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更和梵高是什么关系?梵高和高更在法国小镇度过了62天-有趣的历史网络
梵高和高更在法国一个叫艾尔的小镇一起度过了62天。
作为纯粹的艺术家,他们想要抛弃一切。
留给世界“一个新的艺术遗嘱”。
同年出生的梵高和高更相差五岁。历史有时会以极限碰撞的形式迸发出创造与美的灿烂火花。
他们的生活有一瞬间有了交集,但很快就分开了。
之后,梵高割下了自己的耳朵。
同样的“自画像”题材,一个化身日本和尚,一个把自己描述成一个悲惨的人;
同样在《夜咖啡馆》里,他画的是令人窒息的孤独,他画的是深沉的平静;
一束向日葵,在温暖的等待中绽放,在无尽的思念中凋零...
它们之间,是醒目的色彩,是个性的笔端,是充满期待与失落、对立与心痛的故事...
他们相遇在一个时代,也相遇在一座城市,他们相遇在文明的巅峰。1887年,梵高在巴黎遇见了高更。他们见了一会儿面,然后就各奔东西了。梵高去了阿尔,高更去了布列塔尼。他们在那短短的见面中似乎有点傻眼——怎么感觉突然遇到了上辈子的自己?
高更遇见梵高的那一年,是他们人生的最低谷。高更无法照顾远在他乡的妻儿,常常自责,绝望地结束自己的生命;梵高和妓女肖恩刚刚分居,所有的宗教狂热和爱情梦想彻底幻灭,只身前往巴黎投靠弟弟。
两个完全相似的绝望人生,燃烧着不可抗拒的艺术创作热情。他们似乎在对方的绝望中看到了自己的绝望,也似乎在对方灼热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的热情。高更与梵高的相遇就像是不可思议的命运中的一个瞬间,激起了惊人的火花。1888年10月,他们在阿尔勒重逢,并在一起生活了两个月。一年后会发生更大的影响,他们的历史命运交织在一起。
意气风发、自由自信的高更是梵高向往的对象,与高更一起生活的梦想与日俱增。梵高三十五岁,高更四十岁。梵高对高更的感情是对前辈的尊重和敬畏,对伟大艺术家的向往和嫉妒,对朋友的爱和焦虑,错综复杂,交织在一起。当高更决定去南方画室时,梵高兴高采烈,欣喜若狂。长久以来的孤独感得到了缓解,因为只要高更在,未来就不需要任何人来指明方向。准备高更的那一个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梵高最快乐的时刻。
为了让高更来到阿尔勒,梵高特意装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房间”就像梵高为了庆祝新生活的开始,为新的温暖生活做准备而装饰的新房子。明亮的暖色占据了画面的大部分空间。
这是梵高梦寐以求的“家”。他为高更的到来装饰了这个“家”。所以,他管理这个家是多么的快乐和激动。
为了欢迎高更来到阿尔勒,梵高情绪高昂。他看了一些关于日本的文学描述,他向往遥远的东方,向往东方的僧侣,用一生的苦修投入到信仰中。用一生的时间把自己修炼成不朽的佛。梵高自画像中的这一幅是最强烈的,最平静的,最朴素的,也是最庄严的。梵高本人非常重视这幅“自画像”。他把自己献给了高更,把自己比作一个日本和尚,把自己献给了永恒的佛。
遥远的距离,可能产生了友谊最美好的幻想。梵高从杰森那里创作了一幅自画像,送给了高更。高更还画了一幅自画像送给梵高。他们彼此激起了创作的火花,他们的风格也逐渐达到了顶峰。梵高渴望高更来到阿尔勒,他们住在一起,一起画画。他为高更准备了房间和家具,甚至还特别为高更的房间手绘了墙上的装饰。梵高为高更画了向日葵,他想把这朵在南方阳光下盛开的花送给高更,作为欢迎他的礼物。
向日葵就像在阳光下燃烧自己的花朵,灿烂、顽强、热烈、凶猛,让人感受到蓬勃、炽烈的生命力。梵高寻找阳光,从阴郁的荷兰到巴黎,从巴黎一直到阳光明媚的艾尔。梵高本人就像一个追逐阳光的人。高更在布列塔尼穷困多病,梵高叫高更过来。他以为自己能照顾好这个落魄的朋友。
