建禅礼,纠新月,改色,受穆青之命,失心疯,重译钱。请你来看我,我赢不了路。“我是朝臣,百官,渴望诵德,却仍不能宣旨。而且,有国之德而不用,是可耻的;主是智慧而圣洁的,只是他不知道罢了。有错误。”更有甚者,我曾试图掌管他的官位,却未能表现出对贤士的尊重,还毁了一个豪杰贤士的大家族的事业。达不到祖上说的是大罪。“可见,司马迁所谓‘研究天人关系,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实际上是在赞美‘大一统’政局‘有智有德’。

甚至到了东汉末年,政治大一统的局面逐渐瓦解,尊帝不尊、法规各异、权贵崛起、诸侯割据的局面正在形成,儒家的“大一统”理想面临严峻挑战。“大一统”思想作为一种顽强的文化精神,至今仍被许多学者所肯定和提倡。如“公羊”学大师何修,认为“大一统”是天人之本,万物皆属之。为此,他提倡“弱臣”、“一法、尊帝”、“重统”,维护中央权威,纠正君臣关系,稳定封建等级秩序和僵化伦理,巩固中央集权统治。可见,“大一统”的文化精神自始至终指导和规范着秦汉的社会生活。

秦汉思想家普遍珍视“大一统”的文化情结,因为他们致力于与现实的“大一统”格局保持高度一致,服务于特定的政治需要,也因为他们在观念深处充分肯定“大一统”是“天地恒经”,所以他们必须竭尽全力将其发扬光大:“《春秋》大一统是古今恒经。”从这个意义上说,“大一统”观念就像一条红线,统摄着整个秦汉文化的方方面面和各个层面,堪称秦汉文化的灵魂。所以,我们在继承我们优秀传统文化的时候,更应该有所超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开创现代文化的新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