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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律师却参军
托德·斯威尼从来不想成为英雄。但历史让他成为了英雄:二战爆发前,这位出生在伦敦北部小城布莱斯的年轻人一心想成为一名大律师,所以除了读书,他几乎不听窗外的任何事情。然而,德国的炮火粉碎了这个年轻人当律师的梦想。大学二年级时,他和成千上万的英国年轻人一样应征入伍。毕竟,没有一个国家没有小家庭。
起初,英国皇家陆军的军官们根本不会用一张书生气的脸来看待托德,于是他首先被分配到了预备役部队。然而,经过一轮军事训练后,皇家军队的军官们惊讶地发现,这个男孩真的有些军事指挥的天赋。除了军事技能掌握得快,他还特别善于组织指挥,调动集体的积极性。战争的时候,他既然是个好兵,英国皇家陆军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于是一纸命令把他从预备役部队调到现役部队,并在1942直接晋升为英军最精锐的空降部队第二空降营的中尉军官。英国皇家军官说得对,托德很快成为空降营的优秀军官,并立即被第二空降营最精锐的D连收留,让他指挥第一排。
1944年4月底,已经是皇家第二空降营D连第一排排长的上尉·托德·斯维尼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所指挥的D连第一排在未来的任务中一定会发挥非凡的作用!这并不是上尉·斯威尼的瞎猜:整整一个月,一个排的官兵奉命日夜举行各种演习,但演习的目的完全一样。
如何完好无损的抓住相邻的两座桥?演习中,排长说要带部队去哪里,英国国防部马上出动卡车和飞机带他们去。要知道,这可是二战最关键的时刻,任何运输资源都弥足珍贵,可见国防部对D连和Row的高度重视。当然,这个时候的斯维尼,排长,他的连长,他的营长,甚至皇家空降部队的指挥官都不知道反复演练夺桥的真正目的,只知道这两座桥的重要性。
上尉·斯威尼善于带兵:他能让一个排的官兵始终保持高昂的士气。每次一个排完成一次军事演习,上尉·斯威尼都会给全排放一天假,让他们好好睡一觉。上尉·斯威尼的做法在英国皇家陆军中是闻所未闻的。不过,这也让一排官兵的士气空前高涨。用上尉·斯威尼的话说,“没有什么比在其他部队的士兵昼夜轮换的时候,能够躺在床上睡觉更令人自豪的了。”
此时,一个排的兄弟们和所有的英国皇家官兵一样,在战争开始前两年主要靠皇家空军和海军与德国法西斯作战,因此英国皇家军队中出现了一种轻松的气氛。如何保持官兵高昂的士气,实际上已经成为指挥员的头号任务。上尉·斯威尼是一个聪明的举动。除了懂得体恤士兵,他还让一个排的官兵积极参加各种体育锻炼:每天早上,五公里武装越野是必不可少的项目,接下来是常规演练和紧急行军,晚饭后,他会进行长距离越野赛或足球赛,从排里到列兵的所有军官都会参加。充分的身体锻炼不仅使第2空降营D连成为皇家陆军中最强的部队,也使整个排的团结精神在其他部队中无与伦比。这一切都成为英国国防部和欧洲盟军最高司令部将其视为诺曼底登陆战役第一突击队第一尖刀排的重要因素。当然,此时还是小排长的上尉·斯威尼是不可能知道统帅部的意图的。
4月底,空降连D从标准编制的3个排扩编为6个排,斯威尼指挥的第一排兵力也大幅增加:装备了一架大型滑翔机,可容纳全排兄弟,增加了5名操作滑翔机的皇家工程兵部队兄弟,演习方案也由地面抢桥改为滑翔机空降抢桥。
5月底,整个空降连被转移到位于卢斯顿的皇家空军基地。上尉·斯威尼终于知道了他和兄弟们日夜操练的真正目的:进攻欧洲大陆,成为一支尖刀部队!当上尉·斯威尼最终向兄弟们宣布这一消息时,憋了两年的第一空降排的兄弟们尖叫起来,用上尉·斯威尼的话说:“我们第一空降排被选为盟军进攻欧洲的第一把尖刀,兄弟们感到无比自豪和激动。当时就像入选了国足!”
