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故事的起源和历史

「讲故事」是什么意思?张慈溪在《人民首都的立交桥》中说:“一个批评家,反过来讲过去,然后评论过去,这叫讲故事。”讲故事的名称因地区而异。北方叫评书;江浙、福州称为平话;湖北、四川等地还叫评书。

讲故事是一门历史悠久的古老艺术。据《墨子耕注》一文说:“能言辩者,言辩也;能书者,言书也。”

这里的“讲故事”不是指说唱艺术,不方便作为讲故事的来源。

游梦、游方、淳于髡等古代劝诫活动,包括评书,都可以看作是“说话”艺术的重要因素。

隋朝的笑话侯白讲的故事,显然孕育了讲故事的因素。

到了明代,北方的评书已经成熟。此后,评书的发展出现了四次高潮。

第一次高潮是在明末清初。当时有很多著名的说书人,刘敬亭是其中的佼佼者。关于他的身世,沈龙祥的《刘敬亭传》载有云:

“敬亭名逢春,字敬亭,号更麻,人称柳麻子。本名曹,也是台州曹家庄人。巩俐三年前才在泰州开始他的政府,并逮捕了当地的不法分子。长官回应每年春天,那时他十七八岁,一只调皮的小耳朵。轻率地开始一个政府就是找死。仆人云泰兴闷闷不乐了半天,走了。周游宁国,醉倒在敬亭山下,垂柳拂身,于是大方地说:‘我现在姓刘一,可以叫敬亭吗?’所以名遇春,数尊亭。偶尔听到城里玩的话,感觉还不错。我需要知道它说的是什么,所以我会说。"

这里的“讲故事”其实就是讲故事,所以刘敬亭后来被称为很会讲故事的人。他跟莫后光学的,还挺正宗的。擅长说《水浒传》、《三国演义》、《忠义传》、《岳传》等。,而且他的技术很优秀,很齐全。周蓉《春酒堂文集·七刘敬亭列传》云:“桂思借玉山敬亭,听其数说。只见汉、唐、宋鹗、周鹗,刀枪戟,锣鼓喧天,头骨模糊,围着座位和墙壁乱蹦乱跳。

在观众面前,但见说书人,而非说书人,正如莫后光所说:“若听者见之;事实上如果有人死亡。“讲故事到了这种境界,就是高超了。

亭子后,虽无亭子,但有他栽培的桃李,其中要提到著名的说书人王红星。据传,王红星之后,有所谓“三臣、五明、九毛、十八魁”。

第二次高潮是在清末民初。代表人物是被称为评书大王的双厚平。

双厚平,生年不详,卒于1926,满族,艺名双文星。它与戏王谭鑫培、鼓王刘宝全并称“三绝”。

双后平所的书目很多,其中以隋唐水浒、神仙表、济公传为佳。他的艺术风格细腻、滑稽、古怪、生动,最擅长刻画细节,在细微处展现魔力。尤其擅长刻画人物。他说《隋唐演义》,说秦琼被发配北平,遇到了姑姑,把他们的喜怒哀乐表达得淋漓尽致,让人落泪。他虚心好学,博采众长,有深厚的艺术功底。

第三个高潮,30 ~ 40年。代表人物有王杰魁、连阔如、陈士和等。

王杰魁(1874 ~ 1960)少年时代开始在北京讲评书,逐渐有了名气。他最好的参考书目是《猫王》。如果说评书艺术风格的特点是细腻,那么王杰魁就是细致,一丝不苟。他讲起书来很慢,像是在拉长声音,表情很有艺术感。他还善于运用“换口”,用不同的方言刻画人物。

连阔如(1902 ~ 1971),满族,早年随李学习西汉,后随张学习东流。抗日战争前,他被称为东汉。三邀姚期,马武大吵杂的武场,昆明之战最精彩。他博采众长,勇于创新,尤其是京剧的表演技巧,丰富了评书的表现力。他在说话、做事和演奏方面独树一帜,尤其擅长模仿马润和马嘶。

第四次高潮是20世纪50年代以来。这时,出现了一批技艺精湛、脍炙人口的说书人,如陈寅恪、袁阔成、李欣、蒋存瑞、田连元等。他们各有各的特点。陈寅恪表演细腻,栩栩如生,尤其善于运用典故。李欣的艺术功底深厚,他的表演细腻平和,而袁阔成则活泼幽默。

评书艺术在“文革”中被抢,中断了十年。粉碎“四人帮”后,刘兰芳的《岳飞传》一炮而红,数十家电台竞相播出,形成了全国范围的岳飞热。刘兰芳声音洪亮,吐字清晰,语言流畅,气势浑厚,富于情感和幽默。

以刘兰芳的《岳飞传》为突破口,评书艺术迅速复兴。无论是传统评书还是新编评书都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评书园呈现出百花齐放的动人风貌。

先说讲故事的艺术结构。评书的艺术结构非常丰富。这里我们只谈“梁紫”、“纽扣”和剪裁艺术。

所谓“梁紫”,就是老评书艺人手里类似轮廓的摹本。按照梁紫的说法,曲艺的术语叫做“转”或“跑梁紫”。一般新评书都是先有文艺剧本,再排演。虽然不排除即兴“现在就挂”,但文学剧本和实际表演内容差别不大。旧时评书情况不一,大致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师生情教,曲艺术语叫“道尔火”;另一类是从文学作品发展而来的,曲艺的术语叫做“莫可儿”。无论“道尔火”还是“莫”都可能有“梁紫”,即艺术家讲书时专门使用的提纲式手稿。

随着时代的变迁和评书艺术的发展,新编著的评书大多有了文学剧本,梁紫已经成为历史文物,但梁紫身上体现的跑“转”的功夫仍然有一定的现实作用。再严谨完备的文学剧本,评书表演中的即兴创作依然不可或缺。它反映了口头文艺的多变性,如果一个讲故事的人熟悉运行“梁紫”的技巧,将大有裨益。

评书的情节由大单元和小单元组成。用曲艺的术语来说,大单位叫“坨子”。如《水浒传》中关于宋武、宋江的几本十时书,俗称“吴”和“松石会”,就属于“坨子”。小单元叫“会木”,就是演员说的当天书,比如《儒林外史》、《励志周瑜》、《蒋干偷书》、《草船借箭》、《阚泽写书》、《庞统献计》、《随看病》、《借东风》、《赤壁之战华容道》。有时候一个“回访”不一定在同一天完成,可能包括几个小的“回访”。如《武》中的大“归我眼”、“杀我嫂子”,还包括武二回家、武大显魂、诉苦、杀我嫂子、怨我哥等几个小“归我眼”。“回眸”之间的*按钮连接。比如《朱元璋传》中五十一回“游滁州太探军情,范元帅之策”,说要脱尽一切,练绝招。他觉得这个人真的很有能力,很爱。他正等着往前走,在末尾系了一个“扣子”:

这是个脱下来的好机会。我去和他们父子俩商量了一下,想脱下来。我正要走进舞厅,这时有人在我身后向前推了一把,说:“慢点走!”他回头一看,惊叫道:“哦,不!”如果你想知道谁是下一个,看看下一次。

脱脱大声惊呼,可见这位暴怒的来访者引起了人们的好奇心,不得不“看下一次”,但“他转过头,看到的是刚刚在当铺门口把竹瓜先生带走的那个老人”。解开扣子,继续。

“按钮”有大有小,每个“回复”里往往不止一个“按钮”。大“纽扣”可以贯穿到底,小“纽扣”比比皆是。评书《王》的大“钮”是60万梁俸禄的去向和巡抚、巡抚的命运,贯穿整个评书。其中一个更重要的“按钮”是圣殿中的白银流失。总督限期收回银子,进山见王,写信给我,再找王,总督死了。每一个“按钮”都有一定的吸引力,但又环环相扣,步步发展,形成曲折摇曳的剧情。有些“按钮”并非出自剧情,也可以通过语言叙述引起悬念。

讲故事讲究剪裁的艺术。有哪些讲故事的术语,比如“两朵花开,各显一枝”,“一张嘴讲两个故事很难”,“剪不断理还乱”,“话长,话短”,“无巧不成书”,“来不及说,那就快”,都是多年积累的艺术经验的总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和“一张嘴讲两个故事很难”都是处理线索和蛛丝马迹的切割方法。讲故事往往不止一个人物、一个情节、一条线索。为了便于叙述,需要区分顺序和轻重缓急,用这种剪辑的方法来处理。“各表一枝”的“枝”应该是一个大地块的枝,至少两个枝,但不限于多个枝。讲一个接一个,可以解决线索复杂的问题,而从积极意义上讲,可以解决分散的时空转移问题。