向日葵插在砂锅里久了,花瓣很干,像乱草乱飞。向日葵的中央是一颗葵花籽,上面密密麻麻的点点赭褐色,使得花梗更加坚韧。这是一个火热而强大的生命,却被割下来插在一个陶罐里,仿佛有一场顽强的对抗,仿佛生命在死亡的最后一刻还在如此狂热地燃烧。这样一朵灿烂的花,这样一朵用一生燃烧的灿烂而热情的花,梵高把它命名为送给高更的礼物。
他想把这些向日葵挂在高更的房间里。他为高更准备了最好的房间。他反复向朋友们描述他是如何为高更安排了一个优雅的住所。他把自己的向日葵挂在墙上,等待高更的到来。《向日葵》是梵高最纯粹的激情和爱。那些亮度非常高的黄色,其实就是一点点黄色夹杂了很多白色,像太阳光太亮了,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梵高可能不知道,他画的是自己的人生,那么激情,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都令人恐惧。
梵高在漫长而巨大的孤独中渴望一种温暖。他可能不知道这是友情的温暖还是爱情的温暖。但他确实在作品中强烈地表现出了对温暖的渴望——家的温暖,人的温暖。床和椅子都像是一种等待,等待某个生命中的某个特定对象。梵高显然渴望一种平凡的幸福,一种爱与被爱的幸福。画室之后,高更于10月28日来到。
高更于1888年10月28日抵达阿尔勒。下了火车,连车站咖啡馆的老板吉尔努斯先生也认出了他,因为梵高早已到处宣传高更的画像。高更走进梵高精心准备的房间,看到墙上为他画的向日葵。高更感觉如何?1888年11月,高更画了一幅梵高的肖像画,画中梵高正在画向日葵。
1888年12月,梵高画了高更的椅子。“椅子”不再是空空的等待。“椅子”有自己的主人,椅子上有不同的物件。墙上有一盏明亮的灯,还有一圈黄色的光。夜深了。高更似乎坐在椅子上看书,但他走了,椅子是空的,灯和烛光在燃烧。
梵高的椅子很简单,地上是棕色的方砖,还有一把木椅,出现在房间里。这把椅子是欧洲最简单的家具,但它简单、坚韧、有力。它好像在抗争什么,很坚定,不愿意妥协。四条脚的木腿像柱子一样顽强,没有一丝退缩和退让。这两把“椅子”只是他们偶然的误会。他们偶尔坐坐,各奔东西。这些“椅子”就像是短暂梦境的记忆。
梵高昂扬的热情没有感染高更。他们没日没夜地一起画画,经常画同样的主题,同样的风景,但他们看的方式完全不同。梵高画的《夜晚的阿尔咖啡屋》,是一面颜色反差极大的红墙,绿色的台球桌,黄色的灯光,有一种让人精神奕奕的疯狂。这是梵高梦想的巅峰,也是梵高毁灭的开始。他已经开始燃烧自己来保暖和发光。
高更还画了《夜晚的咖啡屋》。他以咖啡店老板“吉诺夫人”为主题前景,也用了墙上的红色和台球桌上的绿色,但颜色被一种黑色调暗,与梵高画作中的强烈对比不同。高更的画面有一种深沉的平静,他似乎有意过滤掉了梵高画中过高的情绪。
然而,他们相处得并不融洽。生活中如此紧密的关系,太多的冲突,太多的摩擦,太多琐碎的现实细节,两颗敏感细腻的心会疯狂,两颗自我人格强烈的心也会疯狂。高更后来形容梵高快疯了。他经常半夜突然惊醒,看见梵高向他走来,盯着他,然后回到自己的床上默默入睡,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两个人生活在一起的梦想,在现实中变得荒诞、扭曲、琐碎、尴尬。
正是在阿尔勒的这段时间,高更在12月给画家李炳然写了一封信,谈到了他与梵高的巨大冲突:我在阿尔勒完全失去了秩序。我发现一切都那么渺小,毫无意义,风景和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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