26分钟改写二战历史
展示上尉·斯威尼和他的兄弟们真正技能的机会终于来了。
1944年6月5-6日夜,盟军开始了对欧洲的进攻。26分钟后,盟军打出了第一拳。上尉·斯威尼指挥的英国皇家第二空降营D连第一排的兄弟们攻占了对诺曼底登陆战役具有战略意义的法国卡昂运河和奥恩河上的两座桥梁。
夺取这两座桥的行动和平时演习一样准确:当上尉·斯威尼和他的兄弟们乘坐的滑翔机降落在离这两座桥约20米远的空地上时,守桥的德国士兵听到了动静,但他们没有理会:德军重兵云集的卡昂离桥太近,只有傻瓜才会撞门而死。那个动作一定是盟军夜袭飞机被德军炮火击落后坠落造成的。此外,卡昂运河大桥离法国海岸还很远。盟军怎么会先攻击这里?所以,当上尉·斯威尼和他的兄弟们摸到两座桥时,大多数守卫桥梁的德国卫兵还在地下掩体中睡觉。当空降兵排的官兵号召他们投降时,许多昏昏欲睡的德军士兵还以为是他们的同伴在跟他们开玩笑呢!
斯威尼兄弟成功攻占这两座桥,意味着进攻欧洲的盟军终于在大陆上扎下了第一脚。上尉·斯威尼立即给欧洲盟军最高统帅部发了一份秘密电报。为了防止技术过硬的德军监听部队截获情报,上尉·斯威尼和欧洲盟军最高司令早已商定了行动结果的代号(如果成功攻占两座桥梁,将发出“哈姆和吉姆”的呼叫;如果只有卡昂运河大桥被成功攻占,或者怡安河大桥被成功攻占,那么就会发出“哈姆”或者“吉姆”的呼叫。00: 26,就在上尉·斯威尼的滑翔机穿越法国海岸线半小时后,他向统帅部发出了“哈姆和吉姆”的呼叫!整个行动中只有一名士兵和一名军官阵亡。
比奇袭占桥任务更难的是如何守住这两座桥。6月6日凌晨,上尉·斯威尼指挥全排官兵奇迹般地顶住了德军坦克和增援步兵部队的猛烈进攻,成功守住了大桥。最让全排感动的是,在最激烈的战斗中,一名战士身负重伤。上尉·斯威尼不顾德军坦克炮的轰炸和机枪的疯狂扫射,冒着枪林弹雨把伤员背了回去。
历史正义游离于人心之外。
战后,上尉·斯威尼的英军因其在战争中的出色表现获得了最高荣誉勋章“十字军功章”,并继续在英军中默默服役30余年,期间还被英国政府派往塞浦路斯、缅甸和印尼参加镇压殖民地、争取独立的不光彩战争。回国后于1966年至1969年担任英国驻联合国军事顾问团高级军事顾问,并于1974年从英国皇家步兵学校副校长的职位上退役,被认为是离开了英国皇家陆军。从此,他带着妻子吉拉德、两个儿子和一对女儿回到伦敦以北600公里的布莱斯,过着平静的平民生活。
为什么斯威尼对指挥第二皇家空降营D连第一排攻占并守住两座桥的意义从来不保持沉默?是因为谦虚还是其他原因?很多人不会相信。斯威尼之所以直到去世都不愿提及这段英勇的战争历史,真的与一些因素有着非常微妙的关系:美国军方,一心想突出美军在诺曼底登陆战争中的作用,60多年来从未提及斯威尼和他指挥下的英国空降部队;一心讨好老大哥的英国政府始终一言不发,以至于很少有英国二战史家知道这段历史事实,更别说斯威尼了。至于美国好莱坞导演拍的《拯救大兵瑞恩》等电影,大肆宣扬美军在诺曼底登陆战役中的贡献,连英国士兵的角色都看不到。
然而,真实的历史是无法抹去的。今年6月6日,诺曼底登陆57周年纪念日,美欧历史学家、军事分析家甚至美国军事战略家终于肯定了上尉·斯威尼指挥下的英国空降兵占领两座桥梁的战略意义。他们一致认为,如果斯威尼攻桥失败,或者攻下桥后未能守住桥,从诺曼底登陆的盟军不仅无法占领卡恩城,甚至可能重演三年前敦刻尔克盟军被德军坦克、机枪和大炮赶入海中的悲剧。德军第21坦克师192团团长万·卢克上校在战后透露,如果英军空降部队未能守住这两座桥,他的重型坦克团可以直接到达诺曼底海滩,用坦克炮欢迎盟军士兵登陆海滩。如果是这样,那么诺曼底登陆的结果可能要改写了!
当然,我们无法得知这些最终公正的评价对已经逝去的诺曼底真正英雄斯威尼的感受。也许他已经对这一切无动于衷了,就像他的家人按照他的遗愿在《伦敦时报》的讣告上说的那样:老兵托德·斯威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