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千是历史的罪人吗?

国画大师张大千是否曾经“故意毁坏敦煌国宝”,业内一直争论不休。张大千剥壁画的行为证据确凿。许多人批评他的行为是“无知和盲目”的破坏国宝,也有人为张大千感到委屈,认为他为敦煌做出了“值得称赞的贡献”。

张大千敦煌临摹画

张大千先生被誉为“东方的毕加索”,是中国第一位临摹敦煌壁画的专业画家。1941年,他带着妻子、儿子、侄子和几个学生到敦煌莫高窟实地考察,研究临摹古代壁画。

张大千先生到达敦煌后,深感敦煌莫高窟是埋藏在大漠中的艺术宝库。他要求人们清除洞穴周围的沙子和岩石,清理309个洞穴。莫高窟中许多有价值的壁画被复制和修复,共计200多幅。

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值得称道的事情,但是后来有报道说张大千先生在敦煌临摹的时候把壁画给毁了。随后,关于张大千先生是否破坏敦煌壁画的争议从未停止,众说纷纭,真假难辨。

关于张大千敲掉敦煌壁画,据说有三种说法:

第一种说法:张大千带领弟子在第20窟临摹,重点是一幅五代壁画。他的目光不小心落到了右下角,他看到了一小片已经剥落的壁画。内层有淡淡的色彩和线条,他以为画下有画。当晚,张大千去寺里请教老喇嘛。老喇嘛说:“小时候进寺,老法师带我去看壁画。他曾经跟我说,莫高窟到处都是宝,画下有画,宝中有宝。”张大千和弟子商量后,决定破坏外层。在剥离之前,他临摹了最上面一层的五代画。剥开后,原来是一幅色彩鲜艳、淳朴的盛唐壁画。

第二种说法:张大千在敦煌期间,重庆国民党监察院院长于右任、高在西北视察时,曾绕道敦煌与张大千共度中秋。此时,已是63岁高龄的于右任前往敦煌流连,由张大千陪同观看壁画。于右任随员、敦煌人窦景春在一篇纪念张大千的文章《张大千先生与敦煌》中写道:“我与兰州来的游老、警备司令马等人去敦煌,我记得参观过一个山洞。墙上有两幅壁画,与墙底的泥土隔开。表面被火焰熏黑,有从上面挖掘和破坏墙壁的痕迹...但并不意味着一定要把坏墙拉开。当时县衙的随从,为了让大家尽可能看清底下的画像,把上面一层的坏墙拉起来,不小心用力过猛,扯掉了,其实已经腐蚀了好几年了。”

第三种说法:张大千和于右任商量后,命令马的士兵把它打掉。当时盛传张大千破坏敦煌壁画,被重庆误解。窦景春在文章中道出了原因:“当年有外国游客要大千的画,就写信给兰州一家报社,指称张大千涉嫌随意剥壁画、挖古物。一瞬间,人们目瞪口呆,是非难辨。”

查阅史实,可以看到重庆国民党政府行政院给敦煌县县长发了一份电报。电报说:“久居敦煌的张大千,对中央颇为恼火。叫敦煌郡主转告张大千,不可稍有污损壁画,以免误会。”张大千在敦煌临摹壁画近三年。

张大千敦煌临摹画

从电报中我们还无法得知张大千是否破坏了壁画。那么,是张大千先生破坏了敦煌壁画吗?还是应该毁掉敦煌壁画?

石团1981在《旅游天府》发表文章《张大千没有破坏敦煌壁画》,称自己在敦煌莫高窟工作十余年,从未亲眼见过张大千破坏敦煌壁画。相反,他对敦煌壁画的修复和整理做出了很多贡献。

但近代著名书法家、书画鉴定专家、诗人谢说:“在我到达敦煌之前,这两幅壁画的外层已经被张大千敲掉了,所以我没有亲眼看到敲掉的过程...如果你当时在敦煌,你一定会同意把他们打掉。既然外层都剥落了,里面肯定有壁画,为什么不把外层去掉,露出里面的精华呢?”

敦煌石窟的墙壁最初是由戈壁沙漠的石头制成的。要在墙上绘画,应先涂上泥浆和石灰,然后再铺砌。从北魏到宋代,很多人都来祈求上帝的保佑。前人画完墙后,后人在墙上撒上泥和石灰,继续作画。就这样,经过几个朝代,敦煌的墙壁由几层壁画组成。但由于保护不力,敦煌大量艺术瑰宝被盗流失,没有专人维护壁画。大部分壁画已经被风沙雨雪侵蚀脱落。如果不采取必要的措施加强保护和修复,就有可能遭到破坏。

张大千先生在《临摹敦煌绘画展内容》一文中也说:“莫高窟被兵士严重焚毁,宋壁残缺不全,甬道两侧壁画几乎面目全非。在剥离的地方,我看到内层还有一幅画。因为墙破了,我又回到了老观点。这幅画虽然损坏了,但精英们并没有丢失,因为它在盛唐时期被称为名手。东墙左侧,宋画残缺,内层有唐宪通七年题词,尤其是第二幅壁画。另据了解,自唐宪通至宋代曾两次重修。”

1949年3月,国民党甘肃省政协对张大千“破坏敦煌壁画”作出终审结论:张大千在千佛洞,没有破坏壁画。

但这个结论国民党政府一直没有公开,一直保密。后来在1986年8月,中国大陆张大千研究专家李永桥先生发现了1949的原奖,让世人知道了最后的事实。由此可见,张大千先生为弘扬敦煌艺术做出了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