“剪不断理还乱”,又叫“剪短截短”、“言简意赅”,属于省略的切割手法。“谈”这个词的意思是“故事”,而不是“谈话”。“一路无话”“一夜无话”就是“没有故事”,这也是一种省略的剪裁手法。如评书《湘高》中的一段话:

波斯听说圣香兄弟如此通情达理,自然更加喜欢。同一天,他们确定了结婚日期。其实一千两银子呢?波斯把自己积攒的钱都加起来,也就够它的价值了。把钱交给管家的妈妈后,她拿出一些钱给人,歌手,哥们。于是说完哇,波斯容光焕发,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庭院。简而言之,波斯成为圣香的妻子已经两三个月了。

《岳飞传》第六回,枪挑王,讲到王柴贵在武学场上耀武扬威,有这样一段话:

随着杨再兴的落败,科举场上的考官更是议论纷纷:“这小子是把宝刀,削铜铁,削金断玉,一般兵器不行。”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都自己掂量,不行,不要给别人补。况且柴贵现在也很努力,白受伤了。

截了再说,梁肖王柴贵五连胜,他是威震天。他再打电话时,法庭一片寂静,无人接听。

这两个“切连”的说法虽然都是省略号,但略有不同。前者侧重于时间的跳跃。在圣香嫁到波斯后的两三个月里,没什么好谈的,就被冷落了。后者侧重于剧情的跳跃性。在王击败杨再兴之后,武林中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却发生了“王柴鬼连输五师”的故事。如果是一个一个写的话,艺术上差不多,没意思,还是省略的好。多讲故事,在没有故事的地方尽量节省笔墨,是这种切割手法的要领。

“无巧不成书”,这是一种误解。就是把偶然因素编织在一起,形成多变有趣的情节。如评书《湘高》中的一段话:

圣香在这个地方走来走去:从北方到南方,然后从南方回到北方,每天都在这里走来走去。到了庄公子住的胡同,我微微探身往里看。到了这里,我会丢面子,往里面看。他每天都这样说话,但他有四五天的时间。

说来也巧,这一天圣香在巷子外来回走动,正好赶上庄公子的管家来买。这个男生不知道出去买什么,从外面拿了一包东西回来。正要进入胡同,我一眼就看见了圣香。

圣香在庄公子住的胡同外走来走去是一回事。庄公子的管家从外面买回来是另一回事。两件事相遇,庄公子的管家买下,见到了圣香,既是偶然,也是必然。必然是偶然的,也就是“无巧不成书”的“巧合”。只有偶然性没有必然性就是武断和扯淡。只有必然性没有偶然性,只是直白的描述。俗话说“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然包含一个“巧”字;其实“哪壶开提哪壶”也包含一个“巧”字。如果正确把握偶然性和必然性的关系,就能充分发挥“无巧不成书”的效用。

“来不及说了,那就快。”在民谣《拜托了姚期》中,据说有一段是邳彤扮演姚期的:

我看见邳彤催马掉转枪口,奔向姚期。当他晃动枪的时候,他刺了一下,你的枪就直接对准了姚期的喉咙。姚期没有躲也没有闪。他蹲在那里,左臂向前伸着,左手握拳。右手的皮鞭搭在左臂和手腕上,做出一副“霸王闪亮铠甲式”。刘秀在一品脱啤酒里。真匆忙!心说:“哎呀,不会吧!这是什么姿态?一只熊在玩一根杆子——一顿揍!不要说邳彤用枪捅他,就算人们用马打他,他们也受不了!结束了!姚黄兄弟必须死在邳彤的枪下!”就在这时,邳彤的枪真的来了,刘秀说:“哎哟!”“耀哥的命完了!“只要我一闭上眼睛,我就肯定知道姚期这次完了。邳彤手里的枪还藏着一个诡计。如果姚期让他去做,他会真的去做。如果你不让,那就拔枪出招。然而,姚期,他真的没有躲,邳彤真的没有坚持,他拿着枪跑到姚期,他正要坚持。姚期不躲不避,稳如泰山;如果你想躲,那就像风一样急,像电一样快。唰的一声,双腿并拢。如果你向右躲一点,邳彤的枪就会空了!

邳彤大枪刺穿,姚期巧妙闪出,却不准发。“那时候很快”。但演员到了这一步,就必须把时间拉长,慢慢把事情说清楚。“太晚了”!这样才有助于渲染紧张气氛